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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布蓝登堡之舞 猫锦 2058 2024-09-13 00:19:49

我哆嗦着嘴唇,血渐渐地全都冲到脑子里去了,我甚至都想不起来任何关于马林?多利达的事情,心里空白一片。

……

有人文雅地笑着,从母亲手里牵过我。

有人总是喊:

“娜塔莎妹妹。”

几点火星擦过我的眼前,走火。

我一把抓住他抚在我脸上的手,死死扣住,怒气让我用上了全力,手指抠进他雪白的腕子。他惊讶地张大了眼睛,继而痛得嘶了一声。

但是他没有挣开,倒是带着纵容意味地看着我。

我恨这种表情!

好像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傻子,或者只要我发泄完了,闹完了,最后我还是要心甘情愿地按照他的愿望去行动。

以前习惯的东西,现在,我忽然觉得不可忍受。

他俯视我,怜悯我,忽略我,这些我不是不知道……

抓着他手腕的手忽然发力一扯,他完全不做支撑,跌了过来。

下一秒,我右拳挥出打在他的腹部,一声闷响地撞在了墙壁上,他疼得很厉害,努力忍着不出声,扶着墙站好,眼睛平静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阵痛一阵火,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能感觉得到,他不爱我。

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

我真是失败。

血气攻心,我烧红了眼睛,左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然后一记狠狠的膝撞卸掉了他腰部的力量,他终于站不稳,刚伸出手来想扶着什么,我就一把扭住他的领子,妒火中烧,我咬住了他的嘴唇,狠命地咬,直到嘴里出现血腥味。

他不喜欢这样子的接触,开始不耐烦地推开我,可是这样的力度对于一个脑子里的血都被妒火烧干了的人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我将他一把推到后面的沙发上,按住他的肩膀开始吮吸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野蛮地拉开他的外套,连着衬衣,两排口子四散飞溅。我火烧火燎地咬上他白皙的胸口,然后扯开他的腰带。

他一手抵在我的肩膀上怒道:“你发什么疯!”

我不理,用蛮力掰开他的腿挤进去,一边往下舔吻着他的身体,一边把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滑去。

事实证明,头脑发热地去忽略一个十项全能的天才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一个挨了狠狠的一下膝撞,卸掉了腰力,又结结实实被按在了我下面的人……

一脚踢飞了出去。

我听得见自己的身体发出一声哀鸣。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冰冻着脸整了整被我扯坏的衣服,然后放弃地皱了皱眉,扔掉了外套,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白痴也能感觉得到他很生气,他生气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都要下降十度。

据说见过他生气的人都要短暂性失语。

我惨笑了一下,所有的欲念于瞬间消亡。

这是……第一次看见他生这么大的气吧……他是那么能压抑情绪的人。

我坐在地上完全不能动弹了,摸了一下失去感觉的胸口,一下子剧痛爆发,我咬牙切齿……好像断了一根肋骨……

我独自抖出一个惨笑,就是让我打他一百拳也没他踢一脚来得狠啊……

看来用强这种事情真的是非常非常有性命危险的。

真正的欲哭无泪。

我试着自己站起来,但是怕痛,折腾了几次就放弃了,等到最后,呼吸发热,胸口肿胀,头已经晕晕乎乎的时候,安东尼克终于冷着脸走了进来。

看也不看他就一把架起我,我撑起残缺不全的神智勉强喊道,声音都堵在鼻子里:“想我死是不是,我骨头断了!”

安东尼克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就放开手把我往地上一扔,还没来得及惨叫,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躺在白色的大床上,看着自己胸口打着厚厚的石膏,叹息一声,居然断了两根肋骨……

你真下得了手。

安东尼克鄙视地看着我:“你真脆弱。”

我白他一眼回去:“你给他踢一脚试试。”

安东尼克笑笑:“你以后可以和我先练练身手。”

“谢了兄弟。”我懒洋洋答道,吸了吸发红的鼻子,日子真是百无聊赖。

两人都沉默。

然后安东尼克忽然叹了口气,说:“安迪,他的心中,只有帝国。”

我笑:“我知道啊,还用说。”

“你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的人,他希望你能站在他身边。”

我再笑:“我也希望啊。”

“可是你这样动摇,不像是能为帝国付出所有的样子。”

我笑不出来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说,“如果是他的梦想,我一定会坚持。”

安东尼克扬起他那妖媚的小脸,一脸的不屑看着我,他冷冷地哼了一下:

“为别人坚持不是自己的梦想,总归是要破灭的。”

骄傲地再次鄙视了我一眼,他转身出了房门。

我闭上眼睛睡大头觉。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参谋部的事情压成了小山。

大家都说,这次的血腥游戏吓倒了波兰的抵抗组织,他们躲起来不敢见人了,然后他们笑眯眯地看着我,说约德尔少将身边的人果然有魄力——我惨笑着一一回应着他们的赞美,因为这次荒唐可笑毫无意义的屠杀,我光荣地挂了彩,然后立了莫名其妙的一功……

十一月的华沙,街头的黄楝显现出格外亮眼的颜色,天空灰蒙蒙的,胸口的石膏终于拆掉了,我却一直病恹恹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梅西抱着一摞文件从我旁边走过,他看着我死命地用力捏着笔,力透纸背地写着报告,扑哧一笑,撞得我桌上的文件山一晃,我连忙扶住,瞪了他一眼。

“哟,有魄力的少尉,你和那张纸有仇是不是,都给你划通了。”

我白了他一眼。

“你看上那个姑娘了?”梅西大咧咧地一拍我的肩膀,“我是这方面的那个,”他比了一下大拇指,给我递了个眼色,“一看你就是那事儿没处理好,”他说“那事儿”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然后压低声音道:“积多了吧……我帮你?”

你才积多了……

我踹了他一脚,笑骂:

“滚吧你……”

梅西笑呵呵地走了。

我郁闷地狠狠戳了一下笔,好像最近真的积的很厉害……

每天的工作都是精神上的折磨,每一次经手的名单都能让我提心吊胆,总要检查来检查去是不是有我认得的名字——不过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用。

别的不说,多了一个恩斯特就能让我寝食难安,鬼知道那小子会忽然搞出什么事情,从哪种名单上冒出来。

十月的那场纵火案终于有了眉目,递交柏林的文件上用大片的文字隆重介绍了一个称作“水晶之夜”的组织,然后是:

成员——未知;

领导者——未知;

组织结构——未知;

基地位置——未知;

什么都未知,只知道最近在法德边境进行了反党的宣传,把元首气得不轻。

军部的部署开始不动声色地发生着变化,方案一,方案二一堆一堆绕花了眼,法国和北欧都是悬在案板上的肉,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十二月份,前线参谋部高官秘密撤回柏林。

作者感言

猫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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