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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至死方休

御用侠探 弄清风 4493 2024-06-10 00:27:36

中夜的长街上,李晏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燕三白,慢悠悠的走着,嘴里哼着的小曲儿仿佛还带着余醉。

零丁远远的孤零零的跟在后面,不想看见自家王爷那志得意满的模样。

尽管是盛夏,可中夜的风还是有些冷,李晏捏着燕三白的掌心,回头问他:“冷吗?”

燕三白摇摇头,李晏的掌心如此温热,熨得他发烫,又怎么会感觉到冷。

走了许久,燕三白思虑再三,转头看了眼李晏的侧脸,终于问道:“那个梅公子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昨夜的事情,李晏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燕三白虽没有亲眼看到阿蒙,但猜到他肯定到了应天府。而这位笑面佛一般的王府大总管一旦出马,必定会招来一阵血雨腥风。

且昨夜小荷和燕歌行也在,这便证明之前那几次刺杀以及秦桑和天弃宫的事情,背后主使就是这位梅公子。

李晏本也不打算瞒他,道:“狡兔三窟,要抓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在明,敌在暗,这对他们来说很不利。而且从阿蒙的回禀中来看,这位梅公子无论是在应天府还是在洛阳城,根基都不浅。而他们看到的或许还只是冰山一角,真正隐藏在海面下的,必定是一张无比庞大的关系网。

李晏可是大周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方几次三番想要置他于死地,可见图谋甚大。

“放心,他既然有所图谋,必定还会再次现身,我们一定会抓到他的。”燕三白语气温和,又透着股无可撼动的坚定。

他本想暗地里解决他与那位梅公子的事情,所以那夜才会独自前往。可对方动了李晏,那便触到了他的底线,所以就算冒着秘密全部被曝光的危险,他也绝不会再后退一步。

至于现在,燕三白敛眸,看着地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影子——他现在只想好好的陪着李晏。

另一边,一艘楼船破开波浪,驶入长江。

江上风大,整艘楼船都随之摇晃着,不一会儿,沉闷的天幕上还下起了暴雨。穿着蓑衣的无名走出船舱往后看,任雨水打在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他们还是低估了李晏,这个看起来毫无实权的洛阳王手里竟然有那么多好手,尤其是那些背着弓箭的人,如此箭术,令行禁止,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大将军苏世辉手下的神箭兵,李晏竟然神不知鬼不觉便将人手调来了应天府么。

还有那些武功高强的蒙面人,李晏究竟是哪里找来的这么多手下?

若不是突然冒出来这些人,他们又何至于如此仓促的离开应天府,在这里风雨飘摇。

无名的脸上晦暗莫名,退回舱内,脱去蓑衣,细心的擦干净身上的水,这才推开最后的一道房间门,低头恭敬的走进去,“公子,今夜有雨,恐怕会下一整夜。”

梅公子从狐皮大氅的包裹中抬起头来,脸色看上去比在五梅山庄时更惨白几分,“有雨便有雨,何至于吓成这样。”

无名把头低得更深了,“公子教训的是。”

梅公子复又低下头,目光回到被烛火照亮的卷宗上,幽幽的声音穿透了雨声,直达无名心底,“再厉害的人也总有弱点,更何况这弱点是天生的。红河岭的事……是时候该翻案了,我们的证人怎么说?”

“他还是不太相信我们的话。”

“毕竟是大理寺的少卿,做了李家这么多年的狗,不会那么轻易反咬。”说着,梅公子忽的咳嗽了几句,脸颊上透出一抹异样的红。

无名忍不住担忧,“公子?”

公子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梅公子摆摆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把涌到喉咙里的血腥味压下去,“红河岭一案必须要翻,李家做了十几年的救世主,也是时候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些代价了。至于燕三白……我倒是很想看看,他会秉持公道还原真相,还是昧着良心狼狈为奸,他到时肯定会很痛苦吧,恐怕面对关少卿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痛苦万分……”

梅公子嘴角的笑容残忍而快意,无名垂下眼没有去看,也不敢再揣测自家公子对于燕三白的复杂感情,只沉声道:“属下一定竭尽所能。”

这时门又开了,燕歌行端着药碗走进来,看着梅公子时,那张满是风霜的冷冰冰的脸上,竟出现了几分柔和。

楼船破开风雨,在江面上渐渐远去成一个小点。

而就在梅公子离开应天府的五天之后,李晏和燕三白一行也离开应天府到了苏州,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返回长安。

若说李晏为何走得这么急,完全违背了他要带燕三白游山玩水培养感情的本意,其实没有别的理由,盖因住在谢府时,每到晚上,谢老爷子就叫李晏去下棋。别人都是夜夜笙歌,他却是夜夜下棋,教人好不郁闷。

接连三天之后,李晏算是明白了——老爷子肯定看出了什么端倪。

零丁就忍不住腹诽——您这天天凑在燕大侠身边,眼神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就怕别人眼瞎看不出来呢!

但老爷子的反应也是有趣——你让我不痛快,我也让你不痛快咯,于是两人在棋盘上杀了个痛快。

这一对爷孙,也是让人……叹服。

但是李晏还是很郁闷,看向燕三白的眼神很幽怨。

燕三白身为男人,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耳朵泛着微红,摸摸鼻子,转过头——这肯定不关他的事啊,对不对?

李晏则咬着他的耳朵,吃尽了豆腐。

事实证明李晏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他这般潇洒肆意的人,绝不会做肉到嘴边还不张口吃的事情。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啊,外公。

晚上不行,那就白天。洛阳王吃肉,不分早晚!

燕三白被李晏忽然扛起来推开房门的时候,忍不住扶额,耳朵充血,红得诱人。

“李清河!”薄怒之间自有风情,李晏看得眸光一尘,嘴角的笑意却愈发邪恶。

他把人放到床上,欺身压下,低沉磁性的声音撩拨着燕三白本就敏感的耳朵,“要么你就打死我。”

燕三白:……

他可算真正了解了什么叫厚颜无耻。

“你舍不得的,对不对?”李晏低语轻笑,得意而张扬。

燕三白被气着了,可狂乱的心跳却在耳边放大,他用力一拽,两人的位置瞬间反转。他跨坐在李晏身上,眯起眼,“你打不过我,就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情景吗?”

温和的兔子罕见的露出了獠牙,李晏却一点儿也不怵,反而眸光更亮,伸手抓住了燕三白手腕,带到自己的领口,微微扯开,语气带上几分恶劣,“小的任凭状元郎处置。”

燕三白身体一僵,抓着他领口的手放也不是,继续扯也不是,闹了个大红脸。

李晏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渐渐的收起了那令人气恼的玩笑模样,定定的看着燕三白,某种深情自诩,“如果是你的话,让我在下面也无所谓。”

燕三白看着他的眼,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被轻易的触动着,末了,眉眼重又染上那温柔情谊,“你知道我拧不过你。”

“是啊。”李晏坐起来,将燕三白拥入怀中,轻吻着他的秀发,“我就是吃定了你处处让着我,你看我这般坏,恐怕除了你就没人要了,你是不是该好人做到底,把一辈子的时间都许给我?”

“好,都给你。”燕三白难得主动地,回应着他。

“至死方休?”李晏的话里隐隐带着几许疯狂,燕三白心中微颤,四目相对,他主动在李晏唇上轻点,郑重而肯定地回答道——

“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是世上最疯狂的情谊。

此刻李晏的眼神也是疯狂的,急不可待地想把眼前的人彻底占为已有。他吻住燕三白的唇,舌尖如灵蛇一般钻入撬开牙关钻入他口中,拂过他的口腔,贪婪而霸道地汲取着他的气息,与他唇齿交缠。

“唔……”燕三白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吻,呼吸自乱。他生涩地回应,主动伸出舌头与之交缠,勾一勾李晏的舌尖,换回更疯狂的攫取。嘴巴无法闭合,口中津液顺着嘴角滑落,耳边回荡着亲吻时的淫靡水声,这才刚开始,燕三白便有些意乱情迷了。

李晏的手不知何时解开了燕三白的腰带,钻进里衣,抚摸着因为常年练武而紧窄的腰肢。此时此刻燕三白双腿大开跨坐在李晏身上,朱唇殷红,眉目含情,衣襟大敞而不自知,往日一身正气温文尔雅的侠探,此刻倒是一派体态风流。

李晏伸手,解下他的发带,三千青丝顿时如瀑落下,跟燕三白肩头的衣衫一起滑落。

骤然的凉意终于让燕三白恢复了些理智,然而李晏搂着他的腰,一路从脖颈亲吻而下,舌尖仔细描摹着他身上每一块地方,教燕三白不由伸手环住了李晏的肩,怕一不小心往后倒了去。

“嗯……”乳头忽然被人攫住吮吸,燕三白能感觉那舌尖正绕着粉色乳晕细细打转,他不由哼叫出声,可那脱口而出的声音太过诱人,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咬住嘴唇忍住。十指收紧,陌生的感觉渐渐让燕三白体内燥热难耐,李晏见他隐忍,坏心地用力一吸,燕三白顿时忍不住叫了出来,睁开眼盯着李晏:“你……”

李晏勾起嘴角痞笑:“状元郎无需忍着。”

燕三白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神闪躲——他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该如何是好?

啊……状元郎怎能如此可爱?李晏瞧着他,只觉得爱慕之心快要从心中溢出,眸光微暗,一手伸进燕三白的亵裤,还不等燕三白反应过来,便握住了那里。

李晏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那是一双弹琴舞剑的手。可此时此刻,燕三白一想到那只手正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套弄,便羞红了脸不敢看。

从未有过的快感很快便让他眼泛迷离,即使咬着唇,依旧有闷哼溢出。他不由地更加靠近李晏,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好似这般便能把自己藏起来。

害羞的状元郎如此可爱,李晏手中更快地撸动着,人却凑在他耳边不断调笑,不多一会儿,燕三白便交代在他手上,整个身子也泛起了粉色,靠在他身上微喘着气。

虽然依旧羞于抬头,但他对于李晏,却是全身心依赖。这样的状元郎,怎能不爱?

“状元郎……”李晏喊着他的名字,手指沾染着他射出的液体,伸向后面。

燕三白顿时全身紧绷,他下意识地躲,可又发现躲无可躲。他此刻整个人都在李晏怀里,再往前,李晏的火热抵在他的小腹上,硬邦邦的。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维谷。

“别怕。”李晏软语宽慰着他,待燕三白稍稍放松下来,手指便毫不犹豫地戳了进去。

燕三白咬着唇,闭上眼舒缓着第一次的不适。柔软青丝从他的0肩头滑落,他用力抱着李晏,蹙着眉,却不挣扎。

一根手指很快全根没入,李晏心疼他,便道:“还是我在下面吧,可好?”

燕三白却摇头,青丝下隐隐露出泛红的耳朵:“你快些……便好,我受得住。”

“忍一忍。”李晏说着,再不迟疑。

燕三白只觉得后面那羞于启齿之处不断被拓宽着,胀胀的,有些难受,可一想到对方是李晏,他又放松下来,全力配合。他不懂这种风流之事,但只要是李晏,纵是疼痛加身,又怎抵得上满心欢喜。

小腹上抵着的火热已硬到不行,熨在燕三白的皮肤上,像是要把他烫伤。燕三白不愿让李晏为了他一直憋着,咬咬牙放开他,往后躺倒在床上:“你、你进来罢……”

青色的锦被上绣着展翅的凤凰,燕三白躺在凤凰羽翼间,衣衫零落,白皙的身体染着诱人粉色,明明羞得要死,胳膊挡着眼睛都不肯看一眼,双腿却微张着,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李晏面前。

李晏的心都快爆炸了。

长着茧子的大手抚过长而紧实的大腿,温柔地掰开,李晏感受着从燕三白身上传来的战栗和情热,再忍不住,将身下火热抵住那幽径的入口,缓缓进入。

燕三白闷哼着,双腿被抬高架在李晏的臂弯里,双手用力地抓着被面,身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李晏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忍得快要爆炸,却仍耐心地放慢速度,温柔得不忍伤他半分。

等到李晏整个埋入燕三白体内,李晏俯身与他交换一个缠绵的吻,待他稍稍适应了,才缓缓动起来。紧窄的甬道被强行撑开,一次又一次的挺腰抽动,都仿佛要把所有的褶皱都磨平,那紧致温热的触感,教李晏发疯。

“嗯啊……”忽地,李晏顶到一点,银牙紧咬的燕三白顿时呻吟出声。

销魂蚀骨,酥彻人心。

燕三白赶紧捂住嘴,但李晏却找到了窍门,顶着那个地方快速进犯。燕三白倏然睁大了眼,身体随着李晏的动作而摇晃,破碎的呻吟从指缝间流出,眸中仍有惊诧——明明方才还尽力忍受之事,怎地、怎地刚刚……

但很快,他便无暇思考了。

欢愉占据上风,不断累积着,士气高昂。幽深的甬道自动分泌出液体,让李晏的进出更加顺畅,噗嗤一声,便齐根没入。燕三白哪里还思考得了,脑袋里混沌一片,视线随着青色的薄纱帐帘摇曳着,一遍又一遍差点以为自己要溺死在李晏眸中的汪洋里。

李晏把燕三白抱起来,搂着他的腰,更奋力地抽插着,直到燕三白的眼角因为极度的欢愉而沁出泪来,才稍稍放缓。燕三白缓了口气,低眸,目光细致温柔地描摹着眼前的男子,笨拙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像方才李晏对他的那样,亲吻着对方。

一个是温柔如水,一个是风流狂热。

他们不再是少不更事,但却比年少时更疯狂。

完事之后燕三白被李晏从浴桶里抱出来,趴在他胸膛感受着余韵,转头看到外面已然西沉的太阳,默默地想——年轻人,果然气血旺盛。

当天的晚膳李晏和燕三白当然没有出席,待到华灯初上,李晏在床上监督着燕三白吃完饭,再躺下睡着,他才披了件衣服,去叩响了谢老爷子的房门。

谢老爷子一本书拍在门上,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笑骂:“有多远滚多远,看见心烦。”

李晏摊摊手,这可不能怪他啊。

但哪能不怪他呢?谢老爷子一双慧眼,今儿个全瞎李晏身上了。

然后第二天,李晏就携眷出逃,他怕再待下去老爷子就该拿砖头扔他了。到了苏州,他打算做一个真正的逍遥王爷,抱着美人过荒淫无度的生活。

然而一道来自长安的消息,让李晏被迫放弃这美好的愿景,马不停蹄的返回了长安。

宫里出事了。小粽子的伴读,工部尚书的小儿子方一涵在宫里的学堂内忽然中毒身亡,小粽子受了惊吓,连日高烧不退,情况不是很好。不过有李晏的师叔栖微道长在,小粽子应该不会有大碍。

而皇宫里出了事,案子依旧由大理寺接手,此次的主事人便是与燕三白熟识的关卿辞。

第六卷:红河

作者感言

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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