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家，杨如东顺理成章在路辰家留宿，并在晚上提出今天自己想在上面。
“那你自己动吧，”路辰说，“之前又不是没这么做过，还用特意说出来吗。”
“去你大爷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路辰看着杨如东，说：“不行。”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我不习惯在下面。”
“你当我就习惯了？”杨如东生气了，“我还不是因为你才在下面，你现在就不能让我也试试吗？”
路辰不认同：“你也挺爽的啊。”
确实挺爽的。
杨如东缓和了脸色，凑过去亲路辰，含糊地说：“我也想让你爽一爽。”
“不用，”路程谢绝，“我现在已经够爽了。”
“不一样的，”杨如东亲在他耳朵上，低声说，“辰辰，让我来一次吧。”
路辰的耳朵有点红，纯纯被杨如东舔出来的。
他翻身把杨如东压在身下，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身体力行告诉他就应该在下面好好待着，别总想着造反。
路辰并不是觉得在下面就怎么样，或者在上面就更好一点。这个东西和性取向一样，喜欢男的就是喜欢男的，喜欢在上面就是喜欢在上面，没有理由，也无法改变。
当然，他不否认自己的爱好就是看别人改变，并从中获得快感，当他心理变态好了。
在那之后，杨如东忽然变忙了起来，路辰几次找他都说没空，除了搬家那天，已经很久没来路辰家过夜了。
在又一次发完信息没有回复、打电话也无人接听后，路辰烦了，他又不是没工作，还能整天就围着杨如东转吗？
话虽这么说，第二天路辰还是给杨如东打了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今天要加班。”杨如东电话是接了，语气却很冷淡，直接拒绝了他。
路辰皱了下眉：“你最近很忙？”
“嗯，公司很多事。”
“行，我知道了。”
晚上路辰坐在家里，想不起自己跟杨如东保持这种关系之前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了。
为什么现在会这么无聊？
为了让自己找回记忆，他开车去了酒吧，在热闹的吧台点了杯酒。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随意点的酒和那天杨如东被下药的那杯酒是一样的，路辰盯了半天，忽然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
迷乱又色情的画面在脑内闪过，越想他越心痒，最后一口酒都没喝，直接开车去了杨如东的公司。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路辰有想过杨如东可能不会在，所谓工作很忙只是腻烦了这段关系的托词，没准现在正和哪个男生滚在床上。
但走到门口，看到里面正在工作的杨如东，路辰承认当时自己的心情有点难以描述。
不是高兴，也不是不高兴，就挺意外的，但又在意料之中。
一团乱麻。
他伸手敲了下门，杨如东抬起头，看到路辰很诧异：“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路辰走进去，“还要很久吗？”
“快了，你先坐，等我回复个邮件。”杨如东说。
路辰坐在沙发上，想他们在这里做过很多次。还在那张偌大的办公桌上做过，但太硬了，杨如东不喜欢，所以就做了那一次。
别的办公室抽屉里会放什么路辰不知道，反正杨如东这里都是那些玩意，有些是杨如东自己买的，有些是路辰买的。
“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杨如东结束了工作，走过来。
路辰看着他：“回家顺道经过这里，就上来看看你在不在。”
杨如东笑了下，知道路辰不管从哪儿回家都不太可能经过这里，这是两个方向。
但他善解人意地接受了这个说法，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到楼下的时候，杨如东说他不上去了。
“我走了，你早点休息。”说完他真就转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杨如东。”路辰叫了一声。
杨如东回过头，看到路辰站在原地，眉毛轻轻皱着，似乎很不爽，又有点不解。
“你最近怎么了？”路辰问。
“没怎么。”
路辰走过来：“你在躲着我？”
“没有。”
“那为什么不上去？”
杨如东有理由：“明天还要上班。”
“你之前不上班？”路辰内心充斥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索性说，“你要是不想和我做了就直说，以后我不会再去找你。”
杨如东却不说话了。他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虽然长相没变，身材穿着也没变，但就是和之前欠揍又狂妄自大的模样不一样。
路辰知道了，是表情和语调变了，变得不那么轻浮，反而有些沉稳，甚至还夹杂了点难以察觉的脆弱。
不过这应该是错觉吧，杨如东怎么可能脆弱？
可没料到下一秒杨如东突然说：“我就是觉得我很喜欢你，你却没那么喜欢我。”
路辰彻底怔住了。
这是杨如东说出来的话吗，什么喜不喜欢，什么时候的事？
路辰想说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但莫名说不出口。可如果说我没有那么不喜欢你，也不太对。
他脑袋都快炸了，最后只愣愣地说：“你喜欢我？”
“不明显吗？”杨如东问。
当然不明显了。
“什么时候的事？”路辰依旧处在震惊当中。
“好吧，”杨如东笑了下，“是我没表现好。”
路辰都快凌乱了，马上又清醒了几分：“你说这些话，不会就是因为我没让你上吧？”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什么都想跟他做吗。”杨如东说，“我确实想跟你做爱，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杨如东疯了吧，到底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啊，弄得路辰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算了，我先回去了。”杨如东说，“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见面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似乎只是宣布明天早上不吃早餐了一样简单，却让路辰心中莫名一紧。
“杨如东！”在喊出名字前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抓住杨如东的手腕，“别走了。”
他顿了下，说：“你不就是想上我吗，上吧。”
上楼的时候杨如东没说话，进房间后，路辰心一横自己先脱了衣服。
上就上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杨如东俯身上来的时候，低声问他：“你确定让我来吗？”
路辰偏过头，抬起胳膊遮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做不做，不做就下去。”
杨如东当然要做，并且还要做得漂亮。第二天起床他又恢复成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点都不脆弱也不难过了，甚至做了早餐，一口一个宝贝喊着，问路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对自己的技术这么不自信？”路辰说。
杨如东笑着亲他的脸：“我当然自信了，但你太宝贝了，我不得不关心。”
油嘴滑舌。
路辰吃了早餐，今天不用去工作室，杨如东当即也宣布自己休息，当起了狗腿子。
他不是捏腰捶腿，就是倒水切水果，把路辰照顾得无微不至，让他差点错觉自己是在坐月子了。
“尝尝这个，”杨如东喂了一个葡萄过去，又亲了下他的嘴角，说，“最喜欢你了。”
路辰吃着甜到发腻的葡萄，看向杨如东：“你喜欢我什么？”
“那可太多了，”杨如东张口就来，“漂亮、身材好、活好，那里也大。”
路辰面无表情，想今晚就要让他试试大不大。
有的时候路辰觉得杨如东满口甜言蜜语是在哄他玩，有的时候又觉得杨如东真的快喜欢死他了。
杨如东并不是每天都想在上面，享受到下面的乐趣后，他一直都很放得开，每次叫得色情又大胆，甚至让路辰想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发*。
在床上杨如东会一边亲他，一边把腿盘在他的腰上，催促他快一点。
那副又爽又沉醉的模样，让路辰都忍不住想问，究竟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那根东西。
但没关系，这两者本来就分不开，只要他能把杨如东操服，他就会一直喜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