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名对傅然和蔺阳的事情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的,忙的把萧子夜这个迷糊蛋拉到了身后。
路名对傅然点头哈腰,“傅总,不好意思,萧子夜他喝多了,别见怪。”
傅然眼里全是红丝,牙齿都要咬碎了,恶狠狠的盯着萧子夜:“再特么的乱说,老子找人封杀你。”
萧子夜是个实打实的憨憨,被泼了满袖子的红酒,也是气的不行,梗着脖子不怕死道:“你凭什么封杀我?我乱说什么了,那金总一看就对蔺阳有意思,不是,蔺阳和金总的事情,您在这里发什么脾气……”
路名塞了块面包在萧子夜的嘴里,冲傅然笑笑,“傅总,我们先去送客人了,这边您看着点。”
路名拽着萧子夜跑了。
婚礼结束后,路名怕傅然真的找人封杀了萧子夜,回酒店把这件事告诉了顾清让。
顾清让正坐在床上数他的礼金,数到一半,被路名这货在耳边“叭叭叭”的一吵,瞬间又忘记是多少了。
顾清让抓抓头发,干脆坐在钱堆里,享受世界的美好,这才回路名:“没事,傅然知道萧子夜是我朋友,吓唬吓唬他玩的。”
路名这才松了口气。
顾清让抽了一沓钱,封了三个红包,递给路名。
“伴郎礼包,你和封晋,子夜一人一个。”
路名眼睛一亮,赶紧接过来,“阿让,你最近大方了嘛。”
顾清让往钱堆里一躺,眼睛都眯起来了,“谁让我太有钱了呢。我男人也有钱!”
路名做了个被恶心到了的动作,为了不被恶心的更狠,路名果断的抓着红包跑了。
江一辰在婚礼上醉的不轻,到了晚上八点多才醒。
他平时不是这么不懂节制的人,大学没毕业就在生意场上混,这个圈子是何等的纸醉金迷与勾心斗角他最是清楚,顾及他的身份,以及江氏集团,江一辰在外面几乎很少放任自己醉过。
但今天他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
江一辰揉了揉眉心,伸手捞过身边坐着的顾清让,把脑袋埋到他的脖颈里,用力的吸了吸。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几点了?”
顾清让把他脑袋从自己身边拔出来,把手机怒到他脸上:“自己看。”
时间静静的停在九点半。
江一辰笑着捉住顾清让的腰,把人压在了身下,吻了吻他的额头,笑:“还好,没错过我们的春宵一
刻。”
顾清让推他的脑袋,想从他身下逃出来:“刚醒脑子里就是这点事,你不饿吗?”
“拿你开胃。”
“我要是食物,那也得是砒霜。毒死你个老狗币。”
江一辰笑吟吟的把顾清让扒的一干二净,分开顾清让的腿,往前折起,重新俯下腰,煞有其事的纠正他:“怎么会呢,顾大影帝一直都是怎么夸自己来着……”
江一辰忽然学起了顾清让平日贱兮兮的样子,捏着嗓子,“我顾清让世界第一甜,天下最甜最可爱的大宝贝……
顾清让先是一呆,然后鸡皮疙瘩“昭辛里啪啦”的往下掉,脸皮子臊的通红,“江一辰,你正常点,你这表情太贱了,看的我好想抽死你。”
江一辰一点点的把表情收了回去,俯压住他。
他抓着顾清让的头发,就着这样的动作去撕咬顾清让脖子上凸起的喉结,声音沉沉:“你这样的表情,倒是很想让我,干,死,你。”
顾清让哼哼:“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要我死。”
江一辰:“……”
宝,你能矜持点吗?
第二天来参加婚礼的客人都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
江一辰和顾清让也乘飞机回国。
飞机平安落地后,顾清任打开手机,发现秦苏和顾泽明都给自己打过电话。
江一辰去拿行李了,顾清让立在原地想了想,还是秉着自己要做个孝顺懂事的“乖儿子”的原则,绐他妈秦苏回了个电话。
“喂,妈?有事吗?”
秦苏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笑,“阿让啊,你和一辰去国外办婚礼了?”
这事顾清让压根就没通知秦苏,不过他婚礼的阵仗那么大,这都第三天了,微博上热度依旧不减,秦苏不想知道估计也难。
顾清让笑笑,“对啊,在巴厘岛,来了好多人呢,办了两百多桌酒。”
秦苏那端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你怎么不通知我和你爸?我们是你父母啊,哪有儿子结婚,亲生父母不到处的?人家会怎么看我们家?”
顾清让揉揉头发,笑道:“没关系,反正江家也没有来人,到场的都是我朋友还有江一辰的朋友。”
“可我们是你父母……你结婚的消息还是邻居告诉我们的。你说说看人家怎么看我们,自己儿子办婚礼,居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秦苏苦笑:“都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们。”
顾清让笑出声来了:“妈,您看看您说的什么话,我是您亲生的,虽然以前呢,你打过我,骂过我,诬陷过我,把我锁在家里不给我留吃的一个多星期,三更半夜把我丢在高速公路上差点让车给撞死,但您永远都是我母亲,您生养我,我自会负责给您养老送终,这次婚礼,我和江一辰都念着你们呢,还特意留了喜糖和结婚纪念手册,明儿我就叫人给你们二老送过去。”
秦苏那端又是许久许久的沉默。
好半天,秦苏才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像是一声叹息:“你这孩子,真的是心狠,不像我生的。”
顾清让如今已经不会为了这种话难受了,他看到江一辰朝他走过来,唇角轻轻弯起一抹弧度,声音平静:“我也觉得我不该是您的孩子,我接触过很多和您一般大的长辈,她们都非常喜欢我,见面就夸我长得讨喜,嘴巴甜,懂事,事业上也有一番天地。
“可我的亲生母亲,却永远都不会夸我,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等你为我骄傲,我今年三十二岁了,直到今天我都能想起,那一年的母亲节,我是如何小心翼翼,满怀欣喜和期待的把礼物送绐您,但您看也不看一眼……你不喜欢我,我是你第一个孩子,你带着厌恶生下我,所以你把所有的爱给了沈叔叔的儿子,所有的怜惜给了顾容与。”
顾清让笑了两声:“我算什么呢?我很明白,如果容与活着阿语还活着,你一定不会来找我,不是吗?”
秦苏那端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清让才听到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他楞了一愣,然后把手机塞进了裤兜里。
江一辰已经带着行李回来了。
“谁的电话?”
顾清让接过他手里的一个箱子,笑:“无关紧要的人。走吧。”
小姜在机场外面等他。
─看到顾清让就九十度鞠躬:“顾,顾先生好!”
顾清让笑眯眯的把小姜摸了个遍,最后捏着他的脸,操着老父亲一般的心:“我们就是比不上年轻人有活力啊,瞧瞧这小嫩脸蛋,都能掐水了,多大了啊?有没有女朋友,要不要顾哥我帮你……”
江一辰伸手在顾清让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牙齿都要咬碎了:“上车!”
顾清让委屈巴巴,又在小姜腰上掐了两把,“你干嘛?我帮我家小米物色物色男朋友嘛。她说男朋友必须要公狗腰,我不摸摸怎么知道……”
江一辰脸更黑。
顾清让脖子一缩,当着江一辰的面,左手打右手,“我的错,我的错,我结婚了,不能随便摸。”
说完,灰溜溜的钻进车里。
惨遭蹂蹒二脸懵逼的小姜则是收到了老板的死亡眼神威胁。
顾清让上了车,拿出手机,准备发条微博,告诉大家他顾爸爸回来了,结果一点开就看到沈之言的粉丝在他微博底下骂人。
把沈之言描写成一个被江一辰和顾清让两只成了精的老狗逼打压的无辜的小可怜。
还骂顾清让和江一辰是“嬢子配狗天长地久”。
顾清让气坏了。
江一辰是狗他承认,但骂他嬢子是几个意思?
顾清让狠狠的往身下的座垫上一锤:“这沈白莲的粉丝还没灭绝呢?千年的老幺杀不死了是不是?”
江一辰道:“这就是你们娱乐圈经常说的脑残粉?”
“我怀疑他们是没有脑子。”
江一辰揽住他的肩膀:“别生气了。”
顾清让皱眉,忽然问:“我记得沈之言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吧?”
“嗯,好像是,只有一些远房亲戚,都不是很亲密。也都不在本市。”
顾清让点点头;“所以沈之言在牢里没有人去探监?”
“谁愿意和他这种人扯上关系。”
顾清让又是往座椅上锤小拳拳,义正言辞:“太可怜了!江一辰,咱们得去看他!”
江一辰挑眉。
“快,把喜糖,我们的结婚纪念手册,都拿着,毕竟认识这么多年的故人了,咱们我办婚礼,怎么说也要让他也同乐同乐啊。”
江一辰无奈的笑了,把人圈到自己怀里,“小东西,你怎么学那么坏了?”
作者有话说
皮皮让其实一直蛮黑肚皮的。
周五愉快!大家都放寒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