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西岸,加拿大境内,大雪山脚下某人口稀少的小镇。
山坡上遍布茂密的雪松和杉树,融化的雪水自山间流下,汇聚成谷内一条冻河,夏天流水潺潺,清澈见底,不时有洄游的大马哈鱼成群穿梭。小镇祥和安宁。
罗家老三,带着他家小警帽,拖着大包小包七八件行李,先坐航班到温哥华,再辗转两趟大巴,才到达掩映山间的小镇。
程宇坐在车上,已经打了两个盹,迷瞪成一头小睡猪。
程宇睡着之前是头歪向一侧靠在车窗上,睡着睡着变成头歪向另一侧靠在罗战肩上,等打完盹睁眼一看,自个儿已经横着仰在罗战腿上,嘴角挂一丝口水。
罗战低头捏程宇的脸:「睡好了,宝贝儿?」
程宇抹抹嘴:「嗯,挺好。」罗
战语带调戏:「睡得真香,全车人听你打着小呼噜,呼呼的!难得陪你老公出来补个蜜月,一路让你睡过去了。」
程宇哼道:「你这一路也太长了!……」
罗战抱怨道:「程副所长,您自己给自己批个年假真不容易,连续值班一百多个小时了,我要不求着你出来补蜜月你还继续干一百个小时准备壮烈在工作岗位上?哪能那样儿,好好的人,能当牲口用?这一路正好给你休养生息,满血回值,回头好好陪你老公……嘿嘿嘿……」
程宇小声嘟囔,带着困倦时齉齉的鼻音:「十几个小时,还没见着你哥和小钧儿的人影呢,瞧你挑这地方。」
罗战拍拍程宇的脸:「这地儿没外人来,最隐蔽,也安静,风景又好,我哥和小嫂子就待这地方最好。」
两人从大巴上下来,又走一段距离,招手搭了一辆皮卡,行李堆在卡车车厢后面,两人坐在行李堆中间,呼啸着进山,经当地农夫指点,终于找到罗强与邵钧栖身度假的木屋。
木屋门锁着,院子里车不在,那俩家伙估摸着趁天气好,出门玩儿去了。
罗战无奈摇头:「这一准儿是不靠谱的小嫂子撺掇的,竟然不去接机,也不管咱俩,让咱俩自己来,结果家里锁着门!」
俩人滴溜溜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儿,后来还是爬到前院一棵大松树上,从松鼠小窝里找到钥匙。罗家兄弟俩在北美西岸投资,购置几处房产,在这小镇上买下这一栋乡间木屋,每年夏季避暑度假的胜地。罗战非要带程宇来看哥嫂,程宇还不愿意来,说,你哥嫂在的时候,咱别过去,等哪阵子他俩不在那里住,咱们再去住。
罗战凑耳调戏:「小宇,我哥嫂子在的时候,你干嘛不好意思来呐?脸皮怎麽这麽薄呢?」
程宇白了这人一眼:「当着你哥我不方便下手收拾你,怕你在你哥嫂面前不好意思让我那个啥。」
罗战嬉皮笑脸:「哪个啥啊,我还不好意思哪个啥啊?我都让你那个啥多少遍了我还哪个啥啊我?!」
程宇也笑,给了罗战屁股上一脚,把人踹进沙发:「你等着,今晚就那个啥了你。」
这是典型乡村风格的二层木结构独立屋,一楼客厅与二层卧室都有老式壁炉,屋后房顶竖着烟囱。
罗程二人翻箱倒柜,收拾东西,程宇皱眉:「就没带几件咱俩的衣服,全是小钧儿的东西。」
罗战笑喷:「小嫂子忒难弄,事儿妈似的,嫌加拿大东西贵,饭馆里饭难吃,还嫌税太高了!」
俩人埋头从箱子里淘货,边淘边互相挑逗笑闹。「瞧瞧,真丝睡衣羊绒小袜子一定要国产牌子,洋人穿的不要!」
「各种小零食,川味辣牛肉丝,舟山腌小黄鱼,苏式豆腐干,吉庆街辣鸭脖……都是偷带入关的,老子这一趟容易麽!」
「火锅调料要咱们自家饭馆的,我现给他调的灌装的!」
「蘸饺子醋忒麽也要从国内带!必须老罗家小吃吧出品,别家的饺子醋他都不吃!」
罗战抬起头,忽然想起什麽,说:「小宇宇。」
程宇神情专注地干活儿,收拾东西:「嗯?」
罗战:「我哥他们这会儿不在,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
程宇:「嗯。」
罗战:「咱俩现在收拾东西,这不是浪费大好光阴吗?咱俩傻啊?!」
程宇抬头,冷冷的:「那你想干嘛?」
话音刚落,罗战上来一把扑倒程宇,压在木地板上,身体接触呼吸热烈,往彼此脸庞吹着热辣辣的气息。
罗战乐呵呵的:「小宇宇……你老公我想收拾你……」
这俩人在屋里地板上滚了一个来回,也不敢闹太大动静,就喘着粗气互相撸了一回,聊解饥渴。罗战俯下身要给程宇口活儿,程宇捂住裤裆死活不让亲,还是害臊,怕那两个家伙随时开门进来,他就走光了。
再后来,他俩闲下无事,就在屋后劈柴砍木头,给秋天壁炉生火积蓄木料。罗战还架起个梯子,爬到二层去,掏鸟窝,清理鸟粪。知道他小嫂子是不干活的,他帮他哥清除房檐上的野草。程宇站在下面给他指挥上下。
那天偏巧,有个人这时候回家来。
邵钧开着他的敞篷宝石蓝色跑车,飞驰在山巅,帅气地就地一调头,开进小院,随后从后座拎起三大包购物袋!
邵钧是闷得,无聊得,开车一个半小时,进城逛街购物去了。自己一人儿去的,不带老二那个熊货。他埋头拎包进屋,用脚后跟带上门,口里哼着愉快的口哨。他把买来的好东西堆在客厅地上,一件一件翻检,然后对着穿衣镜比划。
邵三爷还是老样子,年龄见长,人依旧帅气妖娆,走路后胯微抖,一双斜飞的桃花俊眼,走到哪都是人群焦点,很得瑟。
可惜就可惜在加拿大这地方地广人稀,小镇子里根本没多少人口,每天在前院后院见着的小松鼠都比人多。距离最近的大城市要在盘山公路开挺久,这幽静蛮荒的地方,完全无法满足邵钧的欲望需求。他是酷爱时髦热闹的人,窝在这山里,也就是为了罗强。
罗强留在哪,哪就是他的家,他两人的归宿。
邵钧心情靓绝,在镜子前,拿衣服就试起来。他根本没注意罗战和程宇已经到了。
罗战这会儿正趴屋顶扫鸟粪呢,脑袋上戴着纸帽子,一脑门鸟屎,也没注意屋里进人。等他往下迈了两级梯子,隔着阳台,越过双层厚窗玻璃,定睛往屋里一瞅,一口口水差点儿喷出两尺远!
程宇在后院砍木柴砍累了,蹲在一尺高的雏菊花丛里,悠闲地抽烟。
罗战在梯子上,不上不下的位置,低头拼命招呼程宇,嘴巴都快咧到耳后,又不敢大声叫唤,打手势:程宇!小宇宇!
程宇一抬头,阳光下眯细双眼:「干什麽?」
罗战憋住笑,指着窗内:「脱了,脱了试裤子呢!」
程宇:「谁脱了?!」
罗战捂着嘴:「咱嫂子,扭呢,对着镜子还扭他的小腰儿呢哈哈哈!你快看你快过来看!!!」
程宇:「!!!」
罗战乐得快不行了,梯子剧烈晃起来。
程宇在底下着急:「你看什麽呢?谁让妳乱看了?……嗳……」
罗战动作太大,没扒住窗台,梯子整个儿歪向一边,横着倒了!
程宇吓得大叫一声:「……罗战!!!」
屋里穿着内裤罩着外裤的邵钧猛地惊醒,一抬头,窗外一架梯子横空倒下,连带梯子上的罗家小叔子!
罗小三儿抱着一棵树树冠的枝权,栽了下去。幸亏二层也不高,树冠有缓冲作用,这人直接大头朝下扑进灌木丛,吃了一脸柏树针叶……
太阳落山前夕,罗强上扛着猎枪,从半山腰上下来,枪口挑着两只山猫似的半大的动物,专门给自家嘴刁的小孩儿打的野味。
罗老二一回来,一看屋里这动静,又是一番口舌是非。
楼上两间卧室,罗强、邵钧住的是有壁炉的主卧,罗战、程宇则睡走廊另一头的客卧。罗强局上还挎着他那杆惯用的猎枪,手里拎着滴血的猎物,站在他弟房门口,冷哼了一声:
「来了?」
罗战正可怜兮兮趴在床上,帅气的一张脸上有柏叶戳出来的一堆印子,腰还给抻了,让程宇给他揉腰呢。
罗战一抬头,勉强笑道:「呵,哥,您回来了。」
罗强冷冷的:「回来晚了,家里热闹。」
罗战:「啊?……热闹,有吗?」
罗强用那只完好的右眼斜睨着人:「你好好的,怎麽能从房上掉下来?」
罗战战战兢兢,半笑不笑:「您二层屋檐下住的那窝鸟,往我头上拉了两滴屎,拉我一脑袋!我一躲,就掉树丛里了。」
罗强抬眼又看程宇:「拉了一头屎?」
程宇面不改色,表情十分正义:「嗯,我看见了,是鸟屎。」
「哼……」罗强冷笑,「老子忒麽现在就想拉你一头屎!!!」
罗强身后,转出个邵钧,蛮腰斜倚门边,没好心地瞟着小叔子。
罗战一看就知不好!
罗战一张俊脸都快碎裂了,粗着大嗓门,连连摆手急忙撇清:「我操我今天真忒麽无辜!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没看见啊我!我就上个房想做个好事儿……」
罗强往嘴里塞一根烟,说话含混,却更有威慑力:「你都上了老子的房想揭瓦了,小子,皮痒了你。」
罗战噘嘴:「我皮没痒,真的,哥,我不痒,不劳您费心了。」
程宇一看他家太狼这被人挤兑得,这人虽然可恶糟心,可好歹是他程家的人。程宇侧身挡在罗战前面,盘腿坐在床上:「腰都摔了,挺疼的,先让他歇歇,明儿早上再说。」
邵小钧躲在门边看热闹,这时候悄悄对程宇一噘嘴,做个调戏表情:小——宇——宇!
程宇咬着嘴唇:「还有,今天也赖小钧不对,后院两个大活人呢,他在屋里穿着内裤扭、扭、他扭搭个什麽啊?!」
罗强:「……」
邵钧炸毛:「我怎麽扭搭了?我就乐意扭,我扭给我们家老二看的,三爷爷我就这麽的英俊耐看!我试个裤子,你们家三儿在外面偷看我!」
程宇争辩:「我们家罗战没想看你,你自己在屋里臭美,你家老二又没看见。」
罗强后槽牙锉得咯咯响,手里还攥着枪呢,头顶绿云环绕,心里搓火,拿自家骚包的大馒头实在没辙,整天骚你个球?!
罗战告饶:「我说嫂子,看在我跟我们家程宇今天在后院给你砍了半天木头!小嫂子,看在老子调的麻辣香锅酱汁和饺子醋的份儿上!!!」
那晚,罗强一个膀子扛着枪,另一个膀子夹着他家大馒头,满脸黑云回卧房了,狠狠拍上门。
转身勒着邵钧的腰把人压在床上!罗强抵着邵钧的鼻子,眼神危险,眼底有燃烧的欲火:「今天在屋里怎麽扭搭来着?」
邵钧:「唔……哎呦……我也没干什麽嘛!」
罗强嘴角哼出一丝小表情,低声道:「就现在,把裤子脱了,你扭给老子看看……」
再说程宇,反锁上这屋门,罗战趴在床上喘气:「我操,小嫂子可算滚蛋了!」
程宇哼了一句:「你操谁?」
罗战:「……啊?」
程宇上床扑压上来:「罗战,我看你才是欠、操、了!」
罗战哀嚎:「哎哟!别,别,小宇,我的老腰,哥的腰受不住您这大劲儿!……哎呦……啊!!……」
程宇翻身骑上,气得脸色泛红,顾不上矜持,扒开罗战的裤子:「看我今天弄折你的腰,让你一双贼眼到处寻麽别人!你敢看你嫂子,你看小钧儿?!我让你再看……」
罗战嚎叫:「腰伤了,不能捅啊!」
「哎——呦——喂你还来真的?!」
「啊!!!」
再说罗战与小警帽夫夫,来乡下小木屋造访两天,随后就租车沿海岸线游玩去了。用罗战的话讲,此要害之地不宜久留,每天晚上隔壁房间那骇人的动静,我现在是真信我嫂子说的那句话,这是动物园哪头大象跑出来了!这是楼要塌,要人命呐!
罗战早上起来,溜到浴室门口,悄悄问罗强:「哥,你这样,小嫂子能受得住?你俩真绝配!」
罗强含着一嘴泡沫,用牙刷一指:「从哪来滚哪去。」
罗战大笑着跑了,随后带着他家程宇走了,玩儿去了,还是两口子亲亲热热地最自在。
半山的独栋木屋中,又只剩下罗强和邵钧两个,逍遥自由的二人世界,可以一宿不睡操到天明,再呼呼大睡睡到太阳落山,然后继续操。这样快活的日子其实不多,每年也就疯狂个一月半月。
罗强做好早饭,回屋,敲了敲门:「起了。」
邵钧光着身子,趴在床上,被单裹住身上重要部位,遮不住腋下和后颈连片的淫靡的红痕。
他被罗强咬得皮下充血。邵钧从枕头里睁开一只眼,迷迷糊糊:「哦……再睡一会儿麽……」
罗强也不嫌烦,歪头静静看了很久,仿佛就是单纯欣赏床上的一幅诱人美景。邵钧腰窝深深凹陷进去,屁股挺翘,两条腿张开着,趴成个极舒服的姿势。昨晚上就是这姿势被罗强干了半宿,
酣畅淋漓,都一早上了,仍保持这个享受的姿态,睡得有滋有味。
罗强慢慢踱进来,一捏屁股蛋。
邵钧屁股颤动一下:「唔……不许乱捏我。」
罗强嘴角现出笑容,一把掀开床单!
阳光透过雪松树梢,把斑斑点点的阳光洒进卧室,窗外阳光明媚,床上是一片更美妙的春光。邵钧浑身赤裸,一丝都不挂,翻了个身,也不害臊,坦荡荡地面对爱人,眯着眼,像一只漂亮慵懒的猫。
罗强咽一口吐沫,真的很想压上去再干一场,也就是怕馒头的屁股受不了持续过分的捣弄。
罗强又欣赏了一会儿,顺手解下围裙,上床,给邵钧套上。
邵钧睁开眼:「干什麽你……」
罗强邪笑了一声:「喜欢看你这样。」
邵钧迷迷糊糊被套上围裙,裸着身子,穿着围裙,露出胸口粉色乳晕和吻痕。罗强掀开下半身,搬起邵钧两条长腿,扛起双脚,低头往中间亲了上去。他亲得邵钧闭眼舒服地往前一送,浑身皮肤仿佛熟透露般明亮、诱人……
罗强在厨房里包好吃的小烧卖和小笼包,干活儿沉默而利索,又熬起一大锅罗宋汤。罗宋汤是用农场买来的新鲜牛尾骨做的,肥而不腻,鲜嫩不膻。浓烈香气飘进客厅,充溢一屋子暖洋洋的家的气息。
邵钧是个做少爷的,仰在客厅沙发里,看电影,屋里有一套环绕立体声效果的家庭影院,天花板四角吊着音箱。
邵钧还穿一身男孩款的绒布睡衣,后屁股上有卡通小熊图案,从小就爱穿这种,多大年纪也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人宠着疼着。这人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上,轻轻晃动,然后觉得不太舒服,又换个姿势,侧身歪在沙发上。
罗强瞟了一眼:「躺成那个骚样儿。」
邵钧撇嘴:「我后面疼,不成啊?」
罗强邪气一笑:「你要是后面不疼,那就是老子不成了。」
邵钧笑骂:「滚蛋……流氓!」
邵钧溜进厨房,捏了几个蒸好的小烧卖吃,不住点头:「嗯,好吃!水平比你们家三儿也不差。」
小孩说好吃、喜欢,罗强心里满足,嘴角有淡淡笑意。人活一辈子为啥?有酒有肉,有个人陪,有人爱着咱。
邵钧远离是非之地,在世外桃源里避世避风,这些日子晨昏时令已经颠倒,经常是整宿不睡,两人在床上抱着聊天、亲热,凌晨疲倦之极才睡去。他慢慢解开睡衣钮釦,边走边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精健的白肉,走进洗澡间……
罗强站在厨房看着锅,时不时往那边儿瞟一眼,眼瞅着邵钧进了浴室,里面传出哗哗的清幽的水声。
小孩儿一个人在里面洗澡,寂寞吧?一人儿多没意思。
罗强这锅也看不住了,把烧卖拿出来晾着,把罗宋汤关小火慢慢熬着,解下围裙,眼底有一丝邪火,三步并作两步……
邵钧赤着上身,正在刷牙,一抬眼:「唔。」
罗强从后面环住邵钧的腰,下巴略显粗鲁地不停磨蹭:「嗯……」
邵钧含着泡沫咕哝:「刷牙呢……」
罗强低声哼哼:「你刷你的。」
罗强一手掏进邵钧的睡裤,握住休眠的小三爷,这一握,邵钧就差点儿把沫子吞进喉咙,呛了一下,半笑不笑,后脚跟试图踹人,又被罗强压在洗手台边。罗强熟练地揉搓他家小小钧儿敏感的龟头凸起,只捻动数下就让邵钧受不了。邵钧丢开牙刷,猛一回头勒住罗强,满嘴泡沫就亲上去,用热辣辣的舌头搅进罗强的口腔,分享充满薄荷气味的甜美味觉……
浓雾似的缭绕的水气中,邵钧全身光滑,在灯下幽幽发亮,身材细韧,勃动着青春健康的活力,眼底含情含水,笑得开心。
这样的邵钧,最令罗强着迷,神魂颠倒,他的大宝贝儿。
罗强眼神漆黑,眼底因欲望烧灼而发红,眼眶似乎也被水气熏得有些湿润,也剥了衣服裤子,和邵钧一起站在花洒下,相拥,缠绵,也说不清这是在洗澡,还是在做爱。
邵钧把毛巾往罗强局上一掷:「老二,给我搓个背。」
邵钧说着就转过身,撑在墙边,半眯眼享受。木屋的浴室里镶嵌一层花岗岩贴面及低调的马赛克,衬着昏黄色小灯,在邵钧一身白肤上映出一层釉色光泽,别有情调。
罗强嘴角一耸,凑到身后,给宝贝儿搓背。他把力道拿捏得很好,不轻不重,搓到邵钧腋下、腰窝,让皮肤受热发红,让邵钧舒服得眯起一双眼,嘴角微翘。罗强再往下,一边搓,一只大手掌罩上邵钧的屁股。
邵钧皱眉,也没警扭:「熊玩意儿的。」
罗强声音里含着色气:「冲个水。」
他把邵钧勒到花洒下面,撩水冲洗,一条大白鱼洗刷干凈。两人腿贴着腿,脚顶着脚,罗强粗糙的腿毛蹭得邵钧发痒。邵钧一睁眼,蒸腾的水雾后面是罗强一双情欲炽烈的眼。褐色的强健的胸肌,挂着一层透明水珠,十分性感。罗强猛地抱住人,把邵钧背靠墙按在角落。
邵钧哼道:「大象,你又来啊?」
罗强不怀好意哼道:「大象?哼,老子不是恐龙吗?」
邵钧噗地想乐,还没乐出来,罗强已经抬起他一条大腿,朝他屁股里捅进去了。
昨晚干了一宿,邵钧那地儿还带着润泽手感,很是敏感,被罗强一弄,就叫:「唔,不行,受不了。」
没用润滑剂,带着泡沫的润度,罗强直接把粗大的性器从侧下方楔进邵钧的臀,结结实实顶在墙边。这个姿势实在有难度,邵钧两手扶墙,一条大腿被迫劈开,被罗强托起臀部。
罗强一手扶鸟,哼道:「你过来。」
邵钧瞪着这人:「我、我怎麽过来?」
罗强:「屁股挪过来,老子想干你。」
邵钧:「你!……」
罗强放低身位,胯骨紧贴邵钧的耻骨位置,彼此浓密粗硬的毛发磨蹭纠结在一处,低头就看得见,那感觉淫荡而销魂。邵钧不由自主倒抽一口气,注视罗强那雄伟硕大的阳具,眼热,动了动屁股,就着那个艰难的角度,一点一点下压,让罗强完全捅入他的身体。罗强进去了,两个人身体连在一起,邵钧象是被楔在墙角,肿胀的粗物撑开他后庭,又疼又爽,
令他动弹不得。罗强指挥着他:「这腿抬高些,分开些!」
邵钧一条右腿被高高架起在罗强局膀上,这姿势看起来熟悉,勾起某些回忆。
罗强胯骨一送,撞进邵钧臀缝,突然暴出一声很浪的笑:「宝贝儿,还记得那回在监狱里,你跟老子掐架。」
邵钧被捅得不由自主往上窜一窜,从睫毛缝里眯眼看人:「唔?」
罗强冷笑:「你忒麽还拿腿砸我,把老子这条肩膀都砸肿了!肿起三指!」
邵钧哼道:「你还砸我呢,我那回下面也肿了,贴膏药好几天才痊愈!」
罗强动作凶猛,拿捏着力道,带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再使力一撞,撞得邵钧痛叫好几声,翘起的小腿无力地在罗强膀上抖。
罗强眼神危险:「哼,当初拿脚踹我跟我耍威风的时候,小警察,没想过也有今天吧,让老子这麽干你……」
邵钧瞪眼:「你……唔!」
「混蛋!……啊!……」
这姿势其实罗强也别扭,邵钧的体重几乎全部压在他腰胯上,十分吃力,更激起两人肉体上的兴奋度。罗强一下一下缓慢上刺,每一次刺入都顶到他熟悉的深处,看着邵钧眉头皱起,口角流出呻吟。两人面对面看着,深深凝视,罗强动作中胸膛肌肉微微颤动,一尊赤裸天神一般,威猛而英俊,让他深深迷恋。一室火热,情欲正浓。
再说当天罗战带程宇出门游玩,开车行驶在狭窄的山路上,程宇眼尖,突然道:「小心,有熊。」
罗战目视前方:「哪儿有熊?」
程宇眼角瞥见密林间庞然大物的移动,低声说道:「左边山坡上……还是一只成年熊带着两头小的,往公路上来了。」
带崽儿母熊最是危险,最好别惹,罗战脚压在油门上,平稳地驾驶,接近的片刻,发现成年母熊突然回头,在林子里瞅了他一眼,眼底闪着精光。
程宇低喊:「踩一脚,快过去!」
罗战猛踩油门,就在母熊将要从山坡上扑下来袭车的瞬间,飞速飙过,跑车轮胎与地面生出刺耳的摩擦声!
程宇回头,看那头愤愤不平挥舞手掌的大灰熊。
程宇低声道:「这儿离他们房子挺近的。」
罗战说:「这熊不会转头去找我哥吧?」
程宇说:「真没准儿。」
罗战惊呼:「快给他们报个信!」
加拿大中部山区,地广人稀,遍布原始森林,这就是当地常见的灰熊。夏秋丰收季节,常来当地人的农庄里逛逛,掰个玉米,偷个南瓜。
罗战再给他哥嫂拨电话时,就没人接了。
可不是没人接电话麽,那一对夫夫,正在浴室里操得起劲,干柴烈火,罗强从下面托着邵钧的臀,一下一下往上抽送,邵钧搂着罗强脖子,身体微微向后仰去,硬勃的性器蹭到罗强下腹,与浓密的毛发缠弄在一起。水声哗哗,两个人又爱得疯狂,等到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
周围人烟稀少,他们的客厅落地玻璃门就没有上锁,竟从外面被拨弄开!沉重的脚步与粗鲁混乱的野兽呼吸声横扫屋内!
客厅茶几在一阵叮咣声中翻倒,然后是厨房的锅……罗强猛然抬头,两人以结合的姿势僵在隐蔽的小屋内,还插入着。
邵钧低语:「你们三儿又回来了?」
罗强说:「我们家三儿敢掀老子的桌子吗?」
邵钧瞠目结舌:「厨、厨房!……」
罗强悄悄拉开一道门缝,俩人往厨房方向一看,皆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
灰色的庞然大物,钻到厨房里,盯上了那一大锅香浓软烂的罗宋汤!熊饿了,来民宅里扒拉吃的,牛尾与土豆胡萝葡西红柿香草叶子煮出的浓汤,简直是秋天里一道无上的美味。
罗强按住邵钧,低声叮嘱:「没事儿,老子收拾了这熊。」
「你千万别出去。」
邵钧:「嗳……」
邵钧没搂住人,罗强趁熊不备,赤条条地溜出浴室,摸枪!
罗强赤脚,无声地踩着地板,突然大步迈进客厅,从墻上摘下猎枪,挎在局上,母熊偷吃赫然被发现,抬头盯着罗强,发出一声威慑的咆哮!邵钧扒门缝看,喃喃地低语:「这两个熊玩意的!」
罗强持枪大步跃过客厅的狼藉,冲出门外,避免在室内打斗毁房子。灰熊挥舞着手掌,紧追罗强也冲出屋子,临走还撞碎了半扇玻璃门。
就这工夫,邵钧迅速穿好长裤,从卧室床垫下摸出防身的速射手枪,赶紧去帮他家老二。
院子里花花草草被粗笨的熊掌碾压,灰熊猛扑追逐,罗强躲闪腾挪。罗强身体一丝不挂,皮肤在阳光下闪烁铜光,还带着一层淡淡的水珠,奔跑中臀部和大腿的肌肉纠结颤动,像山林中奔跑的野人。在邵钧眼里,或者也很像那头熊的健壮的同类……
熊胜在力量,强悍的手掌拍向罗强的头,企图用前爪撕开敌手的皮肉。然而罗强速度更快,闪开致命一击,像一道褐色闪电蹿上大树。
灰熊于是集中火力猛攻那棵大杨树,罗强蹲在树权上,蹲踞着,抬起猎枪。
邵钧躲在墻犄角,对罗强打手势:开不开枪?
罗强用眼神示意:院子外面还有两头小熊,母熊护崽儿才会发疯,干脆放牠们走,打伤打死了更麻烦。
两人呈夹击之势,邵钧在暗处很利索地打了一个手势,两人同时平举枪,射击!罗强一枪瞄着灰熊脑顶,擦过那庞然大物头顶上几撮鬃毛,与此同时邵钧一枪子儿崩在树干上,崩出一缕青烟。
灰熊受惊,知道双拳肉掌难敌人类的枪弹。可惜才尝了一口美味的牛肉汤,还没吃饱呢。
这熊忿忿不平地咆哮几声,调头冲出小院,带着熊宝宝钻进密林……
一场惊险,这回家里可真热闹了,客厅里桌椅沙发翻倒,木地板上有熊爪留下的尖利刻痕。
邵钧骂道:「把我的樱桃木地板都给毁了!便宜那头熊了,真应该把熊掌留下一只!」
罗强其实最关心那锅汤,厨房里瞄了一眼,愣是乐了:「汤还给你剩下半锅,你晚饭还能继续喝。」
罗强方才从树上跳下来,一丝都不挂,袒露着刚健躯体上最壮硕阳刚的部位。方才在院子里狂奔,上蹿下跳,邵钧瞄到了,罗强那玩意儿因为憋着没能射精,一边跟灰熊掐架,下半身还半勃起着。那模样,性感得无法用语言形容,邵钧脑子里掠过一串古希腊罗马天神的名讳,心底愈发痴迷,盯着那熊货赤身裸体在屋里溜达。
罗强胸口和大腿上有划开的小口,洇出红丝。这人坐在床上,漫不经心擦拭伤处。
邵钧跪到床上,忙问:「伤哪了?我看看。」
罗强满不在乎:「没事儿,被熊爪子挠了一下。」
邵钧可上心了,翻箱倒柜找消毒碘酒和药棉。
罗强说:「不用瞎整。」
邵的说:「我怕你感染!」
罗强腋下肋骨附近被熊掌撩中,划出三道非常整齐的血痕,露了肉。邵钧一看,就心疼了,又把那头母熊和牠们家公熊外带小崽子上下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
罗强若有所思:「幸亏三儿刚才不在家。」
邵钧:「他不在家怎麽的?」
罗强:「他在家就怕遮遮掩掩的,被熊伤着。」
邵钧翻个白眼:「你就不怕我伤着啊。」
罗强抬眼,面无表情:「怕。谁让你刚才从里面跑出去?」
邵钧:「谁让你刚才光屁股出去打熊?」
罗强咧嘴笑了,毫无羞耻:「干着一半,还没干完,没痛快呢,懒得穿衣服,回来接着逗你。」
邵钧蹲在身前用碘酒棉球给罗强擦拭大腿,漂亮的眼皮一翻,嘴角弯出弧度:「我也没痛快呢。」
「你还没让我射出来……」
邵钧话音未落,被罗强一把攫住头颅。两人一坐一蹲,一俯视一仰视,邵钧单膝跪着,蹲在罗强身前,仰视他男人,像仰视天神。
罗强眼神发黑,哑声道:「宝贝儿……真好看。」
邵钧笑笑,分开罗强两条健壮大腿,凑上头,温存地亲上了。邵钧平时很少主动口活儿,也傲气着,喜欢躺在床上不动,等着罗强伺候。这时是心潮涌动,发情,抚摸着密林中一根壮硕的阳物,就含上去,叼住龟头,细致地舔吻起来。罗强胸膛微微起伏,气息深沉,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的妙人。邵钧吸吮着,睫毛扑簌,嘴角拉出口水丝。罗强那伟岸的勃物捅入他口腔,捅至喉咙口,竟能给他带来奇妙的快感满足。
罗强哼道:「老子好吃麽。」
邵钧用舌头舔弄粗壮的柱头,尽力让罗强舒服,咕哝着说:「嗯,比牛尾汤好吃。」
罗强邪气一笑:「这是牛鞭,稀罕不?」
邵钧眼底闪过淘气,突然松开口,起身扑倒罗强,把人按在床上,喘着说:「我给你熬成一锅牛鞭汤……」
邵钧在罗强面前把自己剥得精光,雪白肌肉与罗强的古铜色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彼此身体的差异感令床戏更显新鲜刺激。邵钧一手撑床,抓住罗强那根硕大勃物,抵着自己后庭,想要一口吞掉罗强。
罗强仰面躺着,瞄着眼前人,脑里突然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邪念。
密林中,荒野里,山间的小木屋,只有他和他,可以无所顾忌地疯狂地做爱。罗强突然翻身将小孩儿压到,未及邵钧反抗,抽出邵钧刚才扯下的皮带,毫不留情地将邵钧双手捆到床栏上。 邵钧以为罗强又是玩儿以前在监狱办公室里那一套,才要叫唤,没想到罗强从衣柜里又抽出一条皮带!
邵钧吃惊,瞪圆漂亮的眼睛:「你想干什麽?!你……」
罗强拿皮带当然不是要抽人,他可舍不得糟蹋他的大宝贝儿,以前在床上凌辱蹂虐那些小傍家儿的手段,不会用在邵钧身上。
罗强冷笑着拎过邵钧一只脚,用皮带扣住,然后高高地掰起来!
邵钧吃痛:「你抻着我腿筋了!……」
罗强毫不体恤地把邵钧一只脚踝扣住,右脚与右手捆在一起,强迫着邵钧两腿分到最开,下半身私处完全袒露。
邵钧挣扎着骂道:「你个混球!混蛋!三爷爷要骑了你,你给我解开!」
罗强这时才压上来,抵着馒头的面门:「宝贝儿,你管你男人叫什麽?」
邵钧:「混蛋!」
罗强:「你再叫,老子今天就彻底混蛋一个让你看看。」
邵钧撅起嘴巴:「你敢。」
罗强下一秒就扶着性器,直挺挺捅进邵钧被掰开来颤抖着的后庭软处。这姿势太过淫荡,邵钧被捅得「嗯」了一声向后仰去,身体因为被捆绑而肌肉纠结,动弹不得却又被捅开隐秘处,肠道被火热的家伙一寸一寸植入,腹腔在燃烧!
罗强干得很慢,每一下都捅到邵钧膈膜处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闷叫。慢动作之下,每一道粗壮的凸起的筋脉都引发清晰的触觉,让邵钧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那蛮暴的熊货用烧火棍尽情操弄着他,每一下触到最脆弱销魂的地方,电击一般,令他失魂落魄。邵钧忍不住开始大叫,下半身颤抖,手脚挣扎,想要挣脱,却又因为这令他羞耻的姿势而更加兴奋。
可罗强偏不给他松绑,一手玩弄他两颗柔软的大蛋,一边轻轻摩挲挑逗,一边抽插。邵钧爽得直哆嗦,口里叫着:「别、别摸了,不行,唔,那里、那里……」
罗强猛一用力,俯身耳语:「那里怎样?」
邵钧带着委屈骂道:「混蛋,那里,别揉了,我的蛋要烧着了!……都烧化了!」
罗强沉沉地笑出声,爱到极致,就爱看这小孩儿在他身下哼哼。他抱住邵钧,压上,开始狠命冲撞,用最紧密的方式结合,下半身粗糙的毛发剧烈撕扯摩擦。邵钧后庭被干得愈发软化,性器从里面不断带出润滑液,拉出晶莹的黏液,在结合处流溢。罗强的两颗蛋也弄得溼答答的,随着冲撞的幅度,不停拍击邵钧的耻骨处,发出很有节奏感的水声,极其销魂。
邵钧因为一只脚和手腕绑在一起,那种被半强迫着操弄的快感刺激着他,小腹深处一股热流涌向下身,阳物突然勃发,紧贴着肚皮上翘着,龟头肿胀。
邵钧低声叫:「帮我射出来,想要。」
罗强哼道:「想要啥?」
邵钧不知羞耻地舔舔嘴唇,情人间的下流话:「要你干我。」
罗强邪笑,亲他一口:「你夹紧些。」
邵钧:「夹着你呢。」
罗强:「老子还没射,你急着射?!」
邵钧脸色通红,皱眉想撒赖:「你快点儿弄!」
罗强再用力捅向深处:「你那下面一张小嘴儿,先让老子射出来,我就让你爽。」
邵钧手脚被绑,只能由着那混球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尽情地挑逗。他被逼迫着夹紧后庭,用自己身体吞含罗强,狠命拱动屁股,用耻骨处讨好地乱蹭,象是撒娇。他在床上难得乖顺而豪放,毫无顾忌地敞怀,私处一吞一合,再主动挺动抽插,让罗强操得更舒服。
罗强被他的大宝贝儿夹得爽极,哪受得了,一低头,叼住邵钧的乳头,吸吮那细致娇嫩的小豆,大口大口地吸,折磨似的轻扯乳晕上的皮肉。
邵钧叫了一声,胸口和后庭敏感处同时遭受强烈刺激,坚持不住,一股浓热黏稠的精液喷溅出来。邵钧爽得呻吟大叫,两人双双沉浸在燃烧的欲火中,几乎燃褪一层皮肉。罗强一泄如注,射进邵钧身体里,双眼都有些失神,太动情了……
两人抱着徐徐射精的当口,客厅玻璃门再次异响!
邵钧迷迷糊糊地睁眼:「熊……熊又来了麽?」
罗战踩着一地狼藉,在客厅焦急呼喊:「哥?哥,嫂子,你俩没事儿吧!!!」
脚步声眼瞅着往卧室来了,罗强继续抖动身体,酣畅地射精,射尽最后一滴这才干休,随即扯过床单,裹住两人结合处。
罗强猛回头,一双鹰鹫般的眸子,凶狠盯住门外的大脸,冷哼一声:「喊什麽?……又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