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昭极为害怕,但好在阎守庭最后并没有做下去,看他的目光带了点怜悯,像大发慈悲似的放过了他。
他被阎守庭挟在怀里,阎守庭亲他,一边很变态的握着他的腰,阎昭恶心得不行,却只能任由阎守庭揉圆搓扁,心中屈辱万分。
被拖到这段畸形的关系里,他不能再把阎守庭当成哥哥,不然这道桎梏迟早会勒得他喘不上来气,阎昭也觉得阎守庭没把他当成弟弟,亲情关系束缚不了阎守庭,阎守庭把他当做一个可以随意把玩的小玩意。
这种高高在上的戏谑,混迹在风月场上的阎昭不算陌生,他在挺多人身上见过,包括自己。
人生真是处处是意外,阎昭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想着。
阎守庭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略微用力,阎昭就没有办法这个吻里挣脱,牙齿被顶开,滑腻的舌头缠着他,阎昭快要不能呼吸,嘴唇被阎守庭含着吸吮,他抗拒地用双手抵着阎守庭,但收效甚微。
阎守庭喘息起伏,眼神却没有什么欲色,他摸了摸阎昭的脸,手指从阎昭湿润的嘴唇抹到颊边,“我的易感期好像要到了,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阎昭大惊失色,整个人一僵,已经心生惧意,盘算着如何拒绝或者是直接置之不理。
阎守庭像是轻笑了一声,轻易地洞悉了阎昭心中所想,将阎昭的下颌轻轻一掐,目光里带着审视:“别跟我玩失踪,小昭,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太难看。”
阎昭又对他露出那种恨恨的眼神,阎守庭被他看的有些烦躁,觉得阎昭有些不知好歹,加重了些力气,阎昭皱了皱眉,还是犟着不肯说话。
更令他意外的是,见到阎昭这样,他的身体竟然隐隐有了反应。
“或许很快。你上次害得我差点休克,我不知道这一次易感期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阎守庭淡淡地说,“这段时间,我会停药。”
这话说起来像是在通知,阎昭却立刻出了冷汗,他伸手扒着阎守庭的手,自己都没意识到身体在发抖,摇着头,“真的一定要这样吗,你不要Omega,也可以去找别的Beta……”
阎守庭说:“别人?别人哪里有你操着放心?”
阎昭脸色倏地惨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阎守庭,你这个王八蛋!”
他忍无可忍,直接抡拳朝着阎守庭砸过去,他本来是被阎守庭抱坐在怀里,动作幅度一大,两个人都往床上倒下去,阎守庭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拧。
阎昭眼前一黑,就被阎守庭摁在床上,阎守庭的膝盖抵在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掐着他的后颈,虎口恰好扼在他腺体的位置。
阎昭闷声叫出来,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令他一下子闭上嘴,阎守庭也一顿,却没有松手,反而用拇指在阎昭腺体上抚弄。
Beta的腺体远没有Alpha那么敏感,扁平无趣,没有什么诱惑人的味道,即便被标记,也会随着时间自然褪去,阎守庭低头看着,莫名有些分心。
腺体作为第二性的标志,这个动作是非常冒犯且狎昵的,对AO来说,和赤裸裸的勾引没什么区别,阎守庭心知肚明。
自分化以后,就不断有Omega对他献媚,爬床的不在少数,他不想让信息素凌驾于意志之上,但腺体留下的后遗症让他变得极度不稳定,易感期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他不得不一直佩戴颈环,避免因意外陷入易感期。
他讨厌失控,但在阎昭面前,他可以。
阎昭就该这样,为自己犯下的错买单。一个发挥不了太大作用的Beta,既不会有信息素的干扰,彼此又知根知底,这才是他的价值所在,而不是送给别的Alpha联姻。
阎守庭只觉得自己明白的有些晚。
阎昭瑟缩着,像是忍受不了他在他腺体上的触碰。
门外的响起的竟然是沈浮图的声音:“阎昭,你还好吗?我突然有点事,必须得过去一趟,跟你道个别。”
阎守庭回了回神,拇指正正好好摁在阎昭腺体的位置,阎昭本就紧张,阎守庭这么一搞,他神经都一颤,低低地发出呻吟。
其实声音很小,完全不至于传到门外,阎昭还是咬着嘴唇,用眼神示意阎守庭别再继续。
“Beta的腺体,也这么敏感吗?”阎守庭俯下身,手没松开,反而是说话时的气息落在他的腺体上,“那我标记你的时候,有感觉吗?”
阎昭一动不动,用气声道:“别说了……别说了……”
阎守庭盯着他看了两秒,松开了他,最后说:“记住我说的话。”
没等阎昭回复,阎守庭就去开了门,神态自若,手还搭在把手上,没有让开的打算,“他已经睡着了。”
沈浮图:“哦,我看他一眼就走。”
阎守庭客气地重复,“他睡着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我不会吵醒他的,”沈浮图脸上笑意渐重,“怎么说我也是他未婚夫,他不舒服我肯定是要去看看他。”
阎守庭道:“等你真的是再说吧。”
说完,他合上门,意义不言而喻,颇为礼貌地从沈浮图身侧绕了一下,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沈少不是还有事吗?”
沈浮图站在原地,被莫名拒之门外,半晌没有动作,闻言偏了偏头,笑意有些凝固。
“不急。”
他在手机上给阎昭发了条消息,听着房间里面受到消息的通知声,朝着阎守庭挥挥手机,“那我走了。”
他路过阎守庭身边,“大舅哥。”
阎昭没看手机,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急促的心跳好一会没有平息。
拖到晚宴开始,阎昭才磨磨蹭蹭地下去,阎立皑看他心不在焉,眉头紧皱,几次欲言又止。宴会结束之后,他跟阎昭说,“你过来。”
阎昭不言不语,跟着阎立皑到书房,阎立皑眉头拧着,深深看了阎昭一眼,说出了一句令人意外的话,“你是不是跟你哥说了什么?”
阎昭现在对阎守庭的一切草木皆兵,猛地抬起眼,“……我,我没有。”
阎立皑更是认定今天阎守庭来找他是缘起于阎昭,嘴唇抿着,说道:“没有?那为什么他说,和沈家的联姻可以再缓缓。”
“不是你让你哥来说这件事的?”
阎昭一愣,第一反应仍是:阎守庭为什么要帮他说这件事?
但他又想起阎守庭对他做的那些混账事,情绪翻天覆地的变化,怀疑阎守庭动机不纯,满腹恶意之中,心中那点意外之情烟消云散。
“我没有找他。”阎昭说,“但是我确实对联姻这件事有意见,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阎立皑眯着眼睛看着他,看起来像是在思考阎昭的话,最后也只是喝了口茶,说道:“你愿意与否,都改变不了,但千钧未来和沈氏的合作密切,不会让你吃亏。等你和沈浮图订婚后,会为你们成立一家公司,由你和沈浮图持股,另外我和你妈妈各自给你百分之三的千钧股份,还有一些国内外的地产、黄金储备,车和房产你可以随便提,阎家的嫁妆不会少你。”
“这段时间你不要给我惹事,联姻的新闻已经在拟,还有一些合约需要你签字,所以在家里安分点,我不希望到时候又联系不上你。”
阎昭手心里出了汗,听进心里去的只有头一句话,浑浑噩噩的,还是不想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也不想和Alpha结婚。
但想到自己近来的遭遇,没有立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