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酌上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自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崔清酌喝酒就极为克制,轻易不肯醉。
骨子里的那点骄傲是不许自己醉后出丑的。
不过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桑落喝醉,斯梨周岁那天,李家兄弟打赌桑落的酒量有多深,趁着崔清酌被栊燕和斯梨缠住的时候,偷偷跑去和桑落拼酒。孟皎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也不阻止,还怂恿道:“用碗太慢了,不如直接用坛子喝。”
长勤怕崔清酌回来就拼不成酒了,当即答应下来,桑落笑着接过一坛梨白,下意识地用手指敲了敲坛沿,听声音就知道这一坛已经到了开封的时候。才揭开酒封,浓郁的酒香就散开,他托着坛底仰头喝下一大口。
长琏和长勤跃跃欲试,二对一总不能还会输。
一炷香之后,桑落低头看着滚到桌肚子里的兄弟俩,不好意思地说:“师兄,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他们酒量那么小?”
孟皎毫不在意:“让他们长个记性,别动不动就觉得永济无人。”
那天李家兄弟在桌子下睡到天明,崔清酌吩咐,不许人把他们送到客房睡。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人看见桑落都要绕道走。那时恰逢夏末,新酿的青梅酒开封,崔清酌邀他们来尝,两人推托不肯来,桑落忙得脚不沾地,崔清酌只好坐在梨树下自斟自饮,桑落空闲的间隙过来看他:“三哥,这酒后劲大,不能喝多了。”回头要头疼的,他虽然喜欢崔清酌喝醉的样子,却从不劝他酒。
“就喝两杯。”
“桑落师傅——这批酒要入窖了!”
桑落高声应道:“就来。”
因为崔清酌不能喝酒,桑落酿的果酒都偏甜,还滴了花蜜,不像酒更像是糖水。崔清酌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等桑落忙完出来一看,少了小半壶酒。
“三哥?醉了吗?”
“没有。”
崔清酌脸上染着红霞,目似点漆,盈盈望着桑落,好像真的能看见一样。桑落松一口气,像是没醉。下一瞬间崔清酌就抱住了桑落,沙哑着嗓子说:“亲一下。”
“……”酒坊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小伙计们低着头悄悄绕过他们离开。
桑落眨了眨眼睛:“三哥?”
崔清酌疑惑道:“桑落,你怎么不亲我?”
酒坊外人来人往,崔三少爷明天醒了大概不会承认喝醉了找桑落要亲亲。桑落哭笑不得,揉着他的额头问:“三哥你喝醉了,头疼?先回我以前的屋子,我给你煮醒酒汤。”
“回家。”
崔清酌的下巴枕着桑落的肩膀,手臂牢牢抱住他,看似清醒地说着醉话:“不住这里,回家,回家让桑落亲亲。”
“说好了家里的船明天来接我们,没有船怎么回去?”
“不要大船,我们乘小舟。”
“小船划不回去。”
“可以的。”
东家少爷喝醉了缠着夫人要回家,酒坊里机灵的小伙计通通脚底抹油跑了,只有桑落的小徒弟不敢跑,忍着笑挪过来:“师父,我帮您把少爷扶回去吧。”
桑落摇头:“不用,你去帮我把小舟系在岸边。”
说是小船,不过只能乘坐一两个人的一叶扁舟,是采菱用的船。桑落不怎么会划船,又担心崔清酌,撑了数十下见小船顺着水流漂进荷花丛里,眼前层层叠叠的荷叶荷花看不到尽头,他索性不去管了,握着崔清酌的手指问:“三哥,你怎么样?”
月华如水,银光碎满湖。
崔清酌仰头,喃喃道:“今夜是满月,月光一定很亮。”月光落在他的眼睫,在他的眼睑上投下一团暗影,桑落拉着他的手指问:“三哥,你还没有亲桑落呢。”小舟停靠在荷花丛中,随风轻摇。桑落小心地靠近崔清酌,软软地说:“三哥,我在这里。”
“桑落?”
“嗯。”
崔清酌翻身将桑落压在身下,寻着他的唇含住,尝到了温软的香,他急切地用牙齿咬弄,血腥味在彼此的津液中散开,崔清酌的舌头疯狂地搅弄扫荡着桑落的唇舌,桑落吃痛,眨了眨眼睛,手臂牢牢揽着崔清酌的肩膀。
动作间桑落头上宝蓝色的头巾被挣开,长发散开铺满船头,更长的发梢垂落在水中。崔清酌拢着他,月光落在他身上,身影的轮廓都模糊起来,桑落皱眉看他,青衫铺在身下,衣衫上沾了梨白,他像是躺在花和酒上。
崔清酌吮他的唇,仿佛在喝一坛酒,醉意深重,爱意也深重。
“脱了。”
崔清酌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揉捏着桑落的肩,他记得这里有什么勾引着他,可细白的手指勾着衣带,总解不开。
今夜的崔清酌霸道又直白,那些克制好像随着清醒一起消失,桑落握住他的手指,喘息着说:“我来脱,三哥。”他为这样性感带着兽性的三哥而震颤,手指颤抖着解开衣襟,雪白的乳禁锢在肚兜里,崔清酌摸到温热柔软的肌肤,手指急不可待地挤进肚兜中,月白的肚兜鼓起来,崔清酌用掌心拢着他的嫩乳,桑落吃痛仰头,手指拨开脑后的头发去摸肚兜衣带。
乳汁被挤出来濡湿布料,崔清酌闻见乳香,低头隔着布料含住他的茱萸。
空气中的甜香越来越浓,已经掩过酒香,崔清酌等不及桑落解开肚兜,伸手扯开衣带,那双娇嫩的乳颤抖着跳出来,月光落在乳尖,那上面还带着湿润的乳汁,仿若沾着露水的樱桃。
粉盈盈娇滴滴,饱满水润,是熟透的模样。
崔清酌的指尖拨弄着他的乳尖,熟透的樱桃落下,他张嘴含住,恨不能吞吃入腹。
桑落全身潮红,甚至只是看着三哥,他觉得自己都能射出来,更何况崔清酌正在粗暴地咬他的乳肉。滚烫的肌肤贴在一起,崔清酌的衣服已经脱下来,露出精壮的腰身,桑落的手掌在他的后背上游走抚摸,一边抬起自己的腰,一边呜咽又焦急:“三哥,呜——想要三哥,进来——”
臀缝里更隐秘的地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汁水潺潺濡湿青衫,他仰头呻吟,柔韧的腰肢拱起,像是银月也像弯弓,刚好和天上那枚凑成一双皎洁。崔清酌另一只手拉开他的双腿,强势地挤进去,将银月禁锢在他身下。
崔清酌一面粗暴地玩弄那双娇嫩的乳,一面又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掌心的银月,将柔嫩的骨血揉碎了,将光下娇妍的肌肤揉成荷花的粉,才肯打开他的肉臀探寻更嫩更软的地方。
湿漉柔软的甬道紧紧吮着他的手指,粗暴的动作勾出更多汁,沿着他的指缝流下来,崔清酌抽出手指放在桑落唇边,命令他:“舔干净。”
他的手指莹润如玉,沾着汁水也没有一丝淫靡之感,银辉如白练缠着他的手指,近乎圣洁,桑落屏住呼吸,张嘴缓缓含住了那银辉——吞下一口月光。
崔清酌笑起来,许是桑落的听话讨好了他,又许是缠在他身上的双腿,主动掰开的臀瓣迎合他的浪荡讨好了他,他低头,用赞叹的语气说:“桑落真骚。”
火热紧致的肉口紧紧裹着他的龟头吮吸,饥渴、迫不及待、滚烫又湿润,崔清酌的手掌紧紧攥着他的腰肢,猛然冲进去,他额头的汗落在桑落身上,桑落仰头尖叫,细长的腿勾着崔清酌的腰,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了一旁的荷茎,等适应了这一波凶猛的快感,才来得及回答崔清酌的话:“三哥,三哥喜不喜欢桑落这样?”崔清酌从不说这种粗俗的话,可情事里这样的言语只能勾起更浓重的情欲,桑落坦坦荡荡地说,“三哥,啊……桑落喜欢三哥这样,再重一点……”
崔清酌冷清的面容染上薄红,额上有了汗珠,眼眸里含着水雾。平日里他的眉心总是皱着,许是因为眼盲,眸子太深太静,总显得没有人气。这样陷入情欲被桑落撩拨着也撩拨着桑落的崔清酌俊美性感一如天神。
桑落仰头,虔诚又浪荡地亲吻他的天神。
崔清酌的动作渐渐凶猛,手掌揉开他的臀肉,进入得极深,深处柔媚的肉壁像是有魔力,缠着滚烫的性器再不离开,只有水流出来,在桑落身下积了一摊。
桑落的一条腿被崔清酌扛在肩上,捞起他的下半身凶猛冲刺,桑落半身凌空,只能抓住花茎,他浪叫着喊:“三哥好厉害,”直白地说,“三哥要把桑落弄坏了。”
他咬着唇,哑着嗓子问:“三哥,喜不喜欢……桑落那么骚。”他眨眼,狡黠又得意,分明知道三哥爱死了骚浪坦荡的桑落。
崔清酌托着他的臀,不自在地抓着绵软的臀尖,仿佛被他的话烫到,脸色越来越红,怒道:“闭嘴。”
桑落弯着眉眼笑,笑意很快就被快感打散,只能颤抖着身子求饶,伸出手臂去勾崔清酌的脖颈,脚腕无力,整个人犹如银蝶,落在崔清酌怀里。
柔软的翅膀扑扇着,崔清酌的手指揉捏着他的翅膀,在他的肌肤上掐出一道道红痕,像湮开的花。桑落啜泣,张开双臂,依然紧紧缠着崔清酌。
高潮过后的身体格外敏感,桑落被干得左右摇晃,浑身颤抖,呜咽着求饶说不要了。崔清酌俯身抱住他,动作却一点不肯放缓,在柔嫩的穴里肆虐,粗暴凶狠。那张温雅的贴着骨子的面具裂开一丝缝,崔清酌露出偏执狠厉的骨,露出深藏的独占,不许桑落有一丝逃跑的可能。
桑落弓起身子,躲不掉挣不开,是落在蛛网的银蝶,何况他无心逃跑,软绵绵地伏贴在崔清酌的掌心,是娇软鲜嫩的,顺服而乖巧,呜咽着哀求三哥慢一点,又努力放松身体全盘接纳三哥的性欲。
额头的汗滑入鬓发,桑落甩开汗珠,如同蝴蝶抖动翅膀,发梢划过水面,惹起一圈圈涟漪。疼得狠了,桑落小声喊三哥,哭着说:“桑落的屁股疼。”
崔清酌微笑:“三哥给你揉揉。”
潮湿的手心揉着桑落的臀尖,冰凉的臀尖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桑落忍不住一颤,身子弹起来,又扑进崔清酌的怀里,他的怀也是烫人的,桑落咬着唇哭,委屈地说:“不要了,三哥……我不……”未完的话都成了细碎的呻吟,崔清酌低头含着他的耳垂吮吸,慢悠悠地说:“桑落,你的铃铛在响。”
呼吸间热气灌进桑落的耳朵里,接着崔清酌的舌头也伸进来舔弄,桑落连哭都哭不出,浑身痉挛着去看他的铃铛,赤金的小铃铛挂在他的脚腕上,他的脚勾着崔清酌的脖子,一动就是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只听见崔清酌说:“桑落的铃铛响,肯定是想要。”
“不是的——呜——”
桑落的头发都被汗湿,摇着头否认,汗水甩下来落进水中。穴里酸软麻痒,被崔清酌干软了,柔柔地缠着巨物,他说服不了崔清酌,也管不住陷入情潮里痴缠的身体,只能傻乎乎地去抓脚腕上的铃铛,身体弯起,下半身又是打开的,更加方便了崔清酌的欺负。
可惜铃铛芯是裹在里面的,他握住了铃铛也不能让它停下来,只是听起来没有那么响了,桑落软软地哭:“三哥,不响了……铃铛没有响。”
崔清酌咬着他的喉咙,声音也是模糊的:“我听得见,不许骗我。”
“三哥……”
桑落神志不清地抓着铃铛哭,最后实在抓不住铃铛,无处着落的手指只能抓住荷花茎,他晃,荷花也摇曳,如同身体生出了风。崔清酌咬住他的肩膀,用牙齿细细地磨娇妍的肌肤,桑落满身都是酒香和奶香,崔清酌想要拆开他的皮肉,看看他的身骨是不是用酒铸就的。
“真香。”崔清酌的鼻子挤在桑落的双乳间,抱着他越干越凶,桑落已经叫不出来,仰着头无声喘息,小舟摇晃,他也摇晃,手里握着的那枝荷花也要摇晃,荷花的花影落下来,刚好遮住两个人相连的淫靡潮湿的地方。
伴随着崔清酌粗重的喘息,桑落手里的荷花应声而断,他无力地松开手指,荷花跌落在水中,他也跌落在崔清酌怀中。
崔清酌抱着桑落躺在船头,指腹慢悠悠地抚弄着他的乳珠,桑落翻身趴在崔清酌怀里,眼睛亮晶晶的:“三哥,你的酒醒了吗?”
“……没有。”崔清酌不肯承认自己喝醉了酒把桑落欺负成这样。
桑落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用腿缝夹着他半硬的性器,低头轻轻啄着崔清酌的唇,哑着嗓子说:“喝醉了要头疼的,要不然,我还是很喜欢三哥喝醉。”他拉着崔清酌的手指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舔他的指腹,带着一丝狡黠的笑说,“三哥喝醉了……”他一顿,含着崔清酌的手指模模糊糊地说,“可以把桑落肏坏。”
他说得不清,崔清酌还是听出来了,挑着眉说:“没下次了。”
“你刚才说你还没有醒。三哥,你还要不要桑落?”
崔清酌轻轻揉着桑落的腰不说话。
桑落踢着脚上的铃铛,寂静的荷花丛中铃铛声格外清脆响亮,桑落说:“三哥,你听,铃铛在响。”
铃铛总是在响。
桑落的脚背紧绷,脚底板弓起一下下拍打着水面,一圈圈涟漪散开,水中的明月碎了又圆。他脚腕上的赤金铃铛沾了水,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就显得那玉色的腿弯细滑白腻如同瓷器,细长的瓷器尾端被崔清酌握在掌中,湿漉漉的软肉从他的指缝里挤出来,连带肥嫩的臀肉也跟着颤,臀瓣分开,露出含着性器的穴。
穴口一圈软肉被崔清酌的性器反复抽打变得绯红,软绵绵地吮着吸着,像是想要栖息的花,不由自主地合上,再被暴力打开,吐出一股股花露。
崔清酌紧紧扣着他的臀尖将性器插得更深,那湿软的穴无力地吞吐发出噗呲的水声,这水声喝他的脚趾搅弄湖水的声音混在一起,教人疑心他是故意撩拨。可桑落满脸泪水,紧咬着唇连哭都不敢,因为嗓子已经完全哑了,连呼吸都痛,他的双腿被分开跨坐在崔清酌腿上,这个姿势让他的穴吃得更深,好处是他可以看着崔清酌,桑落的手臂紧紧抱着崔清酌的脖子,用咬破的唇亲吻崔清酌的下巴。
“别咬。”
崔清酌尝到血腥味,温柔地舔桑落被咬破的唇,然后将舌尖伸进去,他无法说话,可意思很明显——让桑落咬他。
桑落摇头,小心翼翼地吸吮三哥的舌,贪恋他口中的津液,大口咽下去缓解嗓子的疼。他的身体随着崔清酌的肆虐左右摇晃,柔韧雪白的脊背弯如银月,崔清酌的手掌紧紧挽住这银月,缓缓放倒桑落,压在他身上,吮去他脸上的泪水。
“三哥,”桑落拉着崔清酌的手指放在自己的乳尖上,“这里……这里也要。”
雪峰一样挺翘圆润的乳裹着一层银纱,崔清酌的唇沿着他的下巴滑下,啃咬着他的喉咙一路往下,辗转含弄,落下一串红梅,才不紧不慢地咬住艳红的乳珠,用牙齿摩挲他的乳肉,仿佛在挑开那层纱。
情潮滚动在每一寸相贴的肌肤上,崔清酌喘着粗气,手掌勾着桑落的一条大腿,动作越来越凶狠。
桑落闷闷的叫不出,崔清酌忽然吻住他的唇。
那踢着水的一截脚腕突然绷直,脚趾蜷缩着,脚腕微微发颤,铃铛急促起来,混着水声,碎了一湖月。
紧接着,泛着粉意的细白脚腕无力垂下,没入水中。
小船随着微风摇摆,水中的铃铛发出几声响动,渐渐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