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好几遍,手机却不知丢到了那里,停了不到半分钟,立刻又响起来,默认的来电音乐里甚至多了几分焦急。
阎守庭放开怀里的人,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伸手从床尾捡起那部手机,忍着情绪按了接通。
“阎总!终于联系到您了,沈氏医药的代表已经到了公司,您……”
阎守庭只能隐约分辨出几个字眼,说:“改天再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
阎昭又缩进了被子里,一晚上的时间,他已经没力气叫出来,声音低低地喘气。
阎守庭胯下的性器高高昂起,房间里已经弥漫着浓浓的Alpha信息素,他跪在床上,一弯腰就抓住阎昭的脚腕,往上摸上去,分开大腿,熟练地插进去。
阎昭被他顶得一颤,两只手依旧被绑着,腕部已经破皮,身体被肏的不断晃动,他就紧紧揪着手,手心被掐出消不下去的月牙痕。
Beta自身没有信息素,一晚上过去,阎昭浑身上下都浸润着辛冽的薄荷味,阎守庭从后面抱住他,在他颊边湿吻、索取,又急急地嗅闻了几下,察觉到无法获取任何给他安慰的信息素,阎守庭眉头一皱,找到他的后颈,想也不想地咬下去。
牙齿衔住那一小块凸起,即便阎昭没有信息素,腺体仍关联着他的神经,当然是受不了被这么对待,当即屈起手肘,身体挣扎起来。
“唔……不能、不……阎守庭、阎守庭!”
一夜的屈辱他已经受够了,现在阎守庭还把他当成Omega来标记。
Alpha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却连个易感期都抗不过去,只会像个发情的狗,凭什么,凭什么……
可如果他是Alpha,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他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反抗,可以用信息素抗衡。
可他……
一瞬间,阎昭心里想了很多,他的阻止没有见效,阎守庭还是在他腺体咬了下去,一股陌生的感觉如同电击一样,迅速传遍了五脏六腑,令他的手指和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呃……”
他喉间发出一声呻吟,阎昭后知后觉,这是他发出的声音。
来不及收声,阎守庭粗喘着在他后颈舔舐,欲求不满一样在他身体里挞伐,操弄的声音啪啪作响,原先射进去的精液都被磨了出来,泛白的淫液流了一片。
腺体里被注入了Alpha的信息素,这种临时的标记让阎昭忽然能够感受到空气里无处不在的味道,挤进了他的身体里,越来越多,简直要将他撑破。
属于阎守庭的味道。
阎昭觉得害怕,绝望,乃至于屈辱,可这种维持一整晚的情绪竟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亲近、满足……甚至是渴求。
“嗯呃!”阎守庭急躁地喘息,身下重重地顶进去,阎昭在他怀里绷直了身体,穴里绞得极紧。
阎守庭射精的时候,捏着阎昭的脸,含住他的嘴唇亲他,呼出的热气都拂在彼此的面孔上。
阎昭眉头紧皱,想说不要射进来,可这一晚上他说了好多次,没有用,阎守庭不会听他的。
阎守庭把他当成了泄欲的Omega,标记和内射都是他缓解易感期的手段。
论折辱人的本事,还是Alpha天生擅长。
性器抽出来,可精液射在很深的地方,好一会才流出来,腿根的两处牙印已经淡了,阎守庭将他转个身,抱在怀里。
阎昭闭上眼,呼吸渐渐放平,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很暗,拉紧的窗帘缝隙里透出黄昏的霞光。
手也没再绑着,要不是身体上的痕迹和异状,阎昭还以为发生的事都是一场噩梦。
“醒了?”阎守庭披着一件浴袍,近乎赤裸的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粥,“我煮了粥,吃些垫垫肚子吧。”
他嗓音依旧沙哑,神态却若无其事,就好像做出那些事的人不是他,而他只是一个来探望弟弟的好哥哥。
以至于阎昭都有些发愣,等阎守庭坐在床边喂他喝粥,他才倏地惊醒,抬手掀翻了阎守庭手里的碗勺,甜粥尽数泼在了阎守庭浴袍上——
“滚!”
还不算完,阎昭怒极,抓起身边能扔过去的东西砸过去,“王八蛋!你给我滚!”
短短一句话,阎昭已经气喘吁吁。
阎守庭却淡然自若,偏了偏脸,没躲,只是站了起来,解开腰间的系带,在阎昭面前脱下浴袍,下一刻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他捏着阎昭的手,提到头顶,眼神沉下来,呼吸仍在发烫:“你没力气,怎么承受得住我的易感期?”
阎昭这时才注意到阎守庭眼底翻涌的情欲,而被标记过的腺体能够暂时感觉到信息素的变化,他只觉得空气里的信息素变得更加浓稠,似乎和阎守庭的情绪息息相关。
“不想被操晕的话,”阎守庭用手指轻抚他的脸,“就听话。”
阎昭咬着下唇,猛然动手将阎守庭推开,又迅速补上一巴掌,阎守庭靠得近,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甩在了他的脸上。
英俊清贵的脸上迅速浮起掌印。
“阎守庭,你要不要脸!你还敢说!”
“……”
阎守庭:“已经这样了,阎昭,你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么?”
阎昭嘴唇抖了好几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上一次、上一次也是……我已经把那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我!我们,我们是亲兄弟啊……”
阎守庭神色一动,拿着阎昭的手按在自己腺体的位置,还在易感期,腺体凸起发热,真正碰上去的时候,他轻轻嘶了一声,像是抽气:“因为都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阎昭,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手指之下,Alpha的腺体上隐隐有一道陈年的伤痕,十八岁被美工刀划伤,让还不成熟的腺体留下了难以痊愈的后遗症。
易感期紊乱。
他的易感期再也没有准时到来,而是宛如一颗定时炸弹潜伏在他的身体里,每一次的爆发都让他失去理智,他想要彻底的性爱,完全的标记,可身边不能留下任何人。
这件事一直都是秘密,如果泄露这就是他的软肋,阎氏大少爷是个经不起信息素逗弄、控制不住易感期的Alpha。
再高的量级,又有什么用。
阎昭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也只是愣了一瞬,又铆足了力气推开他,大骂道:“别给我扣帽子,有病就去治!”
趁阎守庭失神的片刻,阎昭已经忍着身体的不适,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将手机抓在了自己手里,发觉没电无法开机时,他果断地移到另一边,从医疗箱里翻找到抑制剂。
“阎昭。”
阎守庭说:“抑制剂现在对我没用。我现在需要的是……”他走近,在阎昭面前蹲下,正要开口,“……”
手臂一股刺痛,针尖扎进血肉,阎守庭有所预料,也只是看着阎昭,“我说过了……呃!”
可很快,他猛然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不止。
阎昭丢掉那只抑制剂,上面的标签字眼明晃晃的:仅针对Omega人群使用。
他看了一眼因排异反应而痛苦的阎守庭,“我这里可没有Alpha用的抑制剂。”
“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