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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他喜欢张津望,从很早开始

严禁自我攻略 幺幺玖先生 2866 2024-12-20 22:47:40

谢锐喊完,小孩哥直接躲到妈妈身后哭了起来。家长也是哑口无言,只能抱着孩子,努力降低两人的存在感。

警察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打圆场:“这位家属不要这么生气嘛,人不是好好的?不过你说得对,救人前确实应该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谢锐没理他,直直地看着张津望说:“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张津望不服气地反驳:“你别忘了,我之前也救过你!”

“如果你还是这样鲁莽,我宁愿你以后不要救我。”

张津望听了这话,突然莫名恼火起来。

为什么谢锐总这样?

明明是他做了好事,所有人都在感谢他、夸奖他,为什么谢锐就连这种时候都要贬低他?凭什么这么瞧不起自己?

“我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张津望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是我什么人?连我做什么都要管?”

谢锐眉尾一颤。

良久,他冷笑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陈述性地说:“确实不是你什么人,不配管你。”

说罢,转身离开了。

胖哥看看谢锐,又看看在床上生闷气的张津望,忍不住开口劝道:“小谢总也是关心你,别人只关心你飞得高不高,他却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张津望本来还在生气,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这么恶心,胖嫂怎么受得了的?”

胖哥点了支烟,沧桑地说:“我都长得这么皮糙肉厚,你的话却总能精准无误插进我心脏里。”

其实说完那番话,张津望就有点后悔了。他知道谢锐也是关心他,但谢锐不该提图晃,也不该说他没脑子,谢锐明明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

但是……

张津望忍不住锤了下床垫,两人好不容易最近关系变好了。

谢锐离开病房后没有走,而是坐在走廊尽头的那排塑料椅上。

他靠着椅背,仰面看着天花板,张津望那句“你是我什么人”在他脑海中不停翻滚。

每滚一次,就化成一根针,狠狠刺向谢锐,在心口上扎得千疮百孔。尽管这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实,但亲耳听到后,还是如海啸般,将他击打的溃不成军。

“呵。”谢锐自嘲地笑了声。

那又怎样?他也不是很在乎。

以后张津望干什么,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一个“断臂维纳斯”站在他面前。视线上移,便看到张津望犹犹豫豫的表情。

张津望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了谢锐旁边。

“明天好像天气……”

“说重点。”

张津望摸摸后颈,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说,其实你说得对,我这次救人确实太莽了。当时只有一条胳膊,那小孩还死死圈着我不放,很快就没体力了,真差点淹死。”

谢锐盯着他,没说话。

“你知道我当时想的什么吗?”张津望忽然转过头,直直地看进谢锐的眼里,他痞笑着说,“我想,如果老子今天死在这,以后谢锐只能跟别人去水族馆了。”

谢锐猛地愣住,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因此我憋着一口劲,闷头游啊游啊,等回过神来,就已经在岸边了。”张津望咧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图晃让他跳下去的时候不怕死,但谢锐,让他救人的时候想活。

“所以,以后我会小心。”

那一刻,谢锐长舒一口气,忽然释怀了。是啊,张津望就是这样的家伙。

他总希望张津望能更现实点,甚至是更市侩点。但这样就不是谢锐认识的张津望了,就不是谢锐移不开眼的张津望了。

所以比起改变张津望,他更想要一个名分,他希望成为张津望的“什么人”。这样在张津望钻牛角尖的时候,他才有资格把这个呆瓜拉出来,又或者替他摆平一切。

而这无关复仇,无关自尊,一切一切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他喜欢着张津望。

对,他喜欢张津望。

远比他想象中早的多。

张津望出院那天,谢锐出差没法赶过来,但是托人送了一束花——

是白玫瑰和粉色郁金香。

众所周知,白玫瑰的话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郁金香的花语是:永远的爱。

张津望拿起花看了一会。

突然,他大笑一声,鄙夷地说:“谢锐傻逼吧,连我都知道送病人要送康乃馨的,他这都啥玩意?”

坏消息:张津望根本不认识这些花,更不知道什么狗屁花语。

好消息:张津望后来把这些花插进花瓶里,精心照顾了好久好久。在它们凋零的时候,还认真举办了小型葬礼,被杨松云大骂傻逼。

窗外的叶子晃呀晃呀,等落下来,便到了春节。

每年春节,是谢锐和父母为数不多见面的日子。三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对他们这些从小接受西方教育的人来说,家庭观念相对淡薄,成员总是聚少离多。

谢锐告诉父亲,自己在二级市场不断买入股票的事情被堂哥发现。谢文元也不是吃素的,牵头增发第三方股份,稀释了谢锐方资金的股份占比。

他最终决定刮骨疗毒,以并购扩张的名义,寻求日下资本注资。最终配合风险投资的名义,强行增加了董事会名额,再次削弱谢文元在公司的话语权。

“还不够!”谢父食指指着天花板,正义凛然地说,“给我干死他丫的!”

谢母翻了个白眼。

谢锐捏了捏眉心,冷冷地抱怨道:“从头到尾隐身,把烂摊子交给我的爸,有什么资格说话。”

“你不也跟谢文元那小子有过节?”

“话虽如此……”

“白眼狼,要不是他来这一出,我真打算把星火传给他的。”谢父恨铁不成钢地说,“反正你也对家业不感兴趣。”

谢锐:“我感兴趣。”

谢父:“?”

谢锐皱眉:“你之前不是说,如果我把雅筑做好了,星火的继承人还是我?”

谢父:“谁想到你真能干好?我当时都对你不抱希望,准备弃儿投侄了。”

谢锐:“……老头你认真的?”

眼看着餐桌上的氛围越来越父慈子孝,谢母板起脸来大声命令:“吃饭。”

随后她又把语气放柔了一些,对谢锐说:“你订购的弗里斯兰马到了,老蒋一直在照顾,待会要不要去看看?给她起个名儿吧。”

剩下几天,谢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这匹黑色赛马一起度过。

然而突然有一天,谢锐低伏在颠簸的马背上,驰骋于一望无际的私人马场,他看着远处怪石嶙峋的山脊,忽然感觉到了无趣。

这种无趣扯着他的四肢,沿着他的脊背攀升,在四肢百骸里躁动,似乎必须见到某个人才能缓解。

要去见吗?要对他说我想你了?

谢锐抚摸弗里斯兰马的鬃毛,抿着唇,他断然说不出这种话来。

这时谢锐想起了张尧。

借着拜访张尧的名义,就可以顺便看到那家伙了,他的好友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帮他一把。

“谁呀?”张尧无精打采地来开门,看清门外人是谁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心脏里仿佛有一捧水,瞬间升温,泛起咕噜咕噜的小泡,将他身体的每一个空间填满。

“小锐,你怎么来了?!”他推推眼镜,声音都透亮不少。

“来看你。”谢锐淡淡地说。

张尧立刻给谢锐拿好拖鞋,然后大喊着走进屋内:“爸,妈,谢锐来了!”

谢锐把大袋小袋的礼品放在玄关,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张津望的影子。

难道在二楼?

张父张母热情地接待了谢锐,继张母“找对象没”“想找个什么样的”“我有个领导的女儿不错”三连后,张父非要让张梓攸给谢锐表演个才艺。

小姑娘垮着个脸,给谢锐弹了个《卡本良斯基曲》。说实话,挺一般的。

但谢锐还是送了她盒《语言的艺术》大全套以资鼓励,气得小姑娘狠狠跺脚,一甩辫子进了屋。

然而进屋之后,张梓攸打开礼盒,发现里面居然还藏了5000块钱压岁钱!

瞬间,谢锐在他心中的形象从“金子做的狗屎”变成了“苦命小学生会梦见心软的二嫂吗”。

张梓攸走后,谢锐总算开口问张尧:“他呢?”

“津望?他去乡下的舅舅家了。”张尧回答说,“他只有大年三十在家里过,之后几天都会在舅舅家帮忙。”

“爱来不来。”张父把果切放在二人面前,板着脸边走边说,“看着他都烦心。”

“……”谢锐微微皱眉。

“爸。”张尧嗔道,“谢锐还在这呢,你少说两句。”

谢锐想,原来今天见不到张津望了。

他只好压下内心的失落,转而问张尧:“你竞聘T大的事怎样?”

张尧愣了愣,然后苦涩地笑着说:“落选了,被爸妈骂惨了。”

“为什么要骂你?你实力很强,只是运气不佳。”

“找借口有什么用,失败了就是失败了。爸妈都是知名教授,我没能进T大,我丢他们的脸。”张尧突然尖锐而奇怪地笑了声,随后他又像是被掏空般发了一会呆,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被谢锐单手抱了下。

向来言辞犀利的谢锐,这次却难得温和地在他耳边说:“你做得很好了,没有丢任何人的脸。”

张尧觉得这一刻像梦,但当他感受到背后手掌的温度时,心中长久的郁结忽然崩裂开一条缝,所有的委屈缓缓流淌,紧接着红了眼眶。

他的心脏健康而有力地跳动起来,就像很多书中描绘的那样,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因为这个人而纷至沓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注意到谢锐似乎有话要说。

在对谢锐的了解上,世界上最顶级的专家见到张尧也要自愧不如。

“怎么了,小锐?”

谢锐沉默片刻后,问道:“张津望舅舅家的地址,能告诉我一下吗?”

张尧愣住,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浑身的血,在那一瞬间凉了。

【作者有话说】

以后尽量会多加更,可以每晚都过来看一看,爱你们啵啵啵。

作者感言

幺幺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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