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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心不二意 木兮娘 5945 2024-05-29 22:35:27

秦毓将工作压缩至两小时内完成,将上午空出来的时间拿去办理房产过户,剩下一部分手续得过段时间再办,便又抓紧时间带领团队赶往大学城,一通沟通和现场勘察做完已经是下午四点,而秦毓滴水未进。

和同事们分开,秦毓朝大学城小吃街后头一排自建房深处走去,远远闻到一股刺激口水分泌的香辣味,转过巷口就能瞧见里面有家小店,店门口摆着一排红泥小炉,炉上放砂锅,锅里煮着食材,而旁边还有两个大锅,一锅煮着牛骨汤、另一锅煮着红油辣汤。

门店招牌写‘大牛麻辣烫’五个字,越朴素、越普通的店名,越有可能藏着民间美味。

秦毓胃坏后才戒辣,以前无辣不欢,这家小店就是他上学时发现的,有段时间拿它当一日三餐来过。

无论是魏骁还是严斯韫,秦毓都不曾带他们来过,因为他们不爱吃辣。

根据调查,余烬重辣。

秦毓放下公文包,照例要了碗特辣的汤面,挑几样蔬菜和肉类放进去煮,低头盯着桌面等待,过了一会儿有几个穿球衣的男大学生闹哄哄地进来,挑了空调下的位置坐。

有人喊:“余烬,还是特辣对吧?”

就听一声‘嗯’,懒洋洋的,有些低沉,让人听到声音就会好奇他的长相。他们打开冰箱,呼啦啦一群人过来挑水,凉气和汗臭味一并扑过来,秦毓屏住呼吸,往墙里面挪。

他这一挪动,斜前方玩手机的余烬就注意到他。

那群人挑完水回座位,秦毓就不动了,挪回原位,还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店主这时喊道:“三号桌,特辣。”

这家小店是货真价实的辣,就是贼能吃辣的人都不敢轻易尝试特辣,因此余烬是向来是特例、是重辣的怪胎,这时又来一个,难免引人注意。

有人压着声说:“余烬,找到味蕾跟你一样变态的同好了。”

“是个社畜啊~~”、“头发黑、皮肤白,好像长得不错。”、“欸,还有股香味儿!”、“不会吧,该不会是余烬在外头惹下来的风流债?”……一群男大学生嬉笑,说出口的字都咬在牙齿里,传不出去,但谁都知道这年纪的男生能说些什么。

余烬风流花心,男女不忌,对男大学生来说已是玩得很开,尤其他身边那些男女各个像被爱情冲昏头脑,为余烬做尽争风吃醋的事,让余烬的同学朋友大开眼界。

还有男的,年纪比余烬大不少,出社会工作有一定年头,瞧着斯文内敛,却能跟其他男的、女的,撕得脸红脖子粗,可谓是好戏一出。

吵嚷声更大,内容更过分,在场面将要失控时,余烬开口:“别造谣啊,犯法。”

轻飘飘一句,眼皮都没抬,就熄了话题。

服务生将麻辣烫端到秦毓桌上,特辣的呛位直冲脑门,口水疯狂分泌,胃似乎在蠕动,五脏六腑都像火在灼烧,秦毓直勾勾盯着红彤彤的汤面,慢吞吞拿起筷子,左挑右捡,始终没能入口。

前面的冰箱突然被打开,冷气铺面而来,秦毓抬头,正见到拿冰水的余烬,对方穿着白色球衣,胳膊鼓起的肱二头肌像蜷缩的小老鼠,手臂略粗,目测比他的大一号,手指很长,握着冰水,水从指缝间滴落,一瞬就让人想到犯规的画面。

小腿虬结有力,脚下蹬一双被炒出天价的网红球鞋,鞋尖对向这边,朝这边走来,接着是一瓶冰冻酸梅汁杵在眼前,秦毓顺着那麦色的手指尖往上看,对上余烬洞悉一切的戏谑目光。

“不能吃辣就别逞强,很浪费。”余烬将酸梅汁往前一推:“配着能解辣,我请你,顺便请你以后别来,真挺浪费。”

他以为秦毓是为了某个目的假装能吃特辣,大概率认为是来接近他,毕竟他重辣这件事在大学城不是秘密,曾经也有不少人假装特别能吃辣接近余烬,试图和他拥有别人不能有的共同爱好。

秦毓垂眸:“谢谢。”

余烬挑了一下眉,放下酸梅汁就回座位。

秦毓没动酸梅汁,起身倒白开水,拿起筷子开始吃,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沾汤汁,如果汤汁太浓就用白开水涮一涮,此举惹来邻桌人心照不宣的嘲笑。

秦毓先一步吃完,有些可惜地看着红油汤面,在胃部痉挛加重前,先一步买单,带走没冰冻的矿泉水,在路边就着水吞吃胃药。

另一边,余烬等人吃完开始结账。

店主看余烬点了特辣,又提到另一个点特辣的客人,还说他们这儿的特辣比魔鬼辣还魔鬼,以前还曾经办过活动,只要连续一周点特辣,就免三个月的单……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被人不耐烦打断,大声说:“不是吧老板,你没见刚才那个人点了特辣却不敢吃几口,还用白开水烫过再吃。”

“我看啊,人不是来吃辣的,是别有心思。”

余烬面无表情,有些烦同学拿他来打趣。

店主闻言很惊讶:“不会吧?刚才那位客人特别能吃辣,我记得很清楚,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活动唯一的赢家。当时很多人挑战都失败,我以为不会有人能成功,没想到真有人赢了三个月的单!之后三个月,他来吃了一个多月,然后没再来过。”

店主颇为怀念:“我还挺想他,从没见过那么能吃辣、又那么喜欢吃辣的人。”

男大学生们面面相觑:“还真是来吃的啊?”

余烬心念一动,又想起那张脸,匆匆结账跑出去,转了几个地方才终于在马路边看到等红绿灯的人,于是朝那边跑去。

“嗨,还记得我吗?”

秦毓侧着脸看他:“我没得健忘症。”

“不是,我是说——”余烬薅着头发,露出一丝懊恼,让他瞬间有了反差感,一下拉近距离:“上次洗手间我说走出失恋的最好办法是开始一段新感情,哥,你看我怎么样?”

秦毓失笑:“什么怎么样?”

余烬正色道:“哥,那个人不值得。”

秦毓收起笑容,神色发怔,逃避似的躲开余烬炽热的目光,捏紧公文包,几秒后释然般说道:“我不认同你的话。”

余烬靠近,替他挡住阳光,也挡开冒冒失失骑过来的电动车:“怎么说?”

“我认为走出失恋的最好办法是快刀斩乱麻,然后用美食麻痹感官。”

“比如特辣蔬菜烫开水?”

秦毓被逗笑,沉默一会儿,主动说:“我胃不太好,很久没吃辣了。”

“戒辣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还好,我喜欢的人不爱吃辣,我陪着他吃饭,就看着他,味蕾不能满足,但心是满足的。”秦毓的视线落在车流里,落在远方,飘飘忽忽的,为情所伤、情深不寿的形象就这么竖立起来。

余烬见过秦毓的渣男情人,为了另一个人掐住秦毓的脖子威胁,那时的秦毓脸色苍白、眼里和唇色极红极艳,神色脆弱仿佛一碰就碎,却有股异常坚韧的气质糅杂其中,极端的容色对比和极端的气质对比,使秦毓这样一个陌生人在刹那间便与记忆中的人重合,猛地挣脱迷雾,走到跟前,用那双深情的、通红的,充满破碎感却又怎么打也打不碎的目光望着他,只望着他。

“你是京大学生吗?”

“哪里看出来?”

“我以前是京大隔壁的学生,男朋友是京大的,经常去球场看他们打球,有些东西一眼就能看穿,不需要什么理由佐证。”

“是师兄啊!”

“别——都不是一个学校。”

“一样,两家亲。”余烬看红绿灯亮了就提醒一声,完了问:“师兄姓什么?”

“秦。我叫秦毓。”

“我叫余烬。秦师兄是回来看望母校,还是来工作?”

“两者皆有。”秦毓看着街道,颇为感慨地说:“感觉陌生了,多了很多建筑,听说连宿舍也都翻新。”

“变化的确很大。”余烬煞有其事地说:“不如我带师兄逛一逛校园,就当陪陪我行不行?”

秦毓被逗笑,犹豫片刻,不忍拒绝余烬期待的眼神便点头:“那麻烦师弟你了。”

“不麻烦。”余烬自然地握住秦毓的胳膊,拉着他向前走:“先去教室,再去宿舍后面的树林看看。”

秦毓:“一般人似乎都会选择先去操场,再去图书馆,现在教室说不定还有人在上课。”

余烬:“空教室可多了。这时候很有趣的,什么音乐社团、魔术社团、鸡尾酒社团……五花八门,还能蹭到好吃好玩的,特别有意思。师兄不知道吗?”

秦毓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以前忙着恋爱……不是有说高中死读书,大学谈恋爱吗?”

“所以师兄真就践行到底?践行了十年?”

“你怎么知道十年?”

“那时听到了。”

“其实不止十年,我大一就跟他在一起,纠缠到现在也有十一二年了。”秦毓撩起眼皮,眼里有一丝忐忑:“你会觉得我恋爱脑吗?”

“不会。深情不该被质疑、否定,不求回报的付出更不该被嘲笑。”

余烬看他的目光里流泻出一丝迷恋,像透过他看着什么人,那应该也是一个深情付出、不求回报的可怜人。

秦毓只当不知,偏过头,有些羞恼的样子,是被陌生人过于炽热的温度灼到的懊恼,不至于春心萌动,是恰到好处的反应。

余烬:“走吧,趁现在还能吃到社团烤出来的免费蛋糕。”

秦毓快三十的人了,体能比不过二十岁最巅峰的时候,被余烬拉扯着奔跑,闯进别人的社团里,看余烬和人插科打诨,将顺手拿来的东西递给秦毓。

有时是一朵纸扎花,有时是一盒饼干,甚至还有一杯鸡尾酒,秦毓推脱不过,只好加入,被带动得活跃不少,脸上笑容越来越多,眼睛也越来越明亮,余烬眼中的某种欲望便也越来越明显——秦毓明白那种欲望,是一个享受填补过去遗憾的过程,是享受自己拯救了一个失意的中年人、享受自己逐渐取代一个失意中年人眼中的光,成为他追逐的新方向、他新的感情投射地,他将会成为一个人的感情世界里的救世主。

他会收获一份绝对忠诚、真挚的感情,这是他最真实的欲望。

也许是求而不得,所以退而求其次,只好将这份欲望放在替代品身上,由替代品暂时满足内心的渴求,直到下一个更完美、更可怜的替代品出现。

简而言之,被替身。

秦毓满足余烬想要得到替身的欲望,他朝着他所设想的样子去塑造,失落但勉力振作的话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恍惚和想要走出又走不出的痛苦,对余烬的贴心行为表现出时而疑惑时而感激,逐渐将感情的重心转移到余烬的身上。

他的每一个行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为余烬量身定做,都在余烬的预料之内,你情我愿,这是多愉快的新恋情啊。

***

秦毓将分析简略一遍,写在ex表里,满意地伸着懒腰,脚尖点地,等待谢小冰友爱的关怀。

时针指到九点时,谢小冰准时来电,约他去夜店疯玩一场。

到了地方,秦毓才发现谢小冰叫了鸭,质量上乘,品类各异,可惜秦毓看不上,他觉得各个都是庸脂俗粉,这个缺点什么、那个也缺点什么,总之就是看不上眼,于是坐在吧台边闷声喝酒。

落在旁人眼里,就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为情所伤,伤到极致,连哭都无声,痴人傻儿,令人感慨万千。

人就是奇怪的生物,既自私又无私,既瞧不上痴心情深,又忍不住为别人的痴心情深叹气落泪,于是就有人拍下秦毓的照片在京圈名媛群里@某些跟林鹤年有些关系的基佬,又叫加了林鹤年和魏骁VX的姐妹分别发朋友圈,明嘲暗讽,花样百出。

是为秦毓出气,更是想看点好戏,毕竟魏骁算圈子里的天菜,林鹤年知三当三就算了,最近四处标榜真爱,又发什么‘不被爱才是三’,又想上位又不愿承担风险,又当又立,婊得前无古人,早有人看他不顺眼,正好借秦毓这道筏子嘲一嘲林鹤年。

林鹤年不是个能吃瘪的性子,自然会选择回击。

他一回击,别人跟嗑药一样兴奋,迅速走下个程序,你来我往,竟闹出不小的笑话。

林鹤年磕伤的地方好了点就坚决表示要去上班,他知道魏骁喜欢什么样的人,就越要往那方面营造,只是没好的伤、繁忙的工作以及圈子某些人给他下的绊子,让他心力交瘁了好一阵。

他也曾旁敲侧击将圈子里某些人对他做的事告诉魏骁,并暗示里头有秦毓作怪的痕迹,结果得到魏骁轻飘飘一句‘秦毓他做不来那种事’,林鹤年顿时气闷,面上还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故作大度地说秦毓突然被分手,可能一时转不过弯来,继续伤心难过、酗酒过度,对健康有害。

他说能劝就劝,或者给秦毓介绍一个新的对象,转移他的感情,别让他一个劲儿钻牛角尖。

最重要的是做出一副悲天恸地的情深模样是在恶心谁?圈里那群骚0每天发朋友圈,不就是为了恶心他?

分都分了,装什么样?

魏骁:“给秦毓介绍对象?”

林鹤年在办公桌对面,将文件交给魏骁的同时说道:“他也挺可怜的。”

魏骁笑了,“别做无用功,没用。”

林鹤年疑惑:“怎么说?”

魏骁:“除了我,他没办法喜欢别人。以前也给他介绍过不少优秀的人,可他就是死心眼。”

林鹤年心一咯噔,试探地说:“我看你那个姓严的朋友就不错。”

“严斯韫?就算秦毓喜欢,严斯韫也不乐意,他有喜欢的人。好了,别总是在意秦毓。”魏骁握住林鹤年的手,在他掌心挠了挠:“晚上去你那儿?”

林鹤年一笑:“嗯。”

***

连续两周去酒吧,白天工作,晚上烂醉,周六日和周三下午(余烬当天没课)和余烬相处,从‘被动’偶遇和被动偶遇,到互相确定相见时间,秦毓和余烬交往的进展有条不紊地前进。

半个月后的某天,秦毓约谢小冰、严斯韫到京大自建楼深处的麻辣烫小店点餐,落寞憔悴的样子被余烬撞个正着。

秦毓神色愕然,还有一丝奇怪的慌张,反而余烬面无表情,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当作陌生人擦肩而过。

等余烬一走,秦毓就自如地收敛表情,严斯韫结账回桌,时间和巧合被完全拿捏住。

谢小冰兴奋地说:“严严,你刚才看到一男大学生走过去没?长得真带劲儿!”

严斯韫坐下,皱眉望着红色的汤底说:“没有。”

谢小冰:“他好像姓余?”

严斯韫:“我去拿冰水,你要什么?”

“冰镇酸梅,解辣。”谢小冰被一打岔,忘了要说什么,直接另起话题:“这汤底香辣……啧!小禾苗,你什么时候挖掘到这宝藏小店的?”

秦毓:“美食探店刷到的。”

严斯韫拿着三瓶冰镇酸梅过来,每人一瓶,顺势问:“是你带我们来这家店?”

“嗯。”秦毓抬头笑:“不好意思,担心你因为是我而拒绝,所以请小冰帮我约你。知道你不吃辣,只叫了微辣,看上去很辣,其实不辣的。”

严斯韫抿唇:“谢谢。”

谢小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严斯韫,戳了个丸子问:“小禾苗,约我们出来是有事?”

秦毓:“就是单纯想请你们吃饭,感谢小冰陪我的这些日子。”

谢小冰笑眯眯,嘴唇和脸颊都被辣得通红:“走出失恋阴影啦?”

秦毓:“算是吧。”

谢小冰:“今晚再喝点?”

秦毓搅着汤底,抬头笑说:“今晚就不用了。”

***

夜晚。

京都21街,魅色。

街头是夜色,巷尾则叫魅色,前者是带光球蹦迪的酒吧,后者则是音乐轻柔的清吧,是小资和饱受情伤的男女最爱来的地方。

秦毓在魅色里喝了一个多小时的酒,已经有些醉醺醺了,又叫了两杯素有酒中安眠药的长岛冰茶,刚喝完一杯就被人夺走。

“别喝了!”

秦毓回头看,眯着眼,视线模糊,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人是余烬。

余烬:“原来你一直酗酒,我还以为你真的忘记那个人,自以为我能够治好你的情伤。”他自嘲地笑:“我够自大的。”

秦毓趴着吧台,冰凉的触感让他的意识回笼一些,静静地凝望余烬片刻,露出笑容,接着泫然欲泣:“我醉不了。”

“余烬,我喝了很多酒,还是很清醒。喝越多,越清醒,越难过。”秦毓摇摇晃晃地起身,扑向余烬,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火热的鼻息喷洒在余烬的脖子上,激起一颗颗小疙瘩:“余烬,陪我一晚行不行。”

余烬挑起秦毓的下巴,凑近,笑得很色气:“ONS?”

秦毓怔怔的,没甚反应,直到余烬露出无趣的表情才抓着他的手说:“我、我不想。”

“那你还找我陪你?酒吧里随便找个人,不比我好?”

“不一样。你是余烬,你不一样,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被一夜情破坏。你不一样,你是不一样的,我从没遇到过像你一样的人。”秦毓喃喃地说:“你很特别,你太优秀了,我抓不住你。我连他都抓不住,还怎么抓住你?你那么小,比我小太多了,我不敢想太多,不敢想入非非——”

余烬吻住秦毓。

吻技过于出色,舒服得秦毓眯起眼,投入地享受。

一吻结束,余烬喘着气,眼睛明亮,里头藏不住的欣喜好像点亮满天的烟火,强忍住激动,害怕打破什么易碎品似的,轻轻问:“你是说,你也喜欢我对吗?”

“也?”秦毓想到什么似的,瞳孔微睁。

余烬捧着秦毓的脸,高大的身体笼罩着秦毓,像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不然呢?你以为我随便看到什么失恋的人都会费尽心机的安慰他、讨好他,想尽办法找可以哄他开心的东西吗?”余烬深深凝望着秦毓:“秦毓,和我在一起吧。”

余烬是酷哥脸,野性十足,一旦对谁表现深情,就会让人产生一种独一无二、被深深爱着宠着的错觉。

秦毓似是着了迷:“好。”

谁都没办法不心动,他不能免俗,所以动心了很正常对吧?

最后一杯长岛冰茶分别入了秦毓和余烬的肚子里,秦毓醉了七分,余烬只醉三分,他们在21街附近的酒店开房。

余烬看完酒店提供的套子,遗憾表示都偏小。

秦毓红着脸不敢看他,嗫嚅:“楼下便利店有欧美尺寸的。”

余烬不敢置信地看他,秦毓连脖子都红透了,更不敢看他,余烬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长手长脚搂着秦毓,掐着他脸蛋说:“我们小秦师兄好色哦!”

秦毓恼羞成怒地赶他出房门,后者拍门,可怜兮兮表示他没带钱包。几秒后,门打开一条缝,扔出一个钱包,余烬捡起,充满磁性的低笑声一阵阵传来。

门后的秦毓表情平静,没有被逗得手足无措的羞涩,也没有爱得死去活来的深情,拍了拍喝酒上头的脸颊,进浴室洗漱,顺便拿起手机做笔录。

半个月喝遍出名的酒吧,终于确定余烬经常去的一家。

出乎秦毓意料,余烬本该流连酒吧夜店,众人皆知,但他调查许久都没找到余烬常去的酒吧,只能用最笨的排除法,终于确定是在魅色这家清吧。

而他跟余烬的相处差不多到水到渠成的时候了,太早会让余烬失去兴趣,太晚则激情变质,必须选择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才能让这场恋爱变得更美好。

接下来他需要一个能够挑明的时机,还有什么能比他以为已经走出情伤结果背着他和前男友见面更刺激?

所以有了小店里,他和谢小冰、严斯韫的约饭。

【本垒:√。】

叮咚。

工作群发来信息,@ 秦毓赶紧将做好的项目ex表发过去,秦毓酒气上头,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手机的ex和电脑ex同步,于是眯着眼定定地看着屏幕,眼前恍惚,字体模糊,隐约确定是公司想要的ex表,便将其打包。

正要确定再发送时,听到门打开的响声,秦毓手抖了一下,打包好ex表,接着选群分享,又听到余烬在敲浴室门,头晕目眩、眼花手抖,将ex表发了出去。

此时浴室门被打开,余烬在门口看他。

秦毓若无其事地关手机,安静回望。

视线交缠,空气灼热,不知是谁先动,只再回神时,两人已经抱在一起,衣服脱得七七八八,手机也掉进脏衣篓里,被一件体恤盖住因群消息过多而不停亮着的屏幕。

作者感言

木兮娘

木兮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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