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天林沛跟林牧说的话他是不是听进去了，林沛发现，林牧有些变了，不会再对他恶言相向，不会再把他赶走，甚至给他发的信息，他都会挑几条回复了，虽然只有简短的一个嗯字。
林牧从公司出来是下午六点，外面的天色几乎全暗了，他套了件长款的深色大衣在西服外面，进了停车场。
“你怎么才来啊，等你好久了。”
Omega穿了件跟林牧同色的长款羽绒服，戴了顶米白色的针织帽，双手插在兜里，皱着鼻子，问道：“不是年底了吗？还这么忙啊？”
“有些事情还要处理，免得放假以后出问题。”
林沛哦了一声，跟着林牧上了车，刚把安全带系上就打了个喷嚏，他用手指揉了下鼻子，白嫩的鼻尖被他搓得通红，林牧不动声色地看了好几眼，随后启动车子离开。
林沛最近总是这样，不去公司，也不怎么去他家，每天就在他车子边等他下班，然后俩人一起吃饭。
很乖。
这是林牧心里对现在的林沛唯一的评价。
说实话，他不太能够面对这样的林沛，会让他很无措，那天持续了很久的亲吻，是因为他心软了，但后来他们没有再接过吻，更没有做过爱。
“去超市吗？”林沛眼睛看着前面，“想吃火锅，去你家吃好不好？”
林牧开着车去了最近的超市。
林沛想吃火锅这件事，不是第一次跟他提了，但他觉得太麻烦，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因为他还是不认为林沛会顾及他的感受，换做之前，Omega肯定自己带着食材找上门了。
或许是从小到大都被林沛骗多了，他现在依旧不敢信Omega嘴里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你喜欢吃什么菜？”
“都行。”
“怎么就都行？没有喜欢的吗？”
“没。”
林沛噘着嘴，轻哼道：“是吗？是没有，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啊？那就多拿点吧。”
一股脑儿往购物车里放了很多，又低喃着：“不行，万一吃不掉就浪费了，还是不要拿太多。”
逛完超市也不过才半个多小时，两个人不仅买了火锅吃的东西，林沛还买了些零食，他说想看电视的时候吃，林沛什么时候喜欢看电视了，林牧并不知道，现在的林沛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他们像超市里其他的普通人一样，购物结账，林沛看上去很开心，排队结账的时候，有个人过来问他能不能插个队，说有事着急回家，林沛欣然答应，往后退了一步，“你来。”
“谢谢谢谢。”那人看着林沛还有他身边的林牧，笑着说：“你跟你Alpha真般配。”
林沛红着脸，看了眼林牧不自在的神情，“是吗？只不过……他不是我……”
“是朋友。”林牧打断他，“我们是朋友。”
结完账后，俩人走出超市。
“我来拿。”林沛主动要去接林牧手里的东西，Alpha并没有给他。
“很重的。”
林牧瞥了他一眼，“没有。”
他受伤右手不太能够提重物，所以都是用左手，林沛看上去不太高兴，语气很执拗：“你给我。”
回家的路上，Omega一直都闷闷不乐，林牧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都没有生气，他倒还生起气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再说吧。”林沛靠在座椅上，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把脸埋进羽绒服里，眼睛出神地看向窗外。
林牧闻到了若有似无的风信子味道，是林沛的信息素。
Omega的脖子掩藏在衣服里，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可是信息素的味道还是能传出来，钻进他的鼻子。
“你是要到发情期了吗？”
“什么？”林沛转过脸，一脸茫然。
“你上次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林沛貌似流产以后就没有经历发情期，医生跟他说他信息素的不稳定还是少打抑制剂才行，让Alpha提供适当的安抚就可以。
“不记得了。”林沛抿着唇，“我会打抑制剂的，但是今天你别把我送回去好吗？要不先去药店吧，先把抑制剂买了。”
林牧虽然没做过产科医生，但是一些生育知识还是懂的，林沛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打抑制剂度过发情期。
到家将近七点半，林沛自顾自地去了厨房，不想让林牧帮忙。
“我来就行，你休息呗，上一天班不累吗？”
“你会吗？”
林沛挑着眉看他，表情看上去有些骄傲，“这有什么不会的，不就是洗菜吗？火锅不是很简单？”
Omega脱了羽绒服，里面一件套头毛衣，背对着林牧打开了水龙头，脆弱苍白的后颈展露在Alpha眼前。
林沛到底没下过厨，处理食材也不熟练，还想着这些东西要不要先过水烧一遍，后颈就传来一阵凉意，他缩着脖子回过头，看见了林牧。
“干嘛啊？”
“先贴着吧，你的信息素老是散出来。”
Oemga的脸泛着很浅的红晕，可能是由于临近发情期造成的，现在这个情况，林牧深知应该离他远点，但是他没法放任林沛一个人回家。
两个人吃的并不多，尤其是林沛，仿佛吃两口就饱了，鼻尖因为热气沁出汗珠，林牧总感觉他最近好像又瘦了。
厨房里还剩了很多食材，林牧把它们放进冰箱里，林沛靠着厨房门，问他：“剩这么多，明天我还能来吃吗？”
“明天不要去等我了。”
“怎么了？”林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为什么？你是......”
“直接来家里。”
林沛楞楞的，像是没怎么消化Alpha的这句话，好半天也没有什么反应，林牧越过他回了房间。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等他出去，客厅就只开了盏落地灯，电视里传来综艺的嬉笑声，林沛一个人坐在地毯上，手里拿了包薯片，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没吃饱吗？”
林沛闻声抬头，雪白的脸被暖光铺上一层金，“饱了，但是就想吃这个，你要吃吗？”
Alpha站他面前，高大的身躯在他头顶形成一大片的光影。
“一起看一会儿好不好？”他把遥控器递给林牧，“这个综艺没有多好看，你想看什么？电影吗？”
林牧没有拒绝，坐他身边，却不说话，林沛大着胆子往他身边靠，因为洗澡，Alpha的身上不仅有着沐浴露的味道，还有很淡的信息素，林沛感觉脑袋晕晕的。
“在超市，你为什么说我们是朋友？”林沛直直盯着电视，里面的声音不停传来，但他选择性地忽略，等着Alpha回答他。
“没为什么。”
“可我们不是朋友。”
林牧侧过脸，Omega上半身软糯的毛衣把他的脸衬得很乖，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林牧很轻地咬了下后槽牙，“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沛说：“你是我弟弟呀，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肯说？”
是觉得连自己做他哥哥这种身份都觉得恶心吗？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一直没换，遥控器不知道被扔在哪里，林沛主动靠在林牧怀里，他搂着Alpha的脖子，鼻子在林牧脸颊蹭，“弟弟，可以再亲亲我吗？”
“林沛。”
“喜欢。”
林牧都还没来得及问他喜欢什么，是喜欢接吻，还是喜欢他，Omega就仰着脸亲上来了。
小心翼翼地舔舐他的嘴唇，舌头也不敢伸，脸颊的红晕遍布到耳根，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
Omega的身子软弱无力，两条腿都绞紧了，一边吻他一边说：“我最近很听话，别推开我。”
“你不清醒，先起来。”
林沛把自己的身子往他胸口贴，眼睛含着水光，看上去很亮：“我很清醒，林牧，我也不是发情期，就是想要你的信息素。”怕林牧不肯，解释着：“医生说可以的，你陪陪我。”
他哀声恳求着：“陪陪我吧，你答应我的……”
……
他们不停地接吻，林牧的不拒绝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死活都不肯松手，生殖腔湿热着从里面涌出一股股黏液，但他不敢给林牧看见，被Alpha抱回房间的时候，不允许他开灯。
“安全套在、在哪里？”嘴唇肿肿的，有些疼，他喘着气，“我去拿。”
裤子被粗鲁地扒掉，细长笔直的腿不自觉屈起，股间湿哒哒的将床单都淋透。
他真的没到发情期，但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可能是林牧确实对他很好，跟他亲吻，抱他回房，他们现在用着无比亲密的姿势面对面依偎，这些不值一提的小动作都让他情动。
Alpha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语气有些恶劣，“不是说不戴套也行？”
林沛把腿夹着林牧的腰，“嗯，不戴，我会吃药的，你可以射进来。”
他的生殖腔几乎是半打开的状态，Alpha的阴茎每插入一次，都能顶开他的腔口，硕大圆润的龟头挤开层层叠叠的软肉，但林牧很克制，并不进去。
Omega被压在床上，林牧将他两条腿并拢放在肩头，一下下沉闷有力地撞他，他的呻吟声都是破碎的，以前林牧喜欢开着灯从后面操他，喜欢羞辱他，他也不甘示弱，会回嘴，说些难听的话故意惹Alpha生气，但今天他们在黑暗里做爱，谁都没有讲一句话，他只能闻到Alpha不断溢出的信息素，像是冲破一切的枷锁和牢笼，跟他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嗯……慢、慢一点……”
小腹麻麻的，他一手揪着床单，一手按着肚子，身子太薄了，总觉得能摸到里面凸起的阴茎。
腺体热得厉害，本能地想要被标记。
“你……摸摸我。”带着哭腔，手指摸到了林牧紧实的腹肌，私处结合的地方因为抽插而响起淫靡的水声。
性器从身体抽离，发出啵的一声，身体瞬间的空虚，他在黑暗里找寻着林牧，“你去哪里？”
下一秒，Alpha带着蓬勃而出的信息素压着他的身体，双腿被分得很开，肉棒重新插进他泥泞的肉穴里。
“啊——”
穴口处猛地喷出大量透明的液体，林沛整个人都开始发抖，眼泪止不住，沾湿了枕头。
林牧双手绕到他后背，脸颊埋在他的颈侧，一边干他一边跟他说话。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跟别人说我们是朋友吗？”
“嗯啊……不、不知道……”林沛难耐地摇头，蜷缩着脚趾，他的脑子无法正常地运转，他抓着林牧的手臂，求他：“弟弟，你咬我一下，标记我……求你。”
“不行。”
“求求你……唔……就一下，啊……”
林沛被干得快要虚脱了，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偏偏腿也不合上，任人操弄。
很舒服，从没这么舒服过，生殖腔里裹满了生理性的液体，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Alpha操透了，操熟了，他只属于林牧，只属于他一个人。
林牧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他都不太能够自控，林沛的信息素太浓了，他把Omega的头转到一边，指尖摸到了发胀的腺体，那里的温度高到几乎将他灼伤。
“嗯…弟弟，你咬我一下。”林沛讨好地舔着他的肩膀，软嫩的舌头因为操干而上下起伏。
林牧咬着牙，死死掰过Omega的下巴，顺着信息素的味道找到了腺体，他先是用舌头舔，感受到了Omega在他身子底下颤抖，风信子的味道让他的脑子跟着林沛一起下坠，情难自禁意乱情迷地喊了声：“哥。”
然后对着林沛的腺体狠狠咬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