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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捡垃圾 东北北 5744 2024-11-12 07:45:35

席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第二天睁开眼,他和游阳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歪七扭八,被子一半盖在身上,一半掉在地上。

他的头很疼,昨晚喝到最后啤酒、白酒、红酒和威士忌全都一起混着来,大罗神仙来也得先醉三个回合。

揉了揉鼻梁,席冲从床上起来,把被子扯到依旧熟睡的游阳身上,打算去洗澡。

路过客厅,他在餐桌上发现一个没见过的花瓶,凭空出现,里面装满了水,放了一只沉底的尼莫鱼,看起来像钥匙扣,被冰冷的水泡了一整夜。

盯了半晌,席冲实在想不起来这玩意儿是怎么出现在自己家的,抬起头,又在厨房台面上看到被吃了一半的奶油蛋糕。

带着满腔疑惑,席冲推开浴室门,好在没再出现奇怪的东西。

冲了澡出来,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陆续发现一件外套、一只鞋、一把雨伞和一双筷子,就是没看到自己的手机。

只能是遗落在楼上,他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多,不算早,便迈腿走上楼梯。

到了二楼,席冲抬手敲了敲门,没想到刚敲第一下,门就顺着他的力度缓缓朝内打开。

客厅内显得零乱,但没有酣睡的醉鬼身影,人都散了,走之前还好心地把垃圾和酒瓶都带走了。

席冲没进去,站在外面又敲了两下,无人理会。

他已经看到沙发上孤零零的手机,想了想,还是走进去。刚弯腰拿起,卧室门就从里面被打开,陈秋白走出来。

陈秋白的长发凌乱散着,身上衣服也有些皱巴,和平时席冲见到总是清清冷冷的模样不同,脸上一片茫然,还有点慌张,仿佛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清醒后有点回不过神。

陈秋白也看到席冲,愣了一下,眉眼间清醒几分:“你没回去?”

席冲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来拿它。”

陈秋白反应慢半拍,缓缓“哦”了一声。

这时他身后的卧室又响了一声,门再次打开,意想不到的人出现。杨浩杰的脑袋探出来,眼睛眯起来,瞎子一样伸手向前摸了摸:“我的眼镜找不到了……”

看到他,陈秋白的脸色变了变,没说话走进去,过了一会儿把眼镜拿出来,放到杨浩杰手上。

他好像不愿看杨浩杰一般,一直避免和杨浩杰对视,但又不走开,僵硬地站在旁边。

杨浩杰笨手笨脚戴上眼镜,终于恢复视力,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席冲在。

“席冲哥早。”他老实问好。

“早。”席冲手机也拿到了,不准备久待,转身要回去。

出门时,他听到身后陈秋白诧异的声音:“你也要走?”

“对啊,我等下有课。”

“等等——”

陈秋白话还没说完,杨浩杰就已经走出来,关上了门,把他的声音全堵了回去。

席冲看了眼杨浩杰,觉得他有些奇怪。下巴上红红一块,脖子上也很红,像被蚊子咬了,可这个季节应该已经没有蚊子了。

也许是陈秋白家门窗没关好吧。

杨浩杰下楼的时候背影有些停顿,步伐一瘸一拐的,到了一楼就转过头跟席冲告别:“我先走了,席冲哥拜拜。”

说完他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席冲回到家,游阳还在床上睡着。他去把花瓶里的水倒了,又尝了口厨房里的蛋糕,没坏。

吃完回到房间,在桌前晃悠几秒,他拿着什么走到床边。

粉色的便签被贴在熟睡的游阳脑门上,上面写着来自席冲的笔迹。

-贪睡的小猪。

北京的秋天短得就像一阵风,地上枯黄的树叶刚被吹上空,还没落下,寒冷的冬天就已经到来了。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席冲终于歇够了,感觉很无聊,准备找点事做。

他打算开家工厂,做外贸。

这个想法不是莫名来的,有一半是尤淼的功劳。半个月前尤淼从美国旅游回来,到北京找席冲吃饭。饭间她大力说自己在美国遇到的趣闻,还把买来的小玩意给席冲看。

其中一个手机吊坠,她十分喜欢,说买来很不容易,要排很久的队,而且不便宜,要99美金。

说着说着,尤淼酒劲上来:“多漂亮啊,值!”

席冲不这样认为。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吊坠,还没有当初遗落在他家、至今没有找到主人的尼莫鱼钥匙扣来得精致,竟然能卖99美金。

怪不得都说美国遍地是黄金,如果人人都像尤淼这样好骗,确实和遍地黄金没区别,挣钱像弯腰捡钞票一样简单。

很快席冲就有了初步想法,不过建工厂不是件容易事,他思索了半天,想到秋天时去过一次招聘会。

当时他只是去逛逛,了解当下的热门行业。进去后意外发现场馆内人很多,有招聘的,也有求职的,大家都忙忙碌碌,积极交换着信息。

在人头攒动之中,有一家公司显得格外冷清,摊位前空无一人,尤其隔壁计算机公司排着长龙,更显得它清灰冷火。

没等席冲没看清公司名称,摊前坐着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西装的男人就看到他,热情地邀请他坐下。

男人把介绍册打开放在席冲手上,介绍他们是一家专门销售皮影的公司,有自己的工厂,所有皮影都是纯手工制作,拿过不少奖。

手中的介绍册很粗糙,看起来就很廉价,但里面的图片却张张精美。

男人还拿出几张纯驴皮皮影展示,关公被雕刻得惟妙惟肖,宛如下一刻就要挥舞起青龙偃月刀。但遗憾的是,他们工厂效益不好,现在对这种非遗文化感兴趣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所以他才特地来招聘会看能不能吸引到年轻人才,为他们公司注入新鲜血液,做到起死回生。

如今再想起来,席冲也不知道这家工厂倒闭没有,如果濒临倒闭,他倒是可以直接买下,这样省了大事。

回房间翻箱倒柜,席冲好不容易找到当初收下的名片,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接通电话的人正是当初招聘会上热情介绍的男人,他叫陆绍华,听明席冲的来意后,先是表明工厂还在经营,但一日不如一日,随即又邀请席冲来工厂参观。

席冲去了陆绍华在电话中说的地址。

陆绍华不仅仅是工厂的负责人,还是老板,早早站在道边等待,见到席冲从出租车上下来,挂着笑容迎上去:“这里不太好找吧?”

“是很偏。”席冲脚下踩的都不是油柏路,而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要不是陆绍华在电话中指路,司机都找不到这里。

陆绍华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里虽然偏僻,但场地大,租金便宜——”

“不用说这些,”席冲抬头看向比起废品站都更简陋的工厂大门,说,“先带我进去看看。”

“行,这边走。”

虽然从外面看工厂破破烂烂,像个十足的小作坊,走进去里面却别有洞天。如陆绍华所说,他将所有资金都投入在设备和人力上,至于厂房破就破点吧,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改善了。

陆绍华边走边介绍:“这间厂房是用来制皮的,我们有驴皮、猪皮和牛皮,要先净皮,整道工序要十天左右,不断浸泡和刮皮,直到皮变得轻薄透明再阴干使用。”

走到下一处,他说:“这些都是专门的老手艺人画的稿,确定好样谱后,工人过稿,用钢针把图案描绘在皮面上。再经过镂刻和敷彩,把皮面脱水,将各部件缀结,一张活灵活现的皮影就算完成了。”

停留在用刀具一点点雕刻皮面的手艺人前,席冲说:“我看这里的人年龄都不小。”

“他们都和我是一个村,”陆绍华解释,“我们村几乎祖祖辈辈都在做皮影,所有手艺都是传承下来的,别的地方没有。”

席冲点点头,没再多说。

转身走出操作间,有路过的工人和陆绍华打招呼,操着一口土话问他有没有吃饭。

等人走过去,席冲问他:“你考虑的怎么样,开价多少钱?”

“其实我没有卖工厂的打算。”陆绍华坦言。

听到和电话中完全不同的说法,席冲并没有发火,只是问:“你担心卖了这些村民会失去工作?”

“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但不全是。”陆绍华笑了下,“我们到办公室边喝茶边说吧。”

陆绍华的办公室和他的工厂一样简陋,从不知历经多少风霜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茶叶,泡上茶后他才继续说:“方便问一下,你买工厂是想做什么吗?”

“不方便。”

陆绍华笑笑:“如果你打算做其他产业,买我们工厂也没有用,除了空有一片场地和几栋厂房,里面的设施器械都用不到。没猜错的话,你以后应该打算做皮影相关的生意吧?”

席冲没说话。

“你之前没有做过这个行业可能不太清楚,运行一间工厂是需要投入巨大资金和精力的,光是器械维修这块就够令人头痛的了,不亲身体会的人是无法明白其中的艰辛的。”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席冲不喜欢绕弯子。

“我是想,你既然如此果断买下工厂,肯定是有自己的销路。而我有工厂,有技术,有工人,我们何不分摊风险,一起合作呢?”

席冲自然是没有任何销路,他只有一个尚不成形的想法。不过对他来说,有想法就够了,剩下的一步步走,总能蹚出一条路来。

他并没有跟陆绍华说太多,只保留地说自己会考虑。

倒是陆绍华颇具诚意,甚至透露出工厂的流水,说:“这个数字仅够工厂和工人的所有开支,其中的压力和风险可想而知。更别说你没有任何经验,成本只会更高,前期需要垫进去的资金就是一笔巨款。我是很有诚意的,请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吧。”

回到家,席冲把计划跟游阳说了。

游阳窝在沙发里,笔记本电脑放在大腿上,听完先问他:“我们需要多少钱?”又说:“冬哥有钱,问他要。”

于是电话拨给项维冬。

席冲说明来意,项维冬漫不经心地听着,问了和游阳一样的问题:“需要多少钱?”

“先给我一百万吧。”席冲说。

“……”

几秒后,席冲表情没变,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眼,又放到耳边,对游阳说:“他挂了。”

游阳倒在沙发上笑,边笑边控诉项维冬:“他真坏。”

电话再次拨过去,这次席冲还没说话,项维冬就气急败坏地说:“你看我像不像一百万?你把我卖了吧。”

“你有多少钱?”

“那都是我的棺材本,你还想全掏走不成?”

“可以去掉买棺材的钱。”

“要不我再把废品站也卖了,钱全给你,行不行?”

“也行,卖了你来北京吧。”

“……”项维冬怒骂:“滚蛋!”

电话再次中断,这次再怎么打项维冬都不接了。

游阳帮亲不帮理,一本正经说:“他怎么脾气这么坏。”然后亲亲席冲的脸蛋:“你不要生气,晚上我帮你骂回去,专挑他攻城的时候给他打视频。”

席冲想了想,觉得还是尤淼的钱比较好骗,给尤淼打去电话。

果不其然,尤淼一听,立刻就说:“好呀好呀。”

她最近正被自家老爹老妈轮流批斗,说她一把年纪了,天天就知道玩,不干正事,不结婚,不生小孩,要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就把她赶出家门。

这两天她正愁想找点事做呢,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这不,席冲的电话打来了。

“需要我去北京吗?我,”她顿了下,“我这边有事,人可能去不了。”

“不用,钱打过来就行。”席冲说。

晚上席冲银行卡收到一笔50万的转账,没几分钟,手机收到项维冬的短信。

“棺材本都在里面了,等以后我死了,拿床破草席把我裹了扔了就行。”

席冲回复:“好。”

发过去,又发了一条:“谢谢冬哥,会把你火化的,以后和我们葬在一起。”

钱凑够了,席冲再次找陆绍华商谈。

这次游阳也去,他说要充当席冲的秘书,让陆绍华知道他们是家体体面面的大公司,席冲是堂堂大老板,出行都有司机和秘书随行。

“司机在哪儿?”席冲问他。

游阳一顿:“你等着,我给杨浩杰打电话。”

出发前游阳特地给自己准备了套西装,肩膀端正,顺着往下看是利落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还偷穿了席冲的皮鞋,坐下时,裤脚和皮鞋之间会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皙脚踝。

还是他第一次穿正装,转了个圈,问席冲:“好看吗?”

和当初穿公主裙如出一辙,都是先转一圈,然后等待席冲的夸奖。

“不冷吗?”西装虽好看,布料却薄,出去风一吹就透了。

“好看要紧。”

席冲从衣柜里翻出黑色厚呢子长大衣,扔到他身上:“穿上。”

游阳开开心心穿上,腰间系上腰带,更显出苗条颀长的身段。席冲把他拉到身前,替他整理衣领,理好后抬眼看他,话里带着笑意:“小屁孩长得真俊。”

“不是长得俊,”游阳把席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晃了晃说,“是哥哥养得俊。”

席冲带着俊秘书出门。

杨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见他们出来,殷勤地打开车门。

游阳扫了眼不算便宜的轿车,好奇道:“你从哪搞来的?”

为了认真扮演好司机的角色,杨浩杰今天还特意戴了一双白手套,毕恭毕敬地答道:“借的。”

说完他现了原形,憨笑一声:“问陈秋白借的。”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杨浩杰只笑不说话。

坐上车,杨浩杰双手把着双向盘,调整了一下后视镜,说道:“尊敬的乘客请系好安全带,咱们这就出发。”

“等等,”游阳按住他的胳膊,不确定地问,“你有驾驶证吧?”

“有的,来北京前就考了。”

游阳放下心,安稳坐正。下一句话杨浩杰等踩下油门后才说出来:“不过这还是我考完证后第一次摸车。”

一路有惊无险,终于抵达饭店,陆绍华已经在包间里等他们,身边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大概也是工厂的骨干。

进门后,游秘书尽职尽责地帮席冲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后,又拿起茶壶给席冲倒了杯热茶,然后才安分守己地坐在旁边。

陆绍华向席冲介绍身边的二人:“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大哥,叫他们强哥和力哥就行。”

席冲对他们点点头,就当认识了,但没叫人。叫强哥的人站起身,寒暄着给席冲发烟。

烟还没递过来,游秘书就笑容可掬,礼貌地说:“我们席总不抽烟。”

“哦哦,”强哥挠了挠头,坐回去,“不抽好,呵呵,其实我平时也不怎么抽。”

陆绍华也跟着笑了下,开启话题:“不知上次我的提议,席总考虑得怎么样?”

谈判的过程漫长又磨人,席冲觉得皮影很有特色,尤其对洋人来说。其次除了现有的手工工艺,他还打算扩大生产线,增加其他产品,将原材料换成塑料片,做成皮影人物装饰画,还可以做木制的摆件或者吊坠。

但这样投资无疑会增大,所以他倾向于和陆绍华合作,只是分成不好谈。

陆绍华想要五五分,工厂还由他来管理,席冲负责公司的管理和销售。

但席冲只愿意给出三七分。

没谈成,但氛围还算和洽,在桌上的饭菜都冷透后,今天的谈判到此为止。

陆绍华把席冲送出饭店,看到小跑着从驾驶座跑下来开车门的杨浩杰一愣:“你还带了司机过来?”

“是,”席冲看他,“要不要顺路送你们一程?”

“不用不用,”陆绍华摆手,笑着说,“我们人多,坐不下,而且去工厂也不顺路,打辆车就走了。”

席冲点点头,在游秘书的跟随下坐上车。

车子驶离视线,强哥碰了碰陆绍华,说:“看来人家是大老板啊,出门都一堆一堆人的。”

力哥在旁边附和:“是啊。”

陆绍华不似刚刚的轻松,眉头紧皱,思忖着说:“我要的比例是不是高了?”

“我是觉得有点高,”强哥说,“人家大老板虽然不差钱,但没准谈不成就自己开个厂子了。而且这北京城遍地都是半死不活的工厂,他随随便便就能收购一家,还非得看着咱们吗。”

力哥依旧符合:“是啊。”

强哥推了他一把:“你别是啊是啊的了,快进去让他们把没吃的菜都打包了,回去还能加餐一顿,可别让服务员偷吃了。”

“对对对。”力哥快步转身进去。

另一头席老板、游秘书和杨司机把车开出几公里后,随便停在一家面馆门口,一人要了一大碗肉臊面,并非常奢侈的每人碗里都加了一颗卤蛋。

杨浩杰大口吃着面条:“可饿死我了,早知道你们要聊这么久,我就从家带个面包,差点没饿得啃座椅皮……”

他抬头看对面也埋头猛吃的二人:“你们不是去吃饭的吗,怎么也饿成这样。”

“那桌上的菜就没人动,光摆着看。”游阳说。

“好浪费啊,”杨浩杰咂舌,“早知道打包好了。”

吃饱喝足后,席冲晾了陆绍华一个多礼拜。

期间陆绍华打来电话,他全程态度冷淡,只说几句话就挂断电话。之后陆绍华再打来,他甚至都没接,只敷衍地发了条‘我在开会’的短信过去。

其实这时他正跟李大爷和陈秋白窝在家里打斗地主,陈秋白屡战屡败,几乎要将全身家当都输给他们。

过了几天,陆绍华果然松了口,答应了席冲的条件。

挑了黄辰吉日,他们签订了合同,席冲转头就去租了间办公室。

他让陆绍华丢弃那堆粗糙的宣传册,全部重新做,并且做出一批样品,马不停蹄就带着去参展。

除了北京,他还去了上海和广州,不到一个月就带回来一百万的订单。陆绍华对此十分震惊,多次向他确认是真是假,客户有没有付定金?

席冲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轻描淡写说准备多招点人吧,下次就不是一百万人民币了。

游秘书在旁边一板一眼地表示:“席总亲自签的合同,当然是付过定金的啦。”

这些订单有部分也出自游阳的手笔,在席冲去参展时,他自己在家鼓捣电脑,一点点摸到外国的网络上,用地图搜了零售商,挨个打电话问人家要不要买货。不买没关系,可以留个邮件,他把图片发过去,就当欣赏了。

就这样操作了几天,发了无数封邮件,还真让他找到几个意向客户。

席冲见此计可行,招来几个会英语的大学生,专坐在办公室里用电脑在海外找客户。游阳跟他说中东的客户也很有钱,他又招了会阿拉伯语的大学生。

原本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忽然有了人气,时不时还会有客户登门拜访,席冲开始觉得少了个前台。

没等他招人,远在家乡的小翠就哭着打来电话。席冲刚开始还很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只听小翠说:“小老板,我跟尤淼绝交了。这个伤心地我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了,我要去北京投奔你。”

“来呗。”

“……哦。”小翠还想求求席冲,没想到席冲这么好说话,一肚子话都咽回去了。

“正好我这里缺人,你今天来,明天上岗。”

小翠麻利地收拾包裹去了北京,初来乍到,只能借住在他们家。

她十分不好意思,连连推脱:“我随便租个房住就好了,在这里岂不是占用你们的地方,又没有空房间。”

“有啊,”游阳笑眯眯指了下次卧,“这里本来给冬哥留的,他一直不来,你就住吧。”

而且他已经给项维冬说过了,早上特地给项维冬发去短信:“小翠姐来访,需暂住你的房间,特此申请。”

项维冬很快给出回复:“批准!”

小翠看了眼长久无人居住的房间,又看了眼仅剩的另一间卧室,愕然道:“你们两个老爷们挤一个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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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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