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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小姐

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 醒灯 5666 2025-01-09 18:49:43

岑雾也不知道谢归澜又找了什么兼职,他晚上放学,去学校附近的书店买教材全解,还碰到过谢归澜给旁边的仓库搬货。

夜色深浓,谢归澜穿了个黑色T恤,底下校服裤子,戴了双粗毛线的白手套,一箱一箱从车上卸货,然后搬到仓库。

汗水沿着脖颈跟锁骨往下流,颈侧青筋浮凸,湿漉漉的带着股少年气的性感。

岑雾攥了下书包带,想到跟陌生人打交道他就发憷,但还是鼓起勇气去找老板问了下。

“小谢啊,”老板叼着烟说,“本来我这边雇了好几个人,结果他说他自己三个小时就能搬完,让我把钱都给他。”

谢归澜也不是头一次来他这儿帮忙,他就没说什么,让谢归澜自己去搬。

“我…我去帮他,”岑雾说,“我不要钱。”

老板迟疑了下,但也没拒绝,白给他干活,对他又没坏处。

岑雾不太想让谢归澜看到他,还好这边有两个仓库,而且另一辆货车停得比较远,除非谢归澜走过来,不然不会被发现。

这是个西餐厅,今晚搬的大部分都是酒水,又沉又不能磕碰。

岑雾偷偷摸摸搬另一边,才搬了两箱,就胳膊发酸,手指头也被勒得通红,岑雾歇了歇,想学谢归澜把箱子扛起来,结果才往上一扛,肩膀就一片火辣辣的疼。

岑雾眉头皱了皱,这个身体太脆了,跟他十五六岁一模一样。

他也是在剧组拍戏才开始干活,头一部戏太穷了,请不起场务,道具设备都是他跟陆敛自己搬,这一车货其实他也能卸。

他把手上的箱子搬过去,又来来回回搬了十几个,谢归澜应该不会很累了,他就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跟手指,打算离开。

谢归澜转过头,夜幕昏沉沉的,他感觉有个人从车旁跑了过去。

“好像是个猫,”老板赶紧过来尬笑了几声,“小谢,这车货我帮你搬了一半,剩下的你自己搬吧,钱还照给,放心。”

谢归澜:“……”

谢归澜薄唇抿了下,漆黑的双眼仍然死死盯着巷子口,但没再见到有人出来。

-

岑雾到了家,胳膊就抬不起来了,肩膀感觉磨出了血,他本来想自己偷偷上点药,结果在走廊被岑骁逮个正着。

“你这脸上怎么弄的?”岑骁抬起手蹭他的脸,脸蛋上都是灰。

岑雾支支吾吾,又鬼鬼祟祟的,岑骁越发狐疑,本来他就觉得岑雾最近特别不对劲,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但人就在这儿,还能怎么换,岑雾又对上他就胆怯,感觉挨了骂会偷偷哭。

岑骁只好什么都没问。

他拉住岑雾下楼,才发现他手上都是刚磨出来的水泡,又肿又红,看着就很疼。

关行雪跟岑君山都在家,他们对岑骁还严格一点,但岑雾从小娇生惯养,出门除了豪车都不坐,什么时候手上起过水泡。

而且岑雾肩膀都被磨破了,他肤色本来就冷白,出血的地方被衬得触目惊心。

“小宝,怎么弄的呀?”关行雪看着就心疼,想碰他的手,又不太敢碰。

岑雾又突然觉得,让他们看看也好。

岑家是老牌豪门,就从来没穷过,岑君山跟岑骁都是那种没吃过苦的大少爷,读书跟商战可能就是这辈子最苦的事。

但天之骄子,很有能力,生意上其实也没遭受过什么太大的挫折。

关行雪拍戏倒是去过贫困山区之类的地方,在演员里属于相当能吃苦的,但她一出道就爆红,顺风顺水成了影后。

身边的经纪人助理都前呼后拥,再受罪,也不会受太多。

注定跟谢归澜有鸿沟。

谢归澜被接到岑家之后,关行雪他们当然也去查过谢归澜以前经历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谢归澜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病人很辛苦,但不知道这等于手上的冻疮跟水泡,肩膀上的血痕,被迫跪下的膝盖,多年的凌辱,何况原著里谢归澜的手还有残疾。

就算亲眼见到,也体会不到谢归澜被人一根根踩断手指到底有多疼,何况没见过。

所以他们的爱对谢归澜也没有意义,只会让谢归澜觉得自己这辈子有多荒谬。

等谢归澜将来被认回来,关行雪他们就会想到,他受过的伤,谢归澜肯定也受过。

总之不会是坏事。

“小谢?”关行雪听岑雾说是去给谢归澜帮忙的,就点了点头,“那个孩子确实挺辛苦。”

岑君山本来在旁边帮忙拿着药,也随口问了句,“你谢伯伯没给他钱?他妈妈不是在医院吗?他手头这么拮据?”

岑家到底还算体面人,私底下也没说谢归澜怎么这么穷,这话有点太难听。

虽然岑君山就是这个意思。

岑雾:“……”

爹地,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

他是你亲儿子。

岑雾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想让岑家人多了解谢归澜一点,但不想暴露谢归澜的窘迫,谢归澜肯定不愿意让任何人同情他。

就算是亲生父母。

关行雪给岑雾上了点药,本来还想帮岑雾把手指上的水泡挑破,但岑雾怕疼,藏住手不太愿意,关行雪就没舍得。

“等明天陆医生来了,”关行雪摸了摸他的头说,“让他给弄。”

岑雾嗯嗯答应下来,还好他晚自习就把作业写完了,不然手这么疼,都不能抓笔。

第二天,岑雾去学校没见到谢归澜,谢归澜又是下了早自习才来教室。

徐玲玲跟她同桌抱成团,艰难地移动过来,靠近谢归澜,想说话又不太敢。

徐玲玲的同桌也是个女生,叫江宜,就是那个跟人搭戏,演灰姑娘反串,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的女生。

谢归澜抬起头,关行雪带着点法德混血,谢归澜眉骨也很挺拔,衬得眼窝更深,沉着脸望过来,整个人有股阴沉俊美。

“干什么?”谢归澜嗓音冷漠。

徐玲玲一个恍惚,还以为他说的是想干架。

江宜鼓起勇气靠近,“谢哥,现在就你跟二少的节目还没定下来了,你们没主动报节目,就只能我们这边定,现在还剩两个剧本没人演,你们要不,挑一个?”

谢归澜皱起眉,薄唇动了动,但还没开口,就被徐玲玲打断。

徐玲玲:“不能说不演!”

谢归澜:“……”

谢归澜有些烦躁,问:“什么节目?”

“《美女与野兽》,”江宜说,“或者《乱世佳人》,你们挑一个吧。”

岑雾:“……”

谢归澜:“……”

班上别的同学都已经两两一组,或者几个人一组搭配好了,只剩下岑雾跟谢归澜,就只能他们两个一组。

谢归澜顿了顿,抬眸问岑雾:“少爷,你想演什么?”

岑雾:“……”

不是不跟他说话吗?

“我…我想演野兽。”岑雾拿过剧本瞅了瞅,结结巴巴地说。

野兽的妆造肯定要戴头套,到时候他头套一戴,谁都不爱,社恐这辈子是离不开口罩帽子还有头套的。

“……”谢归澜沉默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地说,“所以……我演美女?”

“哈哈哈,”江宜生怕他们后悔,连忙尬笑打断说,“就这么定了,周六下午放学,全班都去试衣服,谢哥,二少,你们记得来。”

说完,她就跟徐玲玲又抱成团,艰难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谢归澜没再说话了,对这个事情好像没有太多意见,岑雾也就没说什么,等周六放了学,全班人搭伴走着去租衣店。

租衣店在十三中旁边,离一中不远,也不知道学校是什么风水,十三中很能出艺术生,还有考电影学院的。

每年晚会都办得可圈可点,旁边这家租衣店也特别大,从欧式到汉服应有尽有。

晚上这会儿租衣店没什么人,几乎被高二三班给包场了,二楼有十几个试衣间,正好能轮着换衣服。

几个演反串的男生都围在裙子那边,拎着裙摆陷入了沉默。

张元洲被选上跟徐玲玲一起演《歌剧魅影》,算是全班最体面的男生,而且这家店恰好有跟《歌剧魅影》差不多同款的衣服。

“二少,”徐玲玲还真的给岑雾找了个野兽头套过来,“你试试这个。”

谢归澜被塞了条裙子,往试衣间走,他脸上太冷漠,江宜都不知道他到底生气没生气,把衣服拿过去,就搓了搓胳膊赶紧离开。

岑雾抱着那个头套,试衣间都挤满了人,他就跟路望坐在外面的条凳上等。

谢归澜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底下校服长裤都没脱,而且还穿着校服外套,捂得严严实实,去参加男德比赛都能得第一名。

岑雾:“……”

到底在防谁。

“我穿不了。”谢归澜漆黑的桃花眼垂下来,跟他们说。

谢归澜本来个子就高,最大码的裙子对他都有点勉强,何况还有个要演灰姑娘的男生,那个男生胸肌很大,身高又跟谢归澜差不多,有大码裙子都得先紧着对方。

谢归澜腰倒是很细,岑雾前几天晚上才抱过,搂着很舒服,其实这条裙子勉强能套一套,但背肌卡住了拉链,根本拉不上去。

徐玲玲露出个遗憾的眼神。

她都不敢想,要是谢归澜愿意去演节目,而且还反串,他们班该有多震惊全场。

岑雾抱着野兽头套,不死心地说:“你…你把外套脱掉,我看看。”

谢归澜垂着眼,就像条年轻俊美,又被驯服过的狼犬,很听话地把校服外套脱下来,少年背肌匀称又结实,是纯干活锻炼出来的,没有一丝赘肉,肤色冷玉一样白。

旁边有男生忍不住羡慕嫉妒恨,“谢哥这怎么练的啊?我能不能摸一下?”

直男反倒很不见外,想摸都是上手就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凡不是谢归澜,换成班里别的男生,早就被按住乱摸了。

谢归澜冷睨了对方一眼。

对方顿时闭嘴,但眼神还是蠢蠢欲动,而且一个戳另一个,好多人都转过头看谢归澜。

岑雾:“……”

岑雾抬起腿,搭在另一侧膝盖上,像个颐指气使的少爷,又跟谢归澜说:“穿上。”

好伤风败俗一男的。

谢归澜仍然很听话,他又穿上外套,然后去更衣间换成他自己的衣服。

十三中月初校庆,这几天正办活动,其实好多衣服都被借走了,剩下的公主裙不是很多,徐玲玲本来想给岑雾找条黄色的公主裙,但没有找到,反而找到条绿色的丝绒裙子,裙摆很大,穿上裙撑完全能演斯嘉丽。

岑雾很瘦,这个尺码他也能穿。

“二少。”徐玲玲双手合十,朝他央求。

岑雾:“……”

岑雾光是想一想就不能呼吸了,都不用怀疑,他上台肯定说不出话。

徐玲玲算是班里跟他比较熟的,认识这么久了,能看出来他不太愿意说话,就语气引诱地跟他说,“你跟谢哥没台词,跳个舞就行,大概一分钟,后面的人就会上台。”

岑雾眼神松动了一点,徐玲玲没逼他马上做决定,她先去给谢归澜找西装。

白瑞德的衣服好解决,找一套黑西装就可以,这家店多得是西装三件套。

路望要演丑小鸭,是他自己选的,这家店有文艺汇演的那种动物连体套装,他刚才已经试过了,就在这儿跟岑雾看谢归澜换衣服。

租衣店的西装都不贵,但谢归澜身材很好,西装裤包裹着一双长腿,衬得人很矜贵。

就是演白瑞德有点太年轻。

不过也没办法。

谢归澜换了好几套西装,岑雾不点头,徐玲玲也不敢说话。

岑雾还没放下那个野兽头套,怀里又抱着徐玲玲给他的那条绿裙子,他手臂搭在上面,被衬得格外雪白,那双雾霭般的漂亮眼睛弯起来,要笑不笑的,盯着谢归澜。

裙摆太大,就算岑雾这么搂着,也几乎垂到了地上,一团雾般流淌开。

谢归澜顿了顿,没再换了,走过去俯身问他,“少爷,还不满意?”

“你…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岑雾抬起头。

谢归澜薄唇抿了下,说:“我没有。”

他又不喜欢岑雾,不管岑雾跟谁在一起,都跟他没关系,就算岑雾跟谢商景走了又怎么样,他没什么好介意的。

班里有同学看到谢归澜一直换衣服,忍不住瞥过来,换衣服其实挺累人的。

这是霸凌吧?!

但谢归澜没有很不愿意的样子,又让他们觉得现在插嘴,好像很多管闲事。

岑雾瘪了瘪嘴,反正看谢归澜不爽他就舒服多了,他想了想,要是就一分钟,他勉强还可以支撑一下,他起身去换衣服。

这条裙子款式跟电影里的不太一样,而且背后都是系带,很繁琐,岑雾勉强穿上,但背过手想拉紧系带,手指上磨破的伤口被勒得很疼,折腾了半天也没穿好。

他怕蹭上血,弄脏衣服,只好将试衣间的门稍微拉开一点,露出只眼睛,“谢…谢归澜。”

谢归澜朝他走过来问:“怎么了,少爷?”

岑雾耳尖有点红,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帮…帮我穿一下。”

谢归澜就走进了试衣间,丝绒做的绿裙子几乎流淌到地上,本来就是抹胸裙,而且岑雾还没穿好,松松垮垮的,勉强挡住胸口,露出大片大片的锁骨跟雪白肌肤。

徐玲玲还给岑雾戴了个假发,跟电影的不太一样,不过现在也没空做造型,就是怕穿裙子太违和,所以先搭配搭配。

深棕色的长卷发散落下来,岑雾本来就很冷艳的一张脸,被衬得眼窝都深了许多。

腰上还有个单独的鱼骨束腰,岑雾自己弄不好,被谢归澜盯着,岑雾不自在抿了下嘴唇,只能转过去让谢归澜帮忙。

试衣间很狭窄,岑雾又穿了裙撑,裙摆还这么大,两个男生站得很勉强。

谢归澜怕他摔,扶住他的腰,但才拨开他垂在雪白肩头的长卷发,眼神就突然顿住。

岑雾肩膀被磨破的地方还没好全,现在还能看到淤血,乍一看很吓人。

谢归澜:“……”

谢归澜拉过他的手,又看到了指尖磨出来的水泡,他薄唇动了动,什么都没有问,跟岑雾说:“少爷,等我一下。”

岑雾也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只能在这儿等,谢归澜很快就回来了,还拿了根消过毒的针,岑雾指尖顿时蜷紧,但被谢归澜攥住手。

“我…我不想。”岑雾小声说。

谢归澜嗓音太冷漠,难得带上点耐心,听起来几乎有种哄人的错觉,“不疼。”

路望还没见过岑雾穿裙子呢,他巴巴地在外面等着,然后就听到谢归澜跟岑雾说话。

路望:“……”

路望顿时慌了下,这试衣间根本就不隔音啊,正常说话外面完全能听到。

隔着门。

“别紧张。”谢归澜又低声说。

岑雾纠结了会儿,决定相信谢归澜,他小声说:“那…那你轻点。”

男生压低的嗓音,语焉不详的低哄,还有裙摆磨蹭的响动,都带上了旖旎的味道。

路望脸都红了,不是,他还是个孩子啊。

但他也没走,生怕别人离这边太近,他谨慎地张望,谁来了都被他赶走。

他今天,就是兄弟的爱情保镖!

班里同学都莫名其妙地瞅了他好几眼。

一分钟后。

岑雾:“……”

骗子!

水泡被挑破还是很疼的,但谢归澜处理得很快,岑雾只疼了一下。

谢归澜给他擦掉指尖的血,见他没生气,就帮他穿裙子,他低下头,扯住岑雾裙子背后的缎带,给他一根一根勒紧,服帖地勾勒在腰上,然后打了个蝴蝶结。

谢归澜没有女朋友,但在酒吧给人包装过礼物盒,他手指灵活修长,一开始还有点生涩,等到最后几根系带,就扯得很熟练了,又能收紧,又没有勒得岑雾很难受。

岑雾背对着谢归澜,这条裙子后背也露了一半,他很瘦,低下头时肩胛骨线条很清晰,像一对雪白的蝴蝶翅膀。

试衣间昏暗又逼仄,谢归澜被迫靠近他,灼热的呼吸扫在他脖领跟脊椎那根细细的骨头上,岑雾后背一阵发麻,冷白耳尖上那颗殷红的小痣都开始充血,很晃眼的红。

“好…好了。”岑雾感觉穿得差不多了,就慌里慌张地推开谢归澜,他都没顾得上整理裙摆,就拉开试衣间的门。

岑雾穿了双高跟鞋,不太会走路,就没出去,只拉开门让徐玲玲他们看了一眼。

他皮肉雪白,嘴唇薄红,就算不化妆,也衬得起这条绿裙子,就是眼神没那么有毅力,紧张地像个被拎住后颈皮的小动物。

不过徐玲玲已经相当满意了,她两年前就开始拍戏,虽然只是个小演员,但也见过不少明星,岑雾出道她都不敢想会有多红。

岑雾见徐玲玲这个导演都点了头,就赶紧缩回去换衣服。

脚上的高跟鞋很不舒服,才穿了几分钟,就开始酸疼,他想低头换鞋,找了半天没找到,才想起来刚才把鞋脱在了外面。

谢归澜跟他说:“少爷,踩我脚上。”

岑雾犹豫了下,这可是谢归澜自己说的,总不能记仇吧,他踢掉高跟鞋,真的踩到谢归澜脚上,脚心顿时没那么累了。

谢归澜搂住他的腰,让岑雾靠在自己怀里,就这么低头给他扯开裙子背后的缎带。

岑雾站不稳,只能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他趴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看谢归澜,然后直直撞入一双漆黑的眼眸。

岑雾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谢归澜也在看他,但谢归澜抱着他,他也跑不掉,只能把手臂又收紧了一点,就这么望着谢归澜。

他长卷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半张雪白的脸颊,只露出鼻尖跟那双小山雀一样的眼睛,腰也细细的一把,有种模糊性别的漂亮,但谢归澜清楚地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个男孩子。

他低头去扯最底下的几根绑带,还没扯完,指尖突然顿住,再往下,稍微扯开那根带子,就能看到底下雪白挺翘的地方。

岑雾还无知无觉,赤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踩得不太舒服,抬起来缓缓,然后再踩上去,雪白的脚趾蜷起来,勾住了他的鞋带,又动来动去想自己解开。

“别乱动。”谢归澜嗓音带着点哑意,扶了下他的背,掌心直接触碰到光滑的肌肤。

背上骨头单薄,岑雾被他碰得颤了颤,老老实实地蜷起脚指头,没敢再乱踩。

谢归澜挪开手,闭上眼睛,给他解开最后几根带子,确保他能脱下来,就问他:“剩下的可以自己脱么?”

“嗯。”岑雾小声嗯了下。

谢归澜抱着他,让他坐到旁边换鞋的台子上,然后半跪下.身,拿起那双高跟鞋帮岑雾穿上,毕竟待会儿还得出去。

裙摆太大了,还有裙撑,岑雾低下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莫名觉得谢归澜整个人被埋在他裙摆里,羞耻到他恨不得给谢归澜一拳。

他涨红着脸,将裙摆往下按了按,更不对劲了,只能捞起来抱在怀里。

谢归澜托着他的脚腕,帮他扣上高跟鞋的扣子,”少爷,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岑雾抿着嘴,摇了摇头,但想了下又说:“你以后别…别叫我少爷了。”

这称呼古早味太浓,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被拖去挖心挖肾,器官乱飞。

他穿着绿裙子,长卷发总是往脸上蹭,不太舒服,但又手疼,自己弄不好,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看着有点可怜。

自己连衣服都不会穿。

谢归澜又想看他狼狈,又忍不住把他抱起来,一件一件给他穿好。

谢归澜应了声,垂下眼靠近,他骨节修长的手指帮岑雾拨开头发,薄唇勾起,带着点恶劣,问他,“那叫什么?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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