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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行宫尝甘露

却将万字平戎策 森木666 3189 2024-06-17 00:27:27

七月正值酷暑,燥热难耐。

未时,云时卿回到行宫的寝殿,甫一入内便被一股凉意扑了脸,甚是舒爽。他绕过围屏来到内殿,只见一双白净柔嫩小脚丫露在帐外,连同薄褥也滑了出来。

他轻叹一声走将过去,掀开帐幔一瞧,柳柒果真也睡在里面,赵闻棠有半截身子枕在他的肚皮上,小胳膊小腿放肆地摆放着,仪态全无。

柳柒听见动静,很快便撑开了眼皮,一双凤目本就有情,此刻又带着初醒时的迷蒙,甚是勾人。

“杜御史走了?”他开口相问,嗓音略有些沙哑。

云时卿用帐钩把帐幔拉开:“走了。”

柳柒道:“他今日要参的人是谁?”

云时卿道:“卫敛。”

柳柒闻言一怔,旋即失笑:“卫大人清心寡欲,不进油盐不近美色,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

云时卿也笑了一声:“杜御史是哪样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左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你改日佯装训一训卫敛即可。”

当朝御史杜远宁是出了名的刚正,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吏均被他弹劾过。

其中被弹劾得最多的人莫过于云时卿,譬如蛊惑天子把持朝政、贪污受贿结党营私、骄奢淫逸不思进取……仿佛他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奸佞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杜远宁是三朝元老,颇有些迂腐顽固,对于天子不纳后妃扩充后宫一事大为不满,有时候上了头,顺带着连柳柒也一块儿弹劾了。

柳柒念在他年岁已高、为国祚社稷而劳心劳神的份儿上便不予计较,偶尔为了顺着杜老之意,还会训饬训斥那些被他弹劾过的臣工,甚至给自己也下过罪己诏——

他认错。

但不改。

久而久之,杜远宁也拿皇帝没辙,但弹劾却从未停止过,柳柒每每见了杜老便头疼不已,哪怕来到行宫避暑也不得安宁,每日都要听他老人家聒噪几句。

今儿得知杜御史又来了,柳柒索性称病,把人交给云时卿去应付。

——身为一国之后,为天子分忧乃他分内之事。

柳柒闭了闭眼,说道:“棠儿难得安静下来,我再睡会儿,否则他醒来又该折腾了。”

云时卿笑道:“嗯,你接着睡罢。”

行宫内有一面巨大的湖泊,其规模构造与金明池别无二致,因此有着“小金明池”的别称。

入夜后,气温稍降了些,内侍官在船上布好晚膳,不多时就听见赵闻棠的声音从竹林后方的石径传来:“师公,您快点走哇!”

司不忧笑道:“师公年纪大了,追不上殿下。”

赵闻棠转过身来,叉腰看向慢腾腾挪步的几人,俊秀的眉头微微拧紧,当即跑了回去,拽着司不忧的袖角大步流星往前走。

他们刚上船落座,只听赵闻棠又道:“那里有莲蓬,爹爹爹爹,我要吃莲子!”

不等柳柒开口,云时卿就已接过话道:“我去摘。”

他的轻功极好,当年柳柒怀着孩子时,他曾偷摘了几株金恩寺的莲蓬逗人开心,没想到几年后,又要用这样的把戏来逗孩子了。

赵闻棠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跃向湖面的玄色身影,但见他身轻如燕,足尖踏着莲叶疾速而行。

湖泊平静无澜,倒映着岸边的灯影,云时卿似一阵疾风掠过,水面上竟未漾开半片涟漪。

他折了一打肥大的莲蓬回到船上,双脚刚沾地,赵闻棠立刻扑了过去,眼里尽是崇敬之色:“父亲你好厉害!”

云时卿揉了揉他的脑袋,笑说道:“父亲这身本事都是师公教的,棠儿若是想学,就去求求师公吧,让师公教你。”

司不忧道:“快些过来吃饭,菜都放凉了。”

赵闻棠原只想吃清甜脆爽的莲子,可他方才见过云时卿折莲蓬的模样,心里便一直惦记着用轻功在水面行走之事,用过晚膳后开始缠着司不忧,软磨硬泡地让他传授自己水上漂的功夫。

云时卿一边剥莲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学功夫贵在坚持,棠儿若是想学本事,就该多向师公讨教讨教,你把师公哄开心了,师公自然会倾囊相授。”

赵闻棠眨着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司不忧,须臾后说道:“师公,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你教我飞!”

司不忧笑了笑,轻轻捏他的脸蛋:“好,晚上就和师公睡。”

湖岸蛙声迭起,莲叶间依稀可见零星萤火虫的身影,俨然是从另一处水泽飞渡而来。

墨空中繁星如织,弦月高悬,赵闻棠吃掉两把莲子便跟随司不忧回到寝殿歇息了去,云时卿将最后一枝莲蓬剥净,侧首看向柳柒道:“柒郎困了吗?”

柳柒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不困。”

云时卿“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半晌后,他将莲子盛装妥善,又问道,“柒郎要睡觉吗?”

柳柒沉吟半晌后道:“今日出了不少汗,先去沐浴罢。”

行宫内有一座汉白玉汤池,池中已经注满了热水,还未及近就能闻见一股子寒梅凝露的气息。

柳柒喜梅,惯用的凝露皆是由冬日的梅花提萃而成,凛冽清雅,悦心宜人。他刚褪去衣衫泡入池中,云时卿就端着一叠莲子和一杯紫苏饮走将过来。

紫苏饮用冰水镇过,凉爽甘甜,颇为解暑。柳柒疏懒地趴在池壁上,抬眸看向他道:“皇后娘娘,你该伺候朕了。”

“臣领旨。”云时卿应了一声,旋即解衣滑入池中,炙热的胸膛贴紧他的后背,手臂徐徐环住他的腰,轻声问道:“陛下想要臣如何伺候?”

柳柒从顺平王怀里挣脱,转过身面对着他,旋即抬起一条腿,轻轻抵在他的胸口,吩咐道:“给朕按一按。”

云时卿扣住那只湿淋淋的脚腕,又道了一声“遵旨”。

柳柒生得极白,周身皮肤细腻如凝脂,沾了水后格外莹润,宛若暖玉。

他的脚趾下面有一条陈年旧疤,狰狞粗糙,脚趾蜷缩时能清晰勾描出它的轮廓。

这条疤并非替柳柒下狱时遗留,而是当年在玉门关外与敌人作战时受的伤,一把利刃直插肋骨,再偏离一寸许就足以搅碎心脏。

柳柒起初并不知道他受伤的事,过了大半年后才在云生结海楼听朋友提了一嘴,据闻大夏敌将那一刀扎进云时卿身体时,云时卿也耗尽内力割下了他的脑袋,却也因此元气大伤,昏迷了足足四日方才醒寰。

班师回朝后,云时卿没有拿自己受伤一事邀功,军中上下也授了他的命令,对受伤之事只字不提。

浴房内甚是寂静,云时卿本本分分地替柳柒揉捏着腿腹,并未发现对方的眼神,须臾,他听见柳柒轻声问道:“八年前与大夏交战时你明明拿命割下了敌将的首级,为何不向陛下明说?倘若说出来,也许你早已封侯了。”

云时卿察觉到他的脚趾又蜷缩了一瞬,细嫩的皮肤滑过疤痕,带来几分异样的触感。

得知他是因为这道疤提及了旧事,云时卿道:“我若封了侯,岂不比你位高权重了?如此一来,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是在处处欺负你、压制你。”

柳柒嗤道:“你被贬时不也在欺负我、压制我?”

云时卿捏着他的腿肚,浅笑了一声:“确实欺负了你,也压了你。”

柳柒早已习惯了他的厚颜无耻,遂把人踹开,说道:“不用你伺候了。”

云时卿够过那杯紫苏饮,眉开眼笑地注视着他:“陛下喝点水罢,消暑,也能消气。”

柳柒接过琉璃杯吃了几口冰冰凉凉的紫苏饮,转而放在托盘里,下一瞬,云时卿又贴了过来,把人圈在怀里道,“陛下好久没宠幸臣了,今晚太子不在,陛下可否施些雨露给臣?”

柳柒当然知道晚间用饭后他是故意把棠儿支给司不忧的,便温声斥道:“堂堂一国之相,你的那些心眼子全用在亲儿子身上了。”

云时卿道:“倘若陛下纳妃,臣的这些心眼子还会用在别的地方。”

柳柒失笑,勾住他的脖子道:“那好,朕今晚允你侍寝。”

“谢陛下圣恩。”说罢,云时卿低头亲吻他的唇,舌尖舐过柔腻暖润的唇缝,尝到了一点儿紫苏饮的味道,甘洌清爽,尤带丝丝凉意,让人想要吃到更多。

他把柳柒抱在怀里蛮横地吻着,用舌去品尝柳柒口腔里清甜的味道,后者张着嘴回应他,浸泡在热汤中的身体正一点点地融软。

倏然,柳柒抬起一条腿,轻轻揽住他的腰,彼此紧紧相依,能清楚感知到对方丹田内的热息。

以及那些明晃晃的、迅速燃起的讯号。

云时卿用齿尖叼起柳柒的一块唇.肉,淅淅沥沥的吻里满是令人眷恋的气息。浴房内本该静谧,此刻却漾开了潺潺的水聲,俱是他二人相濡所致。

男人粗粝的指腹落在那朵红梅胎记上,也掐进了腰窝里,止轻轻一摩,便教柳柒整个人都瘫在他怀里了,软得像春池里的冽冽清波,虽温柔,却也荡漾。

腰窝里的指头只流连了一瞬,很快便挪了下来。

它熟练地寻到那个专属于他的温柔乡,细密地研开。

贴在他腰上的腿猝然垂落,在热汤里溅起一圈水波。

云时卿的吻并未停止,指头也在辛勤劳作,柳柒却已无力再去回吻他了,只能被迫张着嘴,呜呜嗯嗯地接受这个男人给出的一切。

研开之际,带着粗粝剑茧的指腹会刻意去找寻那个点,几次都疏密地摩过,足以让柳柒小死一回。

待那些褶纹都被碾得平整,云时卿这才得以抽手,继而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柳柒肤白,被热水浸泡过的身体透着几许粉意,方才在他手中死里逃生,连关节都染了色,愈发显得细嫩。

云时卿用浴巾给他擦拭干净,旋即把他抱回内殿轻放在榻上,温声道:“等我一下。”

行宫的夏夜甚是凉爽,柳柒躺了片刻便拉上了被褥,将身体遮盖住。

少顷,云时卿去而复返,手里托着一只锦盒。

柳柒对他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这盒内定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物什。经历过角先生、缅铃、金针以及玉章摧残的柳柒泰然自若地看向他,淡淡地道:“你还真是花样频出。”

云时卿诧异地道:“柒郎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柳柒轻哼一声,没有回应。

云时卿笑着在他身旁坐下,说道,“柒郎定会喜欢的。”

这些个淫.秽之物柳柒自然不会喜欢,但他每次都要被迫用上,痛哭中又裹挟着几分欢.愉,当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他羞愤地别过脸,彻底不搭理这个混账了。

云时卿兀自拨开盒盖,从里面取出了两枚金灿灿的器物。

柳柒不禁侧眸,仔细打量了几眼。

那是两枚黄金打造的漂亮夹子,精巧玲珑,上面坠着两颗金铃儿,一晃一响。

【作者有话说】

突然想起还有那什么夹没玩过…

作者感言

森木666

森木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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