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过往修士这种事, 最是得罪人。
修士,本就心高气傲,谁乐意无故被搜身搜飞舟了?
这不, 没相处几天, 杜子涵他们看到几拨修士怒气冲冲,要不是看在凤祈舟是个女修,长得有几分姿色的份上, 他们早动手了。
季凌摇摇头, “没办法, 谁叫他们是凤家人呢,只能听话做事, 不过,方才凤祈源回来过,这会, 估计人又走了。”
“我看到了, 他叫你过去说什么了?”杜子涵不认为季凌会被凤祈源打, 季凌的为人他是知道的, 就不是能吃亏的人。
“他警告我们不要想着睡凤祈舟……师兄,你说他怪不怪?我只说他们像道侣吵架,又不是说他们就是道侣,他就慌慌张张的, 真令人怀疑。”
景离眼睛一亮, 压低声音问, “这……是不是又有故事听了?”
晚上的时候,凤祈源醉醺醺的回来了。
凤祈舟闻到凤祈源身上的灵酒味, 天灵盖差点被气翻,对凤祈源怒喝道:“你个酒鬼, 又上哪喝灵酒去了?这不是在凤家,要是遇上其他修士,我看你怎么办。”
被训斥的凤祈源安安静静,任由凤祈舟“拖”着他走。
凤祈舟训归训,却是把凤祈源架住,扶着人坐到柴火堆旁,接着又拿了水喂给凤祈源喝下去。
喝了水,凤祈源清醒了点,可以还嘴了,“要你管?我是凤兰国大皇子,你凭什么管我?我不要你管我,除了会骂人,你还会干什么了?”
灵酒又辣又苦,凤祈舟那些话,说得他好像酒鬼一样,他灵石也不是多的烧手,这不是心中苦闷烦躁,无处可说才想喝点灵酒解解愁吗?
都说一醉解千愁,可惜,他是越醉人越愁,脑子里像是装了一袋乱麻,一些事情,无论他怎么想,想得脑子快冒烟了也想不出个缘由。
真是烦死人了。
这对兄妹又开始吵了。
景离三人默默的挪动屁股远离战场,深怕离得近了遭殃。
凤祈舟气得气息不稳,“你以为我乐意说你,还不是因为你出事我也得跟着受罚,不然你以为我口水多的想说你?”
“既然如此,下次你可以跟父亲说啊,你跟其他皇子一起,不跟我一块不就成了,眼不见心不烦,岂不是正和你心意。”
醉酒的凤祈源话很多,“我知道你不乐意见我,你躲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娘的,老子眼没瞎,你躲我躲了几年了,我就想问问,我哪惹你不痛快了?”
凤祈舟懒得与醉鬼计较,只道:“你醉了,我不想跟你计较那么多。”
凤祈源抹了一把脸,红着眼看着凤祈舟, “又是这样,每一次你都是这样,问到这些事,你总是这样避而不谈拿其他话搪塞、敷衍我。”
杜子涵三人看起来像是在装空气,实则一个个互相传音聊得起劲。
季凌:“师兄,景大哥,你们听,是不是觉得怪怪的?”
景离:“嗯,我也觉得,他们真的是兄妹吗?”
杜子涵:“他们是不是兄妹我不知道,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凤祈舟为人还行,不像凤祈远。”
季凌:“凤祈远那是有眼红病。”
景离愣了:“凤祈远有眼红病?你怎么知道?”
季凌:“这不看出来了吗?师兄有神兽,他眼红,师兄修炼出剑气,他眼红,我有魔藤,他也眼红。”
杜子涵:“凤祈舟心思倒是正,那天我故意拿出法宝布阵,她看到了,非但没有其他心思,还叫我赶紧把法宝收起来,不要拿出来让其他人看到。”
换做凤祈远那样的,只怕早上手抢了。
凤祈舟是不是装的,杜子涵能看得出来。
另一边,凤祈源还在说醉话,“还是兰家的灵酒好喝一点,回去以后,我得让兰灵给我多带几壶,不然不够喝。”
“喝喝喝,喝死你才好。”凤祈舟扶额,深吸一口气,劝凤祈源道:,“凤祈源,你能不能多做点正事?少给我添麻烦?”
“我给你添什么麻烦了?”
“兰灵资质好,父亲很看好她,你少与她来往。”凤祈远不死,凤辰说不定会把兰灵许配给凤祈远,如今凤祈远死了,还有其他比凤祈源更受宠的皇子,哪轮得到凤祈源,奈何这家伙,还与兰灵私交甚多,真是不怕死。
闻言,凤祈源醉眼朦胧的盯着火堆看,茫然的眼神慢慢聚焦起来,“我知道父亲对兰灵很满意,所以,父亲打算把她许给我。”
凤祈舟显然被震惊到了,讷讷的道:“什么?”
“我说,父亲要把兰灵许配给我,兰家作为凤家的附属家族,同时也是兰城的大家族,父亲说,她配得上我,哈哈哈……所以,明年,我就该把人迎进门了。”
“父亲还说了,等我娶了兰灵,他便让我去管理小凤城,所以,明年我就得搬出凤家,凤祈舟,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很开心?”这就是他身为皇子的悲哀,婚嫁不由己。
凤祈源说这番话时,是注视着凤祈舟说的,凤祈舟直直的对上那双猩红的眼,看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但她觉得,凤祈源应该是高兴的,毕竟他喜欢兰灵,喜欢了很久,能娶到喜欢的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所以,她只能附和,“是,我挺高兴的,皇兄不是喜欢兰灵很久了吗?”
凤祈源一愣:“……??”我他娘的喜欢兰灵?还喜欢了很久?他本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真是离谱、荒谬至极。
凤祈源很想问一句,“谁说我喜欢她很久了?”可这句话,问凤祈舟,有意思吗?
想必凤祈舟恨不得自己赶紧立马成亲离开凤家才好。
凤祈源干脆避而不答,转而道:“凤祈舟,等你晋级金丹,或者待你再晋级一个小境界,你便离开凤家吧。”
这句话,他想说很久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凤祈舟自小活在凤家,凤辰不宠她,却把她看的特别紧,不允许她去历练,更不许她离凤家太远,去趟秘境,也是请求多次才能去。
若是修为不高的凤祈舟离开凤家,她能去哪?黄极大陆这么大,她这样的,该去哪里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凤祈源想不出答案。
得知季凌来自他国之后,凤祈源早已熄灭被压下去的想法又冒出来了。
也许,季凌他们可以带凤祈舟走得远远的也说不定。
凤祈源的话让凤祈舟内心一震,猜想着,莫不是凤祈源看出什么来了?否则,他怎么会开口让自己离开凤家?
“我为什么要离开?那是我的家,我离开了能去哪?”
“你去哪里我管不着,你也不愿我管不是吗?不管你去哪,只要你离开凤兰国,离凤家人远远的就好。”
凤祈舟内心震了震,慌慌张张的移开直视凤祈源的视线,艰难的开口询问,“为什么?”
凤祈源的话,是不是想警告她,不要离他太近?只是他不愿说得太明白,所以才说成凤家人?
凤祈源像是懒得多说,不再看凤祈舟,头疼的揉捏着眉心, “没有为什么,你照做就行。”
他这模样,在凤祈舟看来却是炸得她面目惨白,羞得无地自容。
凤祈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似在证实着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那种被人窥见隐私秘密的不堪让凤祈舟羞愤欲死,好似自己见不得人,苦苦隐藏的那一面被暴露在炎阳之下,任谁都能见到她肮脏的心思一般,毫无隐私可谈。
凤祈舟不敢再看凤祈源,颤抖着身子,默默的低下头,不发一言。
季凌:“怎么了这是?听得没头没尾的。”
景离摸摸下巴,一脸的高深,“我怀疑,凤家是有人要对凤祈舟不利,所以凤祈源才会让凤祈舟离开,可能是对方来头太大,凤祈源不能告诉凤祈舟那个人是谁,所以才没说。”
杜子涵听着,觉得景离分析的没毛病,于是接着景离的思路继续分析,“能让凤祈源忌惮,不敢告诉凤祈舟的,只怕对方在凤家的地位不低,据我了解,凤家除了几位管辖其他附属城的长老,留在凤家的,只有凤辰能让凤祈源忌惮。”
景离啊的一声,“不可能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凤辰真有那么心狠手辣、丧心病狂?连女儿都不放过?”
季凌:“那么问题来了,凤辰为什么要对凤祈舟不利?就算不喜欢,放她自生自灭就好了吧,没必要杀了白白留下恶名。”
杜子涵摇头,“这个不利,恐怕不是杀了凤祈舟,而是会对凤祈舟做其他事。”
因为契约小金,而小金本塔知道的不少,在杜子涵看到凤祈舟手腕上的淡绿色手环时,小金一眼就看出,那是可以隐藏特殊体质的法器。
不过凤祈舟的法器太低级,修为超过元婴的修士,还是可以看出凤祈舟的体质的。
“凤祈舟是特殊体质,不过,具体是什么特殊体质,小金灵气不足,有法器在,它看不出来。”
季凌:“特殊体质?那我让赤玉看看。”
赤玉只看了一眼便对季凌道:“主人,你说的那位公主,的确是特殊体质,她是极阴体质,与天阴之体类似,皆是适合双修成为炉鼎的体质,不过天阴之体这种体质的人,与其双修,进境会更大,在黄极大陆这等蛮荒之地能出现一个身具极阴之体的女修,已属难得了。”
极阴体质?难怪凤辰把人看得紧。
景离摇头叹息,“哎,与修为比起来,有的人确实可以不当人,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在修真界,这种事太正常了。”
季凌看眼将头埋进膝盖间的凤祈舟,“她也太可怜了点,看来,身怀特殊体质,并非都是一件好事。”
“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这些炉鼎体质,确实很容易成为其他修士的修炼资源。”杜子涵想,遇上好心的,他们不会将炉鼎采补过度,遇上那些为了修炼不折手段的,恐怕,这些炉鼎活不长,甚至有可能会被修士拿出去“共享”换取其他修炼资源也说不定。
景离的眼珠子在凤祈舟凤祈源身上转来转去,“所以,凤祈源是知道这件事的,才会把凤祈舟看得那么紧,甚至让她结丹之前离开凤家。”
炉鼎的修为越高,采补起来于另一方更好,凤辰将凤祈舟养了快三十年,凤祈舟才修炼到了筑基中期,这还是凤祈源在凤祈舟身上砸了无数修炼资源才换来的晋级速度。
凤祈源不小心得知凤祈舟的体质,原本凤辰没打算在凤祈舟身上砸资源助她晋级,他已经是元婴期,数千年的寿元,等凤祈舟结丹,他还是等得起的。
没有办法,凤祈源不想管这些破事,可凤祈舟从小嘴巴甜,特别黏着他,他到哪,小姑娘就跟到哪,像个跟屁虫一样,估计凤祈源放个臭屁都崩不走人。
时间久了,凤祈源对凤祈舟稍微有点上心了。
凤辰不管凤祈舟,他管。
一开始凤祈源同凤辰一样,想着凤祈舟修炼慢晋级慢点也好,这样一来也能活的更久一些。
只是后来凤祈源不这么想了。
他想,凤祈舟不应该成为凤家的炉鼎,修真界如此广阔,她不应该被困于一室成为炉鼎供人采补,那样的日子,与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于是凤祈源往凤祈舟身上砸资源,硬是把她“砸”到了筑基。
凤辰发现了此事,自己心思肮脏,便以为凤祈源与他一样,对凤祈舟怀有不可告人的私心。
不过,凤祈源心甘情愿往凤祈舟身上砸资源,凤辰乐得坐享其成,这不,凤祈舟筑基中期的实力了,他便开始为凤祈源许配,从而将人“发配”他城,离凤家远远的。
第二天,酒醒的凤祈源不知跑哪去了,留下凤祈舟一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继续工作。
季凌走上前,对凤祈舟道:“祈舟,我与师兄们去附近深林逛逛,你回凤城的时候传讯给我们。”
“好的。”神色憔悴的凤祈舟点点头,嘱咐道:“附近虽然没有高级妖兽,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安全。”
季凌三人没在林中发现妖兽,倒是发现了被围攻的凤祈源。
收敛起气息的三人嗖的躲到一边,开始传音。
景离:“凤祈源被围攻了,咱们救还是不救?”
季凌:“确定要救?我们好像与他也没多大的交情吧?贸然出手,暴露了怎么办?”虽然昨天还哥俩好的勾肩搭背,不过,这都是昨天的事,今天事是今天事。
景离:“你说的也是,不过我们不出手,只怕往后在凤祈舟那没面子待下去。”
杜子涵:“先看看再说吧,凤祈源一个大皇子,身份不简单,哪怕不受凤辰看重,敢对他出手的人,想必大有来头。”
为了以防万一,杜子涵激活防御法宝罩住三人,以防被凤祈源他们的灵力误伤。
凤祈源一个金丹前期的修士对上两位金丹期与六名筑基期,虽然数量上不占优势,可实力上,却是不落下风。
身为剑修,他本人也是勤于修炼,剑术不说出类拔萃,对付筑基修士,也是力压群雄的存在。
没一会,几个筑基期被凤祈源一剑斩落,剩下两名金丹修士发现局势不妙,顾不上隐藏身份,从储物袋里拿出长剑,再次与凤祈源打在一起。
金丹期的实力非同一般,强大的灵力波动犹如横扫千军万马的将军,周边郁郁葱葱的密林被震成齑粉。
杜子涵三人原本蹲在一块石头后边,这会石头被震碎,三人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蹲在原地。
要不是有法宝防御阵在,三人只怕连渣都不剩。
凤祈源一边还击一边怒骂,“又是你们这帮人?你们的主子是哪位皇子?说出来,没准我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这两人是类似于死士一样的侍从,他们像傀儡一样,已经没有自我意识,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是不会回答凤祈源任何问题的。
凤祈源知道,可他不甘心,还是多嘴一问,不然被攻击这么多次,他不是白白受伤了?
他们的主人对他出手很多次了,以前凤祈源还以为是凤祈远出的手。
自己是大皇子,资质修为都不差,自古长幼有序,凤祈远再受宠,日后真坐上家主的位置,只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凤祈远暗中想除掉自己,凤祈源是可以理解的,也能想的通。
但是,如今凤祈远已经死了,这帮死士再次出现围杀他,在凤家,能动用得了金丹死士的,除了几位长老与凤辰,以及几个皇子,还能有谁?
可几个皇子的死士有限制,基本被他处理了。
凤祈源脑子转得快,“是凤辰派你们来的?”明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他却哈哈大笑出声,“好一个凤辰,果然是头恶虎,几次三番的像杀我?我偏不死。”
凤祈源全力一击击杀过去,剧烈的灵力冲击过后,两名金丹死士跃身往上避开灵力冲击。
想追击而上的凤祈源眼角余光看见左前方保持蹲身动作的季凌三人,不难想象他们三人鬼鬼祟祟躲起来观看了多久。
凤祈源真想啐他们一口唾沫。
他们好歹也是凤祈舟认可的人,自己被围攻,他们看热闹这么久,居然没想过出手相助,还是不是人了?
一点义气都没有,这种人,一剑砍死算了。
想是这么想,在两名死士分散攻击,一人攻击凤祈源,一人去击杀季凌三人时,眼看攻击要落在三人身上,不知三人被防御阵保护的凤祈源一个闪身挡在季凌三人面前,长剑一扫,将攻击挡下。
“喂,你们三人是被吓傻了?连逃命都忘了?怂包。”凤祈源受了伤,嘴巴倒是一点不留情,利索的很。
死士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接二连三的攻击落在凤祈源身上,一敌二,之前又出招太狠,凤祈源的灵力不足,逐渐落下风。
凤祈源被击得连连后退,不忘把死士引开,杜子涵空荡荡的手上赫然出现一把银白长剑。
眼看长剑即将落在自己身上,凤祈源周身爆发出强大的灵力冲击,意图绝地反杀。
这种击敌一百自残八十的攻击手段尚未完成,一道白色身影自身后飞出。
待看清来人时,凤祈源瞳孔一震。
只见来人手中的银白长剑散发出雾蒙蒙的白色剑气,骇人的剑气附与薄如蝉翼的剑刃之上,如蓄势待发的猎食者,虎视眈眈的瞄准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杜子涵手中长剑一挥,属于风灵力的剑气迅速汇聚成型,一分为二,快如闪电,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向两位死士攻击而去。
两名死士用了全部的灵力附于剑上,试图将杜子涵的剑气击散。
直到陨落,他们都没想明白,不过筑基期实力的剑气为何如此强大?
凤祈源亲眼目睹杜子涵的剑式,呆愣了好一会,待杜子涵转过身,凤祈源骇然问道:“你们是……杀害凤祈远的剑修。”
杜子涵没有否认,“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怎么,你要为你弟弟报仇?”
季凌跑了过来,“凤祈源,我师兄救了你,你要恩将仇报吗?”
凤祈源对季凌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恩将仇报了?”不没动手只问了一句话嘛,这就恩将仇报了?
景离走过来,“那你不给你弟弟报仇了?”
凤祈源收好剑,纳闷了,“不是,我报仇,你们说我恩将仇报不当人,我不报仇了你又问我,就不能让我冷静冷静?”
乍然知道仇人就在身边,凤祈源确实需要静静。
四人傻傻的站小半时辰,凤祈源出声看向杜子涵问道:“你为什么杀了凤祈远?”
虽然他与凤祈远关系不好,不亲近,但同个爹生的,哪怕凤祈远想杀他,凤祈源自认自己身为老大,比几个弟弟成熟,应该多包容点,这不,凤祈远死了,他不能为对方报仇,了解下真相也是应该的。
杜子涵淡淡道:“是他不讲理在先……”
凤祈源:“所以他为了张宇航特意在海漠峡谷拦路,你们发生了口角才打起来的?”
季凌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他那人眼红我们有法宝,一个劲的吩咐那帮金丹对我们出手,换做是你,你会站在原地让人杀吗?”
凤祈源摇摇头,“那倒不会。”说着挥两下手,“这事是他活该,反正我跟他的关系也就那样,你们胆子也真够大,明知我们凤家要杀你们,你们倒好,还送上门来了。”
景离笑说:“这不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嘛。”
“方才你那一招确实厉害,你也是风灵根?不应该啊,如果是,为什么凤祈舟不知道?”凤祈源问道。
杜子涵:“那是我们的逃命绝招,属于本门独学,不外传。”
季凌与景离没说话,纷纷别开脸,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杜子涵能一脸淡然的,睁眼说瞎话。
本门独学?
问太多确实不好。
凤祈源视线落在季凌手上的法宝,只一瞬便移开,没有丝毫贪婪。
凤祈源服下一颗益气丹,季凌先一步上前搜刮战利品,岂料,几人身上的储物袋空空如也,里边半块灵石都没有。
“别白费力气了,他们是死士,身上没半点值灵石的东西。”凤祈源搜了几次,已经总结出经验了。
“死士?”景离翻翻陨落的几人,“没想到,在这居然还能看到死士,看来你们凤家也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死士,没有自己的思维意识,表面上看起来与活人没有区别,实则,他们只能算半个活人。
要把一个人变成死士,出手的修士,其神识必须非常的强大,将死士的神识识海烙印上自己的神识烙印,并将自己的神识分出一缕用以控制死士,这样的手段,神识不够强大,很容易被死士反噬。
凤祈源:“听你这话,怎么,你是外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