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将二宝也抱起来,一左一右搂着:“陛下,贫道给他们仨求个情。我们灵豹族不讲那些世俗人的规矩,老祖宗若是还在世,只怕让他们仨把整个人拆了都心甘情愿,更别说已经升仙,那剩下的只是一堆皮囊枯骨。老祖宗最喜欢个热闹,他们住在那后山多冷清,和这三只小豹子一起玩,就是含饴弄孙哪,他们不定多开心呢。”
楚予昭闻言,立即附和:“道长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不过话虽如此,老祖宗还是更喜欢安静躺着。你们三个可以去陪他们说话,但是不能让他们起床,知道吗?”无崖子对小豹子们说。
小豹子都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
“哎哟我的乖孙孙,走走走,舅爷爷带你们去抓兔子。”
楚予昭转头去看洛白,却见洛白正对着他眯眼笑,一对眼睛弯弯的,透出几分狡黠。他顿时恍然,洛白让他收拾三个小的,既让无崖子消了气,也让孩子们长了教训,以后再不会去胡闹了。
夜里,等到将三只都赶去睡觉后,两人终于能空闲下来,洛白刚洗好澡出了浴房,就被楚予昭打横抱起,走向大床。
楚予昭已经十数日都没有和洛白亲热过,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已经无可抑制地起了反应,急不可耐地边走边解洛白衣扣,亲吻他的脖颈。
洛白也软成了一滩水,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当楚予昭将他放到大床上时,两人一边亲吻,一边互相剥对方的衣服。
“宝贝儿,我太想你了,想你想得不行……”楚予昭含混地呢喃着,腾出手去枕头下摸香膏盒子,结果手左右探了下,突然整个人僵住了。
洛白察觉到他的异样,睁开眼,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
楚予昭没有做声,从枕头旁慢慢拎起一只耳朵后别着小花的幼豹。
幼豹一点没有被抓包的自觉,在父亲手下乖顺地垂成一长条,还侧头在他掌心舔了舔。
“小宝,你不是去睡觉了吗?什么时候在这儿的?”洛白声音都变了调。
他反应过来,自己和楚予昭基本上是光裸着的,连忙将楚予昭从身上推了下去,扯过衣衫搭在两人身上。
楚予昭也很无语,他抹了把脸,将小宝放在了被子上。
“嗷!”小宝娇娇地对着洛白叫了一声。
我想和爹娘一起睡觉嘛。
洛白是能听懂他们叫声的,立即沉下脸:“不行,你要回去自己睡。”
“嗷!”小宝又转头对着楚予昭奶声奶气地叫。
娘,你看爹又凶我了。
楚予昭平常对着小豹子们很是纵容,但此时却无情地拒绝:“听爹爹的话,快回屋睡觉去。”
小宝不依,顺势躺在被子上左右翻滚,嘴里嗷嗷地叫着。
我不回去,我就要和爹娘一起睡。
楚予昭伸手就要去抱她下床,洛白却突然道:“等等。”
洛白往床脚爬了几步后,猛地揭开那一头的被子,显出躺在下面的一只花斑小豹。
大宝躺得规规矩矩的,前爪搭在胸前,眼睛骤然遇见光亮,被刺得微微眯起,但还是抬起一只爪子,很有礼地给他爹娘打招呼。
“嗷。”
洛白将大宝拎起来,扔到小宝旁边,接着在被子里翻找,嘴里问:“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藏哪儿了?”
大宝摇头,表示不知道,洛白冷笑一声:“还知道帮你弟弟隐瞒是吧?以为我找不到是吧?”
他将被子下翻了一遍,连床缝隙都摸过了,也没找着二宝,楚予昭却道:“别找了。”说完又指了下头上。
洛白抬头,看见二宝正倒挂在床顶上。他四只爪子紧扣住床帐,和洛白对上视线后,还咧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洛白将二宝扯下来,扔在大宝旁边,指着门口道:“都回去睡觉。”
嗷!
不回去。
三只小豹都躺在被子上,齐齐转头看向楚予昭。
娘最心软,就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什么话都不用说,娘就会满足他们的要求。
楚予昭自知抵挡不住他们这无声的央求,却也不会让他们留下,破坏自己和洛白温存,便硬着心肠转开头,不去瞧他们。
然而他转开头后,三只小豹就极有默契的齐齐往旁挪,又全部躺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继续哀求地看着他。
楚予昭:“……”
洛白却忽地变成豹,极具压迫性的成年豹,往前探出身体,张大嘴,露出尖锐的牙,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吼!”
三只小豹被吓得倏然起身,也不敢再耍赖,飞快地窜下了床,跃上窗户,再跳了出去。
等小豹们离开后,大雪豹学着无崖子的动作,用爪子捋着几根胡须,得意地瞥了楚予昭一眼,似乎在说,怎么样?教育孩子还是得靠我吧。
楚予昭低笑出声,揽住大雪豹的身体,将他压在床上,说:“快变回来。”
待到怀里是一片滑腻肌肤后,他扑地吹熄了床畔烛火。
……
小豹子们已经三岁了,能自由控制身体变化,不会吃着饭或是睡着觉,就突然原地变成豹,所以全家人都可以去京城了。
虽然平常经常提醒,但无崖子也不太放心,反复叮嘱他们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
“小宝,听说你能变成豹,是不是啊?”
小宝有些紧张地揪着衣角,背书一般地道:“豹是什么?是一种肉包吗?”
无崖子赞许点头:“回答得很好。”
“大宝,昨日我瞧见了一只豹,是不是你变的啊?”
大宝板着脸蛋儿道:“大胆!竟敢在皇子面前胡言乱语,我要禀报父皇治你的罪。”
无崖子颔首:“不错,但是你得再凶一点,下巴昂得高高的。”
大宝抬高下巴,虽然是至下而上地看人,却也带着王者的睥睨之态,很有几分楚予昭的气势。
无崖子满意地对他竖起大拇指。
“二宝,我听说最厉害的人才能变成豹,你肯定不行吧?”
二宝立即就变了。
无崖子顿足:“不行,二宝还要练习。”
经过反复加强练习,二宝终于可以稳住,不管是激将还是诱哄,他都紧闭嘴不吭声。
终于一家人要动身去往京城,因为每年都要回楠雅山避暑,所以倒也没有依依惜别,无崖子将他们送到山门后,便欢喜地让小道童去捉点好看的鱼回来。
好歹能安稳养上一段时日了。
楚予昭这次没有骑马,一家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元福在后面马车上,守着一堆行李。
小豹子们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趴在车窗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不过两天后,等新鲜劲儿一过,他们对外面的山水就不再那么感兴趣,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时不时就在车厢里打上那么一架。
战火往往是在二宝和小宝之间点燃,比如争抢一个苹果,或者两三句话,就各自变成小豹子,厮打在了一起。战火蔓延,很快将大宝也点着,三只小豹就在地毯上翻滚,扭打成一团。
洛白和楚予昭也不管他们,自顾自聊天,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只是偶尔用脚尖将他们分开,免得小豹子们手下没有轻重,抓伤彼此。
毕竟三个都不是普通孩子,血脉里带着豹的天性,只要不出大问题,偶尔打一架也是可以的。
每次打完一场,发泄掉过剩的精力,三只便会规矩好一阵,打输了的扑进爹娘怀里嘤嘤嘤,打赢了的就舔着爪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等到打架也无法满足他们时,只要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洛白便会带着他们去林子里奔跑。身姿矫健的大雪豹和三只毛团似的小雪豹一路飞奔,惊得林子里的小动物们四下逃窜。
如此十日后,一行几辆马车终于入了城。
小豹子们打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看到这么繁华热闹的场景,趴在车窗上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见到喷火的杂耍艺人和糖人时,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爹,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小宝扭头问洛白。
“你喜欢这儿吗?”
“喜欢。”小宝眼睛闪着光,“我要穿那些漂漂衣裳,也要将嘴嘴抹得红红的。”
“喜欢喜欢。”二宝也兴奋叫着,拿过一根筷子,就要表演刚看见的杂耍空口吞剑,作势要将那筷子吞下去,被洛白眼疾手快地夺过来,告诉他那宝剑是假的,可不能去学。
红四买了三根糖葫芦递进来,三个孩子津津有味地吃完,终于没有控制住情绪,在马车里变成豹,嗷嗷尖叫着蹦跳。
洛白被吵得头疼,悄声问依旧气定神闲的楚予昭:“你不觉得他们很吵吗?”
楚予昭:“还好。”
“还好?”洛白瞥了眼将衣衫拿在爪子里挥舞的二宝。
楚予昭凑近了些,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以前比起他们来,也是不遑多让的,我已经习惯了。”
洛白不依:“我那时候只是傻,可比他们乖多了。”
楚予昭微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亲:“对,又傻又乖。”
三只小豹住进了皇宫,也被皇帝领着面见了大臣。
臣子们早就知道皇帝有了两名皇子和一名公主,但皇后是男人,绝不可能生子,所以这三个孩子,定然是皇帝和其他女人生的,然后去母留子。
想是这么想,却没人敢提这事,臣子们极有默契,绝口不提这三个孩子的来历,只在皇帝面前竭力夸赞便是。
洛白回到了睽别已久的乾德宫,在屋子里慢慢转了一圈后,停在那架古琴前方,珍惜地用手指轻轻拂过琴弦。
咚……
一声琴音响起,正带着三个孩子熟悉环境的楚予昭身体一僵,也顿住了声音。
“娘,继续说啊,这是什么啊。”二宝拿着一个貔貅镇纸,扯了扯楚予昭裤腿。
洛白回忆起以前的种种,眼里浮出柔情,转过身软软地唤道:“哥哥。”
“这个是镇纸,不是玩具,你们也三岁了,过几日就让夫子给你们开蒙。”楚予昭像是没听见洛白的呼唤,兀自讲解着手里的镇纸。
“哥哥!”洛白声音大了些。
楚予昭没法再装作听不见,只得平静地转过身:“怎么了?”
洛白对着他笑:“看我发现了什么?”
“那个花瓶应该是成寿换的,以前的霁蓝釉双耳瓶怕被孩子们碰碎,他就换成了这个。”楚予昭镇定地说完,就要转身继续讲解镇纸。
“我没说花瓶,我说的是这个。”洛白指着面前的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以前我经常胡乱弹琴,一定很难听吧。”
楚予昭说:“没有的事,很好听。”
“真的?”洛白眼睛亮了。
楚予昭心里咯噔一下,但话已出口,只得道:“当然是真的。”
洛白喜不自胜:“我那时候哪里懂得弹琴啊,不过夫子教的倒是记得,反正好久没弹琴了,我弹一曲给你听好不好?”
“……好。”
洛白在琴前坐下,三个小的也好奇地围了上去,不停追问:“爹,这是什么?你会玩这个吗?给我们也玩玩。”
“这不是玩具,这是琴,爹爹学了很久才会一点,不过等到你们入学后,夫子也会教你们弹的。”
“那爹爹快弹,快弹。”三个齐声催促。
洛白搓了搓手:“好吧,既然你们这么盛情,那我就献丑了。我会的曲子也不多,小时候听村里那些姨唱得很是动人,我试着来一首。”
他将手放上琴弦,做了个起手式,又不好意思地笑:“我已经很久没弹过,可能有些生疏。”
“爹爹快呀,我们想听。”三个小的跳着脚哀求。
楚予昭扶住额头,暗自叹了口气。
“……桔子开花叶子青,阳雀开声我开声。新打铜盆才装水,新打剪刀两面青……”
乾德宫的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三只小豹相继跃出去,惊慌地奔向御花园,脚下打滑也顾不上停顿片刻,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成公公正吩咐着内侍们忙前忙后,当再次听到这久违的歌声时,其他内侍都一脸的苦不堪言,他却露出了笑容。
他推开小太监递来的棉团,笑骂道:“你们不懂,杂家听到这歌声,心里踏实,觉得这日子啊,越来越有盼头。”
洛白双手在琴弦上激情拂动,微微阖目,楚予昭坐在他身侧,轻轻揽着他肩头,视线却看向窗外的那棵老树。
老树上一直有个鸟窝,里面住着两只雀。现在一只刚飞回来,鸟窝里顿时响起唧唧的声音,几张淡黄色的小尖嘴探了出来。
此时春光正好,又是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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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完结了,但是洛白、朕、三只小豹的故事还在继续,快乐生活在另一个次元里。
感谢宝贝们追文,辛苦了,接下来我会准备新的故事,恳请大宝贝们去收藏《人类幼崽末世苟活攻略》和《我能听到闷骚未婚夫的内心独白》,谢谢啦。
《人类幼崽末世苟活攻略》文案:
颜布布是佣人的儿子,从出生那刻就注定,他得伺候小少爷封琛一辈子。
小少爷封琛,冷硬得像一颗极度低温里的子弹,锋利尖锐,裹着厚厚的一层坚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颜布布的眼里却只有封琛,他将自己唯一的玩具递上去:“哥哥,送给你。”
“谁是你哥哥?”封琛垂眸冷淡地问。
颜布布嘬着手指笑:“哥哥笨,你就是哥哥呀。”
封琛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跟屁虫,哪怕颜布布用最热烈的眼神看着他,用最软的声音喊着哥哥,他也不喜欢。
可在末世来临时,十岁的封琛,却带着幼小的颜布布踏上了逃亡之路。
地震、洪涝、严寒、酷暑、疫病,以及变异的动植物。两个孤单的孩子,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城,共同面对这个面目全非,危机四伏的世界。
在那些挣扎求生的岁月里,封琛一次也没想过要将颜布布抛弃。
颜布布就是他的全部。
——你用玫瑰般的唇吻我,子弹便绽出了花。
#悬崖缝里生出的两株小苗儿,在末世风雨里互汲养分,相依长大#
1V1哨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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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传统保守的清冷0,虞夏随身揣着抑制剂,谁对他释放信息素,就照着谁脸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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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也不会知道,这两人竟然从小就被定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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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朝生变,虞夏从枝头跌到泥里,为了不被限制人身自由,必须给自己寻一名监护人。
而现在唯一可以做他监护人的,便是那只花孔雀陆渊执,虞夏只得将自己打包,送去了荒星军队。
突如其来的一场星际战役,陆渊执负了伤,伤愈后发现竟能听到虞夏的心声独白。
虽然看不上他,但这八块腹肌真他妈的辣,想摸,想搞得他直不起腰。
他屁股好翘,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听说鼻梁挺的人那个也大……
陆渊执看着依旧一脸高冷的虞夏,心情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