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周牧半工半读,期间加入了学校的排球社。毕业这天,排球社的社员晚上去聚会,周牧去了。
快结束时周牧接了个电话。十分钟后,方识舟的车出现在他们聚会的场所附近。他停在路边临时停车位上,把车熄火,给周牧发了条到了的消息。
方识舟刚刚加班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身上还穿着早上那件西服马甲,领带也没有松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腕表上的表盘闪烁着路灯折射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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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周牧学校有场排球比赛,他受邀去了。
那是一个大晴天,长空寥廓,只有淡淡薄云悬挂。好多观众都坐在看台上,方识舟也在。他没有穿正装,随意的装束令他身上显出一丝少年感。无心于周围女生的议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下面,只专心看向场内那抹肆意的身影。
周牧穿着球服,接球间隙他随意拉起衣服下摆擦了下脸上的汗,露出的深色腹肌令周围的女生发出一片尖叫声。
去大学报到前,方识舟把周牧的年龄改小了点。这四年校园生活也没给他带来容貌上的变化,反而时间像是在他身上定格了。周牧的脸似乎变得比以前更生动、有活力了。
结束后他下场,跟他一起的有一个男生,那人手臂随意搭在周牧肩上,证明他们之间关系不错。从周围不断地呼喊声中,能感到他们无疑是球场内的人气最高的两个人。
方识舟眯眼笑了笑,拇指摩挲了下腕上的表带。
准备起身离席时,方识舟被两个女生拦下,问能不能加个微信,被婉言拒绝了。
周牧一直寻找方识舟的身影,在看到他被两个女生缠身的时候,急得撇下程椰径直走到对方身边,拉着他出去了。
两个女生脸上难掩失望。毕竟方识舟长相出众,大多数小女生们很难不喜欢一个帅气、富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就拿这个事儿来说,周牧醋了许久,有段时间不乐意让方识舟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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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舟下了车,靠在车窗上抽烟。他看向那个不少人出来的门口,一眼便瞧见了正与别人说说笑笑的男人。
手指夹着香烟送到嘴边,方识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周牧。觉得这几年周牧没怎么变,就是性格开朗了不少。跟年轻人在一起的好处就是,心态总能跟着不老。这是好事。
这些年方识舟也没少往健身房跑。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已经三十三岁了,突然害怕起自己身材管理这块。但实际上他不管年龄、身材还是什么的都属于正当年。
周牧在门口看到了方识舟,跟这一群人道了别,边走边用手抓着T恤的衣领子往上提着闻了闻,之后大步朝路边跑去。
方识舟夹着烟的手放到一旁,以免烫伤了跑过来拥抱他的男人。
“结束了?”方识舟问,“玩得好吗?”
周牧松开方识舟,拿下他手里正准备往嘴里送的烟,不顾场合地亲了他一口。
“干嘛?”方识舟扬了扬眉毛问。
“不准抽烟了。”周牧说。
方识舟问为什么,周牧说,你抽烟的样子太性感了,不许在别人面前抽。
方识舟觉得好笑:“这儿哪有别人。”
“刚才程椰他们都看见了。”周牧皱眉道。
“合着你今天喝得不是酒,是醋。”方识舟揶揄道。
“臭吗?”周牧低头又闻了闻,解释说:“都是被程椰灌的。”
方识舟笑着看了周牧一会儿,心里有些恼火。过会儿他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说:“上车吧,一会给你毕业礼物。”
车在夜间的公路上行驶,方识舟驰入一段蜿蜒的道路,最后将车停在了一处空旷的停车场。这里四下无人,一片漆黑,只有车前的两道白色车灯,犹如黑夜里的一双眼睛。
“领导,这是我的礼物吗。”周牧说,一手抓着方识舟坐在他腿上的屁股。
方识舟食指勾着领带结松了松,拉着周牧的手伸进自己的西服马甲里,说:“这个才是。”
周牧贴着质感极好的薄棉料衬衫,摸到一种不属于皮肤的不平触感。
他喉结微动,抬眼看着背光的一双眼睛,哑声道:“你穿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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