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29章 番外 那个该死的dilf(5)

金刚不坏 里伞 5178 2025-04-01 07:36:19

健康餐中断,郝思加的午饭重新变成饮料。以往他总能迅速喝完,如今咽不到两口开始咬吸管,最后只顾将吸管咬得折折叠叠。

全糖饮料喝不进,这也太不郝思加。请他喝饮料抵辅导费的丁昭同样有心事,整个人蔫成一团。聊两句,郝思加觉得丁昭的麻烦比自己大,试图安慰,可惜他向来不擅长温言软语,越讲越觉身上痒,下意识去抓手臂。

旧伤痊愈得七七八八,为什么偶尔还是会引发幻肢痛?更麻烦的是止痛剂也跟着失效,吃不进甜食,身体与他作对,在要求另一种味道的充填——全怪白睿德。没有这个人时,吃点甜的东西,一切都会暂时变好,哪怕半夜惊醒,他也有自信能够独自熬过。

烦死了。切断与对方联系的第二周,烟弹存量见底,郝思加嫌弃水蜜桃抽着太腻,准备换一个,被销售推荐尝试新款。

电子烟厂商不知疲倦地开发新口味,新系列主打茶香,他挨个试抽,其中一个进嘴清凉,微微泛苦。

冷泡龙井。销售向他介绍,新款里这个卖最好。

鬼使神差,郝思加买了三盒回去。艾瑞克找他干活,凑近一闻,不可置信地揉鼻子:“怎么苦兮兮的,你最近在吃什么?”

郝思加手不停,“有事就说。”

艾瑞克唠叨brief,提及迈赫厘,郝思加动作慢两拍,隔一会对组长说我想换牌子,迈赫厘你找其他文案做吧,谁谁的能力还行,我帮忙培训,半个月就能接手。

不是间歇性发脾气,郝思加表情认真,不等艾瑞克表态,又主动说我知道这么做是给你添麻烦,作为交换,我愿意多接两个客户,你手上有什么难搞的都可以丢给我。

艾瑞克不喜反忧。思加肯多接点工作是好事,但这种与自己有商有量的模样就很反常。他问怎么啦,是不是厌倦老是写车子?没事呀,你休息一阵,我排别人先顶着,给你两个月缓和一下。

郝思加不答,艾瑞克没辙了,挠头,试探问:“你是不是知道James离婚了?”

哈?郝思加抬头,艾瑞克看他表情,有点意外:“你不知道?我还以为……原来你不是在为他的事情烦啊!”

夫凭妻贵,前段时间李节宁跳去甲方做高层,这件事郝思加也隐约有听说。李节宁是标准的利己主义,结婚才半年,按理不该这么轻易放弃他老婆这棵大树。

闪婚闪离必然是有原因。艾瑞压低声音道:“他老婆提的,说是James在外面搞七捻三无所谓,但借她关系进甲方手脚不干净,给她丢脸还惹一身骚就不行。他老婆大小姐来的嘛,阴晴不定,一光火让他滚蛋了,净身出户,一毛钱都不给。听讲最近他正四处托人,想找个好点的律师打离婚官司。”

郝思加冷笑,送上两个字:活该。

人在做天在看,自然活该。李节宁个衰人,自己给的结婚红包算是打水漂了。组长嘴上哼哼,他见郝思加表情变化只几下,很快平息,完全不像过去提到李节宁就消沉好久。

看来是不再关心,也好,证明走出来了,老为那种人伤神,确实不值得。

他咦一声,马上想,既然不是李节宁,又是什么让郝思加心烦?为工作,思加绝不多浪费一点心力,为私事……艾瑞克只见过郝思加因为前任不快,没有横向比较,猜不出。

新的“李节宁”?他紧张地望向郝思加。天才不爱露面,前段时间破天荒去过一次迈赫厘的办公室,后面又不肯动了,大小会议还得自己代替出席。昨天去客户那边,原本以为例会走个过场,到后发现迈赫厘的VP也来了,还特意点名,对艾瑞克说最近文案发挥很好,有几篇东西他看过,写得不错。

这位VP向来放权给手下,不管执行细节,最近却很关注CO2的工作质量。艾瑞克一时摸不清对方什么意思,只好说我们会继续保持。

到底是谁惹郝思加不爽?他退了迈赫厘,对文案组的打击极大——贱人二号,你过分了!

被*心的人继续打字,手速慢下来,却不是因为前任的鸡零狗碎。他不关心李节宁,早死八百年了,没这个脑容量施舍。

三盒冷泡龙井抽到最后一枚,白睿德那边仍是无声无息。

之前最会变着花样来缠他,送花送菜,装模作样发信息说几点有空,勾引招数都不带重复——好了,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半个标点符号都不给。

那晚自己扔下狠话,要的正是这个效果。郝思加暗暗告诉自己。他不喜欢白睿德的照顾,也不乐意看到对方,和这人的相处更是无聊透顶。

终于没人来烦他了——好!恢复自由!这次悬崖勒马,没一头栽进坑里,理应庆祝!

郝思加打定主意,勒令丁昭空出时间,晚上陪自己出去喝大酒。丁昭原本答应,临下班给他说对不起,去不了了,有事要回家。

你脖上拴狗绳了?郝思加大翻白眼,决意放弃丁昭这个病人,未来不再给他做辅导。

没人陪同,也可自己为自己庆祝。他在酒吧门口转两圈,见到里面的人流量,怯步了,转身闪进隔壁便利店。

啤酒买半打送花生米,他拎着塑料袋出来。有人在酒吧外面抽烟,一对男女正闲聊,两三句后手指碰手指。再过五六句,女人的手被男人牵进口袋,他们低头吃吃笑,再对望,一切尽在彼此眼中。

郝思加立即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起初以为是自己讨厌情侣放闪,后来发觉,是因为上海冬天太冷,一件薄绒夹克难以御寒,他被冻到了。

他想起那堆留在白睿德家的私人物品。其中有件厚外套他很喜欢,放进柜子时,心想万一以后不待在那里,一定记得拿回来。

自己就缺这件过冬,不过白睿德估计已经扔掉了。鱼从指缝溜走,有些人不会再捕。池塘那么大,鱼那么多,没有非这条不可的道理。

可以想象那人顶多笑笑,怪他太滑,甩甩手,投入去抓下一条。

郝思加进小区,不上楼,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喝啤酒,冰啤下去牙齿打颤——爽!以后恢复一个人,睡去醒来,枕边不会加上谁的重量,不用担心有人找,也不用担心对方找不到。

非常非常好。他猛灌两口,拿出手机点开音乐软件,按下单曲循环后掏出电子烟,大概是有点漏油,吸进去的味道相当怪。

手机公放波丽露舞曲,音乐反复,缠绵得好似没有尽头。他静静听,几滴雨落到手背也不在意,直到雨丝变长,夹带冷风,郝思加忍不住打个喷嚏,才提起袋子往楼栋走。

回去要开空调了,家里那台老年机,房东兼小阿姨也不找人来修,打开就是轰隆响,特别影响晚上睡觉。之前他的处理办法是换个地方:白睿德家从来不冷,不知道平时地暖调几度,赤脚踩地板也是暖暖的。

记忆热,身体冷。上到二楼,软件闪退,音乐声停止。漆黑中,郝思加闻到些许苦味。他以为烟油漏进口袋了,手摸兜,那团气味向他靠近,感应灯下一秒亮了。

面前一座高大雕塑,视线朝下望着他。

郝思加心脏疯跳,他僵在原地,嘴张开,半句话都不成型。

“钥匙。”

白睿德向他伸出手。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自己这栋楼正对小区花园,透过一扇窗就能看清,白睿德又看了多久?

兜里的手颤抖不止,想赶人,想将对方骂走,身体却有自己的反应。它真的贪婪,体验过至高的欢愉就不会停止索取,要求养分的供应源源不断。

钥匙从口袋到了白睿德手中。

对方开锁,进门时略微弯腰,他不见后面的人跟上,回头看,郝思加站在门口动也不动。

“进来,我不说第二遍。”

明明是回过无数次的家,此刻却非常陌生。郝思加进去,带上门,立即闭眼。

要被罚吗?打哪里呢?会被强迫做什么?能拒绝吗……

想象中的暴雨迟迟不来,他偷偷睁眼,发现白睿德进了卫生间,再回来手里一条浴巾。

“下雨怎么不回家,淋湿了感冒怎么办?”

语气带点责怪,但不重。白睿德用浴巾给郝思加擦头发。被这双手碰到,郝思加那颗悬着的心瞬间沉到胃里,四肢软,浑身飘忽,像回到白睿德家中,暖和到意识涣散。

“你过来干什么,想找我做?”

郝思加突然问。

白睿德停下动作,人的温度离开,郝思加又觉得冷,接着说:“做就脱衣服。”

对方听了,过两秒,白睿德一把扯过浴巾,扔到地上。

他站直,今天过来是黑色大衣,加上身高,他的俯视姿势比往日更具压迫感,一双深绿色眼睛不带丝毫光亮。

郝思加喉咙发紧,挤出两个你字,又吃回去。他后背发痒,胸口微颤,白睿德全部有所察觉,却不给任何回应。

这种沉默最折磨。每过去一秒,郝思加心跳的速度就减弱一分,早先的那两罐冰啤发挥作用,胃里热度褪去,空落落会透风一般。

你想怎么样?他问白睿德。两人见面,从来只干一件事,白睿德挑晚上的时间过来,目的应该也很明确。

“这样……那样?还是你想我不穿衣服出门?说啊,今天你对我干什么都——”

“那脱。”

白睿德发话,没有半分仁慈,“一件件脱。”

对方有心下命令,郝思加很难抗拒,按顺序脱掉所有衣服,到最后一件落地,白睿德还是没有叫停。他一反常态,毫无表情抱着手臂。

都脱掉了。郝思加说。白睿德仍不开口,视线巡视过他全身。郝思加下意识吸气,他脑子打结,慢吞吞去摸门把手。

转开前,白睿德出声:“被别人看到,你觉得舒服?”

郝思加避开他视线,“我有经验——”

不等说完,白睿德蓦地上前捏住他后颈。小羊皮手套质地柔软,贴上皮肤却仿若灼烧,引发他胸前一阵起伏。

“回答问题。”

白睿德摸到他的喉结,“真的舒服吗?”

当然是不舒服!他根本不喜欢!可如果说不,白睿德或许下秒就会走。他们这样的关系相处到最后,必定需要某个人放弃底线迎合对方,否则矛盾永不休止。

——思加,我以为你很行的啊,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他咬牙不肯说话,身体倒来帮忙了,眼眶鼻尖瞬间憋得通红。白睿德端详片刻,放开对他的钳制,长出一口气。

对方脸色恢复平常的和风细雨。罚过了,他不想看到郝思加勉强自己,温声问:“是不是不喜欢被那样对待?说不出就点点头告诉我。”

郝思加张嘴,溜出哽咽声,用力点两下头。

白睿德在桌上找到空调遥控,老台式机运作起来轰隆作响。他捡起浴巾,走过去包住郝思加,“好了,没事了,不想做就不做,我不会逼你。”

他原以为郝思加会发火挠人,没想到对方一头倒进他怀里,伸长手臂紧紧揽住他,极其用力。

再一摸,郝思加全身发抖。白睿德不忍心,抱他坐去沙发,又怕一条浴巾不够,脱掉大衣盖到他身上。

他耐心说明:“前段时间你心情不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处理,特意等全部结束了再过来,原本是想和你好好谈一次,结果你看到我说什么?”

刚才郝思加那两句,拱火效果一流,白睿德无奈问:“来找你就是为了和你上床,我给你的印象有这么差劲吗?”

郝思加蜷缩在他的大衣里,露出半个脑袋。经历数日洗脑,他想说服自己不在乎,和白睿德不来往更轻松,实际大错特错,三盒抽光的冷泡龙井足够说明问题。

留住一个人的办法,他只知道这一种,唯有努力配合。郝思加吸吸鼻子,低声说:“不做来干嘛,可以滚了。”

口是心非一百分。白睿德明白,郝思加那张嘴是冷兵器,再伤心都不放松,要挥着朝人砍两下才痛快。他心里觉得好笑,最后一点火气也没了,抬手放到他头上。

郝思加动一动,不是拒绝。白睿德揉他头发,手指穿过时,郝思加侧脸贴过去,睫毛刷在他的掌心。

“我见过James,知道你和他有过关系。”

这是他今天来的目的。郝思加原本乖乖给白睿德顺毛,一听,猛地仰头,神色有些惊慌。

他脸发白。和李节宁分手一度闹得非常难看,贱人没少在外面抹黑自己,难听的话他听过很多,早已麻木,唯独不想白睿德被那些下三滥的流言影响。

“……我和他谈过两年,不合适就分了。”

“我和你提这些不是因为介意。”

白睿德摘掉手套,和郝思加十指相缠。他抚过对方手背,语气相当镇定:“见过面,我就知道他是什么人,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你肯定很辛苦,放心吧,以后他不会再来烦你。”

这句话听来意有所指,郝思加微微皱眉,刚想问,被白睿德按住,用眼神示意不要继续。

李节宁咎由自取,八花九裂的东西,无需出手,碎掉只是时间问题。

郝思加大概读出他的意思,一时不知怎么反应。白睿德的气味通过大衣转移到他这里,不甜,一点点苦,闻着非常安心。

借冷泡龙井无法派遣的忧虑,只需这样一具肩膀即可消失殆尽。他嘴上嚣张,说白睿德也不例外,想从他身上取乐,实际心里清楚,他是讨厌被对方当成一件随时可被丢弃、代替的工具。

白睿德不会伤害他,不会像李节宁那样,用“这会让你很舒服”之类的托词骗他。每次结束,他装作太累睡着,白睿德都会等他呼吸慢下来,再伏到他身上,仔细检查他的身体,随后亲亲他,说好像又淡一些了。

他闭着眼,装睡简单,过快的心跳却难以忽略。白睿德对他敞开手臂,害他私心渐起,暗想如果人的拥抱能被锁住就好了,别人过来也无动于衷,只有持有相配钥匙的自己才能打开。

突然出现又消失、故意制造麻烦,他企图用这种幼稚的手段验证白睿德是否能包容一切。答案好像有了,他看过,还是不敢信,将试探升级,变得愈发恶劣。

但他还是愿意过来找他。郝思加闷声说:“我不是贱货。”

什么?白睿德没听清,郝思加抬头盯住他,下一句咬牙切齿:“我不是天生挨*的贱货。”

缴械前的亡命徒,但凡自己举枪瞄准,就能将他再度打入深渊。白睿德心中叹气,梳理他的头发,“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我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太普通……不够的,所以我和他一起。一开始也开心过,但他只想利用我帮他做事,工作、xing关系,多过分我都会试着满足他。我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但我不是贱,我只是想被表扬,想被说做得好。”

他克服自己做到的每一步,李节宁从不在乎。每年两周长假,他哪里都不去,请来陪李节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等对方进来,对方却常常忘记他在家,整整二十四小时,那扇门都不会被打开。

身体记住了房间里的气味,糖瘾是他自欺欺人的后遗症。

“你不是。”

白睿德手指缠他更紧,“你很好,思加,你这么诚实,good boy,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日常多靠近白睿德一厘米,他都会欣慰,大方给与他很多嘉奖。郝思加发出短促的一声,抽泣堵住了,他抵在对方肩膀不肯抬头。白睿德一下下拍他后背,不停说乖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等郝思加平复稍许,白睿德一点不嫌弃,替他擦脸,随后单膝跪到郝思加面前。这个姿势能令两人平视彼此,他拉过郝思加一双手,郑重道:“思加,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推崇的关系是基于双方的。在我看来,从来不是我控制你,而是你允许我。我会让你做一些你平时不敢的事情,但绝对不会逼你做讨厌的那些。”

郝思加眼睛又红了,低低嗯一声,白睿德捧住他脸颊,“你是自由的,思加,即使与我一起,你也是自由的,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百分之百的尊重和安全感,要的只是你多相信我一次。”

刚才拿浴巾经过厨房,灶台乱成一团,角落却整整齐齐叠着一摞饭盒。白睿德看过,每个都洗得很干净。

逃跑之后,偷偷在被捡到的地方附近徘徊,是期待有心人可以回头来找自己。被丢下过的人防备心重,让他重新信任一个人,将身心交付给对方,绝非易事。

“你想如何感受快乐,告诉我,我会让你感受到。你想要的,我全部满足你,所以思加,在你恢复的这段时间,如果非要找什么做依靠,找我好吗?”

他逐步靠近,到还差一些时停下,不主动跨越,也不贸然吻上去。他在等郝思加得出自己的答案。

对方很陌生这个模式,屏息凝神,稍微拉远一些距离,歪头看白睿德。

还在观察,还在考虑。没关系,他等过那么多年,不急于这么一时半刻。这次将郝思加找回去,他深知背后的责任。哪怕未来对方可能与之前那些男孩一样,不打招呼离开,或是发狠咬自己,他也不能弃养。

走了就再去找,被咬了就温柔教育。无论重演多少遍,伴随特殊而来的总是未知性,今天上楼敲门之前,他已做好所有准备。

小猫贪玩,冰天雪地里荡秋千,等玩完,终究会发现等他回家的自己。他疑惑、戒备,但最后还是会主动亲近,轻轻地吻一吻他。

冬天到了,最好还是靠人的体温取暖。白睿德对此深信不疑。

作者感言

里伞

里伞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阅读模式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