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秦衍用过早餐,便直接对阮软道:“上午我要去法院,下午四点带你去医院。”
听到她今天还可以见到姥姥,阮软眼睛一下子亮了:“谢谢三爷。”
秦衍淡淡点了下头,便起身离开了。
望着秦衍高大挺大的背影,阮软不禁恍惚的想:秦衍对她向来严苛,昨天去医院时,姥姥和她的对话惹的秦衍不高兴了,她本来以为今天没办法再见到姥姥了,不料,秦衍今天竟然还愿意带她去医院探望姥姥。
虽说昨天晚上,秦衍在床上也没有放过她,但是对比她相较自她被抓回来后的种种惩罚,昨晚已算是最温和的一次了。
难道秦衍这一轮的惩罚结束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乖乖待在秦衍身边,直到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为止。
-----
下午四点,阮软准时来到秦衍的办公室。
快走到通往总裁办公室的屏风前,她突然听到了苗素素的声音。
阮软心里一紧,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地踮着脚尖躲到旁边半掩着的门后。
秦衍的位置恰好看到阮软的影子在地上一闪而过,他微微眯起双眸,原本打算随便敷衍几句就打发走苗素素,此刻却改变了主意,觉得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苗素素今日听闻秦衍在公司金屋藏娇,藏的还是阮软,顿时火冒三丈,拉着正在逛街的闺蜜钱朵朵就匆匆赶来兴师问罪来了。
苗素素气得满脸通红,怒声质问道:“前两天,公司就有人跟我传你那些风言风语,我当时没当回事。哼,今天我才知道,你居然真把阮软给抓回来了,你是不是有毛病!”
秦衍耸耸肩:“没病,有病就不会抓女人了,而是跑去医院看男科了。”
苗素素气得一阵晕眩,几乎跳脚:“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阮家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一个阮灵玥还不够,这阮软比阮灵玥差远了,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有,连阮家都不认她。”
秦衍猛地皱眉,声音严肃道:“妈,您这话我可不爱听。我又不瞎,阮软比阮灵玥强一万倍。再说了,咱们秦家有钱有势,犯不着靠联姻来锦上添花。”
一旁的贵妇钱朵朵也忍不住插嘴:“小衍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这种名门望族,自然得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才般配,我瞧着你很受圈里的名媛们欢迎的,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追求你,你的眼光怎么能这么差劲儿呢。”
秦衍瞥了一眼钱朵朵,慢悠悠道:“妈,您让钱姨来劝我,确定这是明智之举?难道您想让我像徐文斌那样,把身边的女人送走,然后出个柜吗?”
钱朵朵一听,情绪来的老快了,瞬间就崩溃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素素啊,算了吧。我觉得只要是个女孩子就成,真的。”
苗素素傻眼了,连忙扶住快要晕倒的闺蜜,气呼呼的瞪了秦衍一眼:“臭小子,你这张嘴就不能积点德……”
钱朵朵用鬼哭狼嚎打断了苗素素:“呜呜呜,你瞧瞧我家斌儿啊,找的对象倒是门当户对,学历又高人长得帅又有本事,可那又怎样?他是个男的啊!而且,素素,我都怀疑我儿子还是下面那个,哎呀我家的小心肝啊,带着把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呀,你说说他怎么偏偏不会用呢,呜呜呜……”
躲在门口的阮软吃了个惊天大瓜,她瞪大眼睛,不得不承认,秦衍嘴巴是真的毒,专往别人痛处戳,真是一剑封喉,毫不留情。
“哎,朵呀,你别哭了。”苗素素见好闺蜜眼泪横流,有点慌了:“这让你来劝的,你倒是先哭上了。”
秦衍这才拿着纸巾过来赔笑道:“钱姨,您别难过啦。您还年轻,要不考虑再生一个?”
钱朵朵:“哇呜呜~~~”月经都停了还生什么生!
苗素素抽张纸,气呼呼的踩了秦衍一脚:“都怪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呢!”
秦衍被踩后,后退一步,转移话题道:“中午了,要不我请二位吃顿好的,咱们边吃边聊?”
“用不着你。总之,我不同意你和阮软在一起。”苗素素说完,拉起闺蜜的手,“走走走,咱们别理他,我带你去吃大餐。你呀,不是说想开了嘛,只要小斌开心就好。你瞧瞧冯家那儿子,今年都四十了,结过三次婚,到现在都没个孩子,他前两任老婆再婚后都生娃了。”
钱朵朵擦了擦眼泪,叹气道:“你也想开点,只要是个丫头就成,以后你还能抱上孙子。我这辈子恐怕……呜呜呜……”
声音渐次消失。
秦衍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心道:还是他的阮软哭的最好听。
过了好一会儿,阮软才从门后走出来。
“三爷。”她轻声唤道。
“嗯,稍等,这个文件批完就走。”秦衍头也不抬地说道。
五分钟后,秦衍合上文件,起身道:“走吧。”
------
这次抵达医院后,秦衍并无陪阮软上楼的打算。
“你可以在医院吃完晚饭再回去,我今晚有应酬,晚点回。”
阮软有些意外,没想到秦衍今晚竟给了她这般自由,赶忙毫不犹豫地回应:“谢谢三爷,我吃完晚饭就回去。”
秦衍抬手,轻轻揉了揉阮软的头,动作里透着一丝宠溺。
可就在阮软脸颊泛红,心跳不由自主加速的瞬间,他手掌猛地用力捏住阮软的脑袋,将她拉近。
他在阮软唇上落下一个吻,随后眯起眼睛,死死锁住阮软的双眸,声音冰冷且充满威胁:“别跟我耍花样,逃跑这种事玩一次算是情趣,要是来第二次,那可就是玩命了!”
阮软被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我记住了,我再也不会逃跑了。”
即便不为自己考虑,单单为了姥姥,她也绝不敢再逃了。
阮软下车后,身后紧跟着两个保镖,其中就有林子。
她心里明白,这一次,秦衍是真打算全方位监控她了。
汽车再度启动,秦衍点燃一支烟。
陈七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不禁咋舌。
见车上此时只剩他们两人,陈七忍不住开口:“老大,您都知道阮软就是当年救您的小女孩了,还这么吓唬她呀?”
秦衍慢悠悠地吸了口烟,说道:“你不觉得她天生就有受虐体质吗?我这是在配合她。”
陈七一脸震惊,倒反天罡都没您这么颠覆认知:“真的假的?以前跟您在会所玩的时候,听说您圈子里的徐文斌就是个受虐狂,所以才找男人结婚。我有次还瞧见他身上的鞭伤呢,当时知道这事的时候,我下巴都惊掉了。没想到,这类人还真不少啊。”
秦衍翻了个白眼,颇为无奈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阮软到现在都不愿承认自己就是当年的‘幺儿’,她就算吃苦头也是自找的。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你的脑子是熊猫屎做的吗!”
陈七长叹一口气:“老大,您谬赞了,我有幸看到过熊猫拉屎,很黄,很灿烂,我只黄,不灿烂,因为我脑子太黑暗了,刚才都想到鞭子和蜡烛了,但是又一想,您是京北好儿郎,绝对不会真的把一个小姑娘逼到绝境,对吧。”
秦衍:“……”
你这嘴犟的我无力反驳!
因为我比你想的更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