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傅景一睁眼就看到迟柏峰的下巴,上面冒了短短的青渣。
屋外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轻手轻脚地从他怀裏退出来,帮对方盖好被子才下床去盥洗室洗漱。浴室裏没怎麽整理,润滑剂被扔在角落没盖,毛巾也扔在浴池台子上。傅景弯腰把杂物一一整理好,洗漱后把剃刀和剃须膏放在牙具旁边。
他穿戴整齐下楼时,秘书已经在客厅等他了。
“我今天不去公司。”傅景让阿姨把早餐菜单拿给自己,对秘书说,“八点半那场会你改成电话会议。”
“好的我去书房安排。”
想到迟柏峰在楼上睡觉,傅景又说:“别上去,就在这裏。”
会议準备的时间裏,傅景和阿姨说好了餐点,让她盯着家裏厨师不要把南瓜粥做太甜。之后他边吃早饭边看会议资料,结束见离开会还有十来分钟,问:“让你去问的医院呢?”
“已经沟通好了,随时都能过去安排就诊。”秘书找出收集来的医院,“分别是擅长精神康複治疗的利维亚兰医院和前第一医院脑外科安莫医生创立的——”
他皱起眉:“谁让你找这些的。”
秘书愣了一下:“我是听说迟少校失忆了……”她见傅景不悦地放下了资料,立即明白自己猜错了老板的心思,改口说:“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联系康複专科医院预约全身检查,检查的项目我稍后给您过目。”
傅景嗯了一声,又说:“别选太远的。”
墙上时钟指针移到数字十,窗帘随着自然光缓缓地调整透光度,床上的迟柏峰也醒了过来。
看了一夜视频的他头晕脑胀,眼睛睁开时酸涩不已,洗脸时用热毛巾敷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之后整理内务时在枕头下找到一颗糖,这才想起对方偶尔早起低血糖会头晕。他把糖揣在睡衣兜裏,下楼看到人和秘书在会客沙发上工作便没去打扰,改去厨房找东西吃。
当下会议也到了尾声,傅景把电脑屏幕转到秘书面前,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说:“南瓜粥在保温箱裏。”
迟柏峰找哪个是保温箱。
“我来吧。”
“你不是在忙吗?”
“已经结束了。”他把盛好的南瓜粥递给他,又去切蘑菇和热锅。
迟柏峰说:“还是让芳姨来做吧。”
“很快就好。”
傅景手放在锅上面试温后刷上油,接着将蘑菇片倒进去翻炒,滚上油的蘑菇片被煎至边缘微焦,打进去的鸡蛋上撒了洋葱和香草碎,特有的香气充满了整个厨房。
在旁边南瓜粥的迟柏峰越看越饿,趁他转身的时候用叉子叉起一片放进嘴裏。
听到动静的傅景转身:“……小心烫!”
迟柏峰边嚼边比了个大拇指。
“我还没放盐。”
“有吗?我怎麽吃起来跟店裏没区别。”迟柏峰疯狂吹他,“看来我们请的厨师不行,水平还没你好。”
傅景面无表情。
“想罚他工资也不要这个表情嘛。我以为你要让他去种菜了。”
“……”
见傅景低头忍笑的样子,迟柏峰特想亲亲他,但吃了一嘴油,只能作罢。
餐后傅景跟迟柏峰说了要去医院做检查的事情。
“刚刚联系过了,现在就可以去。”他又跟旁边的秘书说,“你跟司机说开四座的那台。”
“等等。”迟柏峰说,“不用去。我现在已经没什麽问题了。”
“检查一下旧伤。”
“哪裏有多少旧伤。”说完这句话,迟柏峰想起过去两年在前线受的伤,又改口,“我有点累,不想去医院,来回折腾麻烦。”
“也是。”傅景点点头,“那就让医生来家裏。”
迟柏峰:“……”
一直憋笑的秘书小姐当即去外面打电话联系医院。
到底是没犟过傅景的迟柏峰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做了一遍检查。请来的这家私人医院何止是旧伤,就连他昨天晚上没睡好都检查出来了。面对傅景的你果然睡不好竟然还不跟我说的眼神,迟柏峰是有原因也不好说。
“情况就是这样,迟先生身体大问题没有,旧伤方面需要注意日常护理。还有根据他的血检报告,饮食上也要注意营养平衡。”医生在旁边跟傅景说道,“以及关于迟先生记忆缺失的治疗方案——”
“这个不用了。”
“傅先生不看一下吗?”
“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他说,“人没事就好。”
刚做完所有检查换好衣服走出来的迟柏峰刚好听到这句话,望着傅景的背影叹了口气。
下午傅景去了一趟公司,晚上才回来。
他到家第一件事就去问阿姨迟柏峰在家有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阿姨说他连最不喜欢吃的清汤鱼锅都老老实实吃完了,现在正在书房裏整理东西。
傅景上楼推开门,看到他坐在地上,正在摆弄手裏的音乐盒,周围摆了一堆杂物。
“回来了?”迟柏峰擡头,“吃过了吗?”
他点点头。
“这是我送你的对吗?”迟柏峰把音乐盒翻了个,“我记得裏面有机关,怎麽找不到了。”
傅景走过来坐下,伸手在音乐盒肚子上的花纹某处拨了下。‘咔哒’声过后,音乐盒侧边弹出小抽屉。
迟柏峰倒过音乐盒将东西抖落在手心:“钥匙?开什麽的?”
“这是开啓你心的钥匙。”
“……”
他小声说:“你当时就是这麽说的。”
也是没想到自己当初这麽肉麻,迟柏峰表情变换了数次,将钥匙在手心裏掂了掂:“金的。”
早年的星级时代裏人类大肆征战和开采,黄金的储备量直线下降,发展至今早已成为稀有品,一克的钱足够低産家庭一个月的开销。
他牵起傅景的手拿起钥匙,虚放到自己额头旁边转了一下,还学了一声钥匙开锁的声音。
这把钥匙像是真的打开被关上的记忆之门,迟柏峰回忆道:“我送你音乐盒其实是想约你看音乐剧。结果没买到票,拿钱给你做了个金钥匙。我后来终于买到了音乐剧的门票,结果我——”
“你临时出任务。”
“还没跟你说。”他无奈道,“你当时肯定很生气。”
“不记得了。”
迟柏峰不信。
傅景解释:“真的不记得了,因为那时候你受了伤,我根本没在意这些了。”
听他这麽说,迟柏峰才想起来那时候自己右臂被机械划伤,伤口从肩膀一直到右手手指。
因为当时的急救机器适用範围有限,只能先保住胳膊和手背的神经肌肉,直到现在他的右指上还有一条疤。事出突然,他没来得及给傅景联系,事后在医院养伤想自己约会放鸽子肯定被拉黑了,闷闷不乐又不知道怎麽跟对方解释,怎麽也没想到傅景会主动来医院找他。
偏远地方星省的医院硬件设备接近星际年代初期,傅景看到他伤了整条手臂还没特护,住的又是八人间的集体病房,当时如果不是自己拦着,很可能又要跟人吵架。
他一直都没变。
想到这裏,迟柏峰看向傅景,对方正在给音乐盒上发条,他说:“我们再去看一次音乐剧吧。”
“好。”
“你哪天有空?”
“都行,我这段时间不去公司了。就算要去也不会待太久。”他说,“我想在家陪你。”
满腔爱意几乎沸腾,胸口器官微微发烫,他低下头吻上傅景,唇舌纠缠。
音乐盒被放在地上结束了演奏。
迟柏峰将傅景压在身下轻轻细吻着,在解开他衣扣的时候见他表情迟疑。“怎麽了?”他问,“不想在这裏吗?”
傅景犹豫地说:“医生说你昨天没睡好。”
“现在才八点。”
听他这麽说,傅景不好意思地抿着唇,主动去解开自己的衣扣。
盯着他的乳尖,迟柏峰舔了舔嘴角:“你想知道为什麽我没睡好吗?”
傅景果然疑惑地问为什麽。
迟柏峰狠狠亲了他一下,起身拿来通讯器。
“等等。”傅景还以为他是要给自己看什麽重要的东西,“我去拿眼镜。”
“不用。”迟柏峰打开通讯器直接调出投影页面,想了想又说,“你要去拿也不是不可以。”
“?”
“算了下次吧。”他随便打开了一个小视频。
傅景看了没两秒就意识到视频内容是什麽,全身血液全部涌上了脸,伸手就要去抢。
“你想干什麽。”迟柏峰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他带到自己怀裏,“不是你要看的吗?”
“……我不看了。”
“刚说的就不认账。”他咬了口傅景的后颈,“还没片子裏面乖。”
傅景视线都不知道往哪裏看,视频裏自己主动脱光了衣服坐在床上,害羞又温顺地看着镜头。
“你这个眼神真的太诱人了。”迟柏峰的手顺着他的小腹往上摸。
“我——”
“嘘——你听。”
视频裏自己被戴上了乳夹,拨弄乳夹时自己发出绵软的呻吟声。
只是眼睛看到,身体记忆被唤醒,像是也有了同步的快感,他察觉到自己有反应后急忙并拢腿。
“没什麽好害羞的。”迟柏峰的腿从他膝下穿进去勾住他的小腿往两边分开,“我昨天晚上看硬了一夜呢。”
视频裏的自己被弄哭了之后声音又浪又骚,傅景恨不能把耳朵眼镜都关上。
看着怀裏的人羞涩的样子迟柏峰只觉得口干舌燥,拽开了他的衬衫,双手揉捏薄薄一层的胸肌,故意用手掌虎口的地方去夹弄突起的乳尖。
常年用枪的虎口处有粗糙手茧,皮肤纹路早变成了深深的沟壑,摩擦敏感的嫩乳时又痛又麻。
“变大了。”他用手指按住硬起的乳尖揉了揉,“可惜了。乳夹今天没找到。”
视频裏的画面越来越过分。
傅景亲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抓着双腿,摆出放蕩地姿势,期待又欢喜盯着抵在穴口的阴茎。
看到这裏,他满脸通红,央求:“关掉它,求你了。”
“不要。”迟柏峰含住他的耳朵,用指甲骚刮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的乳尖。
深红色的乳尖被玩得越来越硬,也越来越敏感,温热的手掌心盖在胸肌上面,绕着圈抚弄,硬成豆状的乳头被来回摩擦。
双腿大张的他被拉开衣服玩弄乳尖,眼前录像是自己被压在床上操干的淫浪画面,身后是温暖宽厚的胸膛抱紧了自己,臀部被硬物抵着很快也要被贯穿操弄,就像录像裏那个被操到高潮的自己。
傅景抓着他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手指虚勾着腕骨。
迟柏峰另一只手沿着腰跨往下滑,隔着布料揉着阳具,拉开裤腰,勃起的阳具从内裤中弹出来,挂在顶端的透明津液黏着布料拉出条银丝。
“小景把内裤都弄湿了。”
听到他调侃的傅景羞得擡不起头。
“我先摸摸它可以吗?”
他胡乱地点了点头。
等阳具被握住后缓缓套弄,从马眼处冒出的津液更多了,爽意瞬间从鼠蹊处爬遍全身,他低喘着扶住对方的手,像是想要被弄得更舒服一点。
迟柏峰亲了亲他粉色的脸颊:“它舒服吗?”
“舒服……”
下身被温柔地抚弄着,冠状沟被反複揉搓,粗糙的手掌让触感变得更为刺激,他靠着迟柏峰胸膛,扭过头咬住他的衣领。
“是想射了吗?”迟柏峰在他耳边低语,呼吸全喷洒在耳畔。
傅景低低呜了一声。
龟头都快被刺激到麻木,铃口不断翕张吐出清液,射精的快感越强更是越发觉得不满足,迟柏峰还在他耳边说那些令人羞耻到极致的话,配合视频裏的动静,傅景再也忍不住了。他扭过身体跨坐在他的身上,吻上对方的嘴唇,又舔咬他的喉结,急切地扯去他身上碍事的布料,掏出阳具和自己的放在一起。
两根阴茎被挤压在一块互相摩擦,热度一再攀升,从龟头裏流出来的液体弄湿了手掌。
四只手交错摩擦的触感让傅景舒服得快哭了,在迟柏峰加快套弄动作的时候,他再难控制,主动摇摆腰臀起来。
性器在掌心裏抽插,和另一根肉物磨蹭着,前列腺液都混在了一起,身体和心理上的满足感让他高潮不断,最终激动地射在彼此的手裏。
迟柏峰温柔地亲吻他,把精液抹在他的性器上。
逐渐缓过神的他看到迟柏峰腹肌上有几滴白浊,俯身一一舔掉,舔着舔着就变成伏在他身上,双手在肌肉上来回抚摸,舍不得离开,左手顺着漂亮的前锯肌滑到胯骨处,这裏是对方的敏感带,他抚摸的同时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心口的皮肤。
迟柏峰深深吸口气。
右手握住硬挺多时的阳具,手指托住阴囊揉搓,傅景听到对方呼吸声越发粗重时,舌头舔舐过腹肌,逐渐往下,直到亲吻到腹股沟的位置,手中的肉棒跳动得厉害。傅景趴在他的胯间,侧着脸去舔根部,手放开时带着热气的粗壮阳具弹到他的脸,腥液黏在脸颊上。
迟柏峰用手去擦。
傅景却用舌头去舔他的手,红舌软软地舔舐手指每处关节,一下又一下,将手上的白浊舔干净。
下身已经硬到胀痛,迟柏峰用手指压住他的舌头搅弄:“把衣服脱了。”
傅景脱掉身上的衬衫西裤,又扯掉自己的内裤。
迟柏峰看了眼他重新擡头的阴茎:“你水太多了,在地上会弄髒地毯。”
整个书房只有一张书桌可以躺。傅景红着脸,走到桌前,打开了旁边抽屉拿出润滑剂。
“书房裏放这个?”迟柏峰挑眉,“你也太饑渴了。”
“……不是的,是你放这裏的。”
“你存到现在?”他打开将润滑剂倒在手心裏,“看来想被操很久了。”
解释越描越黑,傅景干脆搂住他肩膀吻上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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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手太快!
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