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北京的温度时不时攀上三十度,闷热干燥,向初在家只穿谢时君的旧衬衣,因为他觉得旧衣服上的信息素味道更浓一些,他正呆在谢怡安的玩具房里,俩人商量着趁谢时君出门买菜,偷偷摸摸开会儿空调。
谢怡安一边用积木搭房子,一边依次介绍着,“这是爸爸和哥哥睡觉的地方,这个房间是用来放我的公主裙的。”
“还有这个,是给小宝宝住的。”
说完,谢怡安蹭过去,枕在向初腿上,轻轻戳了戳他的肚子,“哥哥,你快点让小宝宝出来跟我玩嘛。”
“还要再等四个月呢,”向初摸摸她的头,“安安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要弟弟!”
“为什么呀?”
谢怡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因为弟弟可以做我的小奴隶,帮我提裙子,而且如果有了弟弟,爸爸就不会每天管着我了!”
向初还真没见过对二胎如此积极的小朋友,刚想再问问她别的问题,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向初和谢怡安同时警觉起来,手忙脚乱地找空调遥控器,结果还是晚了,谢时君推门进来时,空调刚好“滴”地一声关上,冷气更是来不及散去。
谢时君抱着玫瑰花和巧克力倚在门边,看向屋里的一大一小,“你们俩又干什么好事了?也不怕着凉。”
“我错了,”向初从地毯上站起来,拖鞋都没穿就挪过去认错,指了指肚子,委屈地告状:“是宝宝说热,我就开了一小会儿,不会着凉的。”
谢时君逗猫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察觉到自家omega的焦虑,放出薄荷味的安抚信息素将他包裹起来,又吻了吻额头,确定体温正常,“乖,一会儿给你煮绿豆汤。”
“噫——”谢怡安假装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看,“爸爸和哥哥羞羞!”
谢时君笑了笑,把巧克力递给小丫头,“送你的520礼物,一天最多吃两块。”
“谢谢爸爸!”
谢怡安不懂什么是520,只知道又有零食吃了,她蹦起来接过巧克力,欢欢喜喜地继续搭她的积木去了。
向初则捧着那束玫瑰花,被谢时君抱回卧室,路上还在跟他打商量:“我能不能跟安安换礼物啊,我也想吃巧克力。”
“你啊,一天一个样,”谢时君把人放在床上,帮他按摩孕期水肿的小腿,“是谁昨天说一吃甜的就想吐?还说只想吃麻辣烫?”
向初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又怎么了?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谢时君的语气有些无奈,笑着抚上他的肚子,食指顺着扣子的缝隙探进去,轻轻挠了挠。
向初孕期的情绪波动很大,几乎每天都要跟谢时君闹脾气,指使他做这个做那个,还要时不时翻出前任的事乱吃醋,超过一小时没有信息素的安抚就要躲进衣柜里,抱着谢时君的衣服掉眼泪,还有一次半夜突然哭醒,把谢时君吓得不轻,哄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原因竟是想吃烤五花肉了。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向初瘪瘪嘴,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最近却总是露出委屈的小孩模样,朝谢时君张开手臂,“抱抱。”
“没有,怎么会,”谢时君揽住向初,让他侧坐在自己腿上,扣着他的手,一大一小两只手叠放在圆鼓鼓的肚皮上,说:“珍珍和宝宝这么乖,我稀罕都来不及呢。”
向初问他:“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
“只能选一个。”
谢时君犹豫了一下,说:“那……女儿吧……”
“又是女儿,你还想再要一个上辈子的小情人,跟我平分情人节礼物?”向初没好气儿地捏他鼻子,“不准!想都别想!”
“上辈子的醋也要吃?”谢时君只觉得他乱发脾气的样子很可爱,“但是我这辈子只有珍珍一个啊。”
孕期容易焦躁,但也意外地好哄,向初很快平静下来,抱着枕头说:“那你陪我睡觉。”
“好。”
向初侧躺着,听谢时君给肚子里的宝宝唱童谣,被清爽的薄荷味信息素包围着,夏日的炎热都散去了大半,睡意朦胧间突然想起了什么,抓着谢时君的手,问:“今天可不可以那个啊?这周一次都没有做过……”
谢时君轻笑一声,“想了?”
“嗯……”
向初把脸藏进枕头里,含糊地哼了一声。
想,怎么不想,自从怀孕以后,谢时君就像变了一个人,说不碰他就不碰他,alpha的本能一降再降,自动屏蔽了omega情动之际的信息素,每次都要等他忍不住夹着腿磨蹭,才肯顶进来浅浅地抽送,一直轻吻着腺体却又不咬下去,把他磨得不上不下,却又舒服极,那种和爱人灵魂交融的命运感逼着他掉眼泪,下面一阵阵空虚,只能咬着床单求谢时君再进得深些,每次还没做完,床单就湿了一大片。
“好,晚上给你,”谢时君从后面抱着他,十足的保护姿态,让omega的身体嵌在自己怀里,手臂环在肚子上,和他咬耳朵,“记得小声点叫,让宝宝听见怎么办,嗯?”
本来是好好的温存时刻,但向初一想到这个蔫坏蔫坏的人不仅每天吊着他,还故意说这种荤话逗他,不知怎么,脾气又上来了,他猛地坐起来,把床头的玫瑰花扔过去,带着哭腔喊道:“谢时君,你们alpha都是混蛋!”
谢时君下意识伸手接住了飞来的玫瑰花,一片花瓣刚好落在他头发上,莫名有种滑稽的浪漫,他一头雾水:“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蟹老板和珍珍的520,是这样鸡飞狗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