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吻是炽烈的,徐行之将心火通过唇畔传递了过去。
一吻终了,孟重光低着头害羞得不行,眼睛里像是含着两点星:“师兄……”
他的小模样看得徐行之心软,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一把抱起,扛在肩上,一路将他抱到门口,把门上了锁。
孟重光就乖乖把着他的肩膀,一动都不动。
没有动作,没有言语,但同样是邀请。
(二)
徐行之将手拦在上下铺之间的铁架上,避免碰到孟重光的头,把小学弟放平声音在床上,随后单膝跪在地上,温柔询问他的意见:“关灯吗?”
孟重光软绵绵道:“不关。我想看到师兄的脸。”
他又说:“不在床上好不好呀。”
徐行之用气音低低道:“嗯?”
孟重光操着一口小奶音:“在床上,灯光会挡住,就看不清师兄的脸了。”
(三)
徐行之的心要被他融化了。
幸好,孟重光房间里有用来做平板支撑的瑜伽垫。
垫子很软,但徐行之仍不放心,铺了一层床单,搁了一只小枕头,一只玩偶,打成了一个临时的地铺。
在日光灯下,孟重光的睫毛被映得很浓很长,随着呼吸微微翕动,脆弱得像是一双蝴蝶翅膀。
他们拥抱在一起,温柔地接吻,抚摸彼此的后背。
徐行之喜欢打篮球,生怕自己掌心的茧子蹭疼了他。
谁想到,孟重光掌心指腹也有茧,擦过他的皮肤时,那种带着眷恋和爱的力道,莫名激起徐行之一丛一丛的鸡皮疙瘩,内化成一阵阵难言的悸动。
孟重光数着他后背的脊骨,从第一节 颈骨按到尾椎骨。
在尾椎骨的位置,他巧妙地一点一推。
彼时徐行之正和他交颈说些悄悄话,乍然受了刺激,闷哼一声,身下润了些。
但他并没觉出什么不对。
(四)
前戏酝酿了很长时间。
徐行之亲吻孟重光,拨开他的额发,将他海藻似的头发在指尖绕圈,与他的双唇若即若离,直至痴缠交融,含住彼此的温软吮弄。
他第一次尝试这件事,从不知道是这样费神费力。
徐行之撩得自己身体发软,像是喝了酒,整个人坠在了五里迷雾间。
因为室温高,他出了些汗,孟重光明艳的五官在他眼前也笼罩上了一层诱惑的晕轮。
……和以往的他,似乎有哪里不大一样。
(五)
孟重光捧着他的脸,软着声音声声唤:“师兄……师兄。”
徐行之早已经硬得发疼,心里却记挂着怕孟重光难受,手伸了下去,想先让他舒服一下。
徐行之:“……”
……他摸到的东西规模远超过他的预期。
徐行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六)
他刚想低头确认一下,一种奇特的异物侵入感,便让他彻底陷入了呆滞。
男性坚硬修长的指骨搅弄着一顶,让本来就已经有些气喘的徐行之陡然失了气力,枕靠在他为孟重光准备的枕头上,颤抖着哼了两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孟重光。
(七)
此时此刻,孟重光的表情比他还无辜。
他满足地在徐行之胸口蹭蹭:“师兄好紧。”
徐行之骇绝:“重光,你一一”
不等徐行之发表意见,孟重光就腻在他身上,附耳委屈嗫嚅:“师兄,我怕疼。”
徐行之对这一发展始料未及。
然而鉴于事前他太过想当然,根本没在这件事上征求重光的意见。
他不适地扭着腰,本能地吞吐着没入了大半的手指。
刚刚旖旎多情的指茧变得异常磨人,徐行之动了两下,腰更软了,还隐隐有水液沿堵满的边缘溢出。
徐行之一时又羞又懵,大腿根都在发抖。
孟重光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师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见孟重光看着他的含水的小眼神,徐行之噎了半晌,暗骂一声,搂住他家小学弟,咬牙给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设。
算了,自己太大,怕他疼。
就当是疼媳妇儿了。
(八)
第二、第三根手指连续进入时,徐行之没忍住哼了一声,已经有点后悔了,只好侧身咬住枕头不去细想,牙齿将枕套咬扯起一片来,唇角溢出的唾液将枕面濡湿了一小片,看上去愈发靡艳色气。
孟重光看着徐行之眼圈都红了的可怜样子,强忍着去咬他脖颈的冲动,一头狼硬是伪装成小狗,拿头去蹭他的颈窝。
徐行之被他撒娇得没办法,故作淡然道:“还要……多久?”
孟重光拖长声音”唔”了一声,拖到徐行之忍不住猫下腰来扶着腰喘息,才慢悠悠道:“师兄,你帮忙把那个打开吧。”
(九)
徐行之哆嗦着手,胡乱在礼盒里抓了一通,随便抓起了写着“冻”字的小礼包,手抖着拆开外包装,摸出一个来,正要启封,不知孟重光是有意还是无心,指节一屈,恰好摩擦到一处微凸,惹得徐行之重重呜咽一声。
徐行之浑身瘫软之际,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他家小师弟好像是在逗他玩。
徐行之惊疑不定,身体又不舒服得很,越是心急,越是揭不开掌心的小圆盘。
正在他焦头烂额时,孟重光有点心疼他了,主动将小圆盘接过来,在指尖盘玩片刻,熟练地用单指指尖撬开了盖子。
巧了,这个牌子,是他们家酒店放在高级套房里的VIP特供礼盒。
孟重光熟得很。
(十)
徐行之:“……?”奇怪的预感加深了。
(十一)
而就在下一刻,孟重光窸窸窣窣地褪下了小短裤。
他以前闲暇的时候拆过礼盒,把玩过这些个小东西,但真枪实弹地往身上套,还是第一次,因此额外花了些时间。
在这空档,徐行之一个余光瞄过去。
一瞬间,他被孟重光的尺寸惊到差点心脏停跳。
求生欲让他挣扎着想要翻身坐起:“孟重光!等等!”
(十二)
然而,木已成舟。
指尖从徐行之体内抽离而去。
不等徐行之缓过那一阵的空虚,徐行之便觉腰身一胀,一股汹涌至极的浪潮将他从中整个分剖开来,惹得他一把抓住孟重光的肩膀,眼前一阵阵发黑。
还没等他出声,孟重光就也把头垂了下来,抵在他锁骨处,隐忍着叫了一声,嗓音委屈至极,带着一点小猫唤春似的尖细。
徐行之:????
孟重光咬着嘴唇,扭着腰喃喃撒娇:“疼……好挤……”
(十三)
徐行之:“……”小兔崽子我还没叫呢。
嫌挤滚出去!!
但他还是本能地拥紧他的肩膀,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后背。
(十四)
徐行之自己都觉得自己亏得慌。
(十五)
孟重光慢慢恢复过来后,就换徐行之说不出话来了。
而他的形象,在徐行之心目里,也迅速从无公害小兔子降级成了小兔崽子。
他妈的还挺会装!
(十六)
孟重光趴在徐行之身上动作,还不忘小声说话:“师兄,你小时候做过一种题吗。”
徐行之喘得厉害,根本答不上话来。
“就是一个游泳池,一个口放水,一个口出水,
问游泳池里的水什么时候能被放干……”孟重光纯真地握紧了他的前端,道,“师兄做过这样的题吗?重光不懂,师兄能帮我算算吗?”
(十七)
徐行之:“……”死小孩!
薄薄的床单在他掌下不断变换着褶皱的形状。
他好容易从齿缝里挤出一点声音:“嗯……哈……你闭嘴!”
小兔子孟重光露出了尖锐的牙齿,眨巴眨巴眼睛,笑着亲亲徐行之的嘴角,吻去了一滴滚去的汗珠,软声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