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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宝宝

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 醒灯 6049 2025-01-09 18:49:43

谢归澜也没在岑雾肩上靠多久,就坐了起来,怕他会累,反而岑雾有点困,他盖着校服外套,没撑住挨着谢归澜睡了过去。

他手头写了个剧本,这几天晚上都在熬夜,估计还得一个月才能写完。

离开岑家,他当不了导演,还能当编剧,这种纯粹的幕后工作不容易暴露身份,除非谢归澜存心不愿意放过他。

车上闹哄哄的,都在笑闹说话,岑雾却睡得很沉,纤长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就连谢归澜捏了几下他的脸蛋,他都不知道。

岑雾肤色很白,小半张脸闷在外套底下,只露出挺翘的鼻尖。

他睡觉总是蒙脸,就像睡着了也在被社恐攻击,谢归澜将外套往下扯了一点,发现他闷得脸颊跟耳朵都有点泛红。

谢归澜垂下眼,捏住他双颊的软肉轻轻晃了晃,岑雾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贺遥在后面牙根泛酸,连打游戏的心情都没有,他就没见过谢归澜这么不要脸的人,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捏什么。

退一万步说,他是不是也能捏。

但按谢归澜的架势,他要是真的敢上手,谢归澜能掰断他的手腕。

“贺同学,”谢归澜冷白的指骨仍然捏着岑雾的颊肉,抬起头时一双眼沉黑深郁,盯着贺遥,似乎很不解地问,“什么事?”

贺遥:“……”

他能有什么事。

被骚到了不爽而已。

而且他都没办法跟岑雾告状,就凭岑雾对谢归澜的溺爱程度,别说偷偷捏脸,就算谢归澜偷亲一口,他觉得岑雾都舍不得骂人。

大巴车开了两个半小时,终于停在山脚下的度假村旁,岑雾被谢归澜叫醒时,人还有点懵懵的,没怎么睡醒,但谢归澜牵他的手,他就揉了揉眼睛跟着谢归澜下车。

“都下车了没有?”孟良平转过头。

路望也跟着转头,他瞥到谢归澜跟岑雾牵住的手,就顿时屁股瓣一紧,上前一个左右格挡,挡住了孟良平的视线。

孟良平:“……”

怎么总感觉他们班的学生都癫癫的。

不过谢归澜愿意来秋游,让他很欣慰,虽然谢归澜拿他当老登,但他始终觉得谢归澜是全班的癫公里比较正常的那个。

度假村这边有个很出名的温泉酒店,是路家开的,这几天他们就住在这家酒店,路家安排的都是双人房,孟良平让他们自己分房间。

路望是路家的大少爷,他在顶层有自己的豪华套房,还叫上孟良平跟他一起去住。

“少爷愿意跟我住?”谢归澜帮岑雾拎着书包,轻声问他。

岑雾:“……”

都睡过多少次了,还问这个,他不跟谢归澜住,还能跟谁住。

贺遥麻木着脸跟在他们后头,他追人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劲敌,从下车到现在,别说跟岑雾说话,他甚至都没能靠近岑雾。

谢归澜总能不动声色地将他挡开。

就算被岑雾发现,谢归澜也不怕。

谢归澜沉黑的眸子垂下来,往前走几步,假装给贺遥让开位置,全班都是挤挤闹闹的,好几个人走在一起,只有谢归澜独自往前走。

他就算跟着岑雾,岑雾也压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马上追着谢归澜跑过去,就好像谢归澜是他宇宙的中心,就算有再多的风暴摆动,岑雾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

贺遥其实有点想放弃了,但是又不甘心,谁会不希望那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比爱都更深重的东西。

真的。

让人很嫉妒。

学校给安排了行程,头一天他们要去爬山,山上有个自助烧烤,等吃完再下来,差不多傍晚,还能在半山腰看到晚霞。

岑雾本来打算到了酒店就躲着不出去,但谢归澜也来了,他就还是陪谢归澜去玩。

爬到山顶其实顶多一个小时,但中间还有景点,停下来去转转,上山就得三个小时。

他们先爬了半小时,到了景点就自由解散,路望他们去庙里逛,谢归澜对这些没兴趣,他能拜什么神佛,无异于波询问道。

庙里人多到密恐发作,岑雾也不想去,谢归澜就带他去买章鱼小丸子。

岑雾吃了五个,有点腻了,他拿签子扎起来剩下的一个,本来有点为难,吃不下又不好扔,谢归澜却攥着他的手腕,低头吃掉。

岑雾:“……”

谢归澜很挑剔,在贫民窟仍然像个大少爷,总被人践踏,导致洁癖很严重,之前跟班上同学去吃火锅,谢归澜都没怎么动筷子,因为嫌弃旁边的人。

现在却从他手上吃东西。

岑雾只能说服自己,也许谢归澜是不想浪费,关羽剩下的东西,张飞未必不愿意吃,这只能说明谢归澜越来越拿他当兄弟。

没错,就是这样。

路望他们去了很久才出来,还带了几个小锄头,岑雾一头雾水,然后就见路望他们开始蹲在树根底下挖野菜。

贺遥跟他解释,“刚才那个住持说,这边的野菜很好吃,咱们可以挖一点晚上煮火锅。”

他说完,还不忘提醒岑雾,挡住岑雾不让他过来,“你别挖,我来挖。”

岑雾:“……”

还真的挖上野菜了哥。

晚上要一起吃饭,岑雾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他蹲下跟着挖了一点,但才刨出来一颗野菜,就突然收到了岑骁的消息。

岑骁估计他已经到了,就给他发消息问问。

岑家对原主宠爱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不管多晚,在什么地方,只要原主给家里打电话,岑父岑母都会开车去接。

就算他们不在了,岑骁也会去。

岑君山跟关行雪刚才都已经给岑雾发了消息,但岑骁还是不放心,又给他发了一条,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安全。

岑雾不知道原主会不会煎熬,反正在岑家待久了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夺走了谢归澜的人生,还有父母的爱。

岑雾低头给岑骁回消息。

【岑骁:到了没,在干什么?】

【岑雾:到了哥,在挖野菜。】

岑骁:???

岑雾他们挖了一会儿,就带上野菜去跟班里的同学汇合,然后继续往山上爬。

他们差不多中午两点爬到山顶,歇一会儿就往回返,去路上的那家自助烧烤吃饭。

贺遥也头一次挖野菜,他兴冲冲地烤了几根,配上腌好的肉竟然还不错。

这边条件有限,岑雾惦记谢归澜的大少爷的口味,他把野菜多洗了几遍,又泡了一会儿,去掉土腥味跟苦味,才给谢归澜烤。

除了彻底考砸的几个班,高二大部分班级都出来秋游,谢商景他们班也在这家店吃饭,岑雾瞅了一眼,谢商景时不时皱一下眉头,还躲着人,避免撞到自己的肩膀跟后背。

晚会结束应该真的挨了鞭子,就这样也不愿意让人觉得他狼狈,还是硬撑着过来秋游。

谢商景死要面子,这点倒是很像谢明诚,岑雾知道他晚上还会偷偷学习。

谢商景在学校都会营造一种毫不费力的感觉,他虽然是学生会会长,但一直在跟人谈恋爱,还翘课去打篮球。

就好像他什么都不做,成绩也一直特别好,但一到晚上,就开始疯狂做题,熬夜到两三点,想超过谢归澜。

其实谢商景的成绩不差,他经常能考到年级前三,在淮京一中有这个成绩,国内外名校都可以随便挑,很符合他谢家大少爷的身份,绝不会给谢家丢脸。

偏偏谢归澜成绩比他好。

谢归澜就是他这辈子的梦魇,他又不甘心,又不能让人觉得他太拿谢归澜当回事。

谢商景从前台经过,正好谢归澜去给岑雾拿冰镇饮料,他对上谢归澜的双眼,后背的鞭伤剧痛,又想起校庆那晚受过的屈辱,低声冷嗤说:“别像条狗一样挡道。”

谢归澜薄唇抿了抿,给他让开路。

谢商景冷着脸走过去,本来想去找岑雾,但又拉不下脸去哄人,最后脚步一顿,满脸阴沉地走回自己班的包厢。

落日熔金。

吃完饭下山,就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他们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班上很多人去泡温泉。

岑雾没去,温泉池人太多,他膝弯发颤,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泡温泉,他只好跟谢归澜还有班里剩下十几个人同学打牌。

这家温泉酒店都是落地窗,他们围坐在路望那个豪华套间的羊绒地毯上,外面灯火璀璨,几乎能俯瞰整个度假村的夜景。

谢归澜从来没打过牌,贺遥起哄让他来玩,谢归澜头一局输了,但再往后,除非手上的牌烂到无可救药,否则每次都会赢。

“我靠!”班上有男同学不能忍,“谢哥你这属于自带外挂,不行,你不能玩了。”

贺遥被狠狠一帮人狠狠瞪了几眼,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跟年级第一打牌。

谢归澜被迫退场,岑雾就拿起他的牌接着打,但岑雾一开始当导演,手头没资源,只能跟着混圈子,应酬太多,这些扑克麻将他都打腻了,社恐也不妨碍他打牌。

谢归澜纯靠脑子,岑雾属于老油条,只要他愿意,就能把人打到破防。

“我靠!!!”男同学更加悲愤,“我做错了什么要被虐成这样?!”

不到半小时,岑雾也被赶走。

“算了,”张元洲一扔手上的牌,索然无味地说,“光打牌有什么意思,咱们玩点儿别的呗,要不然真心话大冒险?”

孟良平一把老腰,吃不消这么爬山,晚上都在酒店,出不了什么事,他早早去休息,班长周文清去照顾他,也不在。

贺遥就去要了点啤酒,还有鸡尾酒,他们换了波人去泡温泉,剩下的人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空酒瓶一拧,对准谁就谁来回答问题。

岑雾又想逃,但强忍住,他一走谢归澜肯定也会走,突然离开会冷场,他更受不了这种尴尬,能琢磨到半夜都睡不着。

头一次转到个女生,一开始的问题都很温和,贺遥问她,“上一次撒谎是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女生红着脸说。

她其实想去泡温泉,但同桌叫她,她说不想去,因为她暗恋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对方就在温泉池那边,她不好意思过去。

接着又问了几个不温不火的问题,酒瓶突然对准了贺遥。

徐玲玲刚才还困得前仰后合,现在又激动起来,一拍大腿,问贺遥说:“既然玩这个,就问点儿刺激的,贺遥,你初吻还在不在?”

都知道贺遥经常谈恋爱,班上的人一下子就起哄笑开了,又都喝了点酒,还有人嗷嗷乱叫,催贺遥快点回答。

“贺哥!上啊!”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岑雾也喝了一点酒,贺遥给他拿了杯很漂亮的蓝色鸡尾酒,荔枝味的,酒里还泡着几颗新鲜荔枝,又甜又清爽。

他酒量好,但有点容易上脸,才喝了一杯,那双小山雀一样的漂亮眼睛就弯弯的,藏着水蒙蒙的雾气,眼皮也有点酡红,跟喝醉了一样,别人笑他也跟着笑。

他躲在谢归澜旁边,靠着谢归澜的肩膀。

“……”贺遥顿了顿,抬起头又是往常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挑眉说,“没了又怎么样?”

他说完,余光就望着岑雾。

岑雾没什么反应,他拿勺子捞了一颗荔枝吃,雪白的脸颊被撑起个软软的小包。

贺遥挪开眼。

每次转酒瓶岑雾都很紧张,他甚至想躲到谢归澜后面,这样就不会转到他,但贺遥回答完问题,伸手一转,就对准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过来。

岑雾顿时小腿肚打颤。

“二少,”贺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你有喜欢的人吗?”

岑雾嘴唇动了动,本来想说没有,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顿了下,耳根发红,点了点头小声地说:“有。”

班上又一片起哄。

贺遥有点失落,他觉得岑雾喜欢的大概就是谢归澜,要不然就是谢商景。

但岑雾之前扇了谢商景一巴掌,全校都传开了,说他们已经分手,贺遥脑补了一场大戏,说不定岑雾就是移情别恋想跟谢归澜在一起,才跟谢商景闹掰的。

谢归澜攥住岑雾的几根手指,心里被猫尾巴勾住了一样,他没想到岑雾愿意承认。

但他也知道,岑雾总是对他很勇敢。

等轮到谢归澜,贺遥阴阳怪气地又问了这个问题,谢归澜语气很平静,也说:“有。”

其他人说有喜欢的人,班里顶多起哄一下,但谢归澜也说有,差点把他们吓死。

班里不乏馋谢归澜这张脸的女生,但真的跟谢归澜谈恋爱,根本没人敢。

想想就很恐惧。

被谢归澜爱上也不算什么好事。

气氛差点就这么冷寂下去,张元洲却突然开口,“我靠,那是不是老孟?!”

他们嫌闷,没关门,何况路家大少爷的套房,离酒店其他房间都很远,不关也不会吵到人,张元洲突然盯着门外惊恐地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将酒藏起来,然而等了好几秒,什么都没发生。

“吓死老子了!”

“你特么瞎叫唤什么?!”

张元洲被按住暴打,不管是不是刻意,大家都当忘了刚才的问题,又继续玩起来。

谢归澜没觉得有什么,岑雾反而胸口闷闷的,他又连着喝了几杯酒。

谢归澜有喜欢的人又怎么样?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谁规定谢归澜不能喜欢别人?

但班上的同学并没有恶意,岑雾也不能说什么,他把谢归澜那杯鸡尾酒也拿走喝掉,然后就拉住谢归澜出去,说要泡温泉。

其实没泡,他跟谢归澜坐缆车下去,又骑了半个小时摩托,去山另一侧的海边,晚上海边有篝火音乐节。

岑雾硬着头皮拉住谢归澜,往人群中挤,他们去得太晚了,被挤在最外围,看不到歌手的脸,后面好多人都踩在石头上。

岑雾喝了好几种酒,再好的酒量都会有点醉醺醺的,他脸颊被篝火映得更红,眼底都是泛滥的水光,脑袋晕乎乎的。

谢归澜怕他被人挤到,搂住他的肩膀,岑雾就在他怀里踮着脚尖,像个对什么都好奇的猫,但被发现了又会躲起来。

“少爷,”谢归澜低下头,凑到岑雾耳边低声问他,“你想看?”

岑雾忍不住偏过头蹭了蹭耳朵,谢归澜不像别的男生,变声期嗓子哑得厉害,但也带着点低沉沙哑,磨得他脊背一阵软麻。

莫名绷紧了两瓣屁股。

放到平常,岑雾肯定不会说,但今晚他晕乎乎的,谢归澜问他,他往谢归澜怀里歪了歪,就有点委屈地说:“想。”

岑雾本来打算说,想看但是算了,然而才说完,就被谢归澜托住屁股给抱了起来。

他的视野一下子高了很多,人却臊到抬不起头,酒都醒了大半,狠狠给了谢归澜一拳,颤颤地小声怒道:“放…放我下来!”

“怎么了,”谢归澜嗓音很凉,似笑非笑的,“少爷不是想看台上那个男歌手么?”

今晚有个乐队在这边演出,挺冷的天气,却都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尤其是那个主唱,似乎长得不错,还胸肌贲张,手臂也很结实有力。

岑雾:“……”

他就是想看胸肌怎么了,他又不摸,凭什么不能看看。

谢归澜漆黑的桃花眼中笑意沉了下去,岑雾不敢再说,生怕谢归澜又拉住他摸腹肌。

他只能顺了顺谢归澜的后背,安抚他说:“我…我根本不喜欢他这样的。”

“少爷既然喜欢,”谢归澜就像没听到,垂下长睫,很驯顺地说,“我也可以练。”

岑雾:“……”

岑雾:!!!

岑雾这次真的被吓了一跳,台上歌手的胸肌虽然很大,但有点太夸张。

谢归澜要是练成这样,他怕自己对谢归澜的父爱会山体滑坡。

他被吓得都不结巴了,赶紧拉住谢归澜哄,“我真的不喜欢,这有什么好的,不看了不看了,我想去吃卤煮。”

谢归澜也没把他放下来,就这样抱着他,直到离开人群,才将他放下来。

岑雾觉得好多人都在打量他们,他抱住谢归澜的脖领,低下头埋在谢归澜肩窝里,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朵尖。

谢归澜放他下来,还拉住他的手走,就像生怕他走丢一样。

岑雾吃这个吃那个,酒劲上涌,给自己吃困了,谢归澜就将他背了起来,带他回酒店。

晚上海边很冷,谢归澜脱掉外套给岑雾披上,指尖拨开岑雾脸上的碎发,抚过他有点泛红发烫的脸蛋,才将人背起来。

“嗯……”岑雾小声地哼了哼,他抱紧谢归澜的脖子,软乎乎的脸颊贴在谢归澜脖领上,小腿也跟着一晃一晃。

谢归澜低声叫他,“岑雾。”

“嗯?”岑雾嗓音含糊地应了声。

谢归澜又叫他,“雾雾。”

岑雾喝醉了,根本没反应过来谢归澜在叫他什么,反正不管怎么叫,他都嗯嗯。

谢归澜殷红的薄唇勾起来,他托着岑雾的腿弯,将人往起颠了颠。

海边的篝火映亮了夜幕,谢归澜背着岑雾往前走,岑雾睡着了,好像在做梦,突然小声咕哝了句,“我想……我想跟谢归澜谈恋爱。”

谢归澜脚步一顿,海边的浪潮声好像都在一瞬间停下来,夜色静谧,灯塔的遥光映在深海上,只剩他起伏难平的心跳。

紧跟着,就听到岑雾傻笑了声,又接着说:“然后当……当省状元。”

他在梦里骗走了谢归澜所有的复习资料,谢归澜还给他补课。

谢归澜:“…………”

谢归澜被气得差点笑出了声,他磨了磨齿冠,背着岑雾回酒店。

岑雾被放到酒店床上,都还没醒,他抱住被子睡得更沉。

“宝宝,”谢归澜俯下身,捏住他的脸颊肉,沉黑的桃花眼垂下来,哄他说,“你当省状元,我当省状元的男朋友好不好?”

岑雾小声哼哼,他都没听到谢归澜在说什么,只觉得被捏住脸颊不舒服。

谢归澜放开手。

他任劳任怨地给岑雾脱掉鞋,又去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岑雾钻到被窝里睡得整个人都乱七八糟,但他又没完全睡着。

谢归澜手臂撑在他身旁,朝他俯下.身,岑雾眼皮勉强撑了撑。

岑雾是很冷艳的长相,他肤色极白,睫毛纤长地勾勒出去,被镀上一层月光,他勉强睁开眼,醉酒后视线有些游离,等终于对上谢归澜的脸,突然顿住。

岑雾伸手摸了摸谢归澜的脸,谢归澜滞了下,攥住岑雾的手,靠在他掌心上。

岑雾醉醺醺的,还以为又有谁想爬他的床,无非为了资源或者上位,以前他都直接把人赶出去,但今晚这人怎么长这样啊。

感觉睡一觉也不是不行。

岑雾这样冷漠傲慢又没什么原则的人,身上大概都是劣根性。

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不想改,谢归澜手扶在他腰上,想帮他脱外套,男生掌心滚烫宽大,能完全握住他的腰窝。

岑雾雪白的脖领仰起来,很低地喘了一声,本能地就想抬起膝盖,然后并住腿,但谢归澜还撑在他身上,他屈起的膝盖就等于在谢归澜腰间蹭了蹭。

谢归澜浑身一僵,他握住岑雾的膝头,嗓子很哑,低声说:“你在干什么?”

这都已经不是暗示,十七八岁的男生经不起撩拨,谢归澜感觉自己几乎立刻有了反应,他呼吸重了几分,掌心都跟着灼烫起来。

岑雾薄红的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做,却带着引诱,谢归澜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下,不受控制地低头下去,岑雾也没反抗的意思。

他双眼水蒙蒙的,没醒但也没睡,望着谢归澜,稍微撑起身,想迎合谢归澜的吻,但还没亲上,就突然被谢归澜捂住嘴。

岑雾:?

岑雾懵然睁大了一双眼。

谢归澜从心脏烧起股很强烈的妒火,岑雾这么熟练,不知道跟多少个人做过,也接过吻,但他什么也不会。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知道跟男生该怎么做,隐约知道一点,算不上了解,他现在就跟岑雾做,万一做得很糟糕怎么办。

他总不能比那些人差。

谢归澜脊背都忍出了薄汗,但硬是扯过被子将岑雾裹起来,不让他乱动。

岑雾本来就又醉又困,其实也没有非要怎么样,谢归澜裹住他,他顿时更困,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谢归澜盯着他的脸,这么漆黑的夜晚,暧.昧如同潮水般泛滥,他脖领上暴起青筋,虽然不做到底,但也不是不能做别的。

岑雾也喜欢他,亲一下怎么了,有什么不能亲的。

凭什么不能亲?

谢归澜又低下头,呼吸都交融到一起,几乎能感觉到岑雾嘴唇柔软的温度,他指骨收紧,攥皱了岑雾身下的床单。

岑雾小声哼哼。

月光朦朦胧胧地透过来,谢归澜望着他,冷白修长的指骨捏住他的脸蛋,最后低下头,在软软的脸颊肉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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