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什么的,现在还没想好。
预计四五天更完
(一)
作为华瑞地产当年重金打造的精品高层公寓,“君临天下”这楼盘原本的设计就是一梯两户。
照常理来说,套内面积超过了300平米,买下一套,就算是住一家子四五口人也都够了。因此,当柯明轩的电话打到华瑞总裁阮成杰的案头,要兄弟帮个忙,把顶层已经下定的B户型设法从认购者手里弄过来时,日、理、万、机的阮总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会儿他正漫不经心地调教刚上手的一只小鲜肉,末端扁圆的玻纤樺一点点加着力道,在年轻男孩子反应敏感的躯干上级缓游移,手机夹在耳边,不紧不慢地问好友:“给你留的A户型不满惠么?正对着你规划的未来和晟那片地,大玻璃窗都是特制规格。”
“满意,很棒,承你的情。”柯明轩有托于人,高帽子不要钱地往这儿送,阮成杰嘴角弯了一下,紧接着手里的玻纤棒就照着小鲜肉硬挺直立的器官小口捅了一记。
一声嘤咛娇喘从咬紧的唇缝里溢了出来,黏腻到简直不堪。
电话那端柯明轩的声音霎时停顿了一下,接着骂了句操:“你办事的时候喜不喜欢被人听?”
阮成杰笑出了声,一边笑着一边说:“准备双份违约金去吧!”啪地挂了电话。
那一整层到底还是被柯明轩弄到了手,不过跟他说的理由其实毫无关系,阮成杰以为他是打算把两套打通搞点什么不可描述的趴体,其实柯明轩只是想自己一个人住得清净点。
君临天下这一整层都是他的地盘,对面就是他的和晟传媒,站在A房超大尺寸的弧面玻璃窗前,看着那栋极具造型感的大楼,从规划时的一片平整空地开始,逐渐生长出初具规模的雏形,再从他创立时的传媒行业新丁,发展至半壁天下。柯明轩对和晟很满意,对自己也很满意。
等到这一层自己独居了很久的房子又迎来了另一个主人,他对自己当初坚持要拿下全层的决策也表示了相当的满意。
因为边以秋的家当实在是太多了。
当初何明轩住进来的时候,他只装修了A房部分,B房压根就是空着存空气的。在他邀请边以秋入住时,待惯了名人和悦龙湾的边老大,一开始还装模作样拿了下乔,说:“哎呀,我可住不惯公寓楼啊,太小了,连我的衣服都放不下。”
何明轩也不废话,开了门走到B房门口,滴地一声刷开房门,往空空荡荡的大门口一站,笑吟吟地看着这货:“装不满的部分我给你买。”
边老大噗嗤一声乐了,大大方方走过去,在四白落地的室内转了一圈,感慨道:“那我就应该什么都不带。”
不过作为最尽职的生活助理兼保镖,左诚硬生生搬来了半层名人俱乐部,在B房毫不走样地copy出了奢华糜烂的销金窟样板。他在折腾搬家的时候,柯明轩和边以秋都没管,等到左诚兴高采烈地宣布完工,这两位一推门,霎时就被惊住了。
边以秋是没想到左诚的行动力如此强悍,脑子不转弯的程度如此强硬。
柯明轩没想到的是......边以秋(名人俱乐部)的品味如此的跋扈露骨......
大片的金银镶拼,大片的黑红撞色,浓烈嚣张,扑面而来。与这层楼另一端的低调极简风相比,这简直是世界的两极。他眉头微微一动,忍住去揉的冲动,然后侧头去夸边老大。
“非常个性。”
边以秋不那么确定地看着他,眼神里都写着怀疑。柯明轩坚定对视,于是边老大乐了,点头:“那你以后跟我住这边。”
(二)
对于边以秋的这个提议,柯明轩视死如归地答应了。
他想的是:……大不了就当自己住名人去了。
谁让当初的当初,某个人嘴贱夸过一句:“你这地方装修得不错。”
难不成现在开始谈恋爱了,要把当日实行过的后半句再干一次?
那可太不像话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面不改色地应了这句话之后,边以秋嘴角微微一弯后又强行按捺住的笑意。
后来四下无人时,边老大直接给了左诚后脑勺啪叽一下。
他压低了声音冲着毫不拐弯的直男思维吼了一顿:“谁家日常过日子住得跟马上就要开趴体一样?给我重新找个室内设计师……不,让何叙去找!你该干嘛干嘛去!”
何律师办起这种事来显然要靠谱得多,他不动声色地上门转了一圈,随后就悄没声地开始了从细枝末节到整体大方向的逐步改造。
等到柯明轩在某一日渐渐意识到,这初见时的奢华糜烂风似乎也不是那么辣眼睛了时,他心里想的是:哦,可能是待着待着习惯了。
一念及此时他正搂着边老大在一缕朦胧晨光中醒来,浓于天色的深海蓝床品托着懒懒勾缠在一起的赤裸手臂和腿,柯明轩的手顺势往身侧这人浑身上下游移了一通,惹得被扰了睡眠的烦躁拧起眉,摸索了两把没抓住,第三下才揪住了那只作怪的手,一把掀开,自个儿裹紧了薄被子翻了个身过去。
柯明轩也没恼,静静等了片刻。窗口透进来的朦胧光线勾勒出边老大肩头的利落线条,那一线肌肉隐隐动了动,然后就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这人慢吞吞往后靠过来的动向。
柯明轩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就把从头到尾都没清醒过来的边老大扯进了怀里,然后搂着继续睡了。
总之,这两个人的初见面、初同居,一开始都是那么的别别扭扭、毫不对盘。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居然也能蜜里调油地过了若干年,甚至共同养育了一个孩子。当某一天边以秋走进衣帽间,随手扯出一盘子手表,准备挑一块儿来配正式场合的衣服时,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品味似乎和柯明轩越来越接近了。
他眉头皱了皱,扭头冲外间吼了一句:“柯明轩!”
柯明轩正在外间接电话,照着秘书安排的计划,他原本该北上去出席个比较重要的行业活动,奈何玖安这边有个更加重要的事情——叶蓁小姐大婚。作为玖安最重要的高管之一,手握边以秋全部资产的叶小姐无疑地位超然,柯明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的。
当然,为了给男方面子,他跟自家员工曲绍安说的是:“多年兄弟,你的大喜事,我当然得在。”
他几句话交代完了电话,然后走过来从后搂住边老大,问怎么了?
边老大的手指从一排光芒熠熠的手表上划拉过去,在某一块的十字星上点了点:“这个……是我买的?”
柯明轩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低头看了一眼,很确定地说:”是。”
“怎么没带钻?”
柯明轩嘴角一牵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好像是因为带钻的当时没货。”
“看着太不值钱了。”
柯明轩终于笑了起来,双手一圈橫过了边老大的腰,一边侧头去亲他的脸颊:“人值钱,套个纸环儿都是稀世珍宝。”
边以秋斜眼去看他,冷不防就被吻住了嘴唇。
(三)
柯明轩的亲吻熟悉又缠绵,气息暧昧热烈。边老大也没避让,直接张嘴用牙尖叼着侵进来的舌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干脆利落地把这家伙一把推开。
他伸手随便抓了块表扣上手腕,转身就准备往外走:”叶蓁说了要儿子当花童,我让左诚先送过去了。我们也早点?”
结果呼地一声。带着风声的拳头一瞬间兜向了他的胸腹间。
边老大想也没想,上半身下意识后仰,尚未扣牢腕表的那一侧手臂迅速屈肘还击,在听到柯明轩闷笑的同时,他忍不住爆了句粗:“靠……找揍还是找操?”
衣帽间里的空间太狭窄了,边以秋的这句话还没说完,这力道十足的一记还击已然撞上了柯明轩的胸膛,在肢体和布料相契的瞬间边以秋猛然收力,反坐力震得整条胳膊隐隐发麻,然后就被柯明轩一把扣住了手腕。
这人顺势抹下了他手腕上那块还没扣好的表,一反手就抛向了身后,在不知落在何处的一声轻响里,轻笑道:“出门还早着呢,玩两把。”
“玩个鬼啊……”边以秋好气又好笑。自从结了婚也有了儿子之后,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收拾柯一宸那个小魔王已经相当耗费精力,而身为已婚人士的边老大也立过好几回志,说要做个踏实沉稳的好男人——
这一分神间,他那条受制的胳膊就被柯明轩轻巧又敏捷地扣向了后腰,边以秋霎时扯回了注意力,已然受制的那一侧被柯明轩牢牢钳制住,他借势转身直接撞向了柯明轩怀里,紧接着提膝就朝这男人下腹处撞去。
要从他们初遇时算起,两个人真真假假大大小小动手的经验早已经超过了上百次,边以秋一开始始终是输多赢少,不过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悍,每一次过招都意味着他对柯明轩的套路了解得更多一些,而长年累月积累下的肢体熟稔度,也让柯明轩当年的全面压制变得越来越艰难。
边以秋欺身逼近,撞向柯明轩胸膛时,正迎上了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眼尾微微上挑,眸中波光潋滟笑意十足,撩得人心头一荡。
但边以秋已经打定了注意不吃这仿佛抛媚眼似的一套,和身撞去的这一击全无保留,提膝上顶的架势也足以像是能把他男人给活活废掉。柯明轩果然径直后退,钳制住边以秋一侧手臂的桎梏瞬间一松。
然而还没等到边以秋面生喜色,身手敏捷的柯大少爷已然双手下压,两只手掌一左一右扣住了他上提的膝盖,力大无穷地一绷一扭,简直是打算把膝关节当场卸下来的架势。
小腿被扣住的瞬间边以秋睁圆了眼睛,后颈霎时走过了一波寒毛凛凛的锋锐战意。衣帽间里空间狭窄,他抬臂一撑就是旁边的隔断,当即借力旋身跃起,自由的那条腿迅捷无论地点向柯明轩侧腰。
“哗啦——砰!——操!”
气势汹汹的这一记还击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然而柯明轩的目的根本不是要缠斗下去,他只是要把边老大放翻在衣帽间的地毯上,然后果然如愿。
连胳膊带腿全部被压制在下的边老大还要翻身跃起,柯明轩已经没头没脸地亲了下来。那一把熟悉又诱惑的嗓子里在说:“宝贝儿,还是你输。”
边老大已然紧绷的腰腹肌因为这一句话忽然软了一瞬。这句话太熟悉了,这当下的架势更是似曾相识,柯明轩的体重和体温倾覆下来,方才的那几下过招,惹得两个人气息翻涌,他后颈肩背间都沁出了薄薄的汗。
极近距离处就是柯明轩炙热的嘴唇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他定定地看了一瞬,迎上去就是胡乱的一顿啃。
一边啃一边使劲扯出了自己被压制住的一只手,探到柯明轩的腰里去猛地扯开了皮带。
紧接着在喘息中呸了一句:“老子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四)
柯明轩满眼是笑,吻住了边以秋的嘴唇:“我们有一辈子呢。”
话说得深情款款,手上动作却比边老大还要利索,他猛然拉住了边以秋伸到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左右一扣硬生生地扯了过头。惹得刚刚把衣物撕剥到一半的边以秋半是恼怒半是着急地提胯去撞他.
“搞什么——喂!”
“输了的人要听话。”
柯明轩拧住了那一双手腕,然后相当干脆利落地把边以秋按在地毯上给翻了过去,动作之粗暴强橫,让婚后已经若干年的边老大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他不是身娇体软的小蜜糖,但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暴力行径确实已经久违。想当年必须靠着一顿拳脚才能滚上床的日子已经过去多久了?三年?五年?边以秋用肩膀抵住了丰厚绵密的地毯,一边想着一边扭头去看柯明轩,然后演技爆表地瞪过去一眼,照着当年的路数吼道:“有种你放开老子——唔!!!”
未了的那一个字音,是硬生生被拓开了私密处孔径的闷哼,扩张做得很潦草,但入侵与接纳都已熟极而流,边以秋甚至下意识地提了提腰,好让那硬物循着更顺畅角度能进到最深。
就连方才佯装怒意的眼神也只到了中段,紧接着边以秋的瞳孔就止不住缩了一记,纯粹生理的爽快骤然从神经末梢炸开,让他一时忘了还要照着旧日剧本往下演,忍不住在三五秒甜美过盛的酥麻之后发出了低沉喘息。而柯明轩抵紧了他后腰,把下半身重量都狠狠地插了进去!
边老大的衣物只剥开到了大腿根,臀缝间因此就出奇的紧,柯明轩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进无可进,里头却还是燥热紧暖得不行。且这个看上去被全面压制在下的家伙,实际上仍有余力地晃动着腰,贪婪热情地邀请着更深入一点。
他俯下去叼住了边以秋的耳朵,一边缓慢研磨,一边色气又流亡民地重复了一遍当年的台词:“宝贝儿,我是不是操得你爽死了?”
边以秋眯起了眼睛,没在第一时间答话,热物入侵的酸胀酥麻正照着他最享受的那一点绵密顶弄,这么些年来他和他对彼此身体的开拓和了解,已经熟悉到了里里外外每分每寸。这感受就像是正悬在鼻尖上的蜜糖,将落未落,甜膩芬芳,勾引着他异常愉悦地去绷直了骨骼筋络,吞咬着那根大宝贝往自个儿最软嫩敏感处填。
他没答话,肢体语言却已经足够丰富和诚实。柯明轩循着他缓慢动腰的节奏一下一下深入到底,在每一记捅进去的间隙带着他一起回忆。“乖乖躺平了给操,果然比较爽对不对?”
“唔——”
边以秋回以一声低沉闷哼,是被弄到了极其敏感的那一片,浑身骨头都要融化在了热意橫流的爽快里。他的手腕还被柯明轩扣着,股缝里被操出了水,勃起的前端却被硬生生地压在粗糙地毯绒面里,只能在极其有限的摩擦中任由痛苦和痛快交叠往复。他试着动了动手腕,却被更紧地扣住,于是索性放弃了挣扎,半真半假地取悦着自己的爱人。
“爽、爽死了……干我……用力干我!……嗯……啊……”
这一发射出来的时候边以秋死死拧着眉头,来自后方的半强制性高潮有一多半闷在了腹腔以内,几秒意识空白之后两个人都有些大汗淋漓——他俩都没脱光衣服,边以秋穿的甚至是足以出席典礼的正装,当然现在必须得换掉了。
这会儿他终于可以翻过身了,边以秋懒洋洋地抽回了手腕,一边揉了揉,一边踹了柯明轩一腳:“陪老子去洗澡。”
柯明轩吃得很爽,所以心情也相当的愉悦,拉起边老大就往主卧洗手间里去了。重新装修时,何叙宰了边老大六位数给他搞了个大三角按摩浴缸,但平日里除了给儿子玩玩小黄鸭,他们俩大人用得很少。这会儿边以秋却舍了短平快的花洒冲澡,开始哗啦啦放水,一边慢条斯理地解自己衣扣。
柯明轩开始有点不解,还提醒他一句要准备出门,边老大淡定地回了句:“我不到不会开席。”柯明轩一想很有道理,于是毫无戒心地开始脱衣服.最后一点布料剥下来时,有人从后方偷袭得手,哗啦一声,两人一起摔进了浴缸。
偏于低的水温中柯明轩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半身出水正要抹一把脸,一左一右两边手腕被扣住了。透过挂满水珠的睫毛看去,整个世界微微变形,而边老大邪恶又嚣张的脸凑了上来,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劈面而来。
“现在轮到你服务了。”
柯明轩刚反应过来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边以秋就把他按到了浴缸壁上,整个后背带着哗啦一大片水压上去,柯大少爷稍事挣扎了一下,然后就被边以秋蛮橫又粗野地吻住了。
水温微冷,而体温炽热,边以秋硬得非常快,柯明轩甚至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就被活生生劈开了大腿根。边以秋捞住了他一条大腿挂到了浴缸池沿上,而勃起的阴茎是楔子,把光溜溜湿漉漉的柯大少爷死死固定在了怀抱与浴缸壁之间。
柯明轩发丝凌乱,眼尾潮润.看起来非常想反抗,而边以秋一边吻他一边干他,硬生生把这不屈服的小苗头给彻底掐灭了。开始边以秋进去得还不深,但硬挺程度异常坚决,一记挺送就是一下更深侵入,柯明轩吃痛闷哼,边以秋吮住他唇皮安抚,舔上一会儿之后忽然闷笑道:“乖乖躺平了给操,确实比较爽。”
说到这句时他重重一挺腰,整个儿钉进了柯明轩绵软痉挛的甬道,然后就在柯大少爷怒意生红的瞪视中狠狠冲撞起来。
男人射过一次以后,第二发通常会比较持久。当柯明轩被彻底弄得腰酥腿软跪趴在浴缸池沿时,哭笑不得地想到了这句话,完全被操软了的后庭泌出了粘膩的水,边以秋俯下身亲吻他后颈。一开始的粗暴到了后来都成了柔情,甚至连混杂了情欲的嗓音都低哑下去。边以秋的声音从极近处穿进了柯明轩的鼓膜,叫他,像是询问。
“宝贝儿——”
柯明轩的额头抵住了自己的一条手臂,喉咙里溢出的是断断续续呻吟,周遭上下热意涌动,畅快淋漓,前头器官硬挺矗立,而后面软得要化,不断不断地想要更深入的侵犯。
他喘息着回应边以秋那句没说出口的问话。
“很爽……嗯……啊……”
临海大道,曲绍安去接新娘子的车堵在了前后不见头尾的车龙里。盛装打扮的叶蓁淡定地拿出粉饼补了补妆,然后对自己老公微笑了一下。
“别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