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企图试探老谢的底线,结果发现这人对他根本没有底线……
“老公” 一词的分量太重,砸得书房鸦雀无声,谢铎身边坐着的四个人八只眼睛同时朝门外看过去,再嗖得收回来看向谢铎。
谢铎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对门外的沈安途一抬下巴:“坐过来。”
这意思很显然是同意沈安途进书房了。
于是沈安途扭头朝身后的周明辉看去,光线从书房里照在他的侧脸上,同时将他剩下那半张脸隐在背光处,他缓缓眨眼,嘴角弧度上挑,露出一个只有周明辉能看见的,堪称阴险的得意表情。
周明辉咬着后槽牙才忍住没把手里的咖啡泼他脸上。
书房很大,在靠墙的三角位置有一排很宽敞的沙发,江来等人本来是和谢铎坐一起的,沈安途进来后,他们立刻识相地让出位置,四人一起挤到另一边的沙发。
周明辉来得晚,沙发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陈煦主动站起来要给他让位,周明辉硬是按着肩膀让他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沈安途说了声谢谢后,就在谢铎身边舒舒服服地盘腿坐下,亲昵地靠着他的肩膀,然后开始玩自己的手机。
有了刚才那声振聋发聩的 “老公” 后,大家再看他贴着谢铎都已经没有太大反应,唯一觉得难受的只剩下他昔日沈凛的名声。
虽然他只是穿着宽松舒适的 T 恤长裤,头发松软服帖地搭在脸上,安静温顺地坐着,江来等人还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他们彼此尴尬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会议该不该继续。
直到谢铎说:“接着刚才的说。”
江来于是往前坐了坐,当做没有沈安途这个人,拿着自己的那叠资料继续说:“那块地市政厅是有意发展特色旅游业的,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往绿色生态那个方向走,把郊区农村的经济带起来。当然,我们能得到的消息其他公司也能得到,所以大家的企划难免出现同质,就看谁做得更好了,这方面我们瑞乾向来是最有资历,但近年上面有意发展中小企业,愿不愿意要我们还真不好说…… 但要说我们的竞争对手,锦盛……”
要提瑞乾的竞争对手就必须提到沈家的锦盛,但对面就坐着锦盛的大老板,虽然瞧着是失忆了,但真要对着他说锦盛的坏话,江来还是有点开不了口。
沈安途在玩一个抽卡游戏,刚才抽了几次都只抽中 R 卡,他想着是不是自己手气不好,就伸手把谢铎的手扯过来摁在手机屏幕上,竟然一次抽中了三个 SSR,他精神大振,正要跟谢铎分享自己的喜悦,突然发现大家都不再说话,还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沈安途挠了挠下巴,睁着一双颇具迷惑性的大眼睛注视着对面几人:“怎么了?接下来要说我不能听的内容了吗?”
周明辉正想趁势损他两句,就听谢铎道:“没事,接着说。”
既然谢铎都发话了,那江来也顾不上其他了,整理了措辞后说:“锦盛的负责人不知道是没收到消息还是过于大胆,他们想在那片地上盖个游乐园。”
工程部的王一阳最清楚那片土地的情况,他接话说:“那块土地不够大,建不了大型游乐场,小型儿童游乐园经济效益太低,而且地形也不太好……”
周明辉更是不屑地切了一声:“真想去游乐园痛痛快快玩的成年人不如买票去邻省的水上方特。”
梁永提醒他们:“Z 市乃至周边其他临近城市都没有游乐园,锦盛最近就抓着这一点营销造势,现在网民都在期待本市的游乐园,他们民意很高。”
谢铎静静听着,在此时插了一句:“这个项目是锦盛的谁在负责?”
江来和王一阳、梁永对视一眼,没敢立刻说话,是周明辉看不下去冷哼了一声:“沈家老五沈明飞。”
埋头玩手机的沈安途突然抬头:“沈明飞?”
众人屏息,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谢铎回头看他,语气随意地问:“你认识他?”
沈安途点头,回望向谢铎的眼神干干净净:“不就是最近网上热议的一个十八线男演员,因为演戏始终火不了,干脆放弃娱乐圈回家继承公司,最后反倒因为这个火了一把。”
“你怎么开始关注娱乐圈了?” 谢铎又问。
沈安途老实回答:“本来不关注的,但谢文轩总是给我安利他女神,导致最近网页给我推送的新闻全是娱乐圈的。”
众人逐渐元神归位,又开始小声讨论起项目细节。
倒是沈安途坐了一会儿后小声告诉谢铎,等一下谢文轩要给他送东西,需要开个门,谢铎问送什么东西,他又不肯说。
一个小时后,谢文轩到了别墅门口,给沈安途送了一箱东西,连门都没进,匆匆来匆匆去。
谢铎从监控里看见沈安途抱着箱子回了卧室,然后再没有回书房。
没了沈安途这个魔王坐镇,江来等人放松了很多,众人一直讨论到晚饭时候才散场。
下楼时,江来三人看见在厨房穿着围裙,帮阿姨一起做饭的沈安途,神情再次复杂起来,心里对谢铎和沈安途的关系多少有了点数。
沈安途听见动静,把火调小,转身客气地挽留众人一起吃晚饭。
大家并不敢真的和沈安途坐一桌吃饭,纷纷找借口走了。
饭菜已经做得差不多,赵阿姨功成身退,装盘就留给沈安途。
谢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忙活,头顶的橘色吊灯给周围映出一层暖光,谢铎莫名联想到“温馨”这两个字。
谢铎突然特别想听沈安途的声音,于是找话题问他:“下午谢文轩给你送了什么?”
沈安途端着菜盘从谢铎身边走过:“秘密。”
谢铎迟早会知道,所以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在他回来的时候把人揽到怀里亲了个够本才放开。
沈安途身上有股沐浴露的清香,谢铎这才注意到他的发梢还有点湿润,整个人带着点潮气。
“你已经洗过澡了?”
沈安途的眼角有点红,他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指使谢铎去拿碗筷。
吃完晚饭后谢铎还要工作沈安途这回没有粘他,自己乖乖回了卧室。
谢铎看他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便放下心去书房工作。
回到书房,谢铎在靠椅上坐下,伸手进外套口袋掏手机,但手机先没有找到,倒是从左边口袋摸出了一条紫色绸缎的情/趣/内/裤,又从右边口袋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椭圆形遥控器。
现在谢铎知道谢文轩给沈安途送的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了。
此时他再次回忆起沈安途那挂着水珠的发梢,忍不住眯起眸子,打量起手里的遥控器。
沈安途该不是从晚饭前就一直藏着东西吧?
谢铎回味了一下饭前的那个吻和他泛红的眼角,并没有去立刻质问沈安途又使什么坏,他重新将两样东西塞回口袋,当做什么都没发现似的开始专心开始工作。
沈安途在卧室大床上趴着,边看视频边等谢铎“下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都快要睡着,塞在下面的某个东西突然开始震动,酥麻顿时攀上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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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沈安途清醒了。
其实他在后面塞的是最小号的跳蛋,弄进去的时候异物感不是很强,否则他也不能行走如常还坐着吃饭,但耐不住现在被人开了最大档位。
密集的震动一下子挑起了所有欲望,沈安途有点吃不消,他咬牙喘了几分钟,始终见不到谢铎回来,他后悔了,想把东西抠出来。
脱掉睡衣,里面是原本等着谢铎自己发现的情趣套装“惹火小野猫”。
沈安途一想到谢文轩送东西来时那个表情就想笑,谢文轩虽然送得不情不愿,但倒是真买了不少好东西,比如这套标牌上写着“惹火小野猫”的套装。
沈安途抗拒女装,所以他选的这套衣服很中性,上衣是无袖紧身衣,领子长到裹住脖子,喉咙处粘了个铃铛,下面的长度只到肋骨,遮住微鼓的胸肌,露出腹肌和人鱼线。裤子是一条四角短裤,裤裆是中空的,很方便办事,尾骨的位置还装饰着一条劣质的毛绒尾巴、本来还有毛绒手套和袜子,但沈安途嫌太热就没带,只在头发上夹了两只耳朵。
沈安途蹬掉睡裤,趴在床上,头埋进枕头里,屁股翘高,把手探向裤裆的中空处,将指尖插入穴口。
虽然肠道里夹着跳蛋,但穴口却因为长时间没有插入而恢复闭合状态,沈安途抠得有些艰难,期间好几次都差点把东西往更深处送。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沈安途扭头看着门口谢铎,手指还插在后面,一副淫荡自慰的样子。
但谢铎的出现并没有让沈安途羞得停手,他上挑的桃花眼朦胧地盯着谢铎,嘴巴微张吐着热气,手里的动作更大了,甚至还扭起了细腰。
他在勾引谢铎,他想看谢铎失去理智的样子,他最喜欢谢铎在他身上难耐高潮的模样。
然而谢铎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拿上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沈安途气到磨牙,也不凹造型了,就着后穴的痛快给自己舒服。
谢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安途刚射,整个人都陷入了暂时不想动弹的贤者时间,看见谢铎过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谢铎坐在床边,伸手顺着他脊骨的曲线一路滑向臀丘间的凹陷,动作粗鲁地掏出不停震动的小东西,关掉电源,随手扔在地上。
沈安途不适地动了动屁股,质问谢铎:“你怎么才来?”
谢铎的手又回到沈安途股间揉弄:“你自己不是玩得很开心?”
每当谢铎用这张俊脸对沈安途说些无情的话时,沈安途一面想揍他,一面又想被他狠操,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抖M。后来沈安途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可以一边揍他,一边被他狠操。
沈安途的动作很快,他勾住谢铎的脖子,一个翻身就把谢铎压在身下。谢铎穿的浴袍系得很松,沈安途一扯就掉了,露出下面硬挺的一大团。
沈安途坐在他身上给他撸动了几下,然后就扶着往自己湿漉漉的后穴送,谢铎本来想伸手帮忙,却被沈安途烦躁地挥开了,好不容易吃进去,两人都发出一阵难耐地喘息。
谢铎忍不住想顶胯,沈安途却立即掐住他的脖子。沈安途并不舍得真的揍他,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威胁他不许动,然后自己扭着胯动作,带着尾巴晃动磨蹭着谢铎的大腿,脖颈上的铃铛也叮铃作响,清脆又色情。
就像谢铎往日对他做的那样,沈安途一边扭腰,一边粗鲁地揉捏谢铎的肌肉,还故意低头咬住谢铎深色的乳尖用牙尖磨蹭。
谢铎耐着性子任他闹,忍出了一身汗。
但沈安途最会蹬鼻子上脸,一双不安分的手揉捏着谢铎满是肌肉的臀部,竟然还想往下探。
谢铎再不能忍了,就着插入的姿势一把将人翻身压下,架着他两条长腿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肉体相撞的啪啪声甚至盖过了铃铛的响声。
“胆子越来越大了,沈安途!”
沈安途快活大笑,但很快就被顶得话也不说出,只能低喘呻吟。
谢铎有意要给他惩罚,折腾他到大半夜,地毯、窗台、浴室轮番来了个遍。
沈安途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向谢铎求饶,说自己头疼胃疼屁股疼哪哪都疼。
谢铎一边发狠地往深处顶,一边咬他耳垂:“这么娇气?这样就受不了还敢来招我?”
沈安途挂在他身上只顾着喘气。
最后谢铎见他实在什么也射不出了,这才草草射出来放过他。
等谢铎回到房间,沈安途整个人又困又累,却还强撑着精神问谢铎:“你生气了吗?”
“没生气。” 谢铎给他盖好被角。
沈安途握住他的手贴到脸侧:“我是说这几天不给你出门上班的事。”
除了不给谢铎上班,还有时时刻刻黏着谢铎,不给他好好工作,吃饭要喂,上厕所要陪,和属下开会都要故意挤进去听,沈安途自认这要是自己的对象,肯定早踹了。
但谢铎依旧说:“没生气。”
沈安途不信,语气满是怀疑地又问了一遍:“这么作你都不生气?”
“嗯。”
沈安途小声地自言自语:“那你脾气还怪好的。”
谢铎闷笑了一声。
在谢铎眼里,沈安途这两天的行为就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狗,恨不得在谢铎全身上下都打上标记,更别说撒泼完了后还主动把自己送到主人面前任意捏扁揉圆。
“所以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道歉?” 谢铎问。
沈安途装死。
谢铎心情很好,凑过去吻上他的额角,声音无比慵懒沙哑:“你要不要试试下次在我开视频会的时候钻到桌子底下,看我生不生气?”
沈安途今天已经没有世俗的欲望了,谢铎撩他也装没听见,没一会儿就真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