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2
我好像要死了,但在意识消散前又被哥拉了回来。
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很急促的喘息,带着点求救一样的呻吟。
从小我就怕水,因为怕,从不敢靠近河边,也不敢下水去学游泳,此刻的我,就像是在深海沉沉浮浮,眼前忽明忽暗,连喘气都有些费劲。
我的身体好像正在进行着火山喷发,海底地震,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有这种感觉。
哥问:“南南,你喜欢吗?”
他的声音很远又很近,我甚至没法立刻辨别立刻回答。
他在我的身体里劈开一道闪电,炸开无数惊雷,我的血液跟着翻涌,像是风浪卷起的海潮。
疼痛和快感像是缠绕在一起的两根麻绳,同时抽打着我,让我不知道该求饶还是该感谢。
哥一会儿动得很快,像是要把我顶死在他身上,一会儿又慢下来,温柔地抚慰我。
无论快慢,我都欣然接受,全身心地去感受他带给我的这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就是掌管着一切的大主教,手持权杖,决定我的生死去留。
我想讨好他,想尽可能让他从这件事中感受愉悦,可我过分笨拙,除了配合他,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可是不管怎样,我们正紧紧相连。
这种感觉刺激的不只是我的身体,我的欲望,还有我的心我的灵魂。
我们正在做着最神圣也最邪恶的事,我们最该被祝福也最该被谴责。
我突然忍不住想哭,哭的不是这件事带给我的任何疼痛或快意,而是我们俩的命运。
我们为什么要是兄弟,为什么要以这样不可违抗的身份相遇?
如果我们只是寻常世界两个偶然相交的个体,我们需要对抗的或许只是同性恋爱这一件事,可如今背负着的却有比这更让人难以面对的事实。
哥贴着我耳朵问:“怎么哭了?”
我抬起手,这才发现,眼泪已经掉出来了。
我抱着他求他亲我,告诉他是因为太开心。
哥在我耳边轻声地笑,笑得我骨头都酥了,整个人化成粉末落在他的皮肤上,然后一点一点被他吸收,跟他融为一体。
如果可以这样就好了。
我想变成他身边的空气,或者他身上黏着的汗,这样一来就没人会发现我们有多亲密,我也不用担心有一天我们会被分开。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哥突然握住了我,不是我的手,不是我的脚,而是我自己都很少去碰的那个部位。
我甚至没办法低头去看,因为前后同时袭来的快感让我无力招架。
我是什么呢?
一个木偶,身上所有的线都握在哥的手里。
我甘愿被他俘虏,被他掌控,被他任意侵略任意占领,我是桃子,主动撕开自己的皮送到他嘴边,是苹果,把自己榨成汁为他解渴。
我被他打碎,又被他拼凑起来,他打碎了原本的那个我,拼凑起了一个全新的、融进了一部分他的意念的我。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为了别人失去自我,但那个人如果是我哥,我怎样都可以。
一股难言的刺激像是暴风雨一样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喷射出那些东西的,只知道当我回过神,哥已经笑着把手递到我面前,对我说:“南南,你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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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的人走的康庄大道,有的人走的是独木桥,那么我跟虞南就是正在趟着冥河往前走。
我每在他身体里动一次,都好像往前挪了一步。
他的声音缠着我,勒着我的脖子,哽咽着跟我说:“哥,我好喜欢你。”
最后,我干了一件坏事。
我趁着虞南不注意,摘掉了那个黏糊糊的安全套。
这一次,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阻隔,那种感觉,精神上的愉悦大于身体上的痛快。
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流淌下来的汗和他这个人,是我的卡隆,渡我到冥河另一端。
在我即将上岸的时候,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我可爱的渡夫。
他承受着我毫无保留的馈赠,并因为这馈赠在我怀里呻吟着颤抖起来。
这颗桃子被我吃掉了。
我不知道我们用了多长时间,只是觉得不过瘾不尽兴,我还不想离开他的身体。
他热气腾腾地缩在我怀里,喘出来的气像是传说中能迷惑人心智的靡靡之音。
我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又害羞地往我怀里钻。
我们这样黏糊糊脏兮兮地在浴室地上坐着,拥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我自己还在回味刚刚探入神秘隧道、趟过黑暗冥河的感觉。
前方一切未知,终点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但是在整个过程里,我循着水果的香甜气息和诱人的低吟呼唤走得很痴迷。
痴迷于这前所未有的冒险,然后开发出了一个全新的虞南。
沉浸在爱欲中的他,竟然是这样的。
眯起眼看着我的时候,表情色色的,像个贪吃的小孩子。
可爱又迷人,比我梦里尝到的滋味儿有过之无不及。
我们这样休息了好一会儿,因为担心家里人回来,不得不起身清理。
我知道,在那个过程中,尽管后来他似乎快感大过了痛感,可是最初和事后,他都不会太好过。
更何况,我还欺负他,让他的身体里灌满了我的东西。
我扶着他起来,让他抱着我。
我们站在花洒下面,开始冲洗混乱不堪的身体。
在打开花洒之前,我拉着他的手,让他去摸他的穴口,那里湿乎乎粘哒哒的,还有我的精液正顺着那儿沿着他的大腿根部往下流。
不会有比这更摄魂的美景了。
漂亮的虞南,他被我揉捏得泛着红的臀瓣,中间的缝隙处正涌出乳白色的液体。
那液体缓慢地顺着他的皮肤往下流,沿着他臀部的边缘,顺着他大腿内侧,淫糜地往下流。
我故意使坏,问他:“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只是因为害羞,拒不回答。
我拉着他的手,握着他的手指,让他自己往里面插,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在我怀里扭了扭。
“疼吗?”我问。
他摇头,然后挣扎着抽出手抱住我。
他撒娇似的说:“哥,你给我弄。”
我笑着问他:“我给你弄可以,那你的手干什么?”
“抱着你。”他仰起头,亲了亲我的下巴,“我想一直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