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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二 运气游戏(现代AU)上

假戏真做 春日负暄 2754 2024-05-27 21:15:13

K国最大的地下赌场,开在西部的荒漠里。

表面荒无人烟的荒漠,绕过起伏绵延的山脉,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大片现代建筑,霓虹灯不分昼夜地亮着,灯红酒绿,衣香鬓影。这一切,仿佛是西部荒漠里的海市蜃楼,让人忍不住怀疑它的真实性。

最近正式赌场的旺季,一辆辆越野车停在赌场前,车上下来的人都带着志得意满的笑,仿佛能够进入这世外桃源一样的非法地,已经彰显了他们不平凡的身份。

赌场连同酒店以及一系列寻欢作乐的场所,占地百亩有余。

马上就要天黑了,白天睡够了的赌徒们已经逐渐醒来,整个赌场仿佛沉睡苏醒的巨人,霓虹灯一点点地亮起来。装饰华美的顶层包厢已经打扫布置好,里头灯光通明,吊顶极高,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挂在正中间,折射着璀璨的光。

“想死啊,快把烟掐了,小心让人闻到!”今天当班的主管呵斥道。

吃了一句骂,沈馥不怒反笑,清秀俊朗的脸上满是笑容,伸手不打笑面人,任谁看了都不好和他计较。他原本是蹲在楼道的安全通道里抽一根烟,没想到被发现了,只好掐了烟。

沈馥今天在顶层包厢当班,早已经换好了制服。

赌场的门面漂亮,荷官,也是门面的一部分。荷官的制服虽然只是简单的黑白两色,但都是量身剪裁的,穿在高挑的人身上就更好看了。

主管的目光扫过沈馥卡在紧扣的领口上的喉结,又扫过他被黑色马甲勒得细窄的腰身,不得不嘟哝道:“长得这么好,怪不得才来了半年就能上顶层当班了......”

沈馥全当没听见,笑着看他,等着他的其他吩咐。

主管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临走前还揩油似的捏了捏沈馥的手。他才走,沈馥的脸色就变了,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从兜里抽了张湿巾,将手擦了一遍,将烟蒂包进湿巾里扔掉。

沈馥对着镜子正了正衣服上系的小领结,脚步轻快地走进顶层包厢里。

这里视野极好,环形的落地玻璃窗,能眺望远处的山脉,在灿烂的霓虹灯映照下,起伏的山脉也黯然失色。玻璃都是防弹防爆的,给客户最大限度的安全感。

包厢很大,光是服务顶层包厢的荷官就有五六个。

沈馥是资历最浅的,他一进去,连忙站到资历最深的荷官身边,偷偷往他兜里塞了一包洋烟。荷官看了他一眼,佯作推拒,但脸上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下,这一包烟可不便宜。

“才工作几天,赚了不少啊。”他小声说道。

沈馥和他肩并肩站着,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悄悄讲小话:“还不是有您提携,工资都是死的,小费才是大头。”

荷官乐得被他吹捧,沈馥又接着问道:“这么大阵仗,今天接什么客?”

“姓王的,常客了,做医药走私的,他向来手松,今天灵醒一点,能赚不少。”

沈馥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了动,脸上表情却没变,接着问道:“他自个儿和自个儿赌?”

“哪儿能呢......”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渐近,包厢的门被侍应拉开,外头的人鱼贯而入,当先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面孔被酒色弄得垮了,手上还夹着一根雪茄。

沈馥最机灵,马上清脆响亮地叫了声“王总”,那姓王的瞟了他一眼,哈哈笑道:“你叫什么,待会儿给我发牌。”

迎着众人嫉妒的目光,沈馥笑道:“王总叫我小沈就好。”

姓王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高出整整一头多,头发整齐梳在脑后,黑西装外面是黑色的长风衣,懒懒散散的,也瞄了沈馥一眼,朗声说道:“小沈也给我发吧——”

沈馥眉头一跳,低着头说道:“先给王总发。”

王毅明显被他直白的马屁取悦了,他笃信钱权足以胜过年轻英俊的皮囊,他看向被拒绝了的陆既明,调侃道:“小陆,这么猴急?”

陆既明不卑不亢,被拒绝和调侃了也不生气,只是笑,仿佛一切他都不在意。他径自脱下风衣,扔到一边的沙发上,拉开椅子,坐在了赌桌的一侧。王毅也坐下了,看向这个英俊的年轻人,问道:“今天怎么赌?”

陆既明接过随从递过来的一个黑色皮箱,咔哒两声开了密码锁,往桌上一甩,数不清的筹码哗啦哗啦地倾泻在赌桌上,随意而嚣张。

“怎么痛快怎么赌。”陆既明说。

王毅并不像他年轻气盛,抬头示意沈馥发牌。

虽然才来了半年,沈馥当起荷官来还是有模有样的,更别提他本就长得好看,弯腰发牌时,后腰的下凹就很明显,显得他屁股很翘,被包在剪裁合身的西装裤里。他干燥白皙的手指点在深色的牌面上,垂眼工作时,眼睑上有颗红痣。

一时间,赌桌上的两个主角全在看他。

沈馥发完牌,重新站直,抬手示意两人,两人这才去翻牌。

王毅不愧是赌桌上的常客,不慌不忙,反观陆既明就放肆多了,牌随意看了一眼就招呼人倒酒,蜜色的伏特加酒液落入酒杯里,大块儿的冰撞得玻璃杯叮当响。

无论对方翻出什么牌,陆既明都跟,筹码像不要钱似的往外甩。

第一局,王毅毫无疑问地赢了。

沈馥替王毅归拢赢来的筹码,王毅看向陆既明,说道:“承让了。”

陆既明晃了晃酒杯,示意加酒,随口说道:“今天运气不好。”

王毅接道:“这可不是运气的游戏。”

陆既明并不在意,耸了耸肩,叫道 :“继续。”

赌桌和酒桌大致相同,赌和酒都只是个幌子,重要的是桌子底下的事。第二局才开始,王毅就开始探底了。

“人人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半年来,小陆你在国内是大出风头啊,背后一定有高人。”

可不是嘛,才半年就崭露头角,截了王毅的不少生意,王毅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到最近才起了结交拉拢的心思,但在这之前,还是要先摸摸底。

陆既明连看牌的时候都漫不经心,靠在沙发背上,架着腿,手伸长架在桌上,垂着眼看牌。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王毅一眼又低下头去,含糊地说道:“我在国外长大的,最近半年才回来。”

回答了,但又没真正回答。

两个人就像太极高手,你来我往一问一答,沈馥专心发牌,像没听见似的。

接下来的几局,全是王毅胜,陆既明倒在桌上的筹码很快就没了一半。他这才显出些气急败坏来,牌往桌上一扔,嘟哝道:“怎么回事。” 王毅心情大好。

陆既明的目光落到沈馥身上,说道:“换你来给我发。”

沈馥先去看王毅的眼色,王毅正是得意时,又哪会不愿,像哄小孩似的说道:“你去,去给陆总也发一回牌。”

发牌的人调换了,沈馥站到陆既明身边。

陆既明好像全无心思看牌,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斜着向上看向沈馥,饶有兴趣地说道:“你喷的什么香水?”

“没有喷。”沈馥回答道。

沈馥专心发牌,陆既明却对牌不在意,只留心看人。他从烟盒里抽了根雪茄出来,叼在嘴边,笑道:“给我点个烟呗。”

虽说是荷官,但这里的荷官都年轻貌美人模人样,别说点烟了,就算是陪床,出得起价钱的,也没什么不行的。

沈馥垂着眼,拿了火机,一只手打着,另一只手还扶着,凑近陆既明的雪茄。

陆既明也不是真想看他点烟,他叼着烟歪了歪头避开火,伸手一拽,直接把沈馥拽得坐在他腿上。

“这样点。”陆既明笑道。

沈馥脸涨得通红,连眼皮都红了,更显出那颗红痣来。

他想要站起来,陆既明却箍着他的腰,不让他走。从陆既明的西装袖子里,滑出来一张卡片,他不动声色地把卡片从沈馥的裤腰里塞进去。沈馥像没感觉到似的,还在小幅度地挣扎,这一切动作都在桌下,没人看到。

“好了——”王毅说道,“看牌吧。”

陆既明这才松了手,也不抽烟了。沈馥连忙站起来,脸色通红地站在旁边。陆既明爽快地把牌翻开,这一把竟是他胜了。

王毅有些意外。

陆既明把其中一张牌捏在手里,凑近鼻端,闻了闻,调侃道:“果然是你发的牌香些。”

接下来的几局,竟都是陆既明胜,这么下来,一开始的颓势被扭转,这回反倒是王毅的筹码不够了。王毅脸色有些不好看,喊人回去提了个小箱子来,他亲手打开,箱子不大,里头却满满地装着钻石。

那箱子钻石切割得很漂亮,反射着室内的灯光,把水晶吊灯都比下去了,看得人晃眼。

“你验验,刚从东南亚运回来的。”王毅说道。

陆既明把手伸过去,抓起一把又松开,钻石叮叮当当地掉回去,他眯着眼笑道:“这有什么好验的,一看就是真货。”

这一把,王毅明显是较着劲,又让沈馥回去给他发牌了。

陆既明还是和刚刚似的,嚣张又大胆,最后一张牌还没翻,他直截了当地把筹码全部往桌上推,说道:“跟。”

王毅咬了咬牙,直接往一箱子钻石往桌子中间推。

沈馥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沉稳地说道:“开牌。”

陆既明赢了。

王毅脸色铁青。

只见陆既明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轻笑一声,说道:“运气的游戏而已。”

作者感言

春日负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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