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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日常9

穿成校草的炮灰前男友 揽天星 4236 2025-02-15 16:48:28

两个虽然互补,但性格南辕北辙的人在一起免不了吵架。

乐澄有时也会和周时锐吵,但大多数时间只是拌几句嘴。

因为每当他因为小事而生气时,周时锐总会迅速改正。

并且在大多数时间里,亦或者,在周时锐眼中,是乐澄在经常犯错——虽然乐澄本人百分之九十的时间不会承认。

“为什么不吃午饭?”周时锐双眸垂下,静静盯着他。

纵然他们已经非常亲密,但周时锐冷脸时的压迫感还是让乐澄心里发怵,试图用音量来掩盖心虚:“我忘了,你知道的,我画起画来没什么时间观念……而且我明明订闹钟了,只是,只是它没叫我……”

最后两句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蚊子一样,果不其然,周时锐伸手,仿佛一名恪尽职守的教导主任一般,冷声道:“手机。”

这是要查他到底定没定闹钟。

乐澄心里毛毛的,磨磨蹭蹭地去拿,又无比忐忑地把手机递过去,开始疯狂回忆自己今天到底定没定,他记得是定了的,但有时候借口用多了记忆就会出现错乱……

周时锐握着他的手机,乐澄这时爆发了很大的潜力,周时锐没留神,第一下竟然没拽出来。

乐澄也不抬头,偷偷假装自己没有使劲。

又抽了一次才拿到手,周时锐低头看了眼手机,壁纸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他又抬眸去看乐澄,后者正低头看着地面,脚尖踢来踢去,小学生一样,用挠挠这里,玩玩那里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周时锐仔细翻了翻,看到一个13:18,眉头才稍微放松,乐澄有一个很小的习惯,每次定闹钟都会重新定,并且只会调一下小时,分钟跟随定闹钟时的分钟算,譬如这个13:18,就是乐澄在10:18定的。

乐澄假装忙碌,其实是在偷瞄,看到周时锐逐渐转暖的微表情,瞬间支棱起来,一改刚才的心虚:“我就说定了!你还不信我!”

好像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周时锐把手机还给他,也不吭声,黑眸静静垂下,乐澄被这样看着,好像生气的河豚一样慢慢瘪下去,眨巴眨巴眼,拿了手机,过来碰碰周时锐的手指,见周时锐还没反应,又捏捏小臂,最后仰头咬咬周时锐的唇。

到这一步,乐小澄认错计划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因为每当进行到这里时,周时锐就会伸手扣住他的后颈,问他:“……那以后还这样吗?”

乐澄认错态度并不积极,犹豫一会儿,才回答:“不这样了……”

尾音还拉长着。

周时锐也不管他情不情愿,认真道:“下次要记得吃饭,经常不规律地吃饭,对胃最不好。”

顿了顿,周时锐又好像很公正一样地说:“当然,这不全怪你,闹钟的声音太小了,没听见也是正常。”

乐澄一直耷拉的脸蛋这才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可能是我调的声音太小了。”

周时锐勾了下唇,慢慢顺着他道:“……嗯,下次调大一点。”

周时锐有时忙得没空回家,乐澄便会这样放飞自我。

乐澄闻言点头。他们因为这种小事拌嘴情绪总是过得很快,没一会儿周时锐就去厨房做饭,乐澄跟着他,要给他打下手。

两个人都很不记仇一样。

这种小事有解决方法,隔了一日,乐澄发现周时锐又请了一个做饭的阿姨,每每周时锐不在家时,就会给阿姨打电话来做饭,从根本上解决了乐澄不记得吃饭这件事。

因为不必再回学校,周时锐偶尔也会出差。

但即使不在身边,两人也会打视频,打电话,并且周时锐会更加认真地要求乐澄和他报备,恨不得从屏幕里伸出来管他一样。

随着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周时锐管的地方越多,倒不是因为安全感缺失,反而是乐澄给的安全感太够了,让周时锐总是忍不住想要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要多喝水。”屏幕那边,周时锐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视线透过来,乐澄和他对视,点头说知道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乐澄趴在床上问。

“明天。”周时锐说。

“好。”乐澄点头,“那明天我去机场接你。”

“天气太冷了。”周时锐说,“不用来。”

乐澄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易碎的玻璃,但周时锐总是这样要求他,试图帮他规避生活中所有有伤害的风险。

“哦……”乐澄拉长声音,“那我在家等你……给你做排骨汤喝!”

同居久了,乐澄虽然厨艺依旧不精,但煲汤技术突飞猛进,提起爱喝的汤更是喋喋不休:“做你喜欢的咸口的,上次你不是说很爱喝来着?”

“而且我还会做银耳牛奶羹了,做得很好,很软很糯,浓稠度也很好。”

“等你回来,我就给你看看,我觉得我在煲汤方面是有天赋的……”

周时锐望着屏幕中乐澄亮晶晶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明明很吵,但内心却生出无比缱绻宁静的感觉。

但等到翌日,乐澄做好了汤,周时锐却没有回来。

乐澄给他打了视频,但却被切成电话。

周时锐说:“突然出了点问题,可能要耽搁几天。”

乐澄理解,但眉头还是忍不住皱起:“那要几天呢?”

周时锐平静地说:“两三天吧。”

“好吧。”乐澄也不好再说什么,周时锐工作累时,他比谁都在意。

但两三天后,乐澄没等来周时锐,反而因为贪凉,在洗完澡后,打开窗吹了会儿风,等来了感冒。

说话都带鼻音,还嗓子痛,为了避免周时锐听出来,乐澄也不敢打电话,只好和周时锐发消息。

等周时锐真正回来,已经是一周后。

此时乐澄的感冒还没好彻底,嗓子还是有些痛,带着微微的哑,但精神状态已经好了许多。

自己在家没照顾好自己,让周时锐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训,所以在周时锐回家的前两个小时,乐澄特意训练了一下如何夹着嗓子说话,但失败,夹了不如不夹。

听到开门声,乐澄连忙迎上去,见周时锐脱了外套,就接过来。

全程没吭声,安静得出奇了,周时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忽然伸手,两指捏住他的脸,把嘴巴都捏圆了。

“唔……?!”乐澄问,“干嘛?”

周时锐垂着眼睫:“怎么不说话?”

“要说什么……”乐澄有一丢丢心虚,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说,“你是不是饿了,阿姨做了饭,我还煲了汤呢。”

虽然转移话题的技术有些生硬,但周时锐只是盯着他看了两秒,没说什么,阿姨还在厨房炒最后一个菜,乐澄推着周时锐去洗手。

等到最后一个菜上桌,乐澄吃得津津有味,阿姨擦了擦手,临走前说:“小澄,餐桌上的药我收拾了放药箱里了,回头你不要忘记了。”

周时锐反应很迅速地问:“什么药?”

乐澄猛地睁大眼睛,还未阻止,就听阿姨说:“好像是感冒药吧。小澄都感冒好几天了,前些日子还去打针了。”

阿姨关门走了,乐澄忐忑不安地戳戳米饭,饭桌上很安静。

周时锐如往常一般吃着饭,一时间只剩下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

吃过饭,周时锐将碗放进洗碗机,乐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在听到脚步声后,不自觉地调了个台。

“感冒现在好了吗?”周时锐冷不丁地开口。

“啊?”乐澄踌躇了一会儿,就说,“好了。”

“是吗?”周时锐这样问,顿了顿,不等乐澄回答,他又问,“怎么感冒的。”

“……就是突然感冒了,”乐澄说,“可能是我,吹头发的时候着凉了。”

周时锐看着他,黑眸沉沉的,仿佛压着云雨,乐澄不敢吭声,却忽然发现周时锐的衬衣有些奇怪。

“你这里是什么?”他上前两步,将周时锐的袖子往上揪了揪,结实的小臂上赫然是圈绷带。

“这是什么?”乐澄的语气着急,“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周时锐将袖子又放下,不给他看,语气好像很冷静一般:“……没事,只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那你用什么绷带啊。”乐澄皱眉,“你是不是糊弄我?”

周时锐顿了顿:“……没有,现在已经好了。”

“那你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就是因为受伤了?”乐澄没那么傻,想了想便说,“现在好了,所以才回来了对吗?”

想起一开始突然不让打视频,突然推迟到时间,乐澄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可信,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说话?”

同样的问题又扎了回来,周时锐抿了下唇,将事情尽量简单地讲出:“……出去吃饭不小心划的,在医院缝了三针,现在已经没事了,当时也确实突然出了问题。”

“三针?”乐澄蓦地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现在还疼吗?什么时候去拆线,既然不是有意的,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周时锐张了张口,竟不知如何回答。

乐澄和他对视几秒,忽然扭头就走。

周时锐反应迅速地扣住他的手腕:“不疼了,我……”但话说一半,目光便触及到乐澄微红的眼眶。

“你是觉得,不告诉我,就不用我担心对吗?”乐澄直直地望着他,“那我不告诉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你有少一分担心吗?你要求我事事都要和你汇报,不能遗漏一件,那你呢,你有这样汇报给我吗?”

“对不起,澄澄。”周时锐蹙眉,这样说。

乐澄不发一言,试图抽回手。

周时锐扣着他,不放,乐澄挣不过他的力气,心口仿佛有火烧,他极少有这种感觉,恼怒道:“你放手!”

周时锐松开一些:“这次是我错了,澄澄,对不起,是我……”

“你错了吗?”乐澄说,“那你知道错在哪吗?为什么这样严重的事情选择隐瞒我,你不是第一次这样,为什么只有你有资格心疼我,却认为我没资格心疼你呢?”

周时锐:“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不,你有。”乐澄看着他,“你有,因为你觉得,即使告诉了我,我也没有办法给你提供很好的帮助,我只会拖你后腿,做一些你认为没必要的事情,你一点也不信任我,所以你选择隐瞒我,一直这样隐瞒我。”

“你这样,让我连关心你的权利都没有了。”

周时锐的心脏像是被完全拽起来,高高地吊在半空,让他呼吸急促,他想说不是,他并不这样认为,乐澄是感性而聪明的,他欣赏且认可,他不会这样想的。

“周时锐。”乐澄最后说,“你太双标了。”

他的眼眶很红,像是要掉下泪来,周时锐听着,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在乐澄转身的那刻,不可抑制地上前,将他拽在怀里。

“你干嘛?”乐澄挣扎,“你放手。”

“不是的。”周时锐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你没那么想?”乐澄垂着眼睫,“但你已经那样做了。”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周时锐这样隐瞒。

周时锐紧紧禁锢住他,嗓音罕见地发紧,“对,我双标,我用不同的标准来对待我们,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乐澄没吭声,周时锐继续道:“可我没有那样想过。”顿了顿,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很低的,“我没有那样想过。是我错了,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不想看到你伤心,即使是为了我。我只是怕……只是不想让你见到我这样,是我控制欲太强,占有欲太强,我想让你有最好的,给你最好的,即便这个是……我。”

乐澄仿佛没听清一般:“什么?”

周时锐说得很快,又不够明确,但乐澄还是很聪明地明白了。

与其说是掌控欲太强,占有欲太强,不如说是太在乎,太想要,想要给出最好的,即使给出的人是自己,也不想让脆弱的,不够强大的一面在爱人面前暴露。

眼泪还是掉下来,砸在周时锐的手背,乐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地爱周时锐,明明都在变好,但还是没有做对,周时锐还是这样想。

他最终用力回抱住周时锐,轻声说:“可是……我也是可以保护你的呀。我也可以让你当小朋友的,我可以做到的,你可以相信我的。”

但乐澄已经做到了,周时锐心口仿佛在灼烧:“我明白,我一直知道。”

只是一种习惯,一种惯性,让他保留了从前的做法。

乐澄抱着他,周时锐伸手将他的眼泪轻轻擦掉,末了,乐澄才拉着他坐下。

“真的不疼了吗?”乐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这次要和我讲实话。”

“还有点。”周时锐说,“还有一点痛。”

乐澄就轻轻往绷带上吹了吹气,然后又捧起来,低头轻轻亲了亲,小朋友一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从结痂的伤口,窜上心脏,让周时锐眼睫颤动,好似有什么在攥紧,填满了。

“亲亲就不痛了。”乐澄这样讲,又低头小声说,“……其实我刚才也撒谎了,我的嗓子也有一点疼。”

周时锐静止几秒,轻轻靠近他,温柔地贴上他的唇,吻得珍惜而绵软,又离开一点,像是学他说话,声音很低的:“那亲亲就不痛了。”

乐澄这才笑弯了眼,故意说:“干嘛学我说话。”

“不可以吗?”周时锐便又啄了啄他的唇,“还有好多要向你学的。”

乐澄哼哼两声:“你知道就好,我可一点都不笨。”

“嗯,很聪明。”周时锐附和着他,“比我聪明好多。”

乐澄翘着尾巴,又像是想起什么,跳起来,喊着“我还有炖的银耳牛奶羹!”就“啪嗒啪嗒”地跑远了。

晚上临睡前,乐澄又在医生的叮嘱下拆开绷带看了看,已经结痂,但嫩肉鲜红,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消毒又换了新的。

共同躺在床上,乐澄很小心地和周时锐换位置,换到好的那一边,防止压到,这才抱住周时锐的腰说:“睡觉。”

周时锐轻轻拍他的背,哄道:“嗯,睡觉。”

夜色是如此宁静,月光将乐澄的侧脸映照得柔软而洁白,呼吸平缓,好似睡着一般。

“其实你已经很好了。”乐澄冷不丁地开口,眼睛也没有睁开,“已经非常好了。”

周时锐微顿,心头像是卷起层叠的波浪:“是吗?”

“是。”乐澄肯定地说,“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但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双标,你会改吗?”

“我会的。”周时锐更加紧地抱着他,“我一定会改。”

“那就好。”乐澄轻轻弯唇,睁开眼凑过去亲他一口,“我相信你。”

周时锐便点头,乐澄就闭上眼,把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周时锐又伸手掖了掖被子,才放心下来。

或许外人总是认为,他才是关系中理智、冷静的那方,但周时锐却清楚地明白,这只是因为,乐澄的爱太好,给得太满,又太多。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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