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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番外 晚期,无药可医

影帝他要闹离婚 朽爷 2746 2024-09-17 00:43:02

傅然小心翼翼的搂着蔺阳瘦弱的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蔺阳只比他矮了两厘米,一个成年男人,抱在怀里的重量,轻的让他心惊胆战。

他是怎么了?

他怎么现在才发现

他居然还以为他是在撒谎

傅然的鼻子狠狠一酸,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声音抖个不停:“小阳,我们去医院别怕”

蔺阳的脑袋无力的耷拉着,整张脸埋在傅然的怀里,松软的黑发被冷汗浸透,湿漉漉的黏在脸颊两侧。

傅然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一点点的被粘稠的液体打湿,触碰到他的肌肤上,像是针尖一样的疼。

那是小阳的血啊。

傅然的眼眶通红,这一刻翻涌而来的奔溃铺天盖地的淹没他。

他咬着牙齿,脚步匆匆的抱着蔺阳出了浴室,捞起沙发上的一条毛毯把人盖严严实实盖住,就这样帯着蔺阳离开。

到了楼下,他把蔺阳放进副驾驶,给蔺阳系好安全带。

蔺阳的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呼吸沉沉,胸口一起一伏的浮动。

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下唇是一片殷红的血色。

傅然用袖子给他擦干冷汗,然后坐进驾驶室,把车开上公路。

他单手扶着反向盘,右手紧紧的攥住蔺阳的手。

“小阳,别怕马上就到医院了”

蔺阳微微抬起的眼皮,低头看着傅然不停颤抖的手指,唇角勾了勾。

“是我在害怕,还是你在害怕?”

傅然死死地抿着嘴唇,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厚实的棉花,什么也说不出来。

蔺阳淡淡的收回目标,声音沉闷嘶哑:“去第三医院,还有”

“开慢点吧,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深夜的第三医院很安静。

急诊大厅里,只有几个零星的病人。

明亮的灯光照的悠长的走廊,阴森湿冷。

蔺阳推开傅然,咬牙:“我自己走。”

“我抱你”

蔺阳眼神血红,“我求你给我留点脸可以吗?”

傅然喉结滚了两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蔺阳:“你慢点。”

医院这个点门诊已经停了,蔺阳做不了身体检查,傅然扶着他到一边坐下,然后给几个医生朋友打电话。

有傅然开的后门,很快就有人过来领着蔺阳去检查身体。

傅然又跑去给蔺阳办了住院手续。

等结果的时候,傅然几乎是一语不发,他背脊僵硬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两只修长漂亮的手紧紧的交握着,仔细看,能看到在止不住的发抖,手指关节都在泛着用力过猛的苍青色。

蔺阳脑袋靠在背后冰凉的墙上,声音沙哑;“傅然。”

傅家肩膀一抖,转过头,呼吸急促的看着他:“小阳?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回病房”

蔺阳笑着打断他:“你很紧张?”

傅然皱眉,沉沉的喘了两口气。

他怎么不紧张。

他都吐血了。

他害怕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害怕自己犯了个永远不能回头的错误。

他害怕自己会害死小阳。

蔺阳盯着傅然苍白的脸,轻笑了出来,有些不屑和嗤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告诉你结果,胃癌晚期,我要死了”

傅然像是只炸毛的狮子,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眼底是浓厚的赭红,“不准胡说,你不会有事的。”

蔺阳盯着他慌张失措的脸,良久之后起身,“我先回病房,结果出来,你明天再告诉我吧。”

他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回头对傅然说:“肿瘤科的陈医生是我的主治医师,等他明天上班,你记得把化验结果拿给他,他对我的病情比较了解。”

蔺阳一个人回了病房。

傅然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木偶,木讷的坐回凳子上。

周遭太安静了,安静到仿佛一切都被凝固,连呼吸都万分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化验室里走出一个医生,“蔺阳,蔺阳家属在吗?”

傅然“蹭”的一下站起来,楞在原地数秒,然后快步走过去:“我是。”

“检查已经出来了。”

傅然双目腥红的盯着那医生手里的化验单,心口“咚咚咚”的乱跳。

他听到自己用嘶哑无比的声音颤抖的问道:“怎么样?不严重吧?对吧?”

医生有些惋惜:“怎么不严重啊?这是胃癌啊!哎”

傅然的脑袋“嗡”的一声彻底炸了。

这一刻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把刀,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窝子口里。

痛的他浑身麻木。

他哆哆嗦嗦的从医生手里把化验单拿过来,浑身僵硬:“是是晚期吗?”

“你明天去问问肿瘤科的专家吧,反正做好心理准备,肿瘤看起来很大,应该不是早期。”

医生关上了检查室的门,熄灯离开。

傅然一个人呆呆的立在门口,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个声音疯狂的尖叫。

小阳得了胃癌。

傅然的爷爷就是胃癌去世的,那时候他还小,零星模糊的记忆里,是爷爷枯瘦的身体和家人的哭泣。

傅然木然的站着,几乎要把手里的化验点捏碎。

他不知是怎么回到了病房。

蔺阳早就已经睡着了。

傅然一步步的走过去,看着蔺阳疲惫的,有些痛苦的睡颜,不敢惊动他一点点。

他在蔺阳的床头单膝跪下,眼眶通红。

胃癌……多疼啊。

他还逼小阳吃那么辣的菜。

他的小阳最怕疼了。

傅然死死的咬住牙齿,没让自己哭出来,他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然后把蔺阳放在外面的手,轻轻的塞回

被子里。

翌日上午,不等蔺阳清醒,傅然帯着蔺阳的化验单去找那个陈医生。

陈医生一看到蔺阳的报告单,就愤怒的指着傅然骂。

“你们家属是怎么回事?”

“这么严重的病为什么不来医院看!”

傅然面色惨白,“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陈医生气红的脸;“你怎么不知道?这个病人半个月前就预订了手术!手术当天突然联系不上人!我们打了多少的电话都是关机!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家属的!”

傅然的呼吸凝滞了。

“您您说什么?”

什么半个月前什么手术?

陈医生叹气:“蔺阳他本来半个月前就该动手术的啊,日子都决定好了,现在”

他把手里的化验单一放,又是一声叹息,“现在都已经癌症晚期了,说什么都晚了。”

傅然呆滞的站了许久,然后古怪的笑了两声,摇摇头。

“您在骗我。”

“我骗你?”陈医生生气,“他来检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晚期,他的病一天都不能拖!这话我都和蔺阳说了无数遍了,你自己去问问他!你这个人也是很有意思,他病到这么严重的份上了,你才送他来医院,不去反思反思你自己的过失,还好意思来怀疑我?”

傅然眼眶红的触目惊心,他呼吸急促,声音慌乱:“现在做手术,我们现在就做”

“现在?”陈医生冷笑,“他都已经胃癌晚期了,癌细胞都扩散的浑身都是,还做什么做?”

傅然双膝发软,险些给他跪下,“你救救他医生他还那么年轻。”

“现在的医疗水平就是这样,他这个阶段,做手术的意义不大,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治疗,先化疗吧。”

傅然浑身寒津津的出了陈医生的办公室。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让他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路过的一个护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先生,你没事吧?”

傅然摇摇头,声音好像裂开:“没事”

护士看了一眼胃部肿瘤科几个字,心里瞬间了然。

这个办公室,就没几个能面不改色出来的人。

傅然如同一具被阳光晒干了的行尸走肉,木讷的回了蔺阳的病房。

蔺阳已经醒了,他坐在床边,一个护士正在帮他采血。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倾泻进来,把蔺阳完全笼罩住。

那瘦削的身影融在刺眼的光晕中,给了傅然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小阳要死了。

他要被你害死了。

脑子里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傅然被吓得心惊肉跳,沉闷的痛感撕心裂肺,自责和恐惧像交融的冰山和烈火,逼的他奔溃。

护士交代了蔺阳两句后,离开了。

傅然声音嘶哑,一开口心口就扯着疼,“小阳”

蔺阳淡淡的放下卷起的袖子,“你问过陈医生了吗?”

傅然艰难的点头。

“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傅然猛然抱住了他,用力的像是要把他揉碎了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

去马尔代夫办婚礼呢”

蔺阳任凭他抱着自己,声音却好似腊月的风雪,彻底的浇醒傅然。

“我要死了,你不要再骗自己了。”

傅然的身体狠狠一僵。

蔺阳推开他,慢慢的靠在床头,“你再怎么安慰自己都没有用了,傅然,接受事实吧。”

傅然的呼吸焦急又慌乱,他坐下,轻轻的抚着蔺阳的脸;“医生说,可以化疗的,下午我再去找如朗,他爷爷是肿瘤科的权威专家,一定有办法的,小阳,你别放弃,我求你”

蔺阳眼神凉意刺骨:“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我自己。”

从得知生病的那一天起,他就认真吃药,认真去检查,为了筹钱做手术费,从不开口借钱的他也被迫低下了头他用尽一切力量想活下去

甚至跑来和傅然低头认错。

他是那么想活下去。

可惜

蔺阳冷笑,直勾勾的撞进傅然的眼底。

声音有几分笑意:“是你放弃了我,是你亲口说的,我这样的贱人,死了活该。

傅然的瞳孔微微睁大。

“现在我真的要死了,傅然,你高兴吗?”

作者感言

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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