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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今天丘比特降临 一只狌狌 2398 2025-08-20 08:31:14

“你说不说?”陶西右骑在裴鹤京身上,两手作势要掐他的脖子,“你跟沈岭关系这么隐蔽密切,你肯定知道他和历明朝的事,速速招来!”

裴鹤京仰着头配合陶西右,脸上难得地划过一丝犹豫,“这是他的私事。”

“私事?我和你又不是外人,四舍五入我跟他也不是外人。”陶西右开始讲歪道理,“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是吗?”

“而且是他先对不起我朋友,你难道要助纣为虐?你是一个道德高尚的总裁,应该分得清是非对错吧?”

陶西右松开掐着裴鹤京按着的手,改为捧着他的脸,低下头一下一下地亲裴鹤京的唇,“我们应该勒令他改正错误,回头是岸!”

妲己就是妲己,顶着一张清纯的脸黑的说成白的。

裴鹤京被他亲得气息微乱,眼神无奈又纵容,“……他们之间的事,我知道的细节确实不多。”

裴鹤京和沈岭是在国外认识的,两人关系好,倒是无话不说,因此是知道一些细节。

沈岭打小在国外长大,也就每年寒暑假会回来个十来天,平时野惯了这十来天里他也根本闲不住,到处跑。

十五岁时沈岭一个人跑出去骑车,一跤摔到沟里,满头的血,是路过的历明朝把他救了起来。

“历明朝比他大一岁,那次之后他们关系很密切,经常联系。沈岭只要回国,大部分时间都是跟他泡在一起。”

“那他们早恋了?”陶西右皱起眉头追问。

“不清楚。”裴鹤京摇头,语气沉了下来,“历明朝十八岁的时候因为癌症去世了。”

“去世之前他们俩谈没谈过,裴鹤京不太清楚,那时候他一直在国外,只知道沈岭回来守着历明朝,直到人去世。”

陶西右握着手机,靠在卧室门边,第一时间将打探到的消息原原本本转述给向彭彭,“彭彭,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眠不休地醉了好几天,早已经耗透了向彭彭所有的力气,他听完陶西右的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认了命,“谢谢你小右,我打算找个时间亲自跟他聊聊。”

陶西右的心揪紧了,放轻了呼吸,“那谈完之后呢?”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到陶西右以为信号断了,才听到向彭彭极其疲惫的声音。

“我有点累。”向彭彭说:“好像我这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

陶西右喉头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之间安静了半分钟,陶西右突然豁出去一般地说:“那就为自己吧,彭彭。去问、去挖、去争吵,去痛苦,去撞南墙,然后忘掉这操蛋的一切。”

挂断电话,向彭彭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无数个未接来电的红色提示,和塞满收件箱的未读信息,密密麻麻,全是沈岭的名字。

[别闹了老婆,回家吧,给你做了好吃的。]

[接电话。]

[我很想你,你听话好不好?]

[回我个信息,至少让我知道你很安全。]

……

向彭彭指尖冰凉,一条都没有点开,更没有回复。他直接按灭了屏幕,将那个不断试图入侵他世界的名字隔绝在黑暗里。

他缓缓转头,望向窗外。一些巨大的广告牌已经开始闪烁预热除夕的喜庆画面。绚烂的霓虹映在他空洞的眼底,却照不进一丝暖意。

沈岭大抵是被联姻和家族事务缠身,又过了三天才终于来到向彭彭落脚的酒店。

向彭彭把门打开一条窄缝,沈岭便迫不及待地抬手按住门边,稍一用力将门彻底推开,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大步踏了进来,“消气了吧?都哄了你这么久。”

“好了,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的沙发上,动作带着惯有的随意。随即转身,不由分说地将刚关好门还站在玄关阴影里的向彭彭用力揽进怀中,下巴蹭着他的发顶,“打我好了,只要你能出气,别不理我了……”

向彭彭的身体在他怀里显得异常僵硬,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他两只手静静地垂在身侧,仰着头把视线落到窗外,任由沈岭的气息将他包裹,好一会儿才说:“我已经气消了。”

“真的?”沈岭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退开些许就要吻下来,被向彭彭抬手挡住了。

沈岭的动作戛然而止,眼底的喜悦瞬间凝固,化为一丝困惑,“怎么了?”

“但我想知道一些事。”

“什么事?”沈岭问。

“关于历明朝,我想知道关于你们。”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了。

沈岭脸上的表情如同被瞬间按下了暂停键,残存的笑意僵在嘴角,瞳孔在刹那间剧烈收缩。

向彭彭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历明朝?”沈岭突然放开了向彭彭,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你调查我?”

向彭彭看着他瞬间失态的反应,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可笑的侥幸也彻底熄灭了。

沈岭的反应,比任何言语都更直白地印证了冷娟的话,印证了墓园里那块冰冷的石碑所代表的意义。原来那个名字,真的是他碰不得的逆鳞,是他心底最深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看来你不想说,你走吧。”向彭彭抬起手,请沈岭离开。

“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无关。你只需要知道,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以后也会是你!” 沈岭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这不就够了吗?”

“不行。”向彭彭依旧坚持,“我要知道。”

沈岭胸膛开始不规律的起伏,他紧紧地凝视着向彭彭的眼,确认对方所说都是认真的。

“操!”

沈岭突然低骂一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摸出烟盒抖出一支咬在唇间,歪着头点燃。

向彭彭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我十五岁认识的他。”

烟燃到一半,沈岭才开始说话,他的眼神隔着烟雾,变得模糊不清。

“他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没了,他跟着奶奶生活,我没见过这么惨却还能这么乐观的人。”

那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沈二少是真的不理解为了省一块钱跑两条街买一包洗衣粉的历明朝,但他觉得因为省了钱而开心地大笑并且用省下来的那一块钱请他吃了根味道挺差的冰棒的历明朝特别好看。

“我给他的他都不要,钱不要,房不要,反而我随手带的一束花他高兴得不行。”沈岭陷入回忆之中,声音变得低而慢。

“我十七岁本来要跟他告白,但他跟我说他生病了。”说到这里,似乎还能清晰地想起当时的震惊和痛苦,沈岭皱起眉头,“小细胞肺癌,医生说他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那样的人啊。”他苦笑道:“那个时候那个情况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历明朝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陷在病床里像是没有重量似的,他看见沈岭的眼泪,也明白沈岭想说出口的喜欢。

“别说,小岭,我都知道。”历明朝说话时很费劲,断断续续的,“我走了以后,麻烦你替我多照顾奶奶,还有,别怀念我太久,以后好好的……遇见对的人,要勇敢。”

沈岭知道历明朝的意思,喜欢没有说出口,历明朝没有答应,那他们就还只是朋友。沈岭不必念念不忘,历明朝也才好坦然面对死亡。

这对他们而言是好事。

沈岭陪着历明朝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遵循他的意愿找了个普通的墓园下葬,也好好赡养着历明朝的奶奶,只可惜老人家两年后也去了,沈岭把她也葬到了同一个墓园。

“我们没在一起过,你还想听什么?”沈岭明显不太想说起曾经,脸色有些苍白,“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就一个我落在他侧脸的吻。”

向彭彭从始至终都沉默,看不出情绪。

沈岭再没了平日里吊儿郎当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咬了咬牙,又想点第四支烟。

“别抽了。”向彭彭突然抬手按住沈岭的手,“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沈岭皱眉,想绕开向彭彭的手继续点烟,但向彭彭紧紧地按着他。

“你结婚,我不会生气。”向彭彭笑了起来,“我只是好奇,现在知道了,也就没什么了。”

“真的?”沈岭情绪总算好了一点,但依旧半信半疑。

“当然。”向彭彭突然起身吻住他沾了烟味的唇。

作者感言

一只狌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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