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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番外:(四)终将抵达

快点分手 于刀鞘 1918 2024-09-07 22:22:34

带宋怀文回老家前的一个晚上。尧驯做梦梦见自家亲娘在家门口站着,手拿锅铲,边挥舞边铺天盖把他一顿臭骂。

“你这兔崽子又爬墙出学校去外头疯了,裤子上全是泥,瞅瞅你一身汗,给你洗衣裳起码要倒个半斤粉,想累死你老娘是不是——”

“妈你怎么活了?”

梦里的尧驯难以置信地回嘴。

惹得尧母锅铲差点哐当一声砸在尧驯头上,叉着腰相当泼辣,“尧驯——你现在还敢咒起我来,快滚进屋里吃饭,我累死累活做饭洗衣服,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话音刚落,尧驯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走了出来,连忙护住自己进屋,要不然少不了一顿揪耳朵踹屁股。

尧母性格火爆大嗓门,尧父却是地地道道的老实人。

尧驯坐在小板凳上,认真研究着饭桌上的亲爹亲妈,敢情梦里能还魂啊,牛啊。

尧母夹了大片炒黑的白菜进尧驯碗里,语气相当认真,“多吃点饭,不长脑子长个子也好。”

尧父乐呵呵笑。

尧驯吃着白菜就流出满脸泪,再一抬头,亲爹亲妈都变成了两座坟包。

尧驯粗神经压根没被吓着,他结结实实在坟前大哭一场,边哭边嚎。

“你俩托梦咋不说声,我都还没告诉你们儿子现在有出息了呢——”

嚎到这句,坟包再次没了,这回尧父尧母抱着个小孩站在那。

他俩头发没白一根,面色红润极了,像活过来了似的。

尧母见尧驯那哭哭啼啼模样,“老娘从前天天在你耳朵边念叨,说了男子汉要顶天立地,哭哭哭就知道哭。”

尧驯擦了眼泪,“我这是难过。”

“难过个屁,丢人玩意儿,先和娘说说你现在有什么出息了?娶老婆生孩子没?”

“都没。”尧驯摇头。

“得了,我们走。”尧母立马拽着尧父想变坟包。

尧驯大喊道:“妈你怎么和我一样急,听我说完成不成——”

尧母扭头,“有屁快放。”

“我有媳妇了,是个男人,他叫宋怀文,我明天就带他回家里给你三个烧烧纸。”

尧母和尧父气得想活过来。

“……”

“儿子没什么大出息,但把您们说得话都听了进去,是个顶天立地好爷们,不偷不抢,不坑蒙拐骗,给老家修了路建了学校,赚得全都是良心钱……”

尧母叹了一口气,实在没辙,“成吧,管不住你,我就知道你这兔崽子天生不一样……那什么,烧纸的时候多穿衣服,还有你那媳妇,好好照顾人家,听见没。”

“好嘞妈,您和爹还有我弟,在下面也注意着点身体,我明天就给您们烧个大房子——妥妥的大豪宅。”

话音刚落,尧驯猛然睁开眼醒了过来,眼角还有几滴泪,他一时半会心情说不上来,难受不至于。

尧驯侧头看着正紧紧搂着他的宋怀文,绷紧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他抬起手抚摸宋怀文的嘴唇,摸到有唇珠的那地方,就被宋怀文含住。

尧驯的眼泪也被宋怀文擦干净,两个人四目相对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尧驯问他,“猜我梦见谁了?”

“尧哥。”

“真拿你没办法。”尧驯靠在宋怀文脖子那老老实实交待了梦里发生的事,他闭上眼语气轻松,“我爸妈是村里头一对不是媒婆介绍结婚的,我爸当年在田里插秧,我妈碰巧在不远的小池塘那洗衣服,两个人一见钟情二话不说领证去,那时候日子忒穷了,不过有山有水饿不死人。”

“我爸死在矿里那年,我妈伤透了心,拎着锄头带我一块上山给我爸刨了坟地,她也哭坏了眼睛。”

“后来没了弟弟,她实在撑不住,临走的时候叫我别哭,她舍不得我,可实在想我爹了……我就把她和弟弟埋在我爹旁边。”

“我压根不难过,其实还挺高兴,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进我梦里过。现在我终于梦见他们一次了,还把心里话都告诉了他们,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尧驯边说边扬起嘴角笑,可脸上那大颗大颗的眼泪使劲掉。他最终把头埋进宋怀文脖子里,哭得无声无息,只是身体颤抖着,脖颈青筋崩得很明显。

发泄完情绪后尧驯眼睛肿了点,知道他爱臭美,宋怀文连忙披着外衣去厨房给尧驯煮热鸡蛋敷眼睛。

外头的雪下得好小好小,却是文南今年第一场初雪。

尧驯和宋怀文大半夜不睡觉披着羽绒服坐在秋千上,特地把窗帘和窗户打开。

外头小雪纷飞,不少掉在树梢上,地面闪烁银光,月牙微黄,随风扬起地白茫茫。

尧驯拿热鸡蛋故意去烫宋怀文的脸,笑眯眯道,“看你脸红不红。”

“红。”

宋怀文无奈被捉弄,白净的脸庞泛起红晕,他低下头认真想把尧驯冰凉凉的手搓热,神色很专注,像在干不得了的大事。

尧驯下巴抵在宋怀文的头那,目光幽深瞧外头的雪。

“咱们可以一起看下雪,看好多年呢。”

“嗯。”

“咱们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好。”

“宋怀文。”

“我在。”

尧驯站起身把窗户和窗帘都关紧拉上,“可别把咱们冻坏,祖宗走走走,我给你倒盆热水泡泡脚。”

“尧哥。”宋怀文牵着尧驯的手。

尧驯扭头,“怎么了?”

“你在我高兴。”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不必千言万语。

泡完脚后睡觉都特别香,尧驯从来没干过大半夜哭醒,然后起来看雪这种鬼迷日眼的事,他躺在被窝里也不老实,把大腿架到宋怀文腰上,闭着眼相当舒服。

“睡觉睡觉,明个带你去吃铁锅炖大鹅。”

宋怀文嗯了一声后轻吻尧驯的脸颊,“晚安。”

“不安。”

“为什么?”

尧驯睁开眼,相当炯炯有神道,“有你在还睡个屁。”

宋怀文茫然抬起头,“?“”

尧驯拱进被子里,过了会,宋怀文的裤子上衣连同内裤都被扔出被窝。

把宋怀文脱得精光后,尧驯得逞一笑,然后抱着光溜溜的宋怀文更加安详。

“隔着衣服抱手感不好——”

已经硬了的宋怀文眉头皱起。

尧驯果不其然闭起眼睛打哈欠,“睡觉睡觉。”

宋某:“……”

翌日,小雪下得淅淅沥沥。

他们撑着伞走进人潮拥挤里,这回为了宋怀文能舒服些,尧驯买得是软卧。

两个人在车厢里一齐看窗户外,大地白茫茫,牵着的手却是温暖的。

热意氤氲窗户,漫长的冬季过去后能迎来春暖花开。

列车抵达的终点又将会开满漫山遍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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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后,到这就很好,不再续写更多

尧哥和小宋的故事依旧未完待续,随他俩去吧

——于刀鞘 2021.12.5

感谢所有喜欢他们的人,下一本见!

作者感言

于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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