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约为正文19年后…沈知微是栩哥omega,抱歉忘记了他在这里没有大名出现过,是我在wb和读者口嗨时写到的。
1
“还好当时手握了一下刀,不然这个位置再往里就是脾脏。”
出了手术室医生在走廊和梁卓交代后,梁心澄被推到了市医的特需病房。
迟迟找不到梁冀,梁卓又打电话给林岁找人,挂电话前叮嘱他先不要告诉父母。林岁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哭了半路。
梁心澄因为麻醉不能翻身,只能握着他的手小声说别哭。
林岁是他带大的,如今也十七八岁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横行霸道惯了,梁心澄许久没见他哭得这么死去活来,像是见到了幼时的他。
“好了,岁岁,你没告诉你爸吧?”
梁惜唯带着学生去国外参加比赛了,林岁肿着眼睛点点头,“舅舅刚刚吩咐过了,我谁都没告诉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心澄心虚地左顾右盼,“谁知道现在抢包的还带刀呢…”
快到早晨,护士进来给他手上的伤口换药,他憋着劲儿没喊出声,这可比肚子上捅了一刀还疼,整个右手掌火辣辣的像被火燎了似的。
梁卓前脚刚出病房门,里面就传来一阵求饶声。
“疼疼疼!”
于是又转身进去了。
林岁一直在试图联系梁冀,可惜电话打了一整夜,既找不到他也找不到沈知微。
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干嘛?心里骂了一个晚上。
2
梁卓见到魏琮略显意外,不知他哪来的消息赶来的医院。原来不是为了梁心澄,只见魏琮疾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李寻出事了。”
他们一起从邻市回的海城,过隧道时魏琮的车在前,出了隧道他只听到身后传来巨响,隧道内一辆货车在行驶途中突然侧翻。
司机当场死亡,李寻在后座意识不清。
唐谦的丧事没过多久,最近黎家不太平。梁卓示意魏琮走去角落,“意外?查了没?”
“不好说。对了,心澄怎么了?”
得知梁心澄竟被捅了一刀,魏琮真是苦笑,“你瞧瞧这都什么事儿…”
十几年前他们也都齐齐在这儿楼上楼下跑。如今孩子们都大了,这两人又双双进了市医,仿佛是历史重演。
两人去了楼上,黎悠一直在门外守着。
李慕赶来的时候旁边还跟着魏燕来。
魏燕来见到魏琮吓了一跳,“爸…”
“你来凑什么热闹?”
魏燕来昨夜没回家,魏琮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把他拎到一边,“你一个beta天天给我弄一身乱七八糟的味儿回来…我听人说你跟李慕又为了一个omega打起来了?”
魏燕来不说话,眼睛红红的像是来之前哭过。魏琮疑惑,难道兔崽子是惦记着自己?
才骂到一半,苏语冰急急忙忙出了电梯。“魏琮!”
他自家中接到黎悠的电话心像是漏了一拍。
魏琮回过头瞪了儿子一眼,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苏语冰身上,“我没事儿。”
苏语冰这才长出一口气。
魏琮对着儿子吩咐,“先去看看你小梁叔,回来告诉我情况。”
又张嘴无声说了一个“滚”,抱着怀里的人哄了半天。
3
李寻的病房外,黎耀城拍拍黎悠的肩,只不过还没开口半句,就被黎悠的话给说懵了。
“爸,李寻要是出什么事儿的话,你就剩我一个儿子了。”
他起初没听懂这句话,等回过神才意识到什么,“不关你俩弟弟的事儿,我给你打保票!”
黎悠嘴角牵了牵,“人在我手上,我说了算。”
他继母听到这儿脸色煞白赶紧给儿子打电话才发现怎么都联系不上,急得哭天喊地只差剖心。
两个儿子比黎悠小十岁,虽然和哥哥感情不深,但是和李寻的关系倒是出奇得不错。
怎么可能犯这种糊涂?
黎悠对她竖起食指,示意她小声。他站在一边想给黎思弥打电话,李寻下了病危,不管怎么样孩子都要到场万一真有个好歹,何况李寻最疼思弥。
他深吸一口气,手却在抖,李慕按下他的手,“爸,我来打给思弥,你坐一会儿。”
黎思弥和同学去了城外写生,接到李慕电话的时候先问了一句:“谁做的?”
李慕看了看在场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两个叔叔,他总觉得不至于。
侧过身对着电话道:“别急,我在这儿你放心。”
挂完电话后黎思弥发来了条语音,是他给李寻的。
——爸,我在来的路上,说了这周末要给我做模特可别忘了。
他说得轻快只是声音有些颤抖,李慕问医生能否拿进去放给床上的人听,医生迟疑了几秒才接过。
4
在黎思弥来之前,李慕跟着魏燕来下楼先去看了小梁叔。
梁心澄在病房里压着声对他交代,“李慕,你赶紧找到梁冀,让他千万别来这儿知道吗!”
他被捅了一刀,梁卓是要发疯的。
罪魁祸首就算他瞒着,梁卓早就猜到了七八分,不然早就报了警哪里还这么平静。
梁冀到市医的时候已是早晨,手机一打开全是铺天盖地的信息。
梁心澄的病房里很多人,小的那一圈儿都在。梁卓则在走廊上和一个人交谈,是林誉的秘书。
“昨晚海城隧道出了大事儿,烧了好几辆车,市里领导都去了。”
梁卓点头,“林誉给我电话了,麻烦程秘书还专程跑一趟。”
秘书欲言又止,拿出了一个信封。梁卓打开后神色平静,程秘书便知了七八分。
“看来梁总这儿已经收到了?下面的拦住了给的我。您看梁冀这事儿毕竟关系到…”
梁卓了然,想必寄照片的人早已摸清了梁林两家的关系。这事情如今波及到了林誉,而林誉现在正在关键时候不容有旁的话柄。
他一路送秘书出去,梁冀就等在边上候着父亲回来。
透过病房的玻璃,梁冀看到梁心澄和一众孩子们在说话,虽是笑语盈盈却脸色苍白。梁心澄是孩子王,梁冀这一辈儿都是跟着他长大的,不管谁闯了祸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找“小梁叔叔”。
可他三天没回家了,走之前和梁心澄大吵一架,被梁卓扇了一巴掌。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父亲。
梁冀刚叫了一声“爸”,还没抬头就被梁卓踹了一脚直接跪倒在地。
那一脚没收力气,他趴在地上直不起身。信封砸在他头上,父亲的声音冰冷得令他颤栗。
“梁冀,以后和别人上床的时候记得看看有没有摄像头。”
“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不够,现在你小叔一家也要被拉下水,满意了?”
林岁听到了动静出门一看,赶紧挡在梁冀面前求情。
梁卓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径自拉开门进去了。
5
梁心澄见到一瘸一拐进来的梁冀急忙问道:“你被打了?你也去了苗圃街?”
一时情急他说漏了嘴,梁心澄硬是从苗圃街走到春斜街再打的120。
梁冀握着他的手问:“和沈知微有关是吗?”
梁心澄看着边上面色阴沉的梁卓,装作听不懂。
来的路上林岁打电话劈头盖脸骂了梁冀一顿,只说那刀还差几公分就扎进脾脏。
“是不是沈知微捣的鬼!我看舅舅这次非得扒了你的皮!你赶紧找个地方躲着!”
李慕在电话里也劝他:“先别来,卓叔真动了气。”
梁冀伏在他身边问:“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他把那个信封递给梁心澄,梁心澄打开看到后大惊失色看向梁卓,他们说好了这件事不会告诉梁冀。
“沈知微问你们要什么了?钱吗?他拿了多少?”梁冀眼眶通红,像是好几天没睡的样子。
梁心澄昨夜为了找他去了苗圃街,只不过人去楼空又遇到了蹲守沈家父子的讨债人。言语中起了冲突没想到对方身上带着刀,听到警车的声音那伙人顿时起了怒意。
“好啊!特地叫我们到这儿原来是找了条子!”
他赤手握住了刀,才躲过一场劫难。
“为什么?”梁卓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
“因为他总是要保护你那可怜的自尊,为了你嘴里所谓的爱情,可笑吗梁冀?”
“梁卓,别说了。”
“回家之后收拾好你的东西,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哥!”
梁心澄已经许久不在孩子面前这么叫了,可是梁卓的话实在太狠。梁冀在他怀中呜咽,为他那些可怜的自尊,也为他可笑的爱情。
为这些东西他无意伤害了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梁心澄捧起他的脸,梁冀是在他的爱中长大的小孩。他长成了一个很好的人,是会送给妈妈一棵开满橙花树的Alpha。
他不该在这个年纪早早为爱心碎,那太可怜也太可悲了。
“也许沈知微有不得已的苦衷,在没找到之前不要轻易断定他是个怎样的人。”
梁冀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病房,梁卓坐下接受他的数落。只是梁心澄的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因为梁卓看上去很是难过。
“梁心澄,你心疼他难道就不心疼我吗?”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
梁卓的嘴被捂住。
当下他当然是害怕的,害怕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人,害怕万一出了什么事,梁卓只能又一次被他抛下。
6
李寻在第二天醒来,万幸的是除了断了三根肋骨之外并无大碍。
然而黎悠的两个弟弟还是下落不明,继母讨饶,“既然李寻醒过来了,大可以查清楚。阿姨和你保证,要是这两个小畜生捣了什么鬼,我第一个大义灭亲。”
没查出什么,黎悠知道错怪了俩弟弟。只不过他现在极度不爽,因为李寻莫名其妙失忆了。
更离谱的是醒来之后他记得所有人,但是唯独把黎悠给忘了。
李慕和黎思弥在病房里审视老爸,两人左右开弓。
“别装了。”
“刚我都听见你叫了一声老婆,也就老妈现在糊里糊涂的上了你的当。”
李寻躺在床上嘿嘿一笑,黎悠后脚进了门,他又恢复了“陌生人”的样子。孩子们怕穿帮,摇摇头出去了。
“今晚我睡在这儿。”
李寻看着他,“这不好吧…你看你脸色挺差的,我们俩现在也不是特别熟…要不你回去休息?”
从醒过来之后,他们就没有任何的身体接触。黎悠走到他身边想抱他,又怕像早上一样被躲开,只能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手。
“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李寻摇头,“要不你跟我说说咱俩谁追的谁?”
“你追的我,死缠烂打,我看你像个老实人想想结婚也不是不行。”
牵着他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扯了一堆谎,李寻屡屡想笑又只能憋着。
至于怀孕。
当时黎悠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总是头晕想吐。检查完后他坐在车里久久不见李寻回来,待他折回医院才发现了在花坛边一脸凝重的李寻。
他想他该是得了重病,时日无多。“怎么了?我的病很严重吗?”
李寻把他抱回了车上,义正严辞地说:“从今天开始你最好别走路了。”
他怀了两个小孩,折磨得不轻。李寻见他半夜总是起身要吐从没睡过一个整觉,心疼到竟说出要把孩子拿掉这种话。
黎悠因为他的这句话满屋翻箱倒柜找东西,李寻陪着他找了半宿,“在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我的枪呢?”
这件事在经年后越想越好笑,李慕和黎思弥常常感谢黎悠的“不杀之恩”。
李寻听完这些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还是没想起来。”
等到晚上熄灯的时候,话题又变成了:
——我最喜欢什么姿势?
——第一次在哪里做的?
7
怀孕的时候李寻不敢跟他做,一直哄他说等生完。可是omega孕期因为激素影响每天都极其需要Alpha的抚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通过性行为。
但是李寻不愿意。说怕弄伤他。
每每出了远门回来,他都会看到黎悠裹着他的衣服躺在床上,自慰。
他被新买的这根自慰棒弄痛了,趴在被子里又委屈又想杀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动不动就想流眼泪。
李寻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他在抽泣,一打开门飞过来一根湿漉漉的自慰棒。
“滚!”
先用手指,一根不够,再加一根,膝盖上的人比发情期还要厉害,淌了他一手的水。
“你进来!”
李寻摇头,“不行,万一像上次那样进医院怎么办?”
只不过稍一失神,他就被黎悠拷在了床头。
接下来的12小时差点精尽人亡。
黎悠在黑夜中回忆,“背后吧,你好像喜欢在镜子前面做,我脱光了你却穿着衣服那种,每次你都会很硬。”
“你很喜欢插进生殖腔,说那样很舒服,你走之前我们大吵一架但还是做了。”
“李寻,我的大腿被你掐得好痛现在还青着,要看吗?”
“不看,睡觉。”
李寻看着不争气的下半身郁闷,妈的。
连着三天,每天睡前都要接受“床事回忆”,李寻感觉自己天天硬得几乎快爆炸。断掉的肋骨那儿总是因为大喘气隐隐作痛。
黎悠看着他的下半身微笑,“什么时候想起我了,我就帮你好不好?”
傻狗不知道自己每晚说梦话都是在叫他的名字。
那天晚上李寻成功“记起”了黎悠。
8
李寻和梁心澄前后脚出的医院,一个月后就是平安夜,每年这个时候无论身在何处大家都会赶回海城一起吃个饭,这是十多年的习惯了。
梁惜唯回来后才知道梁心澄出了事,撩起他的衣服看到了那个伤口,像是要哭。
梁心澄急忙安慰他,“天,你饶了我吧,等会儿林誉看到又要唧唧歪歪半天,你还记得那年梁卓心肌炎么?我真怕林誉等会儿也捅自己一刀…”
两个人捂着嘴在角落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誉在一旁和梁卓商量事情,时不时转头看一下梁惜唯。梁惜唯这些年人际关系十分简单,来往的只有自己的学生们。故时间在他的身上好像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还像小孩儿一样,他到现在和梁心澄打电话都要偷偷摸摸地躲在厨房里。”
梁卓笑,这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讲了许多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而十七岁的时候,他们聊得最多的是“他”。
梁卓看到最后才明白,原来这个“他”指的是自己。
不知情爱滋味的梁惜唯,是第一个洞察到蛛丝马迹的人。彼时梁心澄在看不到希望的感情中苦苦挣扎。
而梁惜唯在数学课上第一次走神,福至心灵般给梁心澄发去了一条消息。
——我觉得他也喜欢你。
9
晚餐的时候,梁心澄和李寻就“被刀捅和断三根肋骨哪个最疼”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最后在梁卓和黎悠越来越冰冷的眼神下默契地一起闭了嘴。
魏琮聊起十多年前兵荒马乱的那天,李寻被黎耀城弄进ICU,梁心澄进了产科监护病房。
孩子们纷纷倒吸气,“还有这种事??”
他们的父母们都经历了许多风雨才走到一起,那些曲折离奇的故事每每在这样的晚上才会被风轻云淡地提起。
梁冀被魏琮抓到角落,栩栩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和梁卓自幼的交情,梁卓的儿子就像是他的儿子。
“那一脚踹得不轻是不是?别怨你爸,你活该。”
“你外婆当年第一笔手术费,是梁心澄用自己的手一夜夜弹琴弹出来的。你爸这么多年都过不去这个坎,一提起来怕不是心疼死,你倒上赶着刺激他。”
他不清楚那五年的始末,只当父母是寻常恋人般分开又重温旧梦,故摔门而去时一时气急对着梁心澄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一巴掌,这一脚,实在不冤。
10
梁卓抱着梁心澄在窗边看雪,梁心澄在窗上呵出一口气写上了梁卓的名字,像小时候那样。
梁冀走近后,梁卓放开了怀中的人。他马上要出国读书,念金融。并不是梁卓的意思。
梁心澄听到他要去念金融十分诧异,因为梁冀从小到大都说要做植物学家。他的童年总与泥土作伴,梁心澄陪着他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国家森林公园。
尽管所有人都把这个当做玩笑,唯有梁心澄深信不疑。当然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也是这般相信,只不过那人跑了,连带着他的梦想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历这一切后怎么可以再如此天真?
梁冀笑笑,“你们俩不是老念着说要环游世界么,我爸的公司总要有人管吧?”
他已经比梁心澄高了许多,还记得小时候被父亲罚站,梁心澄总是也站在旁边陪着他,每每父亲就心软了。
但是梁心澄不属于他,这是父亲很早前就教会他的道理。
他们只是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怎样度过一生由他自己决定。
“对不起,澄澄。”
爱是不用说对不起,是哪怕不说对不起,对方也已经在心里说了没关系。
11
孩子们都在屋外打雪仗,魏燕来躲在李慕身后叫骂,“黎思弥!你有本事别躲梁冀后面!”
“你自己不还是躲李慕后边儿?亏你是个Beta!李慕你给我让开!”
大人们在屋内聊天,梁心澄靠在他肩上,“看他那样我心里有点儿难受。”
梁卓揽过他道:“这是他的人生,让他自己去经历,不是每个人都有好运。”
“是吗?可是我好幸运。”
他怀中是已经学会感激人生的梁心澄,可是令一个人变懂事要经历多少的挫折与时间?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但在爱人眼中那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在温暖的壁炉旁短暂地亲昵,梁心澄不懂他为何失落,只听梁卓抱着他小声低语:“平平安安,永远在我身边。”
一个雪球砸在窗上打破了气氛。
林岁吐吐舌头,“又来了!舅舅舅妈老是秀恩爱!”
梁心澄挽起袖子立马去了屋外加入混战。
他今晚高兴,喝多了人迷迷糊糊的,快到罗马假日的时候说想吐,梁卓下车背着他走。
梁冀也下了车,跟在父亲身后道歉,全家人为了他的事想必已经烦恼了许久。
梁卓背着人走得慢,“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小孩子就是这样,知道谁最爱自己就会肆无忌惮。他知道他让梁心澄伤了心,巴不得打自己一顿才好。
只不过梁卓听完冷哼,“他最爱你?”
梁冀再一次接受了父亲的嘲讽。
每到圣诞节,屋外就会被梁心澄弄得份外明亮,梁冀远远就看到了点点的灯光。
只听见梁心澄趴在梁卓背上说醉话,“栩栩又尿了…哥…快给他换尿布…”
梁卓笑出声,“你儿子都十九了。”
梁心澄不信,在雪地中大喊:“你骗人!栩栩!我的宝宝呢!”
十九岁的“宝宝”在后头无奈地摇摇头继而跟上。
梁冀看着他们的背影,只因他见过幸福是什么样子,所以才那么渴望,也坚信这种幸福的奇迹同样会发生在他身上。
然而幸福是一种侥幸。
〈圣诞特辑·完〉
————
平安喜乐~对于这个番外的写作初衷请见我的第一条评论。
冬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可以具象化地感知到温暖和幸福。不知道大家最近的生活怎样,是否忙碌是否烦恼是否快乐呢?
爱的不同面貌,这个番外交织了父母这一辈们的幸福与梁冀的心碎。
他们都在很幸福地生活,也私心希望爱神的读者们都能拥有一份“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