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卢卡斯还在昏昏欲睡,兰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稀里糊涂地捞过手机,撩起一边眼皮, 看了看来电显示。
卢卡斯瞬间惊醒, 光溜溜地坐了起来。
他下意识往身边扫,那半边床铺整整齐齐,阿德里安已经去工作了。
阴暗面居然也知道铺床了?
卢卡斯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又打消了。
哈,怎么可能。
要是光明面,现在早就拿着消肿膏帮他涂胸口,涂屁股了,然后还要愧疚地跪地道歉, 并发誓一辈子当疯小丑的忠诚侍卫。
至于易感期, 光明面最能忍了,无论多痛苦折磨, 哪怕强行注射抑制针伤害自己的身体, 也不会舍得狠狠艹他的。
卢卡斯顾不得多想,赶紧做贼心虚地接起电话, 装作中气十足的模样:“喂喂喂?”
“听我姐说你三天不见了, 做什么去了?”兰斯开门见山。
卢卡斯隐约能听到兰斯那边海浪的声音, 以及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怎么啦,公会有事要我做?”
卢卡斯一边拖延时间, 一边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 拽过已经被洗好的外衣,匆忙往身上穿。
“关心你。”兰斯将手机换了一边耳朵,慢条斯理道。
“我……”卢卡斯猛揪头发,终于憋出一句, “我在西西伯利亚大森林度假呢!”
兰斯稍蹙眉,敲键盘的手停下来:“你去那么冷的地方度假?”
卢卡斯好不容易套上两条裤子腿,然后开始瞎编:“风景好啊,辽阔。”
兰斯轻笑,以卢卡斯背景音的安静程度判断,他大概率在隔音很好的房间里。
“是吗,那视频给我看看。”
“啊?”
还不等卢卡斯反应过来,兰斯的视频请求已经拨来了。
卢卡斯只好火急火燎地裹上外套,一打响指,把自己瞬移到西西伯利亚大森林的锚点上。
这个锚点还是当初他逃出霍华德家族,为了报复阿德里安,花了六天,千辛万苦转飞机转火车转拖拉机转双腿过去的。
其实他当初叫嚣着要杀了阿德里安,只是口舌之快罢了,他只是气愤哥哥把他抛下了,所以想让阿德里安也吃点苦头。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阿德里安轻而易举地发现了他异能的弱点,随便捏捏锚点,他就被迫把人移回来了。
后来这颗锚点就留在那里了,一旦卢卡斯有讨厌的人,他就把人送过去自生自灭。
上次首都城大战,他把一名蓝枢稽查队队员送过来了,显然这人比阿德里安蠢多了,现在连尸骨都被野兽啃没了。
“好冷啊……什么破地方!”卢卡斯吐槽着,然后赶紧点击了接听,在镜头前露出标准笑容,“你看啊,我确实在呢。”
兰斯透过镜头看了一眼:“都是枯树积雪,也叫风景好?”
卢卡斯:“你不懂,我最近就喜欢这种冰天雪地的景色,让人内心平静。”
兰斯稍微皱眉,然后微笑:“那你看吧,本来想告诉你个好消息,但还是不打扰你继续平静了。”
卢卡斯:“嗯……行。”
居然是好消息?
可恶,真的很想知道,但人设不能崩!
挂断电话,湛平川疑惑:“宝贝儿,你不告诉卢叔我叔已经恢复了?”
兰斯放下手机:“不了,还是别打扰他穿着短袖和防晒服在冰天雪地里平静了。”
湛平川:“……”
卢卡斯给兰斯打完电话,脚趾都冻红了,他搓着手臂,火急火燎地发动异能,把自己送回阿德里安的床上。
“靠靠靠冻死我了,早知道编个好地方了。”
他三两下将身上的凉衣服拽下来,然后滋溜钻进了被窝里。
阿德里安听到声响,放下工作推门进来。
“醒了?”
卢卡斯一听是阿德里安,刚才活蹦乱跳的劲儿就没了,他虚弱的哀叫:“屁股疼,腿疼,腰疼,胸口疼,哪儿都疼,都怪你!”
阿德里安目光扫过地板上胡乱扔着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手的手机,以及卢卡斯冻红的鼻头。
他大致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刚刚卢卡斯用异能去了个寒冷的地方,然后又溜回来了。
无论卢卡斯去了哪里,重要的是,他已经恢复了体力和异能,却还是愿意留在这里被哥哥干。
阿德里安笑笑,收回目光,走到床边,俯身抚摸卢卡斯的侧脸和耳垂:“昨天只干了三次。”
“三次还不多?你每次都一个多小时!”卢卡斯愤怒地控诉。
阿德里安常年自律的优越性在床上充分体现出来了,卢卡斯难以想象他的体力究竟有多好,那种速度,那种强度的侵入居然能坚持那么久。
没出息的说,每次做到后面,他都觉得身体里的水快流干了。
“嗯,哥哥的错。”阿德里安毫不介意认错,然后他掀开被子上床,右掌搭在卢卡斯大腿上,从后亲吻卢卡斯的腺体和肩头,“身体怎么这么凉?”
“我体寒……不对,你怎么会道歉?”卢卡斯敏感地转回了头。
这不该是阴暗面拥有的品质啊,阴暗面应该说每天操三次,每次操一个多小时理所应当,以后还要更多云云。
“哥哥道歉不好吗?”手掌在微凉的皮肤上摩挲,范围越来越广,从膝盖到侧腰,从软趴趴的小卢到红肿的褶皱。
“靠……你别揉!”卢卡斯刚想思考,手指就在褶皱内外抚摸,旋转,轻而易举捣碎人全部智商。
西西伯利亚的寒风扛不住Omega体内的情动,卢卡斯很快就耳根发红,牙齿用力咬住被子。
他可没同意让阿德里安这么揉伤口!
“不用手指揉,哥哥换一个。”潮湿的手指取出来,紧接着,是裤链一寸寸下滑的声音。
卢卡斯觉得自己的心尖也被提起,拉扯,火热地跳动。
再然后,那东西取代了手指,对红肿多日的地方进行检查,卢卡斯情不自禁地缩起双腿,贴向自己腹部。
他把更多空间让出来,供哥哥大开大合的挞伐,仿佛身体只有那一个地方最重要,最敏感。
卢卡斯郁闷的想,第一次跟哥哥做,他就已经这么会配合了。
“谁要你换了,我根本就不想让你揉。”卢卡斯低哼着,配合阿德里安进出的频率。
阿德里安:“哪里最疼,告诉哥哥。”
这么温柔?不会真的是光明面吧!
阿德里安用力撞向一指深的地方:“这里吗?”
“唔!”卢卡斯脊背抽搐。
撞这么狠,绝对是阴暗面!
“冷吗?哥哥抱抱。”说着,穿着衬衫的胸膛将卢卡斯后背贴紧。
这个语气,是光明面!
“嗯,这样撞起来就不会抖了。”阿德里安总结自己在卢卡斯身上探索的新大陆。
“啊哈!”卢卡斯不是不想抖,而是阿德里安抱得太紧了,那一下下灭顶的快感没有身体分担,只好冲向他五官,他把被角都含湿了。
光明面没有这么恶劣,还是阴暗面!
“哥,哥,慢……”
果然慢了,是光明面!
“别碾啊!!!”
就是阴暗面!
等等,是光明面。
不,是阴暗面。
……
累了,世界毁灭吧。
卢卡斯红着膝盖从跪姿变成趴姿,一塌糊涂的被阿德里安抱去浴室洗澡。
阿德里安替他清洗残留的液体,他趴在浴缸边,百无聊赖地勾阿德里安的衬衫。
“想玩羽毛。”
阿德里安闻言稍稍抬眼,将他往身上拖了拖,然后吻他的耳骨:“想怎么玩?”
“你把羽毛变出来,放到水里,我要看看会不会湿。”卢卡斯任性地要求,他就是想看看落汤鸡版阿德里安是什么样,刚好阿德里安的觉醒类型是鸟。
“不会湿。”阿德里安回答他。
“为什么?”
“你现在想听我给你科普知识吗?”
“……不想。”不爱学习是需要贯穿一生的好品质。
阿德里安稍微阖眼,发动异能,后背两侧肩胛骨幻化成长长的锋羽,两扇翅膀几乎将半个浴室占满,漂亮整齐的绒羽在暖灯下反射着细腻的光。
洗好里面,阿德里安收回手,将翅膀挥进浴缸里,撩拨温水,冲洗卢卡斯的胸脯和后背。
“噗!”卢卡斯被扬了一脸水,蹲不稳,咕墩跌坐在了羽毛上。
羽毛很光滑,还带着阿德里安的体温,卢卡斯坐在上面,有种依旧被阿德里安手掌抚摸的错觉。
唯一不好的,是小绒毛挤进了缝隙里,让他有点羞臊。
阿德里安稍微使力,轻而易举将卢卡斯从水里托了起来,雪白的皮肤枕在深棕色的羽片上,仿佛从水底打捞出来的奶白珍珠,要供给珍贵的人享用。
阿德里安眸色微深,比匕首还锋利的羽毛此刻小刷子一样扫过卢卡斯的皮肤,没有放过任何一个部位。
“哈哈哈不玩了……痒死了!”卢卡斯在翅膀上翻来滚去,激起的温水溅了阿德里安满身,但这两扇翅膀却干干爽爽,只有晶莹的水珠源源不断滚下去。
用翅膀玩了半个小时,卢卡斯已经被洗得很干净,阿德里安将他抱起来,用翅膀裹住,一路抱回卧室。
卢卡斯双腿环着哥哥的腰,背上贴着暖腾腾的羽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喂,不是说你们飞禽觉醒者只有——”
“嗯?”
“算了,没事。”卢卡斯悻悻地揪了一根小绒毛,放在唇边大力吹了出去。
飞禽系觉醒者易感期的时候不是会把尾羽露给对方看吗?阿德里安怎么不给他看?
谁在乎,他才不期待跟阿德里安交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