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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铜雀锁金钗 世味煮茶 3160 2024-10-09 23:05:02

这是沈京墨有生以来遇到的最羞赧的事情。

他的拇指已经摸到了萧阎的唇,唇纹很深,比自己的硬一点点,可是要吻下去,却很艰难。

萧阎一言不发,就是等着他的动作,沈京墨咬了咬唇,慢慢地贴了上去。以萧阎平日的个性,早就把沈京墨压倒了,可现在,他就是要享受沈京墨主动的感觉。

终于,那单薄而怯懦的唇,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

四瓣唇贴在一起的瞬间,好像夜空乍放千树烟火,让人慌乱地退开。当然,这种蜻蜓点水如何能满足萧阎呢?他不悦得说:“既然都吻上来了,那要么就舔要么就舐,这样愣着算什么?”

“都、都是谁教你说这么不害臊的话……”沈京墨觉得自己像烤熟的虾,在烤炉上逃脱不了。

萧阎轻笑:“我只有你一个老师,你说是谁教的?”

沈京墨好想让自己即刻晕过去,再也不醒来。于是他低着头,怎么也不抬起来。

“算了,我忍不了了。”萧阎压抑的嗓音这么说道。

沈京墨顿时预感不妙,下一刻,与他那个轻碰相比算得上是狂风暴雨的吻就那样扑了上来。

萧阎可以说是热情过度地吻他,沈京墨只觉得舌尖都有点拉扯的疼,不适和温柔间接交替。

上一次吻的时候,萧阎还在气头上,所以这一次显得温柔得多,只是沈京墨下意识躲闪,所以萧阎按住他的后脑往自己压近。

“唔……疼……”沈京墨想把自己的舌头收回来,却发现更引得萧阎趁虚而入。

萧阎吻个没玩没了,直到沈京墨憋得一口气快晕过去,然后他将沈京墨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沈京墨面红耳赤,他听见对面的人脱衣服之时,衣物摩擦的声音,以及纽扣一个个崩开的响动,下意识地紧紧夹住腿。

不是不知道萧阎想做什么,但他还抱着侥幸认为萧阎或许只会吻他,抱他睡,然而事实上,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萧阎的吻法像饕餮吃东西,从唇到脖子,在上面狠狠印下很多痕迹,又从脖子舔到下巴,沿着那自然的弧线顺进沈京墨的口中,搅了一阵再出来,往另一边的耳廓品尝。

不过片刻,沈京墨就觉得自己四面八方都是火辣辣的,也湿哒哒的,他往左躲右边失守,往右躲左边被侵。

帮沈京墨脱上衣的时候,看到他微微泛起水光的眼睛以及身子收缩的反应,萧阎温柔地安慰:“放心,老师,我不会太过分的。”

然后沈京墨就发出了一点呜咽——他被萧阎啃了一口胸膛。

新酿的葡萄酒,浑圆的荔枝坠,火红的西瓜囊……所有萧阎尝过的水果都没有此刻他口中的味道更令人食髓知味。轻拢,慢捻,抹而复挑,沈京墨颤抖得越剧烈,萧阎就越兴奋。

就当萧阎的手顺着沈京墨的腰往下,要将他的裤子褪去时,沈京墨拉住了他的手。

“等、等等!”

“怎么?”

“……关灯。”

萧阎瞥见他红得滴血的耳垂,轻咬了一口:“你还需要关灯么?”

沈京墨嘟囔了一句:“可你……你看得见啊。”

即便他这个瞎子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到眼清目明的萧阎盯着自己的胴体看那种灼热的感觉。或者说,就是因为看不见,这种感觉更鲜明了。

萧阎笑了笑,然后往床头的灯伸了下手,只听喀嚓一声,沈京墨放心了。

然而萧阎只是敲了敲灯罩,根本没有关灯。这么好的机会,他才不会任由自己黑灯瞎火地度过。

黑暗中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特别是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有属于另一个人的唇舌和手在游走时,这种感觉会被放慢得更长。

一直到沈京墨觉得都快把皮肤磨破了,他很难堪地叫道:“别、别这样了。”

“可是,我还没尽兴,”萧阎很听话没有继续,而是吻沈京墨的腹部,“老师,你怕是因为你也动情了?”

沈京墨无话可说了,他一直在问自己,怎么当初没把萧阎好好教导,硬是让他变得这么流氓了起来。

此时此刻情热,萧阎还是想慢慢来,他握住了沈京墨的罩门,就像握着一把精巧的手枪。

一下子他就想起自己第一次摸枪的触感,紧张、兴奋,枪也很激动,在他的掌心,子弹在内,保险栓将落未落,扳手一触即发。即便没有靶子,也有了发射的目的。

沈京墨从未有过这种灭顶的快意,整个人开始止不住流泪,有种玷污斯文,有辱道义的感觉,特别是萧阎还特别坏心地在他耳边老师老师地叫着,他难耐地哭出声,然后就浸润了一身。

本以为是终结符的沈京墨吐了一口气,然后两双腿就被迫架在一个肩头上,他吓得想直起身:“你、你不会是……改天、改天好不好?”

“不好。”

“我没准备好……”沈京墨抓着床单,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不像样的。

“我不会让你太疼的。”萧阎淡淡地反驳,然后,他开始了他梦寐以求的占有。

一开始沈京墨没有反应过来,因为长时间用药的身体对某些感触稍微神经末梢迟缓一点,可是慢慢地,那种皲裂的感觉绵绵不断传来,最后是叠加之势排山倒海般侵袭了他整个大脑!

“呃啊!”

仿佛是一只手臂粗的针管,从下面注射进他的身体,他左右摇摆逃脱不了,只能被动接受。他方才吸进去的一口气噎在喉咙口,瞬间全部泄出去,仿佛搁浅的鱼,嘴巴张大,却并未吸进气。

最要命的是,萧阎毫无歇息地开始他耕耘般的劳作,打从一开始就不是缓缓的,而是骤然突袭。

“萧阎,你停一下!你且停……一下!”沈京墨无法忍受地求饶。

对方置若罔闻,沈京墨有些欲哭无泪。其实不怪萧阎,他确实已经听不见沈京墨的哀求,夙愿得偿使得他忘乎所以,只想沉溺其中,甚至因此而死都不觉得难过。

老师哭了?那就再哭得狠一点吧;老师挣扎?那就再让他疼一点吧。

怎样都好,只要是在自己身下绽放。

越来越快的速度,让沈京墨彻底吓到了。他觉得自己和萧阎像是西洋菜中的沙拉,他曾经是见过传教士做过那道菜的,粗壮的芒蕉和脆口的苹果混在一起,黏腻,搅拌,来回贴合。

又好像很脏,又好像本该如此。

把他们混合到分不清彼此,你压着我,我骑着你,每块果肉都紧紧吻住彼此。

沈京墨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萧阎直起身,手只是扶着自己的大腿,明明知道已经关灯了,却有种被审视的灼热。

这场行径让沈京墨忍不住往上缩,时不时会撞到床头,每到这时候,萧阎就会扶着他的腰,把他往下拖,如此反复。

这道菜,拌得更混乱了。

最后淋上白色的酱汗,这道菜才算成了。

沈京墨的腿无力地滑下,挂在床边,觉得灵魂都没了半个。萧阎伏在他身上,大喘着气。

窄巷里的夏雨积水积满了,一点也装不下,即便巷子里的人不肯出去,那涓涓细流还是从巷子口滴溜出去。

有人说,每一次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伴随而来的是空虚落寞以及贤者时间。萧阎只想说,去他娘的狗屁,自己满脑子只有四个字——再来一遍。

“老师,你知道么?你的身体……每一寸都很美。”即便有疤痕,有针孔,在他眼里也很美。

“你、你不是关灯了么……”

“你就当我关了吧。”

萧阎只喘了一小会儿,沈京墨还没回过神呢,他就被拦腰抱起来,坐在萧阎的胯上。

沈京墨已经没有廉耻了,直接边哭边推对方:“我很累了……萧阎……”然而萧阎却没有心软,就这么执伞,走进了雨天的窄巷。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京墨除了逼自己放松,免得吃苦以外,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方才我太高兴,所以快了一些,这一次,老师你慢慢感受。”萧阎仰头吻着沈京墨,咬他的鼻尖,舔他落下的泪水。

他愿做沈京墨的草原,任他纵横驰骋,只是沈京墨似乎体力很是不支。

“你……你欺师灭祖。”沈京墨哽咽着咒骂,他是被逼急了,任是谁被钉在发红发烫的柱子上都会难受的,何况还是‘活受刑’。

偏偏他试了一次扶着萧阎的肩膀起身,萧阎也由着他,只在他堪堪要脱离折磨的时候,又抱了他一个满怀,弄得沈京墨缴械投降,是再也不敢了。

时间久了以后,沈京墨惨白的脸泛起些许红晕,萧阎因此很得意。

“这就算欺负了?以后还有的老师哭的呢。”萧阎把沈京墨压得更紧,紧得他又是一声呜咽,他便前前后后小幅度地摇晃起来。

沈京墨轻哼,咬着自己的手背,萧阎就把他的手拿下来,压在他的后腰,这是种什么感觉呢,大约就像是艏公摇橹撸摇舟,撑着矮矮乌篷船,左一下、右一下,空落落的,总踩不到实处,可是触感却像船桨推出去的涟漪一般,一层接着一层,虽然没有刚才那样疼,可是磨人得很。

头几分钟,沈京墨还觉得能歇口气,渐渐地就觉得很不习惯,再到后来才知道,这是另一种折磨了。

因为狂暴的性爱会遮盖和蒙蔽人的神志,而绵长的情事会让人清楚地感知自己成了欲望的奴仆。就像现在,沈京墨清清楚楚知道,萧阎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怎么缠绵挤压,怎么左右逢源的。

沈京墨发出了猫咪一样的叫声:“你撒谎……你说不会过分,不会让我难受的……”

萧阎舒服地喟叹,听了沈京墨的问话,便给了他一记深邃:“哦?我怎么记得我说的是不会让老师太疼,老师你很疼吗?”

怪异的感觉涌上来,老师羞愤地推拒着学生,学生利用这挣扎又作恶了几下,如捣蛋成功的坏孩子笑道:“看来是不疼,所以我没有撒谎。”

“呜——”沈京墨高高仰起脖子,他看不见,却怎么觉得眼前迷雾一片,竟有些白茫茫的。

萧阎垂汗如牛,每一滴汗都飞溅在沈京墨一上一下的躯体上,宛如碰到炭火一般,很快就蒸发不见了。他扣着沈京墨的肩膀,力气甚大,以至于指印都留在了上面。

沈京墨粗喘,已经是十分无地自容了,可是萧阎似乎力气源源不断,无止无休,他有种被耕坏地的感觉,紧张地叫道:“你快点结束好不好……下次、咱们下次再说……”

“不好,”萧阎无奈极了,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地蠢蠢欲动,越到后面越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用气音说道,“老师,你别求我了,每次你求我,我就会发情。”

他替沈京墨擦了一把汗:“老师,一起去上海吧。”

这一次不是跟别人,是跟他。

这一次没有伤害,只有深爱。

作者感言

世味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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