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正文章节《红》——
“这附近还有一个露营地,因为地方偏,知道的人也不多。我听说今天可能会有流星什么的,来都来了,去看看吗?”魏赫问。
“……哦。”周清说。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说出那样的话后隔了几分钟就若无其事地开始闲聊,周清告诉自己镇定下来。魏赫开的车,他似乎打定主意不再让周清摸到方向盘一下——周清也没想着要再开,他忙着处理自己杂乱的思绪,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话。
到了地方周清下车环视一圈,有点缓过味来了。
山顶很空旷,看得出场地是有人在管理的。但可能因为不是假期,或者是为了最大程度保留露营的乐趣,这里的基础设施一般般,隔很长一段路才有一盏不怎么亮的灯。仅有的两三个帐篷都在几百米外的地方,只看到隐约的篝火,一点吉他的声音伴随着女孩的笑声远远地飘了过来。
抬头就是如练的星河。人在这样广袤的宇宙间难免会感到自己的渺小,如果这时候再有人在旁边柔声细语地说几句好听的……好一个绝佳的情侣约会圣地。
魏赫熟练地搭好帐篷,一转头就看到周清已经坐在了车顶,他吓了一跳:“你怎么爬上去的?”
周清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又没穿裙子,没什么不方便的。”
越是让人不要想大象人就越会想大象,所以魏赫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周清穿裙子的样子。他有点怀疑周清就是知道这点才故意这么说的,但是30秒守则。
周清坐在车顶,头顶是满头银色的星光,无数璀璨的星辰像流动的、起伏的海浪。然而他并没有仰头,他在这样仙境一样的夜晚撑着下巴看着魏赫。
诗人不吝于用世上最美的词语来形容爱人的目光,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给隔壁这人展示他普林斯顿毕业生文学素养的时候了。无数美丽而朦胧的诗句涌上心头,魏赫鬼使神差地问:“你穿裙子的时候下面会穿黑丝吗?”
周清:“……”
魏赫:“……”
魏赫突然反应过来,这么黑的环境下都能看到他的脸爆红的样子:“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周清把他一把拽了过来堵住他没说出口的话。魏赫扶着他唯恐他掉下来,他的顾虑让周清更加为所欲为。温热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带着某种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肚的渴望。魏赫几乎是立刻就感到自己的鸡巴硬了起来,周清终于吃够了的时候刚要跟他分开,魏赫就搂住他的腰直接将他从车顶上拽了下来,重力让两人摔在了一起。周清有魏赫做肉垫,他撑起半个身体站起来,都是男人贴得又这么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彼此都心知肚明。魏赫往车那边看了一眼,周清就断然拒绝道:“别想。”
他的嘴唇因为激烈亲吻而润肿,恶狠狠道:“我绝对不会跟你在那辆车上做。”
“不做就不做呗,凶什么。”魏赫小声道,他抱起周清带人进入了他狭窄的帐篷里。周清这才发现他刚才真的只是在“搭帐篷”,这帐篷里除了一张很薄的垫子什么都没有。魏赫将他压下来就迫不及待地啃了上来。周清觉得像被一只热情的大狗扑倒了,下面流水的肉棒已经被放了出来,在自己身上蹭得到处都黏黏糊糊的。夏天穿得衣服布料薄,裤子有些地方的布料已经湿掉了,周清在灼烧的欲望中还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偏头从那个溺水一样的舌吻中躲了开来:“没带——没带换洗衣服!”
魏赫发出些微不耐烦的声音,粗暴地扒下来周清的衣服扔到一边。然后他低下头,将周清翘起的阴茎含在了口中。
黑暗之中,周清的瞳孔蓦地睁大。
太爽了,爽到让人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没有男人会不屈服于口交的快感之中,周清的眼睛里浮上薄薄的水雾,从他的口中断断续续地溢出一些细微的呻吟。魏赫用舌尖挑逗最敏感处的龟头,吞吐的同时用手有节奏地刺激阴茎的根部,一波一波的电流冲向头顶,周清没有坚持太久就射了出来。高潮的时候他在发抖,眼神因为失控的快乐而涣散。
魏赫看着一贯装模作样的人这幅沉溺欲望任人摆弄的姿态,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男人基因里自带的施虐的欲望。想要对他做更过分的事,想要将他关起来做到崩溃大哭,想要听他一遍遍哀求,这种无法控制的欲望让他捏着周清胳膊的手越来越重。他将人的背托起来整个往自己的方向压,像个欲求不满的野兽那样,在对方身上用力的蹭上自己的味道。周清被这种粗暴动作从高潮的余韵中拉了回来,他直接抬起手盖到了魏赫的脸上试图将人推开。这种推拒暗示的动作几乎是顷刻间就起了反作用,魏赫拉着他的大腿将人扯得更近,手指沾上精液撑开了紧闭的甬道,湿热的软肉咬得死死的,在手指撤出去时抵死挽留,又在两根手指探进来时更加紧地缠了进去。所有的手指都撤了出去,穴口已经湿滑得一塌糊涂,因为空虚而张合,下一秒,比之前所有手指都更粗更烫的肉棒捅了进去,周清的脚弓起,小腿抽动了下就被死死压了下去。整个身体都在被身上的这个男人撑开,垫子太窄了,他被魏赫向上顶了出去,半个身体都瘫在了草地上。扎人的草尖让他裸露的背又痒又痛,但随着魏赫的动作,他很快就对此无暇顾及,他觉得自己的胳膊和腿一定都有淤痕了,因为这只该死的、一旦兴奋就毫无分寸感的野狗——
“好酷的车啊,这是古董车吗?”
周清的十指蓦地陷入到魏赫的肉里。后者倒吸了一口冷气,报复性地往里又顶了一截——周清感觉快到胃里了。
那人听动静围着车转了一圈,啧啧赞叹:“这车少说得有几十个年头了,真想上去坐坐。”
另一个声音响起:“车主呢?看能不能问问,说不了呢。”
周清一动不敢动。帐篷里没有光,四周一片昏暗。但只要那两个人想起来将门帘掀开,就能看到大名鼎鼎的魏赫在这荒郊野岭里和人野合。
周清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肌肉绷的很紧。连带着下面也咬得更紧,他听见魏赫在他耳边“嘶——”了一声。
“咦,这里有个帐篷。”听声音,那两人从车子那边绕了过来。
周清恨不得连呼吸都停止的时候,插在他身体里的男人动了。粗硬的肉棒缓慢地、不可阻挡地撕破甬道里的软肉,坚定地往前缓缓插进去。周清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太暗了,没有光源,只有赤裸的肌肤热腾腾地贴在一起。他揪住魏赫的头发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体里揪出去,但那人就像咬住了猎物脖子就绝不松口的狼那样,明明周清用的力气已经很大了,他硬生生忍住了疼痛,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肏了进去。
下一秒,屁股里的那根棒子从某个地方碾了过去,周清整个身体痉挛了一下,所有的力气都松懈下来。他控制不住地张开双唇,恐惧于无法控制的呻吟声,然而立刻有一只大手伸过来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像是绑匪在阻挡人质呼救一样,所有的声音都被闷了回去。周清感觉自己的脸可能都被他勒出印子来了,然而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下面含着的那根棍子在他的敏感点上缓缓磨蹭,像是知道他现在不敢反抗,所以故意折磨人似的——
“可能是睡了吧。”外面的女声说:“走吧,你不是要去观景台那边拍延时吗?”
脚步声渐行渐远,周清终于将魏赫的手从他脸上掰了下去。他感到自己脸上又麻又痛,天知道这蠢狗用了多大的劲。他还没喘过来那口气,魏赫骤然将他掀翻换了个姿势,将周清的腿扛在肩膀上猛地将自己送了进去,随即开始狂风骤雨的抽插。周清整个人都被插熟了,身体像在风浪中颠簸的小船,性器被包裹在手心里随着抽插的频率撸动,第二次射出来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腰都软了。魏赫插在他的身体里将满手的精液拿给他看,指缝里漏下来粘稠的几滴,落在周清那张平日里清心寡欲、此刻却沉溺于欲望的脸上。
白瓷一样的皮肤像染了桃花的颜色,被淫靡的精液弄脏了,色情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周清感到自己屁股里的鸡巴又大了一圈,他不应期半阖着的眼睛慢慢睁大。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魏赫红着脸理直气壮地说:“都是你太淫荡了整天勾引我,在剧组的时候就是,一天天一副不安分不安于室的样子,正经人谁天天穿得那么寡淡的?你就是知道我吃这套所以故意扭屁股给投资人看的吧——”
周清猛地推了他一把将这满嘴污言秽语的男人推倒在了垫子上,两人的下面还连着,他骑到魏赫腰上的时候那根棒子顶到了最深的地方。魏赫感到整个人被包裹在极乐的天堂里,情不自禁地喘了一声。
周清拍了拍他的脸,为了报复刚才他捂嘴的力道打得很重,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因此羞辱性的意味极强。
“你说得对,那我觉得你应该也不介意一些更粗暴一点的。”周清掐着魏赫的脖子,他脸上还残留着高潮上位褪去的红晕,声音却已经是冷淡的了:“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能坚持二十分钟不射,我下次就穿裙子给你看,老板。”
魏赫蓦地睁大眼睛,然而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他即将迎来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