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英俊，气质冷漠，身上带着一种世家公子的矜贵。
正是晁寒霄。
此刻，钟采和邬少乾微微一怔。
恍然想起来，他们已经几千年没见过了。
眼前的晁寒霄气息稳固、气势强大，已经是通天了。
这原本不足为奇，但是，这些年来的新晋通天原本就很少，除开灵仙宗和战神殿的以外，就更是屈指可数了……其中，并没有晁寒霄。
那么，晁寒霄究竟是如何成为通天的？
难不成，他还能在众生之地内、又或者去了其他大陆晋级？
但晁寒霄一直是苍穹榜上的常客，是受其限制的，即使想要在其他地方成为通天，只怕不能。
更何况，为了前途着想，在那些地方成为通天，可远不如在顶级大陆上的。
哪怕真能去其他地方，晁寒霄也应当不至于如此短视才是。
·
晁寒霄先笑道：“钟兄，邬兄，许久不见了。”
钟采也笑了，说道：“还真是。”
邬少乾没多说什么，只在心里琢磨，晁寒霄突然过来的缘由。
虽然以往大多数时候晁寒霄过来找他们，都是为了跟邬少乾切磋一番，但这一次夫夫俩却都不觉得，晁寒霄还是同样的目的。
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晁寒霄化灵境的时候，之后即使是在众生之地里，他们也没见过了。
邬少乾问道：“晁兄此来，想来另有目的。”
晁寒霄没卖关子，只是稍微顿了顿，然后才平静地说道：“我是攻略者。”
钟采和邬少乾不由一愣。
攻略……者？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两人很快想起了“穿书者”。
他俩只知道穿书者。
不过……难道是一样的玩意儿？
虽然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对两人来说，至少那所谓的“穿书者”，在当年他俩还很弱小的时候都谈不上是什么威胁，也清除过几个。
而攻略者，似乎是个更高级的存在。
如果他们都像是晁寒霄这样出类拔萃——或者只是略逊于他的话，倒是应该忌惮一二的。
·
晁寒霄看到两人的反应，笑了笑，果然说道：“两位不知道攻略者，但一定见过一些穿书者了吧。”
钟采点点头：“晁兄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晁寒霄呼出一口气，诚恳地说：“我这次过来，的确有事想请两位帮忙，而在我提出请求之前，我会将一切都说清楚的。”
钟采笑道：“晁兄请说。”
晁寒霄就先解释道：“所谓攻略者，就是掠夺气运的渣滓……”
钟采和邬少乾对视一眼。
这是自己骂自己？
钟采来了兴趣。
晁寒霄迅速说完了攻略者的来历、需要做的事等等。
钟采微微皱眉：“看来，攻略者为虎作伥，还真是犹如水蛭一般。不过这其中最可恨的，还是晁兄你提起的那个所谓的主系统。”
晁寒霄脸上露出一抹痛恨，说道：“主系统，正是万恶之源。”
钟采观察到晁寒霄的神情，心中微动，就问：“晁兄对那主系统似乎颇有恨意？”
晁寒霄似乎早就做好了坦诚的准备，现在露出一抹苦笑，点头说道：“是痛恨——我恨不能将主系统碎尸万段！”他闭了闭眼，将所有情绪压下，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其实是我精挑细选的，然后我就主动汇报给主系统，果然，这个世界极其强大，让它觊觎无比，所以几乎是立刻就召开了会议，让众多高级攻略者进入此方世界进行攻略，掠夺此界本源。我作为发现这个世界的高级攻略者，还能自行选择身份和降落地点，让主系统在我身上耗费更多的穿越能量。”
邬少乾听到此处，眸光微微闪了闪。
钟采跟邬少乾心意相通，直率地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成为晁寒霄的？”
晁寒霄回答道：“我投生到死胎上。”
钟采挑眉：“倒是跟我差不多。”他看过去，“不知我们这些穿书者，又是怎么来的？不过，我似乎与他们不同，以往我和老邬遇到的那些都是知道剧情的，我却属于不知道的。”
晁寒霄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似乎早就知道钟采也是穿书而来，此时，他只是顿了顿，就继续回答道：“这是钟兄的机缘。”
钟采好奇道：“怎么说？”
晁寒霄平静说道：“钟兄是刚好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被卷入了空间缝隙，非常幸运地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又临近了这个世界。那期间，正是无数穿书者被送进来的，钟兄就也被放进来了。”
钟采一愣：“被放进来？”
晁寒霄点点头：“被世界意识放进来的。”
钟采“啊”了一声，很是不解。
邬少乾的神情也更严肃了几分，听晁寒霄的讲述时，也更专注了些。
晁寒霄缓缓说道：“我从头说起吧，故事可能很长。”
钟采一挥手，召来了许多茶水点心，又笑着说道：“晁兄请。”
邬少乾也轻轻拂袖，弄了些酒水。
晁寒霄见两人如此，绷紧的神色微微放松些，开始认真叙说起来。
从他自己为什么成为攻略者开始说。
·
钟采和邬少乾目前所在的这个世界，名叫“九天大世界”。
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之前的所谓“书”的名称，之所以名叫《啸傲九天》，其实指的就是这一代的主角邬东啸，在这个九天大世界中不断升级成长，名震八方。
九天大世界之外，还有很多个世界，大大小小，无法计数。
每个世界的历史都是非常漫长的，自然无法用“一本书”的剧情来概括，而绝大多数世界每每需要晋级或者需要打破僵化的一段时期，会出现一个格外不同的气运之子，承载该世界在那段时间的期望，成为一段命运的主角，肩负重大使命，也牵引着该世界的极小部分本源。
晁寒霄所在的世界，同样处于命运转折期，也同样拥有一个气运主角。
而这位主角，是晁寒霄的养兄。
·
晁寒霄是个孤儿，被刚成年的养兄带回家，明明养兄只比他大几岁，却精心呵护他，对他非常好，温柔耐心，让晁寒霄受到最好的教育，希望他能拥有顺遂的人生。
于是晁寒霄在心里发誓，一定快快长大，好报答养兄。他在学校加倍努力，也因此经常跳级，他希望自己能早点毕业，早点进入养兄的公司，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为他减轻负担。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变了。
在他养兄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少年，是养兄父亲的私生子。
然后令人诧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明明那少年样貌、气质、能力等等全都比不过他的养兄，但是养兄多年的朋友、生死之交的兄弟、最疼爱他的亲人、慕强好斗的宿敌、对他寄予厚望的长辈……几乎无一例外，全都爱上了那个少年。
而养兄在公司的全部权力、在家族的地位、自己置办的产业、人脉渠道、各种资源……都被各种人用各种手段剥夺，送给了少年。
不久后，养兄死于一次车祸。
晁寒霄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一夜，等到的却是抢救无效的消息。
养兄最信任的律师飞快赶来，手里拿着遗嘱，将养兄最后的财产都给了他。
对于豪门继承人来说很少，可对于晁寒霄这样一个半大的少年而言，足够他完成剩下的学业。
甚至，律师要将他送出国。
晁寒霄当时就明白，养兄早就有不妙的预感，早就为他做好了打算。
他没有反对，乖巧地出国了，并且在那里继续学业。
可实际上，晁寒霄已经决定要为养兄报仇！
那几年，他翻来覆去地想，反复地咀嚼手头的消息，反复地分析。
得益于养兄知道晁寒霄日后想去公司帮忙后，就手把手地教导了晁寒霄很多，而且养兄常在家里办公，对晁寒霄没有一点防备，所以但凡是公司的事务和人际关系，晁寒霄也大多知道。
原本这只是为了让晁寒霄提前熟悉公司情况，让他毕业后就可以马上上手，当年养兄的父亲也是这样教导养兄的……到现在，就让晁寒霄有了更多的信息，可以不断地琢磨。
国外的生活虽然因为是早就安排好的，晁寒霄过得还算顺利，但总也还是会有很多麻烦要处理，晁寒霄更加努力地学习，犹如海绵一般比原本的学习计划更刻苦无数倍，也逐渐铺开了自己的关系网，渐渐地，他发现了很多不对劲。
·
晁寒霄原本以为，养兄被夺走的那些亲长朋友们固然是爱上了那私生子少年，但长辈们应该是器重爱护，朋友们应该是情谊深厚，或许会有产生爱慕之意的，但应该只是正常的、同龄人之间的日久生情之类的……可是，他却愕然发现，这些人，对那私生子竟然全部都是爱情！
是的，爱情。
抛开长辈们中还有六七十这么离谱的不提，毕竟也有人老心不老的，就只说养兄和私生子共同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爱上儿子？
即使这父亲真的是个禽兽，那养兄的铁直男且花心浪荡的兄弟呢？
再退一步，就算这兄弟是深柜还遇见真爱突然管束自己了吧，可鹣鲽情深的那对夫妻中的男性长辈范叔呢？他可是连有人说他夫人一句难听话都会跟人断交的，曾经他还在夫人重病时差点一起走了！这样的人，哪怕真的变心，总也不至于将他夫人关进别墅囚禁从此不闻不问吧？
还有养兄的宿敌霍阚，明明有个非常温柔的竹马，他在竹马面前乖顺无比，结果却突然为了那个私生子而对竹马大小声了？当时的情况是私生子陷害竹马，结果宿敌连解释的话都不让竹马说就给他定罪，还差点给了竹马一个巴掌？
这合理吗？！
还有其他人，不能说是性情大变，因为平常处事的方式没有变化，不过细究就会发现，但凡是跟那私生子有关的，就立即没有了自己的思维似的，只顾着偏向那私生子。
晁寒霄没有打草惊蛇，只是越发关注那些人。
同时，他发现其中有两个人，似乎有些分裂，而且他们即使偏向那私生子，也没有吃太多亏……
考虑到国内没有太多人手，发展起来也很难，晁寒霄忽然心有所动，去联系了另外两人。
不正常的范叔的妻子林姨，和不正常的霍阚的竹马廖瑜。
果然，林姨和廖瑜，虽然一个被囚禁着，其实并没有失去自由，看管她的那些人反而是她的心腹；另一个虽然因为被冤枉而跟霍阚疏远，却掌握着霍阚手中最隐秘且强大的私人力量。
晁寒霄赌对了。
通过这林姨和廖瑜，晁寒霄才知道，范叔和霍阚情感上确实对那个私生子产生了爱意，可理智却告诉他们真正最重要的人是谁。如果只是变心，他们或许无法察觉，可当他们发现会为了那私生子去伤害林姨和廖瑜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非同寻常。
他们怀疑，自己被操控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可那私生子能做到如此地步，还让他们找不出原因，实在让他们惊骇。
之后，两人找机会跟林姨、廖瑜切割，实际上却让两人得到了更大的保护。
晁寒霄的能力非凡，在二十岁后回国，并隐藏在暗处。
为了避免范叔和霍阚彻底被控制，晁寒霄只跟林姨和廖瑜合作，林姨廖瑜也没有透露晁寒霄的存在。他们一个为了调查真相和复仇，另两个为了拯救自己最重要的人，都竭尽全力。
足足过了十年，几人才将处于层层保护圈中的那私生子杀死。
晁寒霄也知道了，他的养兄是那私生子暗示其一个舔狗买凶撞死的。
在那私生子死了以后，范叔和霍阚恢复了正常，晁寒霄却骇然看到，那私生子的尸体中浮现出一道白光，并且进入了他的脑子里，他毫无反抗之力。
接着，那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忘记了晁寒霄。
晁寒霄则出现在一个特殊的空间。
听到了主系统的声音。
·
钟采了然道：“从那时候开始，晁兄就成为攻略者了。但——”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晁寒霄明白他的意思。
晁寒霄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我既然见到了主系统，自然就知道那个所谓的私生子就是主系统麾下的攻略者。他害死了我的养兄，我怎么可能愿意做攻略者？”
钟采说道：“主系统想必是看中了晁兄的能力，也给出了晁兄无法拒绝的酬劳。”
晁寒霄闭了闭眼，至今想到当年那一幕，他都刻骨难忘。
钟采也有些同情。
他明白，晁寒霄过了这么多年，或许在这个世界之前还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居然都能将他养兄出事的种种记得清清楚楚，当然是因为无数的光阴中，晁寒霄反复地回忆从前，牢牢地将仇恨镌刻在神魂里的缘故了。
晁寒霄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主系统说，如果我能拿到一百方的世界本源，就可以给我提供大量能量，复活我的养兄，还让他拥有极高的资质。同时，我可以升级为管理员，养兄成为攻略者，从此和我绑定做任务。只要我帮着养兄也攒到一百方世界本源，主系统也会提拔养兄为管理员，让养兄跟我一起永远地活下去”
钟采叹道：“果然无法拒绝。”
晁寒霄平静地说：“我接受了主系统的招揽，开始积攒世界本源。而大概是让攻略者们完成任务的几率大一些，总系统会分裂出很多小系统，每个小系统的发展方向不同。他每次招揽到攻略者，就让他们自己选择一个进行培养，并且伴随他们进入每一个他们想去的世界。”
“究竟进入什么世界也是可以选择的，主系统有大量的不同世界的信息，记载的都是当时那一段命运的‘剧情’。攻略者看过命运后再进入世界中，自然可以事半功倍，但更改命运并不容易，哪怕如此多的助力，能成功获取世界本源的几率，也不到一成。”
“攻略成功后，根据得到的世界本源的多少，主系统会分发一些积分，用来提升小系统等级、找主系统兑换世界剧情等等。”
“只有前三个世界的剧情的免费的，之后每个世界剧情都会收取一定积分，难度越高的世界，需要的积分也越多。当然，成功之后获得的积分更多。”
“如果任务失败或者再无希望，想找主系统救命或者提前退出任务，也要花费积分……”
晁寒霄不疾不徐地说了很多。
他大概列举了一些系统，比如神医系统、修炼系统、召唤系统、游戏系统、合成系统……每说出一种系统，他都会详细讲解自己所知道的。
钟采仔细听着，忽然问道：“那么，晁兄原本拥有的是什么系统呢？”
晁寒霄顿了顿：“好感度系统。”
钟采又叹了口气：“是跟那个私生子一样的系统，对吧？”
晁寒霄没有否认。
钟采又问：“晁兄既然能找到九天大世界，那么，作为攻略者的等级想必也不低。”
晁寒霄仍是点头，在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任何情绪。
“我是高级攻略者，当初那个私生子，只是最低级的。”
“就好比我所在的那个世界，也是最低级的。”
“可那私生子进入我和养兄的世界后，只凭借他之前赚取的少量好感度，换取了一些来自稍高等级的魔药，就无往不利。”
晁寒霄冷笑：“多可笑啊，我的养兄那么完美的人，就这么折损在一个卑鄙无耻的骗子身上了。更可笑的是，我满以为杀了他就已经报仇了，却在被招揽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骗子早就申请了自保程序——在必将丧命的那一瞬，清空所有积分，让主系统捞他回去。这时机由主系统把握，而主系统确实救回了那个骗子。”
钟采说道：“继续报仇，应该也是晁兄无法拒绝招揽的缘由之一。”
晁寒霄点头：“是的。”
·
为了报仇，晁寒霄开始追杀那个私生子。
只要积分到位，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晁寒霄只要跟那私生子去同一个世界，并且在那个世界找到私生子，弄死他，就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
晁寒霄确实能力不俗，主系统将他带走，当然是因为晁寒霄尽管出身的世界很低，本身能力却很强。
因此，他老实完成三个世界任务后，就攒到了不少积分。
接下来，晁寒霄开始追杀。
在追杀的同时，他居然还偶尔可以继续完成任务。
那个私生子再次清空积分，并且也使用一切办法，比如请其他熟悉的攻略者给自己帮忙绕过晁寒霄去接任务等等。
可人情是有限的，其他攻略者也不可能无底线帮助那私生子，所以私生子借遍了“朋友”的积分，还找主系统借了高利贷，出售一些自己之前任务里得到的宝物……
换取的积分，一次次地为私生子保命。
然而即使私生子这么努力了，晁寒霄硬生生地杀了他八次，他也再没有能力拿出积分。
终于彻底死了。
晁寒霄出了一口恶气，接着就全心做起任务来。
·
其实所谓的“一百方”，代表的并不是一百个世界本源，先前晁寒霄经历十几个世界，因为进入的世界太低级，甚至没攒到一方本源。
后面，晁寒霄的无数年月里，都在不断地穿梭世界，不断地完成任务，不断地提升自己。
而他养兄的尸身，被晁寒霄好好保存在神魂空间里。
这是主系统给他的能量所开辟，让他可以带着养兄进入不同的世界。
优点是，神魂空间里没有时间流逝，养兄的尸身，也永远不会损坏。
弊病则是，这能量有强大的保护能力，能力在主系统之下的无法解开屏障，所以晁寒霄想去其他世界寻找方法救回他的养兄，却无法做到。
顶多积攒一些合适的天材地宝。
·
钟采摸了摸下巴：“晁兄做任务，应该不会也跟那个骗子一样吧？”
晁寒霄抬眼看看钟采，也看看同样没有怀疑他手段卑劣的邬少乾，心里有些熨帖。
他也坦然回答：“我的系统确实需要攻略他人的好感度来攫取气运，但我精挑细选了一些世界。”
·
养兄是个很好的人，晁寒霄不可能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虽然好感度系统是所有小系统中最强大也最卑劣的，但晁寒霄选择它的时候，主要是为了知己知彼，为弄死仇人做准备。
既然世界可以选、剧情可以看，掠夺世界本源得弄死气运之子或者攻略百分百，那么只需要从中选出“主角”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世界，不就行了？
毕竟，世界只想进化不分善恶，所以“主角”未必是个好东西。
好感度固然重要，好感值还可以从系统里换各种东西，这无疑是一种欺骗……但欺骗的对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行了？
而且，用好感度系统未必非得采取攻略百分百的方式，只要弄死气运之子，过程不重要。
就连“夺舍”的对象，晁寒霄也不会选择什么好东西。
所以晁寒霄选择的一直都是双管齐下。
他去攻略那些恶棍，又或者不完全是恶棍但做过亏心事的，跟他们做个普通朋友，也能拥有一定的好感值，给他一些便利。
晁寒霄每次都很好地利用这些便利，更多的是发挥自己的能力，最终顺利完成任务。
因为他在任何世界中，除却攻略外还会努力汲取新知识，所以他的任务完成几率也是很高的，等级提升当然也非常快。不过也因为晁寒霄有良心，又不是几率最高、提升最快的。
主系统不在乎这些，只要晁寒霄带给他足够的世界本源就行。
晁寒霄做得很好。
·
钟采眼含鼓励，给晁寒霄添上热茶——这位晁兄说话太久了，得润润嗓子。
邬少乾给换上新茶点。
晁寒霄原本一直回忆从前，心情是有些沉重的，但钟邬夫夫的这番反应，倒是让他有些心情松缓了。
“终于有一天，我遇见了这个无比强大的、可以容纳超脱者的顶级大世界。”
他面色严肃地放了个雷。
“并且，我联系到了世界意识。”
钟采眼神微动，露出询问的神色。
晁寒霄没有卖关子，直说道：“我跟世界意识做了个交易，用主系统本身。”
钟采睁大了眼，脱口而出：“晁兄，你胆子真挺肥的啊！”
邬少乾立即附和：“的确胆大。”
晁寒霄苦笑：“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不想受控于主系统，也不想让养兄做攻略者。”
钟采明白的。
其实，不想让晁兄的养兄做攻略者才是重点吧。
晁兄的养兄是个很好的人，也许攻略任务对晁寒霄来说还算顺利，但对于那养兄而言，或许就会非常折磨，就不如拼一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