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身而上。
腿压着余念双腿,单手拉着青年双手,举过头顶。
空余的手便隔着衣裳摸索。
余念顿住,“你疯了?”
秦瑄听到这话,心道自己确实疯了,不然怎么听到他跟别人,心里又酸又涩。
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因为什么,也不敢多想。
余念根本禁不住他逗,很快便与他互动。
青年身体一僵,“你…你…”
秦瑄轻哼,见他不排斥,心情好了一些。
余念还在挣扎,扭着身子,身上的长袍歪歪扭扭的。
可怜的二少爷被可恶的大少爷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他还不敢出声,害怕别人听到丢脸。
院子里传来丫环嬉笑声,还有人讨论着少爷身体如何。
全然不知,大少爷正帮他们主子治病呢。
余念身体紧绷,汗都出来了。
二人凑的极近,呼吸交织一起,余念红了脸,秦瑄耳尖也滚烫起来。
有什么无声无息的发酵,噼里啪啦,一发不可收拾。
“唔…”
二少爷终于是躺直了,双眸溃散,他睁着茫然的眼眸,红唇微张,能看出贝齿粉舌。
向来嚣张的少爷,此时乖的跟猫儿一样。
秦瑄眼眸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柔和。
他目光转移,盯着自己的手,“是他弄的舒服,还是我弄的舒服?”
说着,便又紧紧望着余念。
青年一怔,接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滚!”
回忆刚刚,余念恼羞成怒,抬腿又踢向男人。
不知在想什么,秦瑄并没有防备,直接被踹下地。
这画面似曾相识,余念冷哼几声,“秦瑄,趁着爷爷没发火,快点滚!”
想到刚刚这少爷跟那位后,是在床上翻滚满脸喜悦,到了他这里又是打又是骂。
秦瑄心中不平。
“你跟他的事情,要是让义父知道了…”
他起身,之后从青年衣柜找到帕子,擦了擦手,语气慢悠悠。
余念听他威胁,笑容僵住,“卑鄙!”
秦瑄看他炸毛的样子,眉眼弯起,“知道错了,以后就少来往。”
听他的才有鬼,余念撇撇嘴。
男人有事整理好衣服,人模人样的离开了。
余念见门关上,满脸不解,“这是什么报复方法?”
[大概是知道你讨厌他,所以故意的。]系统说,[毕竟跟讨厌的人亲密接触,这简直就是折磨。]
余念觉得有点道理,“那我还要…”
[你的任务就是不断的去作死,哎。]系统给他点蜡。
余念叹气。
收拾了一下自己,他下午带着阿才出去,这次没去梨园,而是跟几个同样不学无术的少爷去喝酒。
“余念,你可要小心点。”喝了一会儿,一位朋友凑到他身边,神秘兮兮开口。
“怎么了?”余念不解。
“你还不知道吗?你那个便宜大哥刚进你家铺子,就办了一件漂亮事。”
说着,他撇撇嘴,“我家老子还让我学他。”
“听说你大哥自己也在做生意,我那天还看到他跟陈老板吃饭。”
“他那么聪明,现在进你家铺子,很难不做什么手脚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秦瑄已经把余家财产占为己有一般。
余念又烦又气,“他一个外姓,我爹不可能给他。”
“万一他买通其他人呢?”有人摇着头,表示他太天真了,“现在这个年头非常乱,别说他是半个少爷,我还听说隔壁城某家的奴才把主子家的钱都贪了。”
“这又是打仗又是什么的,官老爷可没时间管这个。”
听到这话,余念心里一紧,“我会留心。”
这酒接下来喝的不对味,他也没有多待。
余念跟阿才走后,好一会儿,管家进去,“多谢各位少爷帮忙,我们家太太不会亏待你们。”
“好说好说,我们也是余念的朋友,当然不想看到他被人给害了。”
对亲娘的话不放在心上,但是连他朋友都这么说,二少爷立马警惕了起来。
回到院子里,他便睡不着,溜达着,余念冲进了秦瑄院子。
想到好友们的话,再想想这人白天的嚣张,借着酒劲,余念接了一盆凉水,抬脚踹开门,直勾勾到了床边。
哗啦——
从头到脚,透心凉。
秦瑄抖了下身子,猛然坐起来,他骂了一句,之后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身影,还端着盆,黑暗里露出小白牙。
隐约听到笑声,秦瑄认出了是谁。
他磨牙,心里怒火却是消他一半。
“余念,你这是干什么?”
听他带着怨气的声音,余念扔掉手中的盆,捧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
秦瑄见他笑的这么嚣张,也不顾身上狼狈,光着脚下去,拽着人搂到湿漉漉的床铺上。
他想教训这个捣蛋鬼,寻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巴掌拍在青年的屁股上。
笑声戛然而止。
“秦瑄,你给我放开!”余念挣扎。
“大晚上不睡觉,跑我房间还端井水泼我,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岂不是要上天?”
黑暗里,彼此不可见表情。
他从背后搂着青年,炙热的呼吸打在余念的脖颈处,手上的力道逐渐变小,很快拍变成了揉。
余念还带着酒意,一时间没察觉出什么,之后无意间被碰到,他身体猛然僵住。
“唔…”
抖着声音连带身体也跟触电一般。
秦瑄一愣,他赶紧挪开手,面容烧了起来。
“狗秦瑄!放开爷爷!”
余念咬牙切齿。
秦瑄听到这话,难得没有反驳,松开他,这时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才回来?”
想到他回来就往这里跑,秦瑄心里莫名舒坦。
他感觉自己真是病的不轻。
黑暗里余念拽好自己的裤子,赶紧远离湿漉漉的床。
他的衣服也湿了,难受得很。
“哼。”余念冷哼一声,他后悔自己泼了水没有立马跑。
下次一定。
见他转身要走,身子歪歪扭扭,秦瑄赶紧去扶着他,“喝了多少?”
“要你管?”余念瞪他。
“回去记得洗个热水澡再睡。”秦瑄交代。
他的手被打开,青年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瑄叹气,不放心的跟着他。
清风院小厮正在找少爷,急的不行。
然后就见到落汤鸡一样的大少爷跟着喝醉身子不稳的二少爷回来。
那身打扮活像是水里淹死的鬼,现在跟着人是要找替死鬼。
几个人打了个冷颤,连忙上前扶着余念。
“我的爷,你这是干嘛去了?”阿才问。
青年嘟囔了一句。
秦瑄看他们问个不停,微微皱眉,“他身上都湿了,快去烧热水给他洗洗,换件干净衣服。”
阿才立马去交代人。
秦瑄本想走,但看到他们提着热水,扶着青年进屋子,似乎要帮忙。
他便提步跟上,“我来吧。”
“什么?”阿才一愣,“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大少爷来,您身上也湿了,快回去吧。”
听到这话,秦瑄打了喷嚏。
不过他依旧没走。
阿才也没多想,只是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屋子。
这会儿的青年醉的眼睛都合上了,似乎是要睡着了。
秦瑄心道,这会倒是乖。
他帮余念解了衣服,试了温度,这才把人放进水里。
烛光下的青年看的并不真切,但也足够让秦瑄移不开目光。
真白。
他再次意识到这位二少爷的好看,真像一块玉,完美无瑕。
喉结滚动,眼眸越发炙热。
秦瑄觉得自己也喝醉了,不然不会这么燥热。
他不敢耽搁,把人洗完捞起来擦干,换了衣服塞进被子里。
而他这会儿又是出了汗。
等他轻手轻脚的出去,又吹了凉风,第二天不出意外的病了。
余念睡的极好,第二天用过早饭,便是在院子里跟人斗蛐蛐。
然后看到一个小厮带着大夫过来,说是诊脉,看看他身体有没有碍。
听到这话,余念眉头一皱,“这是咒我呢?”
“二少爷你冤枉了。”小厮立马解释,“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少爷落了凉,又是发热又是得了风寒,刚刚大夫才从那里出来,大少爷让我带大夫来的。”
余念一愣,随后想到昨天晚上他干的好事。
顿时,他乐了起来。
配合着诊脉,他自然没事。
等大夫离开,余念提着自己养的鹦鹉,钻进大少爷院子。
秦瑄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且他独立惯了,不怎么需要人在身边伺候。
院子里竟是看不到一个人。
余念毫不客气,踢开门,提着鸟往里面走。
“哟。”瞧见床上脸色苍白,病殃殃的男人,余念幸灾乐祸,“怎么就病了?”
秦瑄大脑有点迟钝,人提不起精神,“你没事吧?”
“我身体可没你这么差。”余念可不领情。
“我这样是因为谁?”秦瑄咬牙。
余念哼哼两句,自顾自坐着,之后一边逗鸟,一边开口,“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你昨天干的事情忘记了?”秦瑄盯着他看。
“什么事?”余念装傻。
“好,很好。”男人那张脸被气的有了点血气。
余念忍不住乐,笑的捧腹,笼子里的鹦鹉也在学他。
秦瑄差点气的昏厥过去。
他看了会儿热闹,便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秦瑄嘟囔:没良心的。
上午一晃而过,中午秦瑄没有出现在饭桌上,毕竟他染了风寒。
余念吃着饭,就听到老爷子提让他去铺子里跟着帮忙。
本想拒绝,但是想到昨天好友们的话,“都听爹的。”
老爷子脸色缓和,“你收收心,办件漂亮事,这样给你介绍亲事,也有拿的出手的优点。”
余念撇嘴,“我还不想说亲。”
“胡闹。”二太太立马开口,“你也不小了,就是没个人管你,才这么不上心。”
老爷子非常赞同。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吃完饭,余念便闷闷不乐,低着头到处逛,跟个游魂似的。
他又来了凉亭,跟他爹几位太太抱怨。
“这缘分天注定,强扭的瓜注定不甜。”这话不知道是说他爹的太太,还是未来的亲事。
十姨太拿着帕子,给他擦额头的汗,“瞧瞧这眉头皱的,都皱成苦瓜了。”
旁边几位乐的弯了腰。
“你们就知道打趣我。”余念哼哼两句,“我要是娶了媳妇儿,可就不能跟你们一处玩了。”
“二少爷娶妻也是早晚的事。”九姨太给他倒茶,缓缓开口,“趁着老爷还在,你娶了妻,给他生了孙子,相信老爷会很高兴,把这个家交给你。”
“你若是掌了家,咱们姐妹也能轻松一些。”
“我才不要。”余念摇头,“我就是不娶妻,这余家到时候也是我的,我还能亏了你们不成?”
几个人被哄的捂着嘴巴笑。
跟她们差不多大的青年,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而且他的身份可是代表她们以后的生活,自然是要打好关系。
很快,余念岔开了话题。
跟她们聊戏聊曲。
“听说你爹的十三姨太是南方来的,那边的人说话好听,还会唱曲。”十一姨太开口,“你若是想听,何不找他?”
“他还会唱曲?”余念愣了愣,脸上带着欣赏,“这倒是我对他不够了解。”
“你们一个爱听一个会唱,当是什么…什么知己。”
这话哄的余念开心。
他立马让人过来,送些东西给几人,自己匆匆往云忱院子赶。
云忱正在房间画余府的地图,他觉得有些奇怪。
吱呀——
门被推开,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图纸收起来。
看到来人是余念,他微微挑眉,“你怎么来了?”
青年像是跑来的,此时呼吸还没平复,两颊绯红。
“我听十一太太她们说你会唱曲?”余念盯着他瞧。
青色的长袍,衬托的人更加明艳,冲淡了几分眼里的郁色。
听到这话,云忱皱着眉头,“你是从哪来的?”
“从风亭来。”余念也没隐瞒,直勾勾看着他。
“刚跟她们在一起说说笑笑?说腻了才来的?”云忱抬眸看他,面色不怎么好,像是生气。
余念赶紧上前,“只是遇见,说了几句话。”
他坐在男人身边,伸手拉他的手,“爹的话,让我烦,便是不敢来打扰。”
“听到她们说你有这本事,而我最是喜欢听,便是第一时间赶来。”
他说的真心实意。
云忱脸色依旧难看,“你是把我当唱曲的,想玩弄,所以才过来?”
“你想听,我就要唱?”
余念一愣,“我没这个意思。”
他手忙脚乱的解释,“我真的没有看轻你的想法,我是觉得我们天造地设。”
云忱顿了顿,见他小心翼翼,又红着两颊说这么直白的话,微微眯起眼睛,“你的知己有多少?”
“就你。”
余念回。
“那梨园的凤仙呢?”
他又问。
“我…”
青年的哑言,莫名让云忱恼怒,刚刚都是装生气,这下是他真的想生气。
但是想到自己的打算,他强忍着,“你的病好了?”
他转移话题。
余念点头,脸又红了,“我…”
“大少爷病了?”云忱又道。
“嗯,不知道怎么搞的。”余念睁眼说瞎话。
云忱瞧见他的幸灾乐祸,知道跟他有关,“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余家?”
听到这话,余念眼眸落在二人的手上,男人没有挣脱,他满脸雀跃,便开始废话。
听他越说越偏,云忱只能带着话题。
“密室?”云忱听到这个,微微一愣。
“你别告诉别人。”余念左右打量,“我小时候无意间看到的,我爹莫名其妙从假山冒出来。”
“这事很少人知道,我娘都不知道。”余念又补充。
“我知道了。”云忱点头。
“云忱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余念不解?
“只是无聊。”才怪。
他不但要杀人,还要夺宝。
余念点点头,当信了。
二人在一起聊了些有的没的,云忱对他的话很不感兴趣。
这人明显是个理想主义者。
不过他对余念的兴趣不小,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耐心听着。
在小妈房间待了那么久,余念出来便被老爷子叫过去。
他身体一僵,却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老爷子的房间透着一股腐败味道,就像生命流逝,枯木凋零。
余念觉得房间阴森森的,他低着头,“爹。”
老爷子让丫环扶着慢慢坐起来,“混账玩意。”
他要说什么,看到身边人,立马挥手,“你们都出去。”
“是。”
丫环们赶紧低头退出去。
门关上,屋子更显得阴暗。
“你在云忱房间做了什么?”老爷子质问。
“没有啊。”余念道,“就是说说话…”
“我不管你有没有做什么,我警告你记住彼此的身份,而且他是个男人!”老爷子站起来,指着他,“你给我收收心,为家里出份力,早点结了亲成家立业。”
“爹…”
“出去。”
余念垂头丧气的离开。
刚出院子,他便遇到等待多时的管家。
“二太太吩咐我送你去铺子。”
余念一愣,“去吧。”
一路上,管家非常敬业给他说着如今的情况,可惜余念听不懂,也不感兴趣。
“不是有专门的人管?我走过过程不就行了。”他打着哈欠。
管家叹气。
去了铺子,管家交代两句,特意吩咐个懂的跟着余念帮衬。
看他婆婆妈妈个不停,余念打断他的话,“文叔,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文叔笑了笑,“少爷保重。”
来铺子刚开始还觉得有点意思,后面便是觉得无聊。
余念睡了半天,最后又溜达去梨园。
掌柜看到他这样,摇摇头,心里为余家默哀。
去见凤仙,余念还带了一盒胭脂,听说是西洋玩意。
他打听到凤仙刚唱完下台,便抬步过去。
听到下人说余念来了,换上长袍的青年愣了下,随后冷着一张精致的脸。
余念进屋,就看到他这个表情。
“凤仙。”余念笑着走过去,之后从背后掏出胭脂盒,“你看,我特意给你买的。”
“给我?”低头瞧见这玩意,凤仙也不知道该气还是怒。
“这是女儿家的胭脂。”他提醒。
“谁说只有女子能用?”余念摇着头,“我倒是觉得只要人美…”
他说着,眼眸带着痴态。
凤仙推开他的脸,“油嘴滑舌。”
余念依旧乐呵呵,“我帮你涂上如何?”
他盯着凤仙的唇,喉结动了动。
凤仙没有说话,任由他拉着坐在梳妆台前。
打开胭脂,食指沾了一点,便是轻轻触碰那唇。
两人凑的极近,抬头四目相对,余念红了耳尖,闪烁着视线。
凤仙抬手碰了碰自己唇,指腹沾了红,之后示意远离他,像个鹌鹑的余念过去。
余念红着脸颊,靠近他,微微低着头,“你要跟我说什么?”
凤仙的食指抚摸他的唇,指腹摩挲着,很快那粉色的唇,也变得嫣红。
“我涂了,你自然也要涂,这叫礼尚往来。”凤仙说。
“你…你…我…”余念傻站在原地,大脑宕机。
他嘴上的胭脂是男人唇上的,换句话来说就是…
凤仙黑发藏着的耳朵早就红了,他眼眸闪躲着,看青年像个呆瓜,不由笑出声。
平时装的那么风流,这会儿倒是纯情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好吃吗?”
余念听到这话,愣了愣,“啊?”
“我的胭脂。”凤仙点了点自己的唇,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笑。
这是余念头一次在戏台下面见他笑,被晃了眼睛,“我…”
还要说什么,外面下人敲门说某位老板来了。
凤仙皱眉,看着还傻愣的人,“我去见客人,你要走就走,我也不会留。”
他说完,抬步离开。
有功底在,走路姿势也十分好看。
好半天,余念捧着自己的脸,“我被调戏了?”
[好像是的。]
在房间里坐立难安,余念走来走去。
一小厮过来说铺子那边出了问题,让他过去。
余念茫然。
不过,他还是过去了。
凤仙好不容易挣脱客人,被梨园老板说了几句,他也不听。
等回到自己房间,却见屋子空空如也。
顿了顿。
半天,他轻笑一声。
那边余念赶到铺子,便看到有人闹事。
说是货不对。
余念满脸疑惑,他刚刚过来,又没仔细听,这客人是谁,他都不认识。
旁边围观的人不少,余念觉得头疼不已。
“别吵了别吵了。”
“行,那就赔钱,两倍!”八字胡的男人竖起两根手指。
余念听到这话,只想息事宁人,他准备点头。
旁边掌柜等人立马拦住,“这事还需要再查查。”
“二少爷,你不要着急。”
余念点点头,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让铺子掌管等人对他越发失望,这二少爷真不如秦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