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望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继续找机会帮谢锐摧毁风评。
张津望:“他唱歌特别难听。”
金雨寒:“太好了,我唱歌也不好听,以后谁也不能笑话谁了。”
张津望:“他嘴巴毒,得理不饶人。”
金雨寒:“呜呼呼,好会说的嘴,亲起来一定是软软的(爱心)。”
张津望:“他面瘫,天天一副司马脸,看着都糟心。”
金雨寒:“你不懂,望哥,我懂。他那是嘴角向下的微笑。”
张津望:“我的老天爷。”
拜访姑姑的时候,谢锐突然收到一条来自张津望的短信——
张津望:“我好失败(乱哭.jpg)。”
谢锐:“?”
张津望:“这辈子从来没有哪个女的这么爱我。”
谢锐:“……”
谢锐:“所以呢,要放弃了?我带你来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你身为保镖,却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张津望:“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个?!”
谢锐:“不然你准备从哪里保护我,从幸福里?”
张津望气得差点摔了手机,他不想被谢锐小瞧,准备再接再厉。
“雨寒,谢锐他……”
“望哥,你别说了,不论谢锐怎么样,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金雨寒捏着背包上的Petit H挂件,犹豫片刻后,有点不太高兴地说,“还有,你不是他朋友吗?为什么要在谢锐背后嚼舌根?”
张津望被堵得哑口无言,尴尬地摸摸后颈:“我没有嚼舌根。”
“不是嚼舌根,那就是……”金雨寒沉思了会,抬起眼,幽幽地看着张津望,“有人想让我知难而退喽?”
张津望愣了愣,难道她不是傻白甜,她知道我是谢锐派来的?
“你看出来了?”张津望心虚地低下头。
金雨寒叹气:“我就知道,你也对谢锐有好感。”
“什么?”
“如果谢锐真像你说得这么糟糕,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当朋友?还要来谢锐的家庭聚会?”金雨寒抱着双臂直言道,“望哥,我挺喜欢你的,既然我们是竞争关系,那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不是,他俩什么时候变成竞争上岗了?!
“望哥,谢锐虽然谈不上多喜欢我,但他好歹是直的,你根本没有希望。我真不是歧视gay,我是怕你浪费感情,你可以找些同类当目标。”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简直是危言耸听!
“我不喜欢他!我根本不喜欢男的!”
“你不用解释了,我懂,很难有人不喜欢谢锐。”
“你真误会了!”
“嗯嗯,就当是这样吧。”
发现这姑娘根本听不进去,张津望急火攻心,气得脱口而出:“我要是喜欢他,我就后空翻再学狗叫!明明是谢锐不直!对男的又亲又摸,怎么变成我是gay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最后一个字的余音在回荡。金雨寒倒抽一口凉气,捂着嘴说不出话。
张津望大喊出来后,气喘吁吁地慢慢平静下来,理智也逐渐回笼。
他猛地僵住。完了。
我他妈替谢锐出柜了,还是在他家庭聚会上。现在从船上跳下去,游回中国,生还的可能性大吗?
“谢锐喜欢男的……”金雨寒在唇齿间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怪不得他对我没兴趣。”
“不是,我胡说八道呢,谢锐怎么可能喜欢男的。”张津望赶紧找补。
“不,仔细想想,我从来没见他跟哪个女生走得近。反倒是身边总黏着那个‘尧哥’,如果他喜欢男的,那一切就能说通了。”金雨寒陷入沉思。
“没没没,他不喜欢男的,也和尧哥没关系,你别当真……”
金雨寒开始想象:“设想一下:少年时期,他们在学校相遇。两人性格迥异,但枯燥的学习工作让他们靠近。一次意外同宿,他们产生了情感。在校期间,他们共享欢乐与爱情。毕业后,他们被迫分离,各自生活。四年后重逢,他们仍深爱着对方,但世俗偏见让他们只能秘密相会。”
张津望接着说:“一人娶妻生子,而另一人事业有成。他们定期相会,但内心饱受煎熬。最终,一人意外去世,另一人悲痛欲绝,来到他家,想把他的骨灰带回去,却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秘密……”
金雨寒大惊:“什么?尧哥死了?!”
张津望摸摸头:“啊?咱这会不是在聊《断背山》吗?”
金雨寒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转身说道:“我要跟我爸聊聊这事。”
说罢一溜烟跑远了。
“雨寒,雨寒啊……”张津望伸出尔康手,也没能把金雨寒呼唤回来。
怕被谢锐逮到,张津望没敢回房间,而是选择去泳池游泳。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泳池除了张津望外空无一人,他像游鱼一样流畅而快速地潜游。
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水面洒下,形成一道道摇曳的光影。水从张津望的皮肤上滑过,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吐出的气泡“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摸到瓷砖后,奋力地向上破水而出,挣脱了拉扯。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大口大口呼吸着,视野骤然变得开阔明亮。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截笔直有力的小腿。
张津望抬起头,发现谢锐穿着泳装短裤正默默看他,倒三角的白皙身材在太阳下亮得惹眼。
“你怎么来了?”张津望吓一跳,连忙干笑着问。
“金叔不提金雨寒嫁给我的事情了,而是让我和他大儿子互相了解了解,你有什么头绪吗?
张津望心说谢锐果然还是知道了,他只好乖乖认错:“对不住,我当时随口扯淡,没想到雨寒当真了。你,你爸妈没骂你吧?”
“还不至于人尽皆知。”谢锐冷哼一声,顺着梯子下了水,“金叔和金雨寒不是口无遮拦的家伙。”
那就是说我口无遮拦呗?
做错事就得立正挨打,张津望没有反驳,而是松了口气:“太好了太好了,吓得我啊,晚饭没都敢去吃。”
“摆脱了金雨寒,至少结果上来说还不错。”其实谢锐无所谓什么出柜不出柜,父母给了他极大的自由,因此他向来有自己人生的主见,不会受旁人影响。
但现在不是好时机。星火传媒的局势风云变幻,父亲年岁已高,已经逐渐丧失对公司的掌控力。再加上有个别人狼子野心,这时候让他们刷到把柄,只怕会大做文章。
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视线。
“金雨寒在偷看。”谢锐无奈地说。
张津望愣了下,四处张望也没有看见:“哪里?”
“在白色的柱子后面。”
张津望悄悄看过去,果然看到那里躲着一个人。离得这么远,根本看不清脸,谢锐的眼神也太好了。
“她为什么要偷看?”
“观察我一天了,可能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gay。”
说罢,谢锐捧住张津望的脸颊,趁着张津望没反应过来,突然吻了上去。
张津望瞪大眼睛,被谢锐越吻越深,咬住布满敏感神经的舌头。原本按在他后背上的手也变得不老实,慢慢移至后月要,紧紧地箍着,用力到手臂青筋微微暴起。
他终于大力推开谢锐的胸膛,因为太过震惊,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骂才够脏:
“你…·”
张津望谢锐踉跄两步站稳,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他就像没过做任何坏事。
“是你跟他说我喜欢男人的吧,难道不该履行义务”谢锐揶揄说,“帮我个忙。”
“那你也不能……”
“我们两个假扮情侣,就可以彻底摆脱她了。”谢锐叼着他的耳腄,“不然,你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确实没有了。
张津望平时没有特地练月匈,但因为身材好,他的月匈部比普通男人大一些,丰满地挺起,像个小山包。
然而此时此刻,谢锐仗着在水下看不见,居然恣意亵完这两个小山包,用指甲抠上面的小点。
张津望吓坏了,几乎说不成句子:“不行,要,要……”
单从外表来看,张津望毫无疑问是个英俊清爽的直男,如果和女孩子走在一起,肯定格外赏心悦目。但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只能在自己手下讨饶的样子,才更加显得煽情。
谢锐故意戏弄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要?别人看着呢,这么忍不住?”
“滚蛋!”因为带着点鼻音,就连骂人都没什么杀伤力。
就在张津望即将攀升至顶点的时候,谢锐却突然放开了他,张津望茫然地仰头看着谢锐。谢锐微微眯起眼睛,勾起唇角,心说好蠢的脸。
“这是公共泳池,不能弄脏了,对吧?”
张津望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狠狠给了谢锐胸口一拳:“你知道就不要靠近我!”
谢锐摸摸胸口,没说什么,但心情明显很不错的样子。他扶着梯子上了岸,刚准备离开,忽然又转过头说:“呆瓜,别忘了去吃晚饭。”
说罢,便走远了。
搞什么啊,神经病。
张津望把大半张脸都埋在泳池里,冷静了足足三四分钟,身上的热度才逐渐褪去。他觉得差不多了,刚起身离开泳池,就看到金雨寒抱着双臂朝他走来。
“雨寒……”张津望心虚地笑笑,甚至没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好嘛,虽然他不是gay,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选择帮谢锐的忙?还是自己的清白?张津望甚至感觉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上。
金雨寒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平静地说:“望哥,开始吧。”
“非做不可吗?”张津望尴尬地问。
金雨寒点点头,她抱着双臂,歪头看向张津望,眼神已经带上了威胁的意味。
张津望只好半跪下来,将防水外套仔细叠好,放在一旁。然后脱下脖子上的狗牌项链,安放在外套上面。
紧接着,他一个后空翻,大声喊道: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