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衡拾阶而上,想到什么似的,目光盯着他,由戏谑变得不悦。
“下次你再敢一声不吭地跑掉,我就真的要教训你了。”
人在恶劣的时候,面目都是十分可憎的,就算披着光鲜亮丽的羊皮,也终归掩藏不住狼性的野心,沈透在此刻清楚的认知到,他恐怕再也摆脱不了宋初衡的纠缠了。
后来他时常会想,他是否真的上辈子是欠了宋初衡什么,才会被他一再作弄,甚至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来偿还上辈子所犯下的罪孽。是否他狠绝一点,早些与宋初衡鱼死网破,不心软,不动心,是不是就能避免所有的事情发生,不会承受那么沉重的痛楚。
然而此刻他满腔愤懑,却只会避如蛇蝎地躲着宋初衡,再不敢跟他叫板了,这个疯狗看见他就咬,他打不过,只能躲得远远的。他咬唇不语,看着宋初衡提着他的行李箱走到他身侧,怀里被塞进了一颗圆滚滚的篮球。
宋初衡低眉看他,瞳孔如同覆着一层寒霜,运动过后,他修长的脖颈略微汗湿,起落有致的线条展露着雄性的健美与性感,荷尔蒙与信息素气息皆朝沈透扑来。沈透头皮一麻,不由退后了一步,宋初衡抬手往上捋了一把他的刘海,与他擦肩,提着行李箱继续走上了楼梯。
“走。”
光洁的额头又陆续被凌乱的刘海覆盖回来,沈透在原地定了五秒,才抱着他的篮球跟上楼,他一边看着宋初衡的背影,一边想把篮球砸到他脑袋上。
到了501门口,宋初衡就停下了脚步,里面两个同学看见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纷纷打招呼,然后都有点怵他,沈透硬着头皮把篮球还给他,推着行李箱就要进去。
宋初衡拽住他的手臂,低头在他后颈上瞄了一眼,穿了有领子的长袖,看不出什么,但他还是能闻到茉莉茶香:“说谢谢。”
谢谢?
沈透被他拽住的那只手有点僵硬,实在说不出口。他对宋初衡的龃龉之意都快盛满一个大水缸了,要怎么不计前嫌跟他道谢?
宋初衡加重了语气:“要礼貌。”
一个随意对别人动手的人,竟然也有脸教人要礼貌?沈透有点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面对宋初衡,他还需要什么礼貌吗?
可一码归一码,宋初衡就是救了他,他忍气吞声,挣开宋初衡的手,还是说了谢谢。
宋初衡很满意,又说:“把东西放好,跟我去隔壁。”
沈透看了看门里的两个人,又看看走廊里的其他学生,抬眼冷瞅他,压低音量道:“这里是学校,你别发疯。”
宋初衡不置可否:“我不说第二遍,快点。”
沈透叹了口气,只能妥协,如果惹怒宋初衡,那后果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好死不死,商原从食堂跑回来,撞见他们,提着被菜汁溅脏的校服,搂过沈透的肩膀:“透儿,你总算来了,吃个饭都这么倒霉,你快帮我洗洗,明天升旗要穿啊,我有点无语了。”
沈透点头,把行李箱拉进门去,就听宋初衡说:“他给你洗?”
商原:“啊,怎么了?”
宋初衡不悦:“你自己没手?”
商原:“……额,不是,宋同学,你可能误会了,我跟沈透说好了,我请他吃饭,他要给我洗一个学期衣服的。”
宋初衡皱起了眉头,沈透直觉这气氛诡异,推了推商原:“你先把衣服脱了,久了就洗不掉了。”
商原哦了一声,奇怪地看了宋初衡一眼,动作迅速地把衣服脱了,光着上身递给了沈透。沈透抬手去接,宋初衡却走了进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对商原说:“以后不用请他吃饭,也不要再叫他洗你的衣服。”
说完,直接拽着沈透走了。
商原:“……”我得罪谁了我。
504的门咔嚓一声关上,沈透还来不及反应,后背撞上门边的墙壁,铺天盖地的吻就落在了唇上。
又是吻。
这回依旧没打招呼,宋初衡如狂风骤雨般咬住他的唇,一点也不温柔地含吮,舌尖硬是撬开了他的牙关闯了进去,咬着他的舌头舔舐。沈透惊骇,呼吸被堵住,触电似的偏头推开他,没来得及抹嘴,就又被掰着脸吻了过来。宋初衡单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提起来,一条长腿嵌入他腿间抵着墙,悬空了他的身体,把他压在墙上用力地吻他。
“唔……”
脚下没有支撑点,沈透不断地躲,却又躲不开,被死死地按着后颈,脸贴脸的碾磨着嘴唇,他几乎喘不过气,唇舌不住的被逗弄,又被吻得软了腰,耳根蔓延着薄红。
“放……唔……”
他捶打着宋初衡的肩头,无法承受这样的激吻,又毫无经验,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唇舌的交缠刺激得浑身发软,呼吸沉重。
外面随时会有人经过,哪怕贴近门口一点,都会听见,并且看见里面在干什么,沈透闭上眼睛,用力捶着宋初衡的肩,最后无力地攀住。
分泌出来津液越来越多,甚至来不及吞咽,就沿着嘴角溢了出来,宋初衡也不嫌,吮吸着唇上的晶莹舔进了肚子里,又含住他的唇珠轻慢的噬咬,柔嫩的唇瓣鲜红潋滟,几乎要被他咬破一层皮来。
长达两分钟的吻把沈透弄的大脑缺氧,宋初衡吻够了,便贴着他的唇角喘息,炙热的呼吸萦绕在两人之间。沈透终于能均匀地喘气,他眼睛掀开一条缝,睫毛簌簌颤抖,眸子含着湿润的雾气,入眼都是宋初衡放大的俊脸。
若此刻沈透眼里有泪,怕是就要凝成泪珠从眼睑中坠落了。他隐忍着,却又真的好绝望。窗外的太阳落下了山脉,温暖的阳光被阴霾的天色所替代,将要变成灰败的黑暗。
宋初衡从他唇边移开,轻咬他的耳垂,低声说:“你硬了。”说完,还用大腿蹭了一下他的腿间,大腿顷刻间就被慌乱地夹紧了,沈透难堪地闭起眼睛不去看他,宋初衡眼神幽暗,去反锁了门,把他抱起来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扫开上面的东西把他放了上去。
“你干什么……”沈透挣扎着要下来,被他按住腰堵在书桌前,“做点快乐的事,离班会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赌一赌,看郑文杰他们还会不会回来,你输了请我吃饭,我输了请你吃饭。”
沈透恨恨道:“疯子!”
“我还可以帮你洗衣服。”宋初衡抚摸着他的脖颈,眼底烧着一团火,按着他腰的手移到了他下腹,“但你要再帮别人洗,我见一次,就在宿舍里干你一次。”
沈透腿一抖,捉住他的手:“……你幼不幼稚,我干什么是我的自由,宋初衡,你不要这样,这里是宿舍,外面都是人!”
“但你是我的,”宋初衡凶狠道,用修长的手指撩开他的白衬衣下摆,然后拉下了他的松紧裤带,再是内裤,继而握住了他挺翘的下身。沈透猛地弓起了腰,垂在两侧的腿夹住了宋初衡近在咫尺的大腿,一张脸变得通红。宋初衡低头看他玉秀的阴茎,重重的揉捏它,又抬眼盯着他说,“你是我的alpha,你洗别人的衣服,就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我很不高兴。”
“不可理喻……”沈透不住推他,却因陌生的快感咬住了唇,下腹一阵酥麻,他低头发出隐忍的喘息,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少不经事,偏偏此刻被别人握在了手中,让羞耻和惊慌纷纷占据了大脑,几乎不能自持。
“舒服?”宋初衡一边帮他舒缓,一边观察他的表情,那白皙的脸上渐渐泛上了潮红,圆圆的杏眼含着水汽瞪着他,好弱不禁风,又带着清纯的风情。宋初衡被他瞪硬了,浑身燥热起来,用手指拨弄开他咬着的唇,探进他嘴里,“你好敏感,被我吻硬了,自己摸过吗,还是第一次?”
沈透被他弄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牙齿咬他的手指,抬起脚踹他,宋初衡抽出湿漉漉的带着牙印的手指,裤子上也被踹出了鞋印,然后他彻底剥了沈透的裤子,在他极度羞愤与恐惧中拉开他的双腿,半跪在他腿间握住他的玉茎含进了嘴里。
“你这个疯子……嗯……”沈透猝不及防,然后被湿热的口腔激得心跳加快,他不由紧紧抓住了桌沿,坐在这个混乱不堪的书桌上双目通红,不明白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好下流。
宋初衡埋首在他下腹间
他们在宿舍里做这样的事。
沈透咬牙去抓他的头发,想将他扯开,宋初衡牙关一合,立即让他吸了口气,随后更极致的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细细地在书桌上颤抖着,脚掌踩上了宋初衡的肩头,一边踹,一边捷眉忍着喘息声,生怕惊扰了走廊外面的人。
他的裤子,鞋子散落在地板上,光着的两条腿白嫩修长,膝盖嫩红,脚趾被白色的袜子包裹着,却依然能够看出蜷缩着的力度,他汗湿了后背的衬衣,浑身止不住地冒出了淡淡的茉莉茶香气,最后他压抑地低吟一声,控制不住地射在了宋初衡的嘴里,身体因高潮愉悦地抽动。
宋初衡吐出了他的玉茎,沈透眼看他将自己的东西吞了下去,真像个不折不扣的变态,顿时脸色更加涨红。
“该我了,听话。”宋初衡抱起他发软的身体,把他压在黑色的床梯上顶弄他的臀部,沈透紧紧抓着梯子,几欲想逃开,又被按了回来,宋初衡没脱裤子,但他依旧能感受到身后的东西是如此的炙热与硬挺,他害怕撞到梯子上发出声音,所以两条腿战战兢兢地站着,被撞得踉跄发抖。
宋初衡紧紧抱着他的腰就这样一直呼吸粗重的贴着他顶弄,时快时慢,作弄了许久,到临界点时才掏出来撸动着射精,乳白的精液射到了沈透臀上,腿上,淫靡的很。
沈透已然虚软,宋初衡便抱他进了浴室,花了几分钟清理,擦汗,最后出来放到椅子上,帮他穿裤子,鞋子。
“你搬回来这边,”宋初衡摸着他的脑袋,语气十分霸道,“你需要我的信息素。”
沈透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场景,久久挥之不去,心中羞愤,怨恨,只木然地坐着,不说话。
他嘴唇嫣红,宋初衡弯腰亲他,被他躲开。又拿手给他咬,他也不咬。
“这么气?给你口了这么久,顶一下都不行?”
沈透觉得他好没下限,恨不能把他撕成碎片。
宋初衡心情好,找出医生开的药来,问他:“吃过饭了吗?”
沈透低眉,仍旧沉默。
宋初衡用冰冷的视线沉沉盯着他,语气开始阴沉:“说话。”
迫于淫威,沈透眼眸微颤:“吃了。”
这样才对,宋初衡倒了杯水,把药给他:“把药吃了,别跟身体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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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欲极强,且有点贱的攻……我都有点受不了啦,抱抱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