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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番外:形兰2

难得之货 她行歌 2639 2025-01-13 22:16:25

街口有一家粤菜馆,每周末他们都会去喝汤。形兰去了得月台找任意,梁都当天正好有事,两人约好晚饭前分头过来。

形兰走到包厢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他停下脚步,从镂空门缝里隐约看到梁都和两个人坐在一起,声音听不太清,但气氛很轻松,有笑声传来,应该是梁都的朋友。

他微微往后转了转身体,踌躇半晌,打算悄声离开。不曾想一回头撞到服务员身上,服务员惊叫一声,菜汤洒了形兰一身。

“对不起先生,您没事吧。”服务员一只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赶紧从兜里掏纸巾。

形兰也慌了,低声说“没事”,甩开服务员的手,急匆匆往外走。

“形兰!”

梁都听到动静跑出来,在后面喊他,声音挺大的,然后几步追过来,一把拽住形兰的手。

“你有没有事?”梁都声音很急,眼睛盯在形兰身上,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还好服务员手上端的是凉菜,只是衣服脏了,别的没什么。梁都松口气,继而想到什么,“来了怎么不进来,你这是要去哪儿?”

梁都看着形兰,又转头看一下跟出来的两个朋友,迅速收拾好表情,很自然地介绍:“形兰,这是我在军部的两个老同事,今天碰巧遇到了,一起吃饭吧。”

形兰被梁都紧紧抓住手腕,身体有些抗拒地往外挣。他衣服上全是菜汤,很狼狈,脸颊都是热腾腾的。

“我……我回家吧,你们吃就行。”

梁都脱了外套给形兰披上,没有松开手,用力将形兰拉进自己怀里,然后回头跟朋友说:“这是我爱人形兰。今天不凑巧,我先陪他回家换衣服,你俩自己吃,咱们改天再聚。”

告别了朋友,两人沿着街口往回走,梁都单手抓着形兰手腕,脸色看起来有些冷,一路上没说一句话。

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看着形兰。

形兰有点紧张地问:“……怎么了?”

想要劝梁都继续和朋友聚会的话咽了回去,他此刻再迟钝也看出来梁都不高兴,但不知道是不高兴自己打断了他的聚会,还是不高兴自己不肯留下来吃饭。他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不知道哪个才是正确答案。

梁都一味地看着他。形兰衣服上的油渍很难看,脸色也很差,眼睫颤着,抿着唇,被他看得局促而慌张。

他们回到家,客厅里开着灯,餐桌上摆着盛开的百合,沙发和地毯,墙壁和装饰,都是温馨而舒适的。

梁都一直认为形兰会喜欢这样一个家。

如今两人站在客厅里,形兰脚上穿着拖鞋,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去换衣服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一个借宿在别人家里的客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朋友在,我——”

“把衣服脱了,我现在想要你。“

梁都打断形兰的话,看着他,抬手将自己衬衣扣子解开一颗。

形兰愣住了,他站得很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慢地吞了吞口水,用一种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梁都。

梁都也看着他,慢慢解开衬衣上的第二颗扣子,说,“就在这里。”他下巴往那张沙发上偏了偏,意思很明显。

过了好一会儿,形兰垂下头,“哦”了一声,然后缓慢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脚趾蜷缩在一起,缩在白色毛绒拖鞋里。他心想自己衣服还没换,是不是该先去洗个澡。可是梁都看起来很急,是自己的表现刺激到他了吗?还是哪里做的不对。

形兰神游天外地想着,梁都的气息已经拢下来。他还是垂着头,两只手抓住毛衣下摆,往上拉,将它脱下来。

毛衣下面还有一件棉衬衣,没被菜汁淋脏,洗得发白的领口上散发着干净皂香。形兰恍恍惚惚地去解扣子,解到第二颗,一双手压过来,按在形兰手背上。

“是不是我怎么对你,你都不会反抗,都不值得尊重和爱?”

梁都半蹲在形兰面前,呼吸带着微颤,问出那句藏在心里很久的话。形兰微微张着唇,愣愣看着梁都。

“不分场合的,怎么对你,都要忍着吗?”梁都紧紧攥着拳,站起来,蹲下,又站起来,像一只无论如何努力都走不出囚笼的困兽。

“形兰,你是不是随时都在准备离开?”

他指着地板,似乎怕吓着形兰,尽量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控诉:“你看看这家里,除了几件衣服和日用品,有你自己的东西吗?你什么也不买,什么都说不喜欢,是为了离开的时候不难受吗?”

“你对不起什么呢,觉得给我丢人吗?还是觉得给我添麻烦。”

说到最后,梁都干脆坐到地板上。他整个人因为情绪剧烈冲击而发抖,忍了一路的怒火和挫败感交织着。

他最近常常生气,不是生形兰的气,而是自己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几分钟,扯过沙发上的毯子,放到地板上。然后跪坐起来,两只手圈住形兰的腰,往下拉。形兰顺着他的力滑下沙发,坐到毯子上。

梁都两只腿圈住形兰,就像他找到他那天一样,在浴缸里,也是这样一个极具占有和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跟我说说话吧,形兰,说什么都好,不开心的,开心的,都告诉我,但是不要再说对不起,也别说可以了。”

梁都眼角漫出猩红,距离形兰不足一拳距离,形兰的脆弱映在他眼底,仿佛一碰就碎。他心痛至极,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办法。

“我知道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行的,可你总得给我一点希望,是不是?”

形兰瑟缩着,看着梁都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涌上心疼。他抬起手,去握梁都的手腕,想给他一点安抚,想说自己没事,可一想到梁都并不想听这些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光暗淡,大片晚霞泼上了墨色光点,被客厅的百叶窗裁成一条一条,铺在地毯上,铺在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

过了很久,梁都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生气,不该说那些话吓唬你,不该冲你发脾气。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梁都尝试用一种很柔和的语气,引导形兰开口,“你不想见我朋友,是因为他们对你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吗?”

形兰抿了抿唇,摇摇头,说“没有”,说“我不认识他们”。

梁都松了口气,他知道梁家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他们那么对形兰,不过是仗着梁家人的身份。可梁都确定,自己身边的同僚或者朋友是不敢对形兰怎么样的。

如果不认识,那就是单纯因为自卑,不想见面了。

但形兰不可能永远藏在暗处,梁都之前太忽略形兰的身份和感受,现在他把形兰当珍宝,便想让所有人知道形兰的意义和价值,而不是见不得人的一件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他们是我之前的同僚,人品都不错,这几年……我到处找你的事情,他们大概知道一些。今天碰巧遇到,他们知道你回来了,都挺替我开心,便想着一起吃个饭,没别的意思。”

“我之前太想让别人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想让你大大方方站在人前。可是……如果你不喜欢,或者不舒服,我们慢慢来。”

梁都握着形兰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请求:“现在,跟我说说你不开心的事好吗?你站在包厢门外,在想什么?”

形兰沉默了很久,梁都没有催促,安静等待着。

“之前……很早的时候,我去找你,在门外,你朋友说……你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早点离婚……”形兰说得磕磕绊绊,不堪的回忆扑到眼前,那些人的轻视和调侃再次席卷而来,让他紧紧攥住身下的毛毯。

梁都听完,明显愣了一下,他甚至不确定这是哪次场合上旁人说的混账话,但他确定,他当时就算再忽略形兰,也断然不会让人这么碎嘴子。

“那你有没有听到我怎么回答的。”梁都问。

形兰茫然地摇头。

这种事只是形兰遭遇的太多委屈中的一件,不算什么,至少在形兰看来,他能忍,也能接受。可梁都的反应却是很大的。尽管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未动,没说话,也没表情,但形兰就是知道,此刻梁都的沉默是压着火气的。

“所以你觉得我默认了,是吗?”

形兰紧闭着嘴巴,有些可怜地看着梁都。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形兰笨拙地吻他,哄他,踮着脚,两只手搂住梁都的脖子,嘴唇摩挲着他的脖颈,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讨好他。那件事他们说到最后也没结论,但梁都看起来比形兰更痛苦,记得让他痛苦,不记得也让他痛苦。

“形兰,你最好永远在我身边,”梁都呼吸渐渐重了,他握住形兰单薄的肩,继续说,“不然我一定无差别杀了那些人,然后再杀了我自己。”

他们那晚折腾了很久,梁都时而温柔,时而暴戾,爱欲和恨意都很重,仿佛只有这样,梁都才觉得形兰真正回来了,真正再次属于了自己。

作者感言

她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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