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元洲紧绷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虽然伸了舌头,但最后只舔了上面那张嘴。
淋浴间的莲蓬头开着,热水喷洒了一个多钟头。氤氲雾气中,楚涟腰脊酥麻,热汗淋漓,软在郁元洲怀里大口喘气。
太舒服了,他没忍住,又尿了。哥哥不像上回那么生气,眼神里有一些浓郁的、楚涟看不懂的情绪。
郁元洲手闲下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拧矿泉水瓶盖,给弟弟喂完水,才像是忍无可忍似的,扯了下运动裤变得紧绷的位置。
“哥哥,我帮你吧。”
郁元洲让楚涟出去,想要从更衣凳上站起来,楚涟耍赖扑到郁元洲腿上:“礼尚往来!”
说完不给郁元洲拒绝的机会,伸手扯下他裤子,然后,猝不及防被弹跳而出的粗硬棍状物拍到了脸。
楚涟惊呆了,郁元洲在他面前总是藏着掖着,这是楚涟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哥哥的这根东西。
这也太……他俩不是兄弟吗,为什么差别这么大,简直离谱。
虽然大,但瞧着并不可怕,形状好,颜色也好。楚涟情不自禁吞咽唾沫,凑上去,含住冒水的顶端轻轻吮了一口。
唔,很细微的一丝腥味,可以接受。
啪嚓,郁元洲点燃咬在嘴里的香烟,哑声说:“别磨蹭。”
“哦。”
楚涟乖乖低头,张嘴含住哥哥的阴茎,慢慢往里吞。太大了,楚涟浅浅吃了会儿,吐出来,揉揉酸疼的腮帮子,扶住笔直粗壮的阴茎,伸舌去舔遍布茎身的青筋,边舔边揉弄底下的肉球。
郁元洲蹙眉微仰起头,忍耐着吸了几口烟,抓住弟弟头发:“玩够了没?”
楚涟收回不断揉弄的手,脸蛋儿通红,新奇又害羞:“哥哥,你这两颗球球,手感好好哦。”
“闭嘴。”郁元洲额角微微抽搐,吸完最后一口,碾灭烟蒂,看着撅着屁股跪在他腿间骚而不自知的弟弟,沉默几秒又让人张嘴。
简单的张嘴还不行,郁元洲嗓音沉沉,命令道:“张大一点。”
楚涟辛辛苦苦吃得泪眼朦胧,一看时间,才过去不到十分钟。
郁元洲的阴茎变得更粗更硬,盘虬的青筋被柔软的唇舌反复蹭过,愈发亢奋地勃动起来。楚涟被顶得干呕,艰难吐出来,咳嗽两声,泪眼汪汪仰望下颚紧绷的郁元洲,也没意识到自己做得多不好,只知道撒娇。
“哥哥,我膝盖疼。”
郁元洲捏住弟弟下颌,两根手指伸进去搅弄。楚涟呜呜嗯嗯喘叫,可怜巴巴望着郁元洲,又开始掉眼泪。
嘴这么小,喉咙也浅,连一半都难吃下,才几分钟膝盖就疼了,娇气成这样,能干什么。
郁元洲烦躁“啧”了一声,捏捏楚涟的脸,这些日子被当小少爷好好养着,日日山珍海味,早中晚进口水果牛奶不停,吃好睡好,脸颊终于长了些肉,体温一高,瞧着粉嘟嘟的,非常可口。
郁元洲心潮澎湃,面上仍是一副冷酷模样,把弟弟拉起来坐腿上,扣着后脑勺亲上去。
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末了把人赶出去,熟练地单手撑墙,皱眉想,完蛋,他好像也有了瘾。
沈猷国庆陪表弟回了趟他老家,在沿海小城里待了六天,回来家都没回,拎着两箱大闸蟹就来找郁元洲。
管家亲自迎上去,从沈猷手里接过装大闸蟹的礼盒箱,递给边上的帮佣。
楚涟正好从楼上下来,看见沈猷微一怔愣,感觉有几分眼熟,不由将视线投向身后的管家。
管家还没开口,就听沈猷“哟”了声,走到楚涟跟前,很是自来熟地伸手拍拍他肩:“小楚涟。”
这人只比哥哥矮几公分,楚涟仰头看他,眼里的疑惑不加掩饰。
“忘记啦?”沈猷扯开骚包的真丝衬衫,给楚涟看右锁骨下方的蜥蜴文身。
一旁管家很突兀地咳嗽起来。
楚涟想起来了,某天他照例在喂完狗后给远在卑尔根的郁元洲打视频,是这人接着。他当时披着酒店的白浴袍,脸上涂满面膜,懒洋洋敞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一点没把楚涟当外人,拿着手机边擦头发边喊他弟弟,说郁元洲睡着了,让楚涟有什么烦恼可以和他说。
谁要和他说啊,又不认识。
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郁元洲的房间里?穿着浴袍,拿郁元洲的手机,还亲热喊他弟弟……
楚涟暂时还不知道这人和哥哥的关系,但他明白一个道理。
哥哥只有一个。
不能分给别人。
不管这搔首弄姿的男人是谁,直觉告诉楚涟,把他当半个敌人准没错。
楚涟不咸不淡瞥一眼沈猷,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沈猷摸着下巴看楚涟远去的身影,琢磨半晌,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晚饭后,郁元洲和沈猷进了书房,楚涟强忍住趴门偷听的欲望,坐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里,鬼鬼祟祟翻开套着正经书皮的课外书,查找目录,直接翻到“痛打小三”的章节。
连着看完五章,书房门还关着,楚涟坐不住了,下楼去端水果拼盘,本想送到楼上,发现车厘子又大又甜后,放弃了。
这么好的水果,不给外人吃。
楚涟端着水果拼盘去后院,在豪华狗屋旁坐下,拖油瓶摇着尾巴过来蹭他腿。
“苹果片你一片我一片,龙眼你一颗我一颗,大草莓你一个我两个,车厘子你一个我两个。”
拖油瓶睁着狗眼看楚涟,左前爪偷偷踩住一颗不小心掉落在地的龙眼,右前爪踩按钮:谢谢主人。
楚涟分完水果,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摆弄一会,从拖油瓶的定制铜饭盆里将龙眼一颗一颗往外挑,边拿边解释:“这个含糖量太高了,你别吃。”
拖油瓶委屈巴巴看他,楚涟摸摸狗头,亲一口,耐心跟狗讲道理:“你已经八十多斤,要开始控制饮食了,再胖下去离上桌不远了你知道吗?”
拖油瓶不知道,它只知道楚涟以前偷吃它的水果,现在又光明正大吃它的水果。
“别这么看我,之前偷你东西吃也是担心你胖太快,你看你主食天天吃的啥,大鹅胸鹿腱子生骨肉饼兔肋排羊奶大肉罐鹌鹑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水果零食要是再吃那么多,不得胖成球啊。”
“我上次问过小荷,她说本来没那么多的,是郁枫偷偷让人给你加餐,他知道你满一百斤就要被噶所以才那么热心积极,你傻不傻,天天在那埋头吃吃吃,我那样做是在救你啊!”
楚涟揉揉拖油瓶脑袋,又亲亲它:“爪子拿开,我看到了。”
书房里。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瘫坐在沙发里,各玩各的手机。突然沈猷手机震了一下,他退出游戏,看完表弟的信息,打字回复:今晚不回去。
表弟发来一个哭脸表情。
沈猷没理会,继续打游戏,过几分钟,又有消息进来,这回是亲哥。沈猷踢踢郁元洲:“我哥问你汇景那个项目的合同什么时……”
郁元洲回踹他一脚:“假期不聊公事。”
好巧不巧正踹在被表弟掐出严重淤痕的地方,沈猷正愁找不到发泄口,借题发挥摔下手机,起身撸袖子:“芋圆粥你有本事跟我打一架!”
郁元洲戴着耳麦,正光明正大偷听一人一狗对话,没空搭理他:“我没本事。”
换做以前,郁元洲是很乐意应战的,毕竟揍人对他来讲是仅次于睡觉的一项爱好。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郁元洲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面上分明没有表情,沈猷却夸张地长长“哦”了一声,还带拐弯。
“懂了。”沈猷一拳砸进掌心,一锤定音,“单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