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姚江完全打开窒热的口腔,柔和而有力地回应,呼吸粗沉,又绵绵不绝。
历中行痴迷地掠取着他唇间的氧气,没有注意什么时候两人已经压抱着翻到树背面。
长着茧的大掌摸进裤裆,火烫。
历中行脊背抖了抖,放开他的唇,视线慌忙往下,“不是……”
“没事儿……没事,给你……”姚江搂着他的腰,全没使劲,只要想跑,随时都能挣脱退开。而另一只手捉住历中行硬胀的阳具,细致掂揉,“让你舒服……好不好?”
历中行难耐地低声呻唤,一个劲儿在他手里挺腰,直撞到姚江的胯。
那儿也有根烙铁一样的东西。
历中行的手迟疑着往那里探,忽地被顶了一下。姚江说:“抱着我。”
给他撸管的手停下来,把肉棒推摁到小腹上。
历中行呼哧带喘,一口咬住姚江的肩,环住那结实腰身。
姚江压着整个冠头,用掌中硬茧大力磨碾敏感的马眼。
“啊……啊……”历中行腰胯抽搐着,往上挺到极致。热乎乎的精液就慢慢弄湿、糊满了姚江的手心。
泄完了,他松口,蹭着姚江脖颈,在余韵中回味。
姚江偏过头,尝了尝他湿红的嘴唇、舌头——它们这会儿没了攻击性,非常温顺可口。
然后,将裤腰拨到胯下,按着历中行降到那个高度。
历中行迷迷瞪瞪,还没缓过劲儿,已经被人单手捧着下颌,把圆硕的柱头喂进嘴里。
“嗯……!”他睁大了眼睛,烧红耳朵,挣扎往后。
“光占便宜,不还我一次?”姚江不逼他,只垂眸望着人笑笑。
历中行望着他,犹豫了。
于是姚江捏着他的下颌,挺胯继续往里插。
“呜、嗯……”历中行没再挣扎,张开嘴尽力吞他热腾腾的阴茎。一双眼睛还是望着姚江,有点湿润,有点不解。却没有委屈,没有不满。
“哈呃……”姚江喘了一声,昂首闭上眼,喉结滚动,缓缓摆腰。
历中行呆了一下,试着抱住他的腰,合拢双唇,吸舔肉棒。
姚江猛地睁开眼,蹙眉顿了两秒,挺着性器加速往他嘴里操,“嗯、中行……”
历中行箍着他腰身埋下头,低声咳呛着,嘴巴鼓鼓地用力裹住。
抽送到最后,姚江一口气插到他嗓眼儿,整根抽出。
历中行含得太紧,只听唇间“啵”的一声,那根蓬硕的阳具怼在眼前,勃动着,白精大股大股直喷出来,射了他满脸。
历中行揪着姚江的裤腿,彻底呆住了。
16
历中行气饱了。
历中行气得在姚江给他擦干净之后再没搭理对方一眼。
历中行湿着裤子走得飞快。
直至到了镇上,姚江在宾馆开好房间,把他带到床前,转身面朝他坐下。
姚江看着他不知所措、犹带愠怒的神情,又叹了口气,把润滑油、安全套摊在床上:“我第一次跟男人,你会吗?”
“我……看过。”历中行很硬气地看着他。
姚江打量他两眼,觉得他大概不清楚自己正慢慢从脖颈红到耳根。
还有那里。
站起来得也够快。
历中行看着他视线下移,头皮一炸,屈膝扑上床,摁倒姚江。
姚江给他戴套的时候发现,小了。
历中行听见他轻轻笑了声。
简直像“刺啦”一下将他的心脏抛进油锅。历中行抵住他的额头,压着嗓门:“姚江!”
有些泄气:“你……行吗?要不算了……”
姚江只是掀起眼皮,目光温和,带着疑问。
历中行暗骂声“操”,抢走他手上的套甩开,沉胯压上去。
17
姚江有些意外。
历中行撑在他上方,弓着背,额角紧绷,睫毛和小腹都在抖。
全进来了,性器在他体内直跳,但没射。
应该是先撸了一管的功劳。
姚江支肘撑起上半身,亲了亲历中行的下巴:“抓这里……退出去再进。”
把他的手安在自个儿胯上。
历中行瞪了他一眼,听话地抓好,强忍着被咬住的快感慢慢往外抽,再猛一下捣回去。
“唔……”姚江闭上眼轻哼,鼻息绵密,“深了,你太长……刚刚有个地方,是对的。”
历中行觉得路上那一肚子火又上来了,插在姚江后面那玩意儿也气得发疼。
“哪儿?”他双手握着姚江的胯,提起来些,摆腰,推摇,在他臀间硬邦邦地翻插。
“历中行……”姚江蹙眉,扣着历中行胯骨,夹起被插得湿黏的臀心。
历中行呼吸一滞,一肚子火都成了酸水,漫到喉咙口,发胀。可是下面却爽疯了。
他顶着姚江翻了个面,掰开对方劲韧的大腿根,拔出长长一根,朝下一挺,“噗”地捣开穴口,干到底。
“嗯……!”姚江在他身下一颤,脖颈上扬,突出果核般的喉结。臀肌绷起,被撞得啪啪响。
姚江喘着气,漫无边际地想,原来只要够长,角度合适,怎样都能碾过那个位置。
18
姚江被他顶着穴心,从床头撞到床尾。
历中行呼吸粗重,趴在他背上,低声叫:“姚哥。”
姚江就克制不住地发抖。
“姚哥……你会一直、嗯……在永宁工作吗?”历中行呵出的气息滚烫,烙在他脊背上的吻也滚烫。
“我只能……我只能待几个月了……”历中行轻轻地咬他后颈,大开大合地耸腰送胯。
“姚江……姚哥……”后半程太过契合,阳具进出得顺滑无比,历中行掐着他的屁股操得又深又重,除了一遍遍换着法儿喊他,没余力说话。
姚江被他干得浑身紧绷,双腿被拉到最开。最后一下,历中行大力操进来,他整个下半身倏地一麻,会阴到腿根爽得抽了筋。
历中行忙不迭搂姚江直起身,探下去给他揉,可整根硕物还在人肚子里,精囊鼓鼓地贴着穴口,手再一捏揉刺激,便看见姚江张着唇,向前顶起胯,无声地颤一下,再一下,肉棒高昂,一股脑儿射出精来。
历中行看得小腹一热,再忍不住,按着姚江腿根儿,喑哑地嗯啊两声,挺身在他穴里交了货。
19
花洒下面,姚江一边抻着指节在后头导历中行射进去的东西,一边闭着眼睛想,这家伙也算是天赋异禀。
眼前一片黑,自然而然就浮出历中行顶着那一脸白浊拼命眨眼的样子。
是一副对他的认知完全崩坏的神态。
整个儿快碎了。
——小可怜。姚江在水流中勾唇。
腿间黏糊糊的异样感慢慢淡了,他忽然有所感应,扭头睁眼。
浴室门被打开了一半,历中行隐忍而小心地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反正那玩意儿又精神了。
“要帮忙吗?”被姚江发现,他才问出声,不忘心虚补充,“……好久了。”
姚江唇角落回去,转开视线:“这几个月想要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下次我操你。”
历中行没作声。
他想问,只有想要了才能找你吗?
而湿漉漉的脚步声来到姚江身后时,历中行说的却是:
“现在就想要。”
20
两人买零食买了一整天才回去,大家问:“怎么回事?你俩是不是背着我们吃独食去啦?偷吃完才回?”
历中行按提前串供好的台词说,姚江临时有事回了一趟农业局,他等姚江办完事才一块儿回来。
姚江瞧了眼他的耳廓,有股帮他捂住的冲动——实在太容易露馅。
但其他人的注意力在姚江身上,忽略了那些细节:“姚哥,你是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
任谁第一次就被来来回回干上几个小时,脸色都不能好。
姚江简单地说:“累了。”
历中行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转头轰大伙儿:“走了走了,分吃的去。”
当晚,历中行睡了个好觉。半个多月积郁的存货都交代给了姚江,终于不必在床板上正面反面地煎鱼。第二天按计划起了个大早,溜去考古队雇来做饭的大姨家,从院子里的鸡窝中摸出两个蛋,放进早饭的蒸锅里,然后回去洗漱。
上工前拿早饭的时候捎带上,跑到稻田里塞给姚江。
“我吃不了。”历中行说完就要走。
姚江抬手,一把抓住他臂弯,倾身含住那双唇。
历中行心脏怦怦直跳地乱瞥周围的时候,一颗热乎乎的鸡蛋放进了手心。
21
姚江坐在田埂边往石头上磕鸡蛋被姚淮看见的第四次,姚淮问他:“你得逞啦?”
姚江摇摇头,一片片地剥蛋壳。
“中行现在除了下地成天跟着你,简直一百八十度大拐弯,大家都奇了怪了,结果你还没大功告成啊?什么效率……”姚淮嫌弃道。
“要么你让他别这么明显,再这样下去,长眼睛的都能品出味儿不对了。”姚淮忧心忡忡地坐他旁边。
“他同学倒没事,你同事年纪都不小,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得当心以后评职级被人揪住作风问题。还有村里……二花的事还在传呢。”
“我知道了。”姚江剥干净蛋壳,专注地咬了一口鸡蛋尖尖,“我跟他说。”
姚淮皱着川字眉斜眼看他。
姚江偏过头来笑了,并起两根手指揉一揉她眉心:“怎么了?小心长皱纹。”
“啧,姚江你……”姚淮没眼看,“一个鸡蛋怎么吃成这样了我的天!我受不了了!我走了!”
22
中午,历中行端着饭盒挪过来,姚江说:“你没事别到我这儿来了。”
历中行瞅着他愣住了。
“我说的是,你想要的话,可以来。”姚江继续温声道。
历中行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话,收起失落的神情,瞄着他:“那,我能先吃完再走吗。”
姚江心底一软,看向他。历中行却收回了目光,怕他觉得自己讨价还价,起身叠起小马扎:“算了,我还是先走吧。”
他迈了一步,又回头:“姚江……”
姚江耐心地望着他。
历中行却又放弃嘴边的话,只对他笑笑,转身走了。
23
夜深人静,历中行摸黑敲开他住的那间板房时,姚江明白了他白天要说什么。
历中行不问他,历中行要先斩后奏。
门一关,姚江就把他圈到怀里缠着舌头深吻,一手从后腰探进臀缝:“呼……历中行,记得我说的?”
历中行喘息火热,点点头,贴着他的唇不放:“给你。想要……”
直至姚江将他压到单人床上,历中行还搂着姚江的舔那片菱形的、性感的唇——这么好看且好吃的嘴巴,怎么说得出那么无情的话?他脑袋里哐哐开进一个冒蒸汽的火车头,想不出所以然来。
床太窄,板房不结实,姚江动作幅度也小,他们像两尾汗津津的鱼一样黏在一起交合,贴在一处摆动。
“姚哥……”历中行敞着腿根,窄小穴眼吸咬着那根硕物,往他胯间送臀。忍不住拿气声道,“你叫我……”
姚江在咫尺间凝视他的眼睛,看得那双眼睛露出恳求:“像上次在路上,还有……我给你口的时候……那样,叫我下……”
他的脸全红了。
姚江深深吻下去,缠绵得仿佛要把他吻到窒息。同时加速摆胯,性器插得和舌头一样深,直把历中行捣出水来。
“呜、嗯!”历中行喉咙里压抑地呻吟,身下愈爽,愈发绝望。
“中行……”在他以为不会听见的时候,姚江热烫的吻落在了耳上,“中行……”
仿佛叹息,仿佛在喊一种幻觉,喊春天的雪、冬天的嫩叶。
“嗯——”在这轻盈而凛然的爱语里,历中行痉挛着越过高潮,看见一片目眩的白光,精液从马眼汩汩涌出,流得到处都是。
姚江细细地摸他半软的物什,慰问似的。接着,把历中行翻过去,俯身压他趴下,大掌从前面插入两腿间,捂着囊袋和阴茎根部,捞高屁股插干。
“我是谁?中行……”姚江罩着他,腰胯律动着,粗大器具直贯到靶心,精囊随之拍击穴口。
“姚江……嗯、啊……姚哥……!”历中行双腿发软,挣扎着往前拱蹭,又被捞着胯摁回腿间,凿得更透。
“中行,谁在操你?”姚江问得温柔。
“姚哥……姚哥操我。”这漫长销魂的快感与射精浑然不同,历中行恍觉自己像个初尝人事的傻瓜,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会爽,就被人一点一点地干了个透。
姚江似乎满意了,揉捋着他的性器,在耳边回忆上次的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自己分别是怎么被他弄出来的。之后碾着爽点哄——“射吧……别客气,嗯?”
姚江身体力行,并不跟他客气。
历中行被哄着射空前面时,后面也正正好好,含满了姚江的东西。
24
白天,历中行又恢复了之前客气疏远的状态。
只有姚江知道,每隔一两天,最多不超过三天,到了半夜,就能在自己的板房或者被窝里摸着个男大学生。
大学生,饭量大,饿得快,还干体力活,这个频率,姚江理解。无论上下,每回喂到最后,都记得问上一句,“吃饱了?”
一般来说,在上面问这话的时候更早,对方会主动收碗;在下面问这话的时候更晚,对方往往意犹未尽,要舔一舔碗底。
姚江怀念富足的第一顿,对日常饮食也已经很满意。
直到几个月后二花显怀。
二花的三叔四姨五伯六爷,沾亲带故、街坊四邻,小半个村的人围到了试验田,要姚专家给个说法。
人群里没有二花。
姚江:“出去说。”
村民们不让。
“我不跑。”姚江看着大家,“我的田在这。”
姚江被一伙人半拉半拽走出了稻田,不远处的同事调头便跑。
姚江:“我和二花从没处过。”
“她那天都被你弄哭了!还敢说没有!要不要脸!”
“我拒绝了她,所以哭。”
“个不负责任的!你不认也得认!我们有证人!”
姚江皱眉:“证人?”
一个小男孩从人群中被推搡出来。
“说!”
几只手一起扒拉他衣服,小男孩踉踉跄跄,结结巴巴:“板房……板房晚上晃!还有声音……”
姚江面色一凛。
二十几分钟后,历中行带着所有同学赶过来,撞进混乱的包围圈中心,把挡着脸扛揍的姚江扯了出去。
村民七手八脚,要将人一块儿撵回来。
姚淮挽着二花落在后面,挺直了腰大喝一声:“我看谁动我哥!”
众人从没见姚队长这样说话,一时都没了动作。
25
历中行在村委办公室给姚江上药。
手里轻轻地,口气生硬:“什么都不说,让人揍?”
姚江坐着,抬眼看站着的历中行:“说什么?”
“说你屋里是我!”
“让你跟我一起挨揍?”姚江轻笑一下垂了眼,不当回事。
“我愿意!”历中行瞪着他,颤声道。
姚江直勾勾看向他,看了两秒钟,扯着他领口把他拉下来,接了个很长的吻。
很舒服。
夜晚的黑暗中,他们的吻总是情欲浓重,偷情般忐忑焦渴。这时候,历中行只觉得分外熨帖舒服。
亲完,姚江看他也不气了,伸手把他揽过来,靠在他身上:“我不会一直在这里。你……”
“中行——”
随着一声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历中行愕然抬头。姚江看见一个生面孔,听见一个电话里的名字。
“你怎么来了?”历中行问。
对方却盯着姚江。
姚江罕见地目光一闪,黯然道:“你们聊。”
“姚江!别走。”历中行按住他,对门口的人道,“你先出去,来永宁前我们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他受伤了。”
26
历中行拿了个椅子来,坐在姚江对面,垂着头。
“我知道这样显得很绝情,这么快就开始一段新的……”他哑了一下,想起自己在姚江这儿根本还没名分,尴尬地含糊过去,“但我们有分歧已经很久,他提过好几次分手,来永宁前这次我答应了,没有挽回,以为这就是彻底结束了,没想到他会……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处理好就和你、和你……”
历中行又卡住了。
像动画片里垂头丧气来回踱步的猫头鹰。
姚江看着他,似笑非笑:“在镇上,你说你看过,是看的什么?”
历中行倏地抬头,眼睛微微睁大:“当然是片儿了!”难道姚江觉得他看过真人!?
姚江站起来,过去把他抱进怀里,垂眸笑:“第一次?”
“你不是?”历中行气不过地回。
姚江摸摸他的耳廓,没说话。
历中行泄了气:“不是就不是吧……”
他扬起头,“姚江,我喜欢你啊。你喜欢我吗?”
27
姚江的回答是把他带到后山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
“真的吗?大白天?!”历中行喘息着跟他翻来覆去滚了一阵儿,还是难以置信。
“中行……我要你。”姚江把他的唇吮得通红,埋头咬住他的喉结,“……好不好?”
“嗯、啊……”历中行在呻吟间吞了吞口水,抱着他,认命地闭上眼,心甘情愿让他填满自己。
他们像春天村里的猫猫狗狗一样,上面咬着,下面连着,幕天席地。
天地之间都是囊袋撞臀肉,臀肉拍胯骨的清脆击打声。
先是背面,进得深,操得快,历中行被顶得跪不住,伏在姚江胯下抽动着,臀眼湿软,死死咬着那口硬烫的粗大,翘着屁股给他插干。操到两腿间的阴茎一跳一跳地涌出稠白精液,姚江捞他在怀中摊开正面。
年轻的身体一览无遗。
结实柔韧的肌理间,泥是黄的,精是白的;脸和臀都成了红的。
姚江无法呼吸,压着他的上半身疯狂地啃噬接吻,下半身凶猛地凿碾。
“啊!啊——”历中行大脑一片空白,魂儿都被干飞了,慢悠悠升到半空,俯瞰自己拧着腰敞着腿放肆地吟叫。
“中行……”
“中行……”
听见姚江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
珍之重之。
28
晨光朦胧,历中行迷迷糊糊,感觉哪里不太得劲儿。
他侧躺着动了动胯,身后便有人贴上来,伸手从腰身摸到两腿间。
潮乎乎的。
历中行一下子睁开眼睛。
姚江贴在他肩头,嗓音低哑慵懒:“梦见谁了?”
明知故问。
他投桃报李,向后摸了一把——姚江腿间不也一样。
“问我,你呢?”历中行转过来,和他面对面枕同一个枕头,笑着问。手在下面开始动作。
“梦见在永宁遇见你……”姚江闭上眼喟叹一声,像是舒服,又似怅然。
历中行一愣:“我也是。”
“我们做的是同一个梦吗?”
他们一条一条地讲,从十年前,讲到现在。
严丝合缝。
“做了同一个梦啊……”
“那就不是梦。”
他们对视着。
半晌,历中行说:“姚江,你还欠我一句话呢。”
姚江笑着吻他:“现在让你干回来好不好?”
“当然要干,话也得补!”
“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