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帆回家的时候,已经应酬过好几摊酒肉朋友,他体力有点透支,心情十分不好。程帆打开吹毛求疵的眼光,一眼就看到了沈浩的车还停在车库,他走到客厅,听说了今天的场面,联想小玉最近的表现,心头顿时雪亮,嘴角冷笑连连。
程帆靠在沙发上,不急不慢地喝了杯牛奶,布置好现场程序,自己先上楼好好补了一觉。等他下楼的时候,那个爬墙的小贱人和他的相好已经被按在地上了。
程帆让人把沈浩从地上提起来,用手拍拍他的肩,说:“瘪三,敢在我眼皮底下寻开心?有胆量!”
程帆对左右吩咐了一句:“揍他。”自己先去桌边坐下,准备吃早饭。
程帆的贴身保镖Danny在手指上套了钢刃,对着沈浩的面孔挥了一拳。沈浩侧身闪了一下,躲开被刺瞎的危险,钢刃在他脸上划开一道血痕,飞出几滴血珠。
没等Danny继续挥出第二下,沈浩用手肘猛击身后的人,挣脱开手,对着Danny的下巴来了一拳,将他击飞了出去。Danny飞在半空中的瞬间,周围的保镖们已经像豹子一样跳了起来,纷纷扑向沈浩,混战在一起。
他们在狭窄的门厅内互相搏击,嘶吼与皮肉相击的声音不断响起,不到一顿饭的时间,沈浩被团团围住,踩在几双皮鞋下面。Danny从地上爬起来,戾气十足的摸了摸下巴上的伤,吐掉一口血沫,走了过去,一脚猛踹在沈浩腰侧。
沈浩飞出个侧空翻,滚到墙边,按住肋下,大口喘息。Danny森冷的看着沈浩,说:“先给他放放血,再把他的骨髓踩出来。”保镖们很有默契地围成半圆,把沈浩揍得没法翻身。
沈浩极力蜷曲着,保护较为脆弱的腹部与头部。地上很快就汇集起一小滩血,顺着大理石地砖的缝隙缓缓流动,扩散开来。
小玉被晾在旁边,看他们围殴沈浩,不时发出几声惊恐的惨叫。
在这一首嘈嘈切切的交响曲伴奏下,程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胃口大开,吃完了最后一片面包,开始往咖啡里加奶,拿勺子徐徐搅拌。
小玉屁滚尿流地爬过去,抱住程帆的腿,哭道:“干爹~ 我错了,你别生气……”
程帆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自己的白裤子:“你洗手了吗?”
小玉赶紧放开手,像小学生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在他脚边,怯怯的说:“干爹,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听话,你不要生气了。”
程帆喝了半杯咖啡,擦了擦嘴:“Lee,你现在很大牌啊?哪里错了?”
小玉身子往前凑凑,讨好道:“我……我以后一定认真上舞蹈课,拍片的时候也好好配合,元董过生日的时候,要我去陪他我就去。吴老板叫我一起度假,我也去!”
程帆靠在椅背上,翘起腿,笑了起来,说:“就这些?”
小玉冥思苦想,焦急地啃手指,偷看他的脸色。
程帆沉下脸色,拈起茶杯,将剩下的咖啡兜头泼到小玉的脸上,厉声骂道:“贱货!你敢耍我?明一套暗一套演得很像啊?”
小玉湿淋淋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轻轻颤栗着。
程帆紧盯着他,目光绽出一丝狠毒,冷笑说:“你现在演技不错,可以往演艺界发展。出去见人的时候要死不活,偷人的时候倒是生龙活虎。给你好衣好食的住着,是让你去轧姘头?”
小玉不敢答话,被他的目光刺得缩在地上,恨不得变成一颗沙粒。
程帆猝然抬腿,一脚把小玉踹飞:“敢耍我的人还没投胎呢!”
小玉闷哼一声,跌落在长桌另一边。程帆走过去,用皮鞋勾起他的下巴,颇有兴味地说:“你偷人偷得还蛮投入的~ Lee,你喜欢他?”
对这个问题,小玉再傻也知道,无论说是或不是,答案都在那里。小玉垂着头,眼睫抖动着,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程帆目光如炬,掉过头,吩咐道:“去把电焊枪拿来,把这瘪三的眼睛挖出来,再把他的眼皮焊在一起。”语气轻松得好像在叫人焊一段保险丝。
Danny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将沈浩的头发揪住,强迫他仰起头,拍了一下他的脸:“别急,我很快就回来。”保镖们好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一兴奋了起来,将沈浩按紧。
空气中弥漫着杀戮前的狂喜。
小玉蓦然睁大眼,扑过去,用手拽住程帆的裤腿,哀叫了一声干爹。
程帆踢开小玉,整了整裤线,端详着沈浩饱含憎恨与杀意的眼瞳,研究了一下技术问题,愉快的加了一句:“先用勺子挖出眼珠吧。装进冰袋里,别把晶体和角膜搞坏了。”
一名保镖走到桌前,准备拿勺子。本来趴在地上装死的小玉一跃而起,抄起椅子腿,用尽力气,闪电般地砸中了他。这条壮汉一时不查,椅子碎在头上,顿时被他摆平。
小玉喘着气,操起仅剩的半条椅子腿,竖起了全身的毛,拿出毕生的勇气,对程帆大喝道:“不准你伤害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眨眼之间,晴空霹雳,六月飞雪。
程帆与保镖们全部惊呆了,沈浩也惊呆了。他们集体转头看向小玉,等待下文。
小玉浑身战栗着,像只勇敢的小野猫一样,嘶声咆哮道:“不准你伤害他!否则我就要把你上次杀掉陈老板,霸占他公司的事情说出去!还有你准备吸干元董的股份,跟李局卖掉了吴老板,准备把他送进去的打算!你如果敢这样做,我统统都要告诉他们!”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小命还捏在别人手里,就对程帆口出狂言,堪称自螳臂挡车以来,最不知轻重的挑衅。
小玉的傻逼倾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保镖们口瞪目呆,齐齐看着小玉,连拿着电焊枪出来的Danny都被这极富娱乐性的一幕震撼了,忘记了案板上的沈浩,专心观看小玉单挑程帆的年度大片。
沈浩倒吸一口冷气,寒意从脚底渗透上来,他终于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惧,牙关颤抖,呼吸也紊乱了。
程帆望着小玉,眼神阴晴不定,看不出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把小玉的皮扒下来,做枕头套。
小玉一鼓作气吼了两声,再而衰,三而竭,他努力撑着气势,继续威胁道:“如果你放了他,我就不会说出去了。我……我会听话的……你放了他吧……”
听到小玉讨价还价,程帆的表情从震惊,转为若有所思,变成似笑非笑,而后狂笑了起来,乐不可支地坐到沙发上,笑出了眼泪。
小玉吞了吞口水,慢慢地放下椅子腿,往前凑了几步,带着泪水,哀求道:“干爹,你放了他吧。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都听话……”
程帆好像被这段不可思议的插曲给彻底取悦了,他笑着擦了擦眼泪,比了个手势,说:“先别动手。”
保镖们关上电焊枪,饶有兴趣地看着程帆与小玉。
程帆又爆发出一阵笑声,才走到客厅的保险箱跟前,用钥匙打开,取出了两支药。他坐回桌边,将那两支药粉相互一击,碎开玻璃,白色粉末状的晶体混合在一起。
程帆用报纸将粉末扫进茶杯里,兑上水,搅拌了一下,看粉末慢慢溶解在水中,递到小玉面前:“你喝下去,我就放了他。”
小玉颤着手接过去,把杯子捧在手里,满怀期待,又好像在哀求一样,问程帆:“你真的能放了他吗?求你了!”
程帆带着笑意,望着他:“我说话一向算数,你应该知道。”
沈浩顾不得擦脸上的血,在地上挣扎了起来,大吼了一句:“不要喝!别理他!”小玉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犹豫地看着杯子。保镖们把沈浩重新揍回地上,继续围观小玉。
小玉哆嗦着,低着头,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安慰沈浩一样,说:“没关系的,反正早晚都会这样……”
沈浩拼命挣扎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咒骂着程帆,厉声呼喊小玉。保镖们用皮鞋死死踩住他的头和手,沈浩感觉到鲜血逐渐从头上,流进了他的眼框里。
血色在眼前蔓延开来,沈浩看到小玉并没有犹豫太久,仰头喝掉了那杯不知名的毒品。剂量足够让他在三年内因吸毒过量死去。
沈浩好像突然灵魂出窍,不再叫骂,消音了。
一片寂静中,程帆品尝着小玉这个小贱人比死还绝望的心情,重新找回了优越感,他微笑着,看小玉渐渐神情恍惚起来,瞳孔收缩,痉挛着倒在地上。
小玉面色潮红,目光涣散开来,发出了低吟。程帆满意的点头,心想这次的货制作精良,附带的催情效果也很明显。程帆心情一爽,抬头对保镖们说:“把他关到地下室,作为你们这个月的奖金,可以随便干,记得带套子。”
看着色泽艳丽起来的小玉,保镖们舔了舔唇,有人问:“从现在开始吗?”
程帆穿上外套,上楼去拿公文包,说:“可以,别玩坏了。”
保镖们用划拳决定了先后顺序,留下一些人押着沈浩,另一些人把小玉从地上提起来,一路拖出客厅。程帆有洁癖,不能弄脏了屋子。
沈浩眼睁睁看着小玉被他们拖走,地上划出一条淡淡的血痕。小玉神志不清地用手抠了一下地板,低喃了一句:“浩哥……”
保镖们把小玉扔到偏厅的沙发上,开始领取福利。小玉的呻吟声很低弱,像一阵似有似无的细雨。
沈浩心跳得很快,快到心脏随时会爆掉,太阳穴一阵刺痛。
程帆从楼上匆匆走下来,叫人把车开出来。临出门前,他瞥了一眼沈浩,像在看一袋垃圾,随口道:“把他扔进下水道里去,盖子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