回去的路上,林闫一直在问祁镇,他怎么会那么厉害的?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难怪当初那么多家医院要抢你,可是你什么时候做的研究?我怎么不知道?
祁镇一个一个解答。
林闫这才知道,祁镇在书房对着电脑讲英文的时候,是在和研究小组开会。
原谅他的肤浅,
他只觉得对着电脑屏幕讲英文的祁镇特别斯文帅气,想把他弄成败类。
车子到达小区,
林闫和祁镇要分开上楼,祁镇让林闫先去,他来拿车子后面的东西。
林闫走了。
祁镇坐在车里,眼皮微抬,在略显昏暗的车厢里,眼睛里的锐利寒光更加明显。
“芸姐,感谢你将这次的事情告诉我。”
他语调平平,没有温度。
芸姐和司机都感觉到一股寒意窜上了脊背。
祁镇:“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后做出任何违背他本人意愿的决定。”
芸姐下意识地道歉,直到祁镇下车,压着不敢喘的一口气才缓缓吐出。
祁镇现在比以前更有压迫感,让人心惊胆战。
-
试镜结果在周五出来了。
林闫和乔山煜都通过了试镜。
林闫分配到的角色是一个负责医疗的士兵。
钟导直接和林闫说,可以和祁镇学一点相关知识,怎么打针,怎么包扎,怎么急救……祁镇对此欣然同意。
可以教。
祁镇因此收到了首徒。
首徒举手说,要学人工呼吸。
一开始还正儿八经,真的吻上的时候就变了味道。
祁镇收徒当晚,潜规则了自己的徒弟。
首徒咬着被子,哭唧唧得说:“这下你满意了,总该愿意倾囊相授了吧。”
祁镇笑得胸腔震动。
“没满意怎么办?”
首徒骑到师父身上,控诉师父胃口好大,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得诱惑,“要是我能让师父十分钟内射出来,师父愿不愿意教我?”
祁镇斜睨着他。
这是勾引,也是挑衅。
“你要是没做到怎么办?”
“没做到的话,我随你怎么弄。”
祁镇呼吸沉沉,托了托他的屁股,声音都被情欲熏哑,“这可是你说的。”
林闫缓缓坐下,也不着急,拿着手机定了一个十分钟的闹钟。闹钟定好以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始,
不激烈,也不温吞,慢慢地用自己去套弄祁镇的粗大。
用的是让人很舒服的速度。
祁镇捏着他的耳垂,沉沉的目光里蕴含着深切的爱意,锁着他。
身体适应了后,
林闫突然加速!
像个电动马达一样,上上下下,还将双手撑在祁镇的膝盖上,方便自己前前后后的动。祁镇“嘶”了一声,紧接着就爆了粗口。
“艹。”
额头也暴起一根青筋,差点射了。
祁镇咬牙,温柔的充满爱意的视线变得晦暗不明,暗藏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林闫拆吞入腹,吃得骨头都不剩。
林闫大胆迎上他的目光,此刻占据优势的人是他。
他却偏偏说:“老公好厉害,好棒。”
祁镇死死忍着,捏着林闫腰肢的力道逐渐失控,仿佛要将林闫捏碎。
额头上,脖颈上,手臂上,甚至是小腹,双腿都有因忍耐而暴起的青筋。
林闫低头,从他的腹肌上轻轻摸过,在暴起的青筋上流连。
“像树根。”
他笑,像塞壬的歌声,“树大根深。”
“艹。”
祁镇瞥了一眼手机。
才过去六分钟!
以前觉得时间短暂,此刻竟然如此漫长。
林闫笑容狡黠,势在必得,什么厉害啊,舒服啊,大啊,全都往外飙。
祁镇没他脸皮厚,没他会浪,脑子被他勾得嗡嗡嗡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老公,你骚死了。”林闫一僵。
瞬间哑了,安静了。
从头羞耻到脚,整个人红透了,也泄了劲,像个被针扎破的气球人偶,慢慢的瘪下去,倒在祁镇的身上。
十分钟的闹钟响起。
祁镇伸手关掉了闹钟,将他反压到床上。
“老公,你怎么了?”
林闫捂脸。
“老公,怎么不说话?”
林闫打死不说话。
从指缝都能看到他的大红脸。
“老公,你输了,该我了。”
林闫终于出声,“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
回到这边以后,祁镇从没喊过老公。
时间太久,羞耻度满值。
他是被操的那个,还被祁镇弄着叫老公,怎么想怎么羞耻。
“你犯规,这个不算。”
“那可不行,老公不能赖皮。”
“……”
林闫阵亡。
-
周日,钟导要带着他小姨去医院。
林闫没能及时起来,到的时候,祁镇已经带着钟导和他小姨去检查了。
林闫躲到祁镇的办公室玩手机,颇有一种金屋藏娇的感觉。
林闫玩了一会儿手机就觉得无趣,看着祁镇这个冷冰冰的办公室,也觉得没有温度。准备给他做些小小的手脚,等他慢慢发现,像挖宝藏一样。
林闫拿起桌上的便利贴,正寻思着写什么。芸姐掐着时间打电话过来询问钟导小姨的情况。
林闫:“还不知道呢,我来晚了,没赶上,现在在祁镇的办公室里面,等他们回来吧。”
芸姐静默一秒,片刻后语气沉重,“林闫,我听说,太频繁对老年生活有影响。你不想大小便失禁吧?”
林闫无语,“我才二十多岁,三四十了你再来劝我禁欲行吗?祁镇现在正是年轻,有力气的时候,我不趁现在,我等他老吗?”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芸姐将话题话题转移开。
“这次钟导的事情多亏了祁医生,没想到他愿意帮忙。”
林闫尾巴翘起来,“这有什么没想到的,祁镇爱我。”
“我一直有个问题,娱乐圈好看的人那么多,你第一次见到祁医生,你就说你喜欢他,要追。他一开始对你那么冷淡,你怎么就能坚信不疑,他爱你?”
林闫无法将答案说出口,
“我当然知道。”
他想到祁镇自己吃自己的醋,忍不住笑出声,“他特别喜欢吃醋,以前跟我告白的人的醋都要吃,还有,他一开始对我冷淡,是因为听到我和别人说,喜欢冷淡的人,才那样子的。他是不是很可爱?”
芸姐无语。
“那他现在怎么不冷淡了?一点都不藏着掖着,看你的眼神都拉丝。”
“那还不是哥哥和他把话说开了,给他的安全感足够嘛!”
芸姐:“……”
得意死你算了!
芸姐不和他聊了,叮嘱他钟导那边出了结果,给她发消息,她这边表露一下关心。
林闫挂了电话,祁镇桌子上的东西小心拿起,再将便利贴贴到桌子上,再把东西恢复原状。
然后又往他桌子底下贴。
再翻翻祁镇桌子上的书,密密麻麻全是英文。
看不懂。
大部分是外文医书。
林闫用红笔在便利贴上画了好大一颗心,涂实了。随手拉开了一个抽屉,看到里面的戒指盒,愣住了。
心里想着,不是吧,不是吧。
心跳开始加速。
手诚实得伸了过去,将戒指盒拿起,打开。
里面真的有一枚戒指。
林闫试了一下,
刚好。
是给他的。
心跳砰砰。
林闫想:如果祁镇现在拉着他去拍片子的话,成片上可能全是残影。
林闫看着自己戴着戒指的手傻乐,忽然注意到盒子下面压着一张发票。
林闫拿起来,看了一眼日期,陷入了沉默。
戒指是四个月前买的。
-
次日祁镇坐诊。
祁镇起身检查医患情况。
小朋友钻到了祁镇的桌子底下,看到了下面的便利贴。
一字一顿艰难地念道:“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祁医生,你,老,婆爱你。”
诊室一片寂静。
家长不好意思得将孩子抱起。
祁镇面色如常,走过去,蹲下才看到那张便利贴,嘴角露出笑,将便利贴撕下,揣兜,站起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