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9章

初冬 夜很贫瘠 3963 2024-10-15 23:31:24

十二月末,研究生统一考试结束。初冬考完最后一门专业课,背着书包随鱼贯的人群下楼,一眼就看到等在楼下张望的吴岳。

他运气好,就分到本校校区考试,省了不少功夫。考试前一天他还和吴岳去爬山玩,晚上又骑自行车到红旗广场转了一圈。北方冬天寒风大,吴岳怕把初冬吹病,早早就把人送回宿舍楼,叮嘱他早点休息,第二天一早就过来找他。

吴岳找工友换了班,初冬考了两天,他就蹲在楼下守了两天。他看见初冬下来的时候,忙迎上去,把初冬的书包拿过来拎在手里,给他把围巾围上,“感觉怎么样?”

初冬这两天状态都很好,面容轻松道,“还不错,等消息吧。哥,我想去家园食堂吃烧茄子,还有砂锅。”

两人便去食堂炒菜吃。初冬这大半年来天天背书做题,起早贪黑地学,今天终于考完试,心情十分放松,吃饭时胃口都好不少。吴岳把他喂养得很好,下巴线条比从前更润泽好看,唇色也是淡淡的红,不再像从前那样没有颜色。

吴岳给初冬夹热乎乎的肉酱烧茄子,问他,“晚上想去哪玩?”

初冬想了想,眼前一亮,“溜冰?”

前几天北方下了场雪,吴岳为了给初冬散散心,带着人到学校后头公园里的溜冰场去玩。初冬没有一丁点运动细胞,冰刀往脚上一穿,那是站都站不住。偏偏他又很想玩,吴岳就把人面对面牵着,手把手教了半天,好歹能在冰面上站稳了。

初冬想溜冰,吴岳就载着人去了溜冰场。晚上寒冷,溜冰场上头开着大灯,冰上不少人在玩,挺热闹的。两人买了票进场,吴岳蹲在一边给初冬穿冰刀,又给他带好毛线帽子,捂好围巾,这才去穿自己的冰刀。

初冬站得晃晃悠悠,抓着吴岳不放。吴岳起身把他扶着,想把人牵进冰场里,然而初冬“哎”一声往前倒,扑进吴岳怀里。吴岳哭笑不得,“上次教你的全忘了吧。”

初冬抱着他,像只兔子抱着大萝卜,紧张不放手,“哥哥,你带着我滑吧。”

吴岳于是半牵半抱,带着初冬在冰上晃悠。他劲大,下盘稳,抱着初冬像抱小孩一般轻松,“好玩不?”

初冬玩得脸颊红扑,抬头对吴岳开心一笑,“好玩。”

他笑得眉眼弯弯,小脸裹在帽子和围巾里面,更显白净可爱,看得吴岳心跳加速,不自觉把人牵得更紧。

他觉得初冬好像更好看了。不知是因为初冬长大成熟了,还是因为他心里太喜欢太珍惜。初冬的一颦一笑都好像在引他靠近,无论是那双盈盈的温柔眼,还是柔软的嗓音,笑时的唇角,每一处都令吴岳移不开眼睛。

他想一直守着初冬,想把人护在手心,不让风吹雨打,更不想他悲伤难过。就连初冬做噩梦,吴岳都着急想为他驱散梦魇。

他如此专心地爱护和照顾初冬,不求回报,未曾索取,简直如父母呵护小孩一般。而他自己不过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原本不是个细致的人,却每每在初冬的事情上细心又细心,琢磨又琢磨。连工厂里的工友见他三天两头给对象做饭送饭,研究食谱,都说吴岳快成老妈子,把对象当女儿看呢。

从溜冰场回到宿舍时已是晚上九点,初冬的舍友都去实习了,已好一阵不在宿舍。吴岳去楼下打来热水,泡好洗脚水,给初冬脱了鞋袜,搓一搓他凉凉的脚,放进热水擦洗。

初冬坐在床边打个哈欠,趴到吴岳肩上靠着他,捏捏他的耳朵,“哥哥,到时候要是去了广州,我们就住在一起好不好呀?”

吴岳闻言一愣,“你不想住学校?”

“我不喜欢和别人住。”初冬说,“我想和你住,想天天和你在一块。”

吴岳时不时就被他这么几句话挠一下,撩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脸也红了,“学校住着还是安全,也方便。”

“和你住,哪里不安全?”

“你听我说。”吴岳把初冬的脚丫擦干净,穿上棉袜塞进被子里,认真和他解释,“咱俩还没……成家,没成家前住在一起,旁人容易说你不好。”

初冬表情颇无奈,“外人眼里,我们俩是兄弟,兄弟住一处有什么奇怪?”

吴岳老把初冬当媳妇看,便下意识觉得媳妇未过门前是不可以同居的,免得惹来流言蜚语。他思想传统,忘记转换思维,闻言才反应过来,傻傻与初冬对视。初冬望着他,偏过脑袋,“一起住?”

吴岳红着耳朵,点头“嗯”一声。初冬高兴了,抱着他亲昵说话。吴岳把他搂在怀里,心想一起住就要有一个房子,有房子才有家。家……

他想给初冬一个家。

“哥哥?”

初冬不知什么时候钻到吴岳怀里,猫一般依偎着他,“哥哥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吴岳顿时局促起来,“那不成,这儿又不许留宿。”

“没关系,宿管阿姨认识你,就住一晚上,她不会赶你走的。”初冬不让吴岳起来,抱着他,“刚才你上来的时候阿姨还说,天冷了,要是弄晚了就在这儿睡,明天再回去都行。”

那宿管阿姨十分喜爱吴岳,因此对他们兄弟俩格外宽容。吴岳说不出话,被初冬跨坐在腿上,身上也热了。他无法拒绝初冬,只好说,“那我去洗洗......”

“等一会儿。”初冬直起腰,搂住吴岳脖子吻他,舌尖舔过他的唇,“现在就想要你......”

宿舍的白炽灯关了,唯书桌上一盏台灯亮着暖黄的光。房间里温暖安静,初冬的床更像女孩子的床,枕头和被单颜色成套,蓬松柔软,盈着淡淡的香味。床边的墙上还贴着淡蓝色的墙纸,上面贴着不少便利贴,有的是课程表,有的是学习计划,那便利贴上的字漂亮灵动,一如写字的人。

初冬压上来的时候,吴岳不得不躺下,脑袋顶着枕头,长腿不知往哪搁,局促曲起踩在床尾。初冬掀起他衣服抚摸他的胸口,亲密舔吻他的唇,舌尖伸进勾起他的,亲吻间缠绵声响。吴岳被摸得浑身燥热,他压着喘息,被初冬摸进裤腰,握住了硬挺的性器。

吴岳抽一口气,被初冬骑在腰上揉捏性器,嘴被堵住湿吻,很快呼吸急促起来。初冬握住他勃起笔直的阴茎,纤白的手指在粗大硬棍上来回撸动,渐渐揉出湿意来。他抚弄吴岳胸前挺起的乳首,指尖时而轻时而重揉那小粒,玩得吴岳涨红了脸,哑声开口,“好了......别玩了。”

“哥哥不喜欢吗?”初冬望着吴岳,眼眸湿润漂亮,那神情流露出迷恋。他两腿分开坐在吴岳的小腹上,有意无意扭腰磨蹭。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阴茎包在内裤里,鼓鼓地蹭在吴岳的腹肌上,女穴则隔着内裤布料时而擦过吴岳的肚脐。那若有似无的肉感折磨着吴岳的神经,令他硬到胀痛起来。

“我好喜欢。”初冬绯红着脸颊,俯身过来亲吻吴岳,舔他的下巴,“喜欢你这么硬......”

初冬滑下去,呼吸拂过吴岳发烫的皮肤。吴岳咬紧牙关,紧接着闷哼一声,手臂暴起青筋。他被温暖湿热的口腔裹住,那感觉直冲下腹,快感几乎让他立刻射出来。他竭力克制着把手放在初冬的后脑勺,那柔软舌头舔过粗壮的茎身和龟头,湿润的唇含住囊袋舔弄,吮出啧啧水声。吴岳呼吸起伏,涨红的胸膛上已冒出汗,喉间控制不住溢出呻吟,低沉沙哑,充满情欲的压抑。

啵一声,初冬终于吐出阴茎,唇间牵出一道银丝。吴岳如蒙大赦喘口气,已是一身薄汗。他已被舔得青筋凸起缠绕,笔直一根竖着,马眼处已溢出液体。初冬爬上来,红唇沾着水光,他伸出舌头舔一圈自己的嘴唇,手指拨开内裤底边,扶着吴岳的阴茎对准往下坐。

“啊......”两人同时发出呻吟。初冬吃了这根阴茎好多回,如今总算有些适应,咬着唇坐进一大半。他撑在吴岳身上,感受勃胀的粗大性器卡在自己穴道里,肉壁紧紧吸附其上,“好舒服,哥......”

“初冬,我......”吴岳喘息粗重,被那紧致女穴吸咬得神魂颠倒,“我快射——”

“慢点。”初冬望着他,骑在他的阴茎上慢慢扭腰,“多干我一会儿,然后都射给我......”

吴岳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憋得俊脸通红,咬牙喘息。初冬跪在他腰两侧,挺起屁股夹紧吴岳的阴茎划圈扭腰,那硬胀性器撑满了女穴,随着划圈的动作把紧窄穴道搅得水声作响。初冬舒服得腿打颤,不得不停下来细细喘息,又把腿分得更开,从上往下吃吴岳的阴茎。

“哥......”初冬眼神涣散,红着小脸去摸插在自己穴里的硬棍,一边摸一边吃力吞吐,“插得好深啊.......”

吴岳忍无可忍,大手卡住初冬浪荡的腰,喘息着用力射进了初冬穴里。初冬“嗯”一声,被射得哼哼唧唧,女穴不停收缩吸咬。吴岳终于射了一回,阴茎就着插在初冬湿糊的穴里,把人抱着从床上站起来。初冬一下没了重心,抱住吴岳的肩膀,被肚子里转换角度的性器搅得呻吟出声。

空荡荡的寝室里,窗帘严实盖住窗户,光线昏暗。吴岳把初冬牢牢托在怀里,开始挺腰干他。他终于可以发力,猛一下干得又快又重,一时寝室里一串肉体飞快撞击的啪啪声。初冬一下没受住,抓着吴岳的手臂浪叫出声,声音里带了哭腔。他被插重了,穴猛地紧缩抽搐,溢出水来。吴岳被夹得眼睛发红,把人死死按在自己胯上,哑声道,“放松。”

他顶进最深的地方,抽出一点又撞进去,把初冬干得喘叫不止,几乎压不住声音。初冬被抱着操干,重心钉在吴岳身上,吴岳每把他往上顶,他就被重心拖着往下坠,重重坐进阴茎,那粗长硬器快捅进他肚子里,捅开了狭窄的穴道,龟头把蠕动的肉壁都顶出凹陷,叫初冬几乎崩溃。

“哥。”初冬发抖高潮,穴里抽缩流出水,“干坏我了......轻点。”

吴岳赤着胳膊,背上肌肉绷起,滑下点点汗水。他深深亲吻初冬的脸,把人抵在床边的铁架爬梯上,一下一下用力凿进初冬的穴。他射过一次,再做就会很久,初冬混乱抓住背后爬梯铁杆,被顶得两条小腿随动作一下一下往上翘,穴被干出生涩难咽的水声,阴唇已被撞得红肿。

吴岳握着初冬的腰,抵着人啪啪挺干,埋头不断吻初冬的额头,亲吻他湿漉漉的眼角,沉重喘息声如大型的兽类,温和而充满占有欲,“自己要撩拨我,现在又要哭。”

“嗯、嗯......”初冬仰起下巴,被干得小穴绞紧,再一次高潮。他果真被弄出了眼泪,大开着腿被插得水液喷溅,软在吴岳怀里求饶,“哥哥快点射给我......”

吴岳勒紧他的腰,把人按在爬梯上急速猛撞。那床架子有些年头了,被撞得震动作响,初冬被钉在铁架上撞,挺着单薄发抖的胸口张嘴发不出声音,后背雪白的肉陷在铁架上一同震动,直到被猛地撞上停住,男人发出压抑的呻吟,精液喷进了湿透的女穴深处。初冬几乎晕过去,他被压着射满了肚子,穴口麻木胀热,不知自己被插到漏出了尿液。

情热过去后,吴岳把人抱回床上清理,小心弄了半天才把初冬弄干净。之后他端着水盆一溜烟跑到水房洗洗刷刷一番,也懒得跑澡堂了,就接了盆冷水去厕所把自己冲洗一遍,回到初冬的寝室。

初冬窝在床上,吴岳关了台灯,另抱了初冬放在柜子里的薄毯出来。那是初冬夏天盖的被子,吴岳怕初冬的被子太小盖不住两人,反正寝室里也暖和,干脆就拿薄毯遮个肚子了事。

他躺上床,把初冬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初冬还没睡着,迷迷糊糊靠过来,抬起脑袋。吴岳就凑过去,两人吻了一会儿,吴岳低声说“睡觉”,初冬“嗯”一声,小床上便安静下来。

***

第二年三月,初冬收到笔试通过的通知。广州那边的教授特地给初冬打来电话恭喜,说他笔试成绩很好,问他准备何时来学校参加面试,如若吃住有不便,老师可以帮忙。

初冬谢过老师,在学校安心准备面试。

四月,初冬与吴岳启程前往广州。两人买了两张火车软卧的票,白天就坐在下铺看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北到南,火车经过江水与湖泊,仿佛有阵阵朦胧水汽扑来。阳光也愈发明艳,进入两广地带以后,气温明显升高了,窗外尽是绿油油的田地与丘陵,水沟纵横蜿蜒,在太阳下波光闪闪。

晚上,初冬睡在下铺,吴岳就在他床边坐着,直到车厢熄灯,其他人都睡下,他才悄无声息翻到中铺去躺着,听着火车车轮哐当哐当的声音入睡。

这座与九十年代间飞速发展的沿海城市与首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风貌,两个年轻人初来乍到,被这座年轻城市的繁华吸引,玩了不少地方,还在初冬意向的大学附近转了好几圈。吴岳一边带着初冬玩,一边观察大学附近的居民小区,琢磨在哪里租房最合适。他还发现这里工作机会不少,工厂,写字楼,商铺,学校,到处都在招人,只是信息太多不好分辨,吴岳一一记在心里,准备搬过来后再一家一家跑着看。

他得赚钱,给初冬一个家。

作者感言

夜很贫瘠

夜很贫瘠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阅读模式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