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梁心澄的发情期都是靠药剂度过,在崇市的第一次发情他因为不敢下手,只能去诊所打针,一路上总是心惊胆颤生怕颈后的抑制贴散发出任何一丝气味,待回了家因为心力交瘁几乎是晕在了浴室。
还是周晓萍碰巧回家才及时发现,之后他学会了自己打针,提前服用药物。可是发情期总不能次次规避。
许多个夜他几乎是咬着牙度过,想起十八岁的吻和痛,他尝试抚慰自己,可是身体想要的却是远在天边的那双手,是他在发情期昏昏沉沉才敢念出的那个名字。
“梁卓…”
唇边是递过来的温水,梁卓扶起低热的他,他在研究怎么注射omega用的抑制剂,剂量要用多少。
“我自己来。”梁心澄颤颤悠悠地接过,很是熟练地拆开包装朝着自己的手臂打了进去。omega发情的甜味让梁卓喉间紧滞,给梁心澄量完体温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梁心澄在听到门关上的那刻,掀开被子去浴室,镜子里是潮红的脸,锁骨上是似曾相识的伤口,它会再度结痂。
他神经恍惚,那些记忆鲜活地仿佛在昨日,抑制剂并没有对他的情热带来什么帮助,又或许身体比他聪明,知道他渴望的人近在迟尺。
光着脚走在幽暗的过道,房间里浴室花洒的声音掩盖过一切,梁卓并没有发现浴室里多了一个旁观者。
他正站在花洒下自慰。
长期吃安眠药的原因,他平时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然而今天他的血液里突然翻滚起澎湃的欲望,加之易感期的因素,愈演愈烈。
余光瞥到梁心澄后,他心一惊手上动作也随之停下来,“出去。”
梁心澄没动静,过了半晌他掀起上衣,在梁卓的目光中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脚尖踩掉裤子后,他赤身裸体地站在梁卓面前,像一条渴水的鱼一样亲吻他手臂上的水珠。
“梁心澄,我叫你出去。”梁卓拿起浴袍想包裹住赤裸的他。
梁心澄在他耳边说:“你说的怀孕了才能出去,不做爱怎么怀孕?”
额边似有青筋在跳,他几乎是咬着牙试图推开,“我在易感期。”
不会有Omega希望和正在易感期的Alpha做爱的。
梁心澄忽略他的警告,手从他的胸口缓缓滑至下腹,他的人鱼线练的漂亮,此刻肌肉绷的很紧。梁心澄握住那个硬得快爆炸的地方,梁卓闷哼一声,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喘气。
手法不熟练,梁卓却几乎快要射出来,突然间下身又被容纳进了一个温暖的地方,睁开眼的时候,梁心澄正跪在他脚下给他口交。
阴茎在他的嘴中像有生命般跳动,他还没适应这个大小,只能两只手握着慢慢舔舐。
梁卓没忍住射在了他嘴里,梁心澄却吞了进去。他皱着眉头说:“好腥,不好吃。”
抚过嘴角时手指被梁心澄含在嘴里,梁卓忍无可忍地低声咒骂,“你自找的!”接着抱起他往房间走,落到床上的时候梁心澄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吻。
他比以前长了些肉,骨架并不是少年时那么单薄的模样了,却是更活色生香许多。梁卓的手游走在他光裸的身躯,所到之处他都舒爽地战栗。
梁卓拆骨入腹般吻他,他的舌头被吮得发麻,津液从嘴角流出。大腿勾在梁卓的侧腰忍不住来回磨蹭,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梁卓从他的乳尖一路吻至小腹,那里柔软又细腻,随着他的亲吻不断地颤动,他又分开双腿,用舌尖在穴口处试探。
梁心澄试图把脚并拢捂着脸,“不要…梁卓…你直接进来。”梁卓几乎是把他折叠起来,使那个可爱的不断翕动的穴口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呻吟声出卖了他,透着粉的脚尖蜷缩着,房间里只有令他脸红心跳的啧啧声,舌头试图深入的感觉让他忍耐不住地射了出来,溅到了梁卓的脸上。
梁卓拿手擦掉,又伸出舌头尝,继而与梁心澄一起分享,舌与舌纠缠间他说:“好甜,你的味道。”
说话间他不由分说地插了进去,没有任何的预兆。梁心澄带着痛感大叫了一声,那里多年没有被进入,梁卓皱着眉说:“怎么那么紧。”
他手握着阴茎就这样一寸寸插进去,内壁绞得他发痛,像是在操十八岁的他一样。
完全进入后,还没等梁心澄缓过来,梁卓把他的一条腿扛在肩上直接动了起来,“啊…梁卓…慢点!”
“唔唔…慢点…求求你。”
梁卓双手掐着他的腰,按着他的肚子,试图感受自己在他身体里的出入。他的小腹平坦,腰那么窄,不知道怀孕了会有多少艰辛。然而想到这里,却是变本加厉,把他翻了过来,不停的撞击。
梁心澄连话都说不完整,几乎是尖叫地往前爬。没几分钟嗓子就哑了,上半身趴在被子上,只有屁股高高撅着,承受身后不断的侵犯。
臀尖被撞得发红,颈后的腺体又被反复啃咬,梁心澄突然没来由的委屈起来,“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不要你了。”
话毕梁卓在他耳边说:“他比我心疼你?那你不还是在我床上?”
边说边抽了出来再用力地整根插入,穴口甚至因为过分的抽插合不拢,透出内壁的深粉色。
梁心澄的叫声带着哭腔,嘴上说着不要,可是身下每次拔出来都紧紧吸着他。梁卓要看他的脸,他握着梁心澄雪白的脚踝,一次比一次撞的狠,“梁心澄,你这样算出轨吗?”
身下的床单黏腻得不行,梁心澄在凶狠的性爱中数不清高潮了几次。直到他翻身骑在梁卓身上,捂住梁卓的嘴,“别说了…”
梁卓抱着他不发力,喘息。脸埋在他的胸前用牙齿轻咬他的乳头,经过不间断的逗弄,那里变得血红甚至有点肿,乳晕也大了一圈的样子。他又疼又舒服,交合处变得粘稠无比,湿的不行。
梁卓忍不住顶弄了几下,梁心澄发出舒服的闷哼声,像只猫一样懒懒的自己起伏。快高潮之际,他趴在梁卓的身上任他摆弄。成结时,梁心澄的手虚虚地抵在他的腰腹处,试图让他拔出去,“不要射在里面,不可以…”
梁卓抓着他的屁股,手陷进肉里恶狠狠地说:“我不可以,谁可以?”
一直到成结完毕,梁心澄只能接受了满满生殖腔的精液,肚子涨的发痛,梁卓轻轻抚摸他的小腹他就皱眉像是很不舒服。他敞开双腿,腿根那里被掰得通红,毫无意识地任梁卓擦干净他一塌糊涂的下身。
躺在床上的梁心澄像失了智,可梁卓还是不放过他,一直在耳边逼问什么,直到他几近虚脱般回答梁卓,“没有…没有别人,只有你。”
说完就几乎是晕了过去,身上像是被性虐一样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印记。有淤青有牙印,连大腿内侧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梁卓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他心中的欲火早就得以平息,此时更多的是懊悔,跟特么畜生一样…
一直到黄昏,梁卓端着餐盘上楼,床上没了踪影。他下意识地慌张,才看到梁心澄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而身上披着一件梁卓遗留的毛衣外套。
“冷?怎么不进去。” 梁心澄没什么胃口,他摇摇头,并不是冷,他只是需要一些事后的薄荷味。
是一场持续了很久的火烧云,天空倒映在他眼中似一团烧不尽的火。梁卓一直陪他凝视着天空直到夜幕来临,两人无言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在心中回忆同样一场往事。
起了风,梁卓起身让他回房间,进去前,梁心澄轻声地叫:“哥。”
梁卓停在那里站了许久,梁心澄的下半张脸埋在他的外套中,梁卓走回去半跪在他面前,梁心澄看着他又喊了声:“哥。”
他的眼里带着点乞求和希冀,梁卓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他伸手抚摸他的脸,又抓住他的手,爱惜地亲吻,如同蝴蝶落在花朵,亦像他幼时对待婴儿时期的梁心澄一样极为珍重。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梁心澄从小就是世界上最贪心的小孩,他十八岁的时候要爱情要与他共度肉体的缠绵,不要他再做哥哥。
而如今他又要让他做那个永远不会离开的哥哥,妄想用亲情绑住彼此,只因为他不相信爱情,畏惧失去。
可是时间无法倒流,梁卓已经做不成他的哥哥了。
“来不及了,梁心澄,就像你说的那样,床都上了,怎么来得及。”
在罗马假日的第五天,因为他短暂的发情期,他们又如胶似漆起来。梁心澄的厨艺已经比梁卓好太多,不管什么寡淡的食材经过他的手都会神奇地变得好吃起来。
今天的购物清单他罗列了一堆平时没时间做的菜,想尝试一下。清单中最后一项避孕药被梁卓划掉,他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上撒娇说不想怀孕,还想过很多很多个发情期。
梁卓想了一下,才又给他加上去。
就这样相安无事甚至可以说异常甜蜜地过了几天,虽然梁卓偶尔神经失常还是会提起那个前男友。
他精心炖煮了五个小时的牛腩,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想让梁卓尝一下。梁卓吃完后眉头紧皱,梁心澄还以为不好吃,自己尝了一口,“挺好吃的啊?”
梁卓才开口:“你也会给他做菜吗?”
他终于忍无可忍砸了一个盘子,“都过去的事了能不能不要再提!”
怎么能叫过去?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吵了半天,梁卓把他拉到电脑前,拿出那个30页的PPT,“是你不肯承认,那我也没办法。”
PPT的第一页——我的前男友是一个温柔善良的Beta。
他啪又把笔记本合了起来。“没什么,设备出了点问题。”
接着电话遥控让韩朗滚到罗马假日来,顺便把那些合同拿过来签字。
韩朗来的时候,梁心澄在疯狂做家务试图缓解自己的暴力倾向,梁卓听着楼下菜刀砍肉的动静,在书房里压着声音质问:
“你前男友什么性别你都不知道?”
他把梁心澄与韩朗的合影拿出来,韩朗睁大眼睛,“梁总怎么有这张照片!”
梁卓盯着他,“因为我是他前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