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有开灯,从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门透出来的光源也很温吞,但足够能让人看到床上的情景。
江岸隐约记得,自己把洗手台上的物件悉数扫到地上去之后,裴则屿把他从浴袍里面扒了出来,直起身子用手托着自己的屁股抱着他往卧室走,每走一步,都插得更深,恶狠狠地抵在他在情欲的催化下已经松动的生殖腔口。
终于回到床上,一切就变得更加放肆和疯狂。
裴则屿没有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地破进了江岸的生殖腔,Omega坐在自己怀里,在成结的瞬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本能挣扎的同时却歪着头把脖子送到了裴则屿嘴边。
Alpha有些窒息,躲闪了一下之后,咬着牙往那出散发诱人味道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把手从Omega脖子后面绕了半圈,用修长的手指把那里挡住了。
“咬我一下......”江岸声音发着抖,夹在两人身体之间的阴茎射出乳白色的精液,后穴也不受控制地收缩,挤着Alpha已经成结没法拔出的性器,“咬我行不行......唔好疼......”
“那你叫我一声。”裴则屿咬牙切齿,他不能确定江岸是否意识清醒。
江岸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叫出那两个字,反而恶狠狠地在裴则屿肩膀上咬了一口。
看来还是很清醒啊,裴则屿心里感叹。
深吸了一口气,Alpha强忍住了标记的冲动,就着连结的姿势把人翻了个身。
卡在生殖腔口的茎头被刮蹭着,一时间逼得裴则屿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把人拢在身下之后迅速压了上去试图插得更深一些,囊袋紧紧压在江岸柔软挺翘的臀瓣上。这下江岸没法乱动了,只能把脸埋在床上闷哼着承受着裴则屿的射精,感受着一股股微凉的精液灌进自己的生殖腔。
过了十几分钟,小腹的酸胀缓解了一些,江岸疲惫地喘息着,试着动了动腰,果然可以挣脱束缚了,他哼了两声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嘴里小声嘟囔着累了,想要翻过身来挪到旁边干爽一点的地方去。
没想到还没松口气,就被裴则屿拦腰提了起来,强迫他把湿得一塌糊涂的屁股高高翘起来,脊椎也被温热的手掌压住,没有完全从身体里退出去的硬挺毫不留情地再次抽送起来,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还会带出一浪接一浪的汁液,淋湿了两人身下的大片床单。
“嗯......哈啊......”江岸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身体随着裴则屿的动作向前耸动,明明后穴已经被磨得有些麻木失去了知觉,可腺体却刺激着身体带来更巨大的快感,“不要了,我......唔等下我啊啊......”
“等什么?”裴则屿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你这里并不想等。”他说着竟然把一根手指也塞进了已经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后穴,稍稍用力挣开一个缝隙,立刻就有一股一股混着精液的汁水喷了出来。
江岸听到了声音,他一瞬间面红耳赤,慌乱地向后伸手,想把裴则屿作恶的手拽出去,因为心里知道自己没法在这种时候占上风,他急得眼睛都红了,回过头愤怒又委屈地看着裴则屿。
Alpha已经是跪着的姿势,抓着Omega的手腕一边挺腰一边笑,见身下的人这个眼神,他挑了下眉,用另一只手捏着Omega的屁股放满了动作。
一阵莫名的空虚袭来,江岸喘息着,看着裴则屿竟然越来越慢直到停了下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难耐的呜咽,反手握住了裴则屿的手腕,轻轻拽了一下。
“到底要怎么样?”裴则屿歪着头,“你都射不出了。”
欲望翻涌着,后穴即使插着东西,也因为这片刻的静止而空虚难耐,江岸甚至会以为发情的热潮永远不会退却了,他扭回头来,心里咒骂裴则屿无良。
可不爽大概只持续了几秒,他再一次沦陷在裴则屿的信息素里,他咬了咬嘴唇,撑起身子扶住了面前的木质床头,塌下腰放松着把Alpha的阴茎放了出去。
生气了吗?裴则屿摸了摸鼻子暗暗想。
下一秒江岸向后贴过来,泛着水光的后穴把裴则屿的性器又吃了回去。缓慢的几次吞吐后,江岸把头抵在手臂上加快了速度,大力地把自己的屁股往裴则屿的胯上撞去,臀肉随着撞击颤动着,几乎摄了裴则屿的魂魄。
很快高潮如海啸一般袭来,江岸竟然忍不住用手抓住了自己柔软的胸口,双腿再也撑不住身体的力量,仄歪着身子往床上倒去。
裴则屿眼疾手快,把人拽进怀里,和他一同倒在了床上,然后顺其自然地拿回了主动权,一边从江岸身后在他腺体周围轻轻撕咬,一边小幅度但快速地动着腰,一下一下都发了狠,把怀里的人操弄得都快要喘不上气,更憋着求饶的话说不出来一个字。
江岸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在裴则屿的身下了,眼前不断闪着白光,一只无形的手捏着他的心脏,腺体异常活跃是这些年来都没有的状态,但更多的感官直冲冲地往下腹聚集,阴茎却颤抖着什么都射不出来。
“我不行了......我,我要......”江岸夹紧了腿,慌乱地摸过裴则屿的手与他十指扣紧,在高潮的凌虐下另一种羞耻的感觉也突然爆发出来,“放......放开我,停下!”
或许尖利的声音让裴则屿从灭顶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他撑起身子掰过江岸的下巴,想确认他怎么了。
可是Alpha即将到顶的状态没法收住,他盯着江岸哀求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江岸绷紧了身子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发出呼吸过度的短促吐气声。
江岸还来不及绝望,就被又一轮高潮吞没,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微微痉挛着,仰着下巴努力汲取着空气,挺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然后才是卷土重来清晰的羞耻感。
他绝对射不出更多了,所以那一股股从茎头冲出的来的清亮液体,只可能是另一种东西。
江岸无力地闭上眼睛,想把人推开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察觉到裴则屿轻轻从后背一直摸到前面的手,往下贴着小腹冲着湿淋淋的地方去了,江岸挣扎着想要租拦,却没来得及。
“啊......”裴则屿了然,“江老师你尿床了啊。”
Alpha也还没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甚至再一次成结的茎头还堵在生殖腔里,他喘息着吻着Omega的耳垂,故意用着恶劣的词刺激着软成一滩泥的人。
“闭嘴。”江岸有气无力,越想越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出去,放开我......”
“我还没见过一夜就结束的发情期。”
“你没见过的多了......啊......”江岸闭了嘴,裴则屿又开始从后面磨他,他意识到这时候挑衅实在不占便宜,于是伸了伸腿不再说话了。
裴则屿抬起手,若有所思地轻轻描绘着江岸后背的脊骨线条。
“对不起啊,不能标记嘛......不用点儿别的招怕你缓解不了。”
江岸闭着眼睛,心里有点诧异,想不通裴则屿是什么意思。
“嗯。”半天他才轻轻应了一声,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要这样,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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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红酒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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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