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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偷听

柏林寒冬 不存在的荷德森/秦三见 2049 2025-04-04 09:31:43

A11

我不小心看到了隐藏在深夜里不可告人的一抹白。

那一抹白色是从哥的世界迸发出来的,原本蒙着一层浅灰色的纱,可还是被我看见了。

自从搬来这里,我其实始终都没法睡好。

一开始是不习惯一个人睡一张床,不习惯新的床铺跟枕头,后来就像是习惯了一样,总是睡得断断续续的。

每天晚上,平均两个多小时就会醒来一次,然后看看四周,确认并不存在可怖的鬼魂,然后再翻个身,继续睡。

所以,我不小心看到了哥在做那事儿。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算什么新奇的,我老早就懂了这些,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晚上像一个躲藏起来的偷窥者一样,秉着呼吸,听完了整个过程。

我醒了,但不敢睁眼。

我清楚地听到哥粗重的喘息,是那种被欲望驱使无法自控的暧昧声音。

寂静的冬天夜晚,让一切声音都变得更加清晰。

以前我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过那种碟片,趁着妈不在家,他拉着我要一起看。

我不好意思,躲到一边,可就算躲开了,也能听见声音。

碟片里是男人和女人交杂在一起的声音,像是溺水的人在疯狂求救,可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溺水,而是沉浸在欲望中。

哥的声音……

比那时候我听到的要好听。

他在刻意压抑,大概怕被我跟我弟听见。

然而,那声音还是绕着墙壁、地板和天花板,匍匐前进,侵入了我的耳朵里。

像是羽毛,那种殷红色的羽毛,一点一点试探一般往我耳朵里钻。

顺着耳朵,它又爬遍我的全身,翻涌了我的血液,敲击着我的心脏。

尽管闭着眼,我还是很羞愧。

我觉得自己偷走了哥的秘密,贪婪又无耻。

我从来没撞见过这种事,也没幻想过这样的场面。

欲望对我来说依旧是被紧紧锁在伊甸园的一颗苹果,青涩的,青色的。

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摘下它,一尝究竟,可目前为止,还没有过任何渴望。

但在这个晚上,哥的声音像是给我打开了那扇大门,我以为里面是一片平平无奇的果园,却没想到,其实是鲜花满布的世外桃源。

漫山遍野的花,开得妖冶至极。

我咬紧嘴唇才让自己没有跟着发出声音。

有好几次我差点儿没忍住,我很想睁开眼去看看。

哪怕只有一秒。

我想确认,这个声音是不是哥发出来的,想确认我是不是误会了他。

但我不敢。

不敢看,只敢偷偷地想。

哥大概倚靠在床边,就像他平时倚在那里看书一样。

大概虚掩着被子,有一束清亮的月光躲开了窗帘的遮挡,成功挤了进来。

那束月光应该落在了哥的脸上,把他映得清明又干净。

他应该也是闭着眼的,咬紧牙关,去感受着那种隐秘的快乐。

我一直在偷听,如果此刻开灯,会发现我已经面红耳赤。

哥的最后一声,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喷发,那声音没有落在地上没有融在空中,而是敲击在了我的心口处。

像是有人朝着这里开了一枪,然后苹果炸开,满腔都是青涩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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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1

我大概真的罪孽深重。

当我看着虞南的脸做那件事的时候,心里先是难以自制的亢奋,接近着就是羞愧。

我满手粘稠的液体是我罪恶的见证,我甚至不敢去感受它的温度,不敢多看一眼。

黑漆漆的房间里,旁边的床铺上两人睡得正熟,只有我,揣着汹涌的邪恶的欲念,幻想着我的弟弟。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

深更半夜,洗澡会被发现。

我简单地洗了手,又使劲儿用冷水揉搓着脸。

脸被我搓得通红。

看着镜子里的人,我突然觉得陌生。

我究竟是谁?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

重新躺在床上之后,我盯着天花板发呆,那股在不久前控制了我身体的欲望此刻像是潮水一样已经退去,留下的是被抽干的大脑,什么都没法再思考。

我就这样睁眼到天亮。

天边刚开始擦亮,虞南起床了。

他大概以为我在睡觉,动作始终都很轻。

我听见他掀开被子,听见他下床,听见他打开门走出去,然后洗漱。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背德的羞耻感让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虞南洗漱完回来,坐在桌边打了个哈欠。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笑了。

他打哈欠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因为洗脸弄湿的刘海耷拉在额前,没睡足眼皮还有些撑不起来,大概鼻尖还微微泛红,因为擦脸的时候,太用力。

我躲在被子里偷看虞南,看着他拿了本书,结果没几分钟就趴在了桌上。

我想看看他在看什么,稍微撑起一点身子,结果就听见隔壁床上铺传来了一个声音。

“哥,你要是困就继续睡,”虞北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别装好学生了。”

虞南听见他的声音,赶紧回头比了个“嘘”,然后扭头看我,却发现,我也已经醒了。

我们对视的一瞬间,我立刻错开视线。

没办法看他。

不敢。

我是对他充满贪念的,而他太纯粹。

我是淤泥,他是莲花,弄脏了他,我怕是要天打雷劈的。

虞南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慌张地站起来,还弄倒了椅子。

他弟在床上笑他,笑得他逃出了卧室。

许程说:“滑雪的事儿是不是定了?”

虞南不说话,低头舔着他的甜筒。

他弟说:“定了定了,我妈答应了。”

之前许程生日,我们约好去滑雪。

我看着坐在对面吃甜筒的虞南,看着他袖口露出的一小节又细又白的手腕,有点儿心猿意马。

我问他:“虞南,你怕不怕摔?”

虞南还没抬头,耳朵先红了。

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我看他,他会脸红,我说句话他就能红了耳根。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甚至都怀疑,其实我们之间,是他在偷偷喜欢我。

他摇摇头:“不怕。”

“我哥不怕疼。”虞北说,“小时候我闯了祸,都是哥替我挨打。”

“没有,别胡说。”虞南皱着眉看他。

虞北靠着他大笑,两人腻腻歪歪的。

他说:“开玩笑,我是总闯祸,但我妈是把我俩一起打。”

我看着虞南,发现他右边的眉毛上面有个浅浅的疤痕。

“这是怎么弄的?”我抬手,蹭了蹭他的小伤疤。

他身子一滞,然后有些怯生生地说:“我……小时候跟人打架。”

“你也会跟人打架?”许程笑了,“不像啊!”

然后我听见虞北在一边哼哼:“还真的是,小时候我们院子里有个大我们两岁的烦人精追着我哥叫小媳妇,我哥烦了,就拿石头打人家,结果自己转身的时候被砖头绊了脚,脑门磕着了石头上。”

他捏了一把虞南的脸:“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看着虞北捏着虞南脸的那只手,没忍住,拉开了。

然后,我在他们几个的注视下,伸手揉了揉虞南被捏红的脸,警告虞北说:“别掐他。”

作者感言

不存在的荷德森/秦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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