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那句话后梁卓随即走开去找黎悠，霓虹灯下梁卓和黎悠看上去很相配。
梁心澄想起还在明松的时候，班级里的Omega总是会偷偷花痴梁卓。后来黎悠和他有了一些传闻，他们都哀叹着说这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说高中的时候，每次梁心澄看到我都想杀了我呢。”
黎悠一边和梁卓说话，又时不时对着离场的人致谢。梁卓回头看看，梁心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确实一步也没动。
梁卓主要是来问他对李寻什么打算。黎悠瞄了瞄门口画廊的名字，“我能有什么打算，我都回来了。”
李寻前几个月就已经去魏琮那里做事，魏琮说他在保利宫不安全，哪天被黎耀城带出海喂了鱼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跟黎耀城坦白？你不能一直这样拖着李寻。”
黎悠不知道李寻怎么和这帮人关系那么好。魏琮和他没什么交集，上个月也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只说要找Alpha玩海城多的是，何苦让李寻眼巴巴地在海城等了一年又一年。
他没想过让李寻等，是李寻不愿意跟他走。
“那你和梁心澄呢，你们俩的事你爸妈知道吗？”
“知道，等着抱孙子了都。”梁卓猜到李寻会告诉他真相，也不作隐瞒了。
黎悠笑出声，听梁卓瞎扯呢…他今儿都看到那个蒋医生了，梁卓脸拉得老长。
梁心澄也不知道他们俩在说说笑笑什么，看得心里烦转身就走。
司机开着车到身后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一条街了。外面下过雨，路面被打湿倒映出城市的街灯。司机小赵接送过这位好几次了，眼巴巴地等着他上车，梁心澄总不能让司机难做，只能打开车门跟着梁卓回到了云顶花园。
梁卓走得慢，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他看着梁心澄输入他多年前亲手设置的密码，好像胸口又没那么郁结了。
进了门梁心澄被按在玄关处亲吻，梁卓吻他的时候总是喜欢轻触他脖子后的腺体。
梁心澄沉溺其中，梁卓一边抽掉皮带一边悄无声息地把他的手捆住。等梁心澄发现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被禁锢在背后。
“你捆我做什么？”
他被抱到沙发上，因为经历过罗马假日，此时仍是很淡定，嘴上还在过问别人的事。
“梁惜唯和林誉是怎么回事？梁志军给他安排的？他自己愿不愿意？”
梁卓手很忙嘴也很忙，没空回他。
“我问你话呢！梁卓！”
梁卓眼神幽暗，“你有空管别人，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他光着屁股趴在梁卓的腿上，因为手被捆得很紧这个姿势让他难受，双腿不停地蹬。
接着屁股上就被梁卓狠狠打了一下，那一下打得他有点发懵，继而生气道：“你打我干嘛！你亲弟弟你到底管不管啊！”
梁卓好笑，“你是他嫂子，又不是他亲妈，管那么多。”
接着屁股上又是“啪”地一下。
他先是骂：“梁卓你有病吗！”结果噼里啪啦又挨了好几下，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生活经验告诉他骂不管用他只能求。
“呜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错在哪里他一时也没想好。
梁卓用手指抚过，那里滚烫。因为皮肤白显得巴掌印极为明显。
“错哪儿了？”
梁心澄还在喘气，错哪儿了？错在蒋医生。但是提起蒋医生会不会又被打屁股？思及此，他只能软绵绵地叫哥哥，企图蒙混过关。梁卓轻笑了一下，“撒娇没用。”
撒娇没用，但是梁卓硬了。
梁心澄坐在地上给他口，下半身是光着的，全身只穿了件白毛衣堪堪盖住屁股。因为屁股疼他只能跪坐，梁卓抓着他的头发，虽看上去粗鲁，但没用什么力道。
梁心澄一边吞吐，一边解释：“我不是存心带他来气你的…就想着找个人壮壮胆…别人注意力就不会集中在我身上了…”
梁卓让他别说话，他突然生了气。“不弄了！我嘴巴酸，我手疼，我屁股疼！”
梁卓只能把他抱起来解开身后的皮带，果然手腕那里也红红的。梁心澄侧坐在他怀里和他接吻，那吻很湿，梁卓硬的不行。
梁心澄不停地叫他哥哥，是一种调情的叫法。这好像是梁卓在床上的癖好，一叫这个他就受不了。
果然梁卓抱着他要往房间去，进门前梁心澄突然从他身上跳下，窜进房门直接反锁。在房间大声叫骂：“活该！让你打我！憋死你！”
过了两分钟梁卓拿着钥匙开了门，梁心澄在房间里欲哭无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一错错到了半夜，第二天梁卓神清气爽地去上了班。
梁心澄醒过来的时候，手机上是李默言的几个未接来电，他们约好了今天出去喝咖啡。
回电前，他突然看到手上多了个不属于他的东西，一枚素戒。
他把它拿下来端详，是有些年月的东西了，虽然打磨过却还是有许多细微的划痕，也不知道梁卓什么时候给他戴上去的。
因为不习惯戴戒指，他总觉得有些异样，但还是没摘下来。
到咖啡厅的时候，李默言坐在角落里，看到梁心澄才把口罩拿掉，生怕别人认出来。
周晓萍的配型有了结果，她的等待时间比起其他人短了许多，不知道这中间是否有梁卓的推波助澜，但梁心澄不想再去深究。
为了给周晓萍的手术提前做好准备，551号出售的事情提上了日程。房屋中介那里进展得很顺利，买家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在他的原有价格上并没有讨价还价，十分干脆。
梁心澄约李默言出来就是为了告诉他最近的好消息。
“你和那个大明星？”梁心澄揶揄他，又小心翼翼地坐下，今天他的屁股承受不了一丁点的打击了。
上周他打开社交软件，普天盖地的是大明星和小模特的绯闻。虽然小模特没指名道姓，但是暗指了大明星的合作对象。李默言刚刚才拍了他的一个MV，不是他是谁。
李默言连忙摇头，“炒作而已，经纪公司想让我去演戏，但我怎么行啊，拍照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的。”
梁心澄今天穿了件灰白色蓬松质地的毛衣，手指蜷缩在袖口，氤氲在巧克力的香气中显得很不真实。
他缺席了李默言人生最重要的时期，李默言时常因为想念他给他的邮箱发去许多无人阅读的信件，字里行间是他青春期的烦恼，还有他对梁心澄的牵挂，希望他在任何一处都安好。
大三那年他得到了一封回信，一个手机号。他和梁心澄打了一个通宵的电话，获得了许多莫名的勇气，到最后蜕变成了另外一个“李默言”。
近视手术做完之后，他和梁心澄视频，在手机里不好意思地笑，问是不是有点怪。
梁心澄端详了半天说：“老婆这么好看，那我努力在崇市打工，争取回海城养你。”
他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走，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梁心澄说过，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李默言盯着他的戒指看，梁心澄刚想解释些什么，李默言语气惊讶道：“这戒指？怎么会在你手上？”
他执起梁心澄的手，“哇，真的是它。我拍情侣杂志的时候戴过哎，是老古董了。”
是欧洲一对老夫妻的遗物，相传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恋爱，结婚，生子，又相继老去。这对戒指传到他们的孩子手中，又给了她同样的运气。
她把这对对戒命名为“Forever Ring”拿去了拍卖行，后来被一个五十岁的富商拍走作为与妻子的纪念日礼物。
没想到兜兜转转到了梁卓手里。
李默言问道戒指的另一个主人是谁，梁心澄只说：“梁卓送我的。”
李默言想：原来梁心澄神神秘秘的青春期，那个Alpha是梁卓。
梁卓的出现总是伴着蛋糕的甜腻，导致李默言一见到他就会下意识看看他手里又拿了什么好吃的。
“他和你求婚了吗？”
李默言并没有问事情的经过，他坦然的接受这在外人看来甚是奇怪的关系。
梁心澄摇摇头，脑海中只要想象梁卓单膝下跪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想必梁卓也是这样想的，才会偷偷给他戴上。
“是不是怕你拒绝啊？” 李默言疑惑。
梁心澄想：是吗？
但，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拒绝的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