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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重生养夫郎 岛里天下 5711 2025-07-19 08:33:53

“越是往北边儿走, 雨水好似越少了些。”

祁北南和赵光宗赶了七日的路,出了磷州界,归到了去京城的官道上。

在磷州府界上, 接连几日都在断断续续的落雨, 赶路怪是不便。

他们坐在马车里尚且还好,倒是苦了车夫,驱着马匹,得受外头的春雨所扰。

不过好在是物品准备齐全, 有蓑衣草帽,不至教身子打湿了去。

在通往京都的官道上,倒是晴朗。

马车上拘了好几日的祁北南和赵光宗, 一并下了车, 在官道上随着马车步行松展一番身子。

“怎就是不能动了, 可是车轱辘卡了石子?”

“郎君, 查检过了, 车轱辘完好。”

赵光宗与祁北南正闲说着, 就见着前头停了两辆马车堵塞在官道边, 几人正围着车子不知作何。

祁北南远瞧了一眼, 那车子上也插了官府的镖旗,看着像是金陵府那边的官旗。

“指不准也是赶考的读书人, 我们上前去瞧瞧。”

赵光宗点头,两人快步过去。

“出了甚么事, 可需搭把手?”

祁北南唤车夫将车子停在后头靠边处,省得两行人的马车并排堵在一处将官道都占了去, 再来车马通行不了。

“郎君, 我们的车子不知如何动弹不得了,可是阻了郎君的道。”

祁北南道了一声:“不曾阻。”

话音刚落, 车子另一头绕出来个月白交领的年轻男子,头束玉簪,腰配美玉。

男子生得清瘦,身形盘顺,但却有一股懒洋洋的感觉。

他扬起下巴瞧了过来,眉间生得一颗浅红的痣。

祁北南看见男子的身姿便觉有些眼熟,待瞧其面容时,不由一怔。

“二位可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男子偏头瞧见后头马车上的官旗,他轻吸了下鼻子,食指揉了揉鼻梁,似乎有点想打喷嚏。

一双眼睛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好似是没睡醒就被生喊起来了一般。

“正是。”

男子见状,抬手做了个见礼。

“在下姜汤源,打金陵过来进京赴考。”

祁北南嘴角浮起了一丝笑,亦与之做礼。

“在下祁北南,自磷州前来。”

赵光宗也做了介绍。

三人都是年纪相差不太多的年轻人物,在此遇上,倒是不如那些年纪拉得很长的举子生分。

再来又都是同考,在此荒郊野岭间,便生出些好意来。

祁北南唤秦缰与姜汤源查检了一番车子,方才得知是内轴断裂了,幸好发现得早,否则车棚还得坠散。

这截官道近处不见驿站,只有二十里地外有一处村落,要想修缮好车子不易。

祁北南便道:“姜郎君若不嫌,可与我们结伴同乘,余下一个伙计处理车子的事。”

“待着到了前头城中,另行买车子便是。如此也不会耽搁赶路的时间。”

姜汤源思索了片刻,道:“如此便叨扰二位了。”

这厢说妥,姜汤源前去另一辆车子前,他轻声道:“阿团,我们与两位郎君结伴。”

话毕,车子上下来了个面容白皙的小哥儿。

他怀抱着一只胖滚滚的圆眼狸猫,猫儿在他怀里十分的温顺,似乎见着从马车里头出来了,还伸了个懒腰,肥嘟嘟的猫掌张开成了一朵四瓣小花。

小哥儿与祁北南和赵光宗行了个礼:“麻烦二位郎君了。”

祁北南见着姜汤团,微有些意外他竟然也在。

说来,也是有大几十年不曾见过他了。

姜汤源这个唯一的弟弟,性子沉静,不喜多言,但心地良善。

当初他在金陵读书时,姜汤团每每与兄长准备吃用都会多预备一些,更甚有时候准备两份。

大抵上就像是小宝待赵光宗那般,他与姜汤源交好,姜汤团也把他当做兄长一般。

奈何却也不是长寿之人。

姜汤团到了年纪,姜家将他下嫁给了一位看中的门生。

那门生婚前百般乖顺,待着迎娶了姜汤团后,依靠姜家的门路将官坐稳,渐渐便变了模样。

离了岳家的眼皮子,到地方上任官时,先是纳青梅竹马,后又醉酒与姜汤团动手。

婚后的第三年,姜汤团难产离世。

彼时姜汤源气怒至极,生是追到了门生任地上,将男子痛打了一顿,险些废了他的手脚。

因殴打官员,还受言官参了一本,遭了贬斥。

赵光宗不知祁北南所想,与姜汤团回了个礼后,见着身侧的人看着姜汤团不为所动,像是丢了神似的,他自后头轻轻扯了一下祁北南的衣裳。

祁北南回过神来,与姜汤团做了礼。

“你怎么回事,莫不是赶路赶傻了。”

赵光宗与祁北南回车子上整理东西。

“当心我回去告诉宝哥儿去。”

一会儿一辆车子教姜汤源同坐,另一辆车子则与他放些行李。

如此周展开,才不会打挤。

祁北南失笑:“我没旁的歪心眼儿,你想多了去。”

须臾,姜汤源携着行装过来。

一些行李放在了赵光宗车子上,他与祁北南同乘了一辆马车。

车子晃晃悠悠,姜汤源一直揉着鼻子,想打喷嚏又打不出,鼻腔却痒。

一只手递了个水囊过来:“往北走天气干,喝些温水能有所缓解。”

姜汤源接下水囊,吃了一口。

祁北南道:“鼻腔不适,可适当按压迎香穴、鼻通穴。”

“祁兄广知,还通晓医理?”

姜汤源盖上水囊,道:“大夫亦是与我这般说的。”

祁北南哪里通晓甚么医理,不过是占着与人是老相识的便宜。

他道:“我不过也是恰巧晓得这点。”

起了话头,两人接着又说谈了几句。

因着是半道结伴的人,姜汤源心中还设着防备心,两人虽同乘于一辆马车之中,他也只与祁北南说些书本课业,沿途风土的事情。

不与之提家中情形,吃用等,只怕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他这人看似迷迷瞪瞪,实则心眼儿不少。

可与祁北南闲散说了几句,发觉竟与他出奇的谈得来。

与书本的见解相同,所思也一致。

一路上与祁北南结伴甚是欢愉。

待着抵达了厢阳城,姜汤源置买了新的车马,也不曾与祁北南和赵光宗分道扬镳,反而是与之约定一同去向京城。

再度结伴,姜汤源显然要更亲近了些。

驿站住宿时,姜汤源取了一只盐水鸭,几只咸鸭卵出来与祁北南还有赵光宗尝吃。

祁北南也拿出萧元宝与他做的油酱菜来,原本准备的肉饼、卤味,在磷州界内就吃了个干净。

如今三月天里,并不热,这些菜肉能存好几日,但是出来也十日光景了,再放也都变了味道,早些吃罢反倒是不糟蹋。

然则油酱菜浸在菜籽清油之中,不易腐坏。

只要爱惜着,启开菜坛子取用时,筷子洁净,取用后迅速封好口,保存月余是不成问题的。

便因能存得久,祁北南才舍不得吃。

他心头挂记着人,总还想着等到了京城的时候启开来。

赵光宗见着祁北南拿了油酱菜,笑与姜汤源说道:“姜郎君好口福,今日能吃到阿南手中的油酱菜。你不知此人多抠,路上央了他几回都不肯启了吃。”

姜汤源闻言看向祁北南:“何种珍馐,祁兄如此珍视。”

祁北南道:“哪里像他说得那般,只是油酱菜存的久些,便没急着取出来用。”

他一头说着,一头便开了酱菜,立时一股油香味道散出。

姜汤源一双迷糊的眼睛亮起来:“光是闻着就觉香,倒不枉赵兄念着。”

祁北南把油酱菜用勺子舀进碟子里头:“姜郎君只管尝吃,这油酱菜配粥,夹在馒头素饼里吃倒是送口。”

姜汤源不客气,动了筷子。

闻着香的油酱菜,吃着更是口齿缠香,若是配粳米饭,他觉着能送三碗进肚。

“这是如何做的,味道竟是这般香人。”

祁北南见姜汤源不吝又动筷子,便道:“我只晓得这油酱菜是选用冷不结团的清油,将脆嫩的上笋结,香蕈,雪菜,肉糜合炒而成,至于其间入了哪些香料,我还真不知。”

“看似家常菜,用料却好生精细。这般体贴用心,可是家里人做的?”

姜汤源觉着味道实在美,出门在外,家里多少都会预备些酱菜在路上吃。

他往前只觉着在外无奈下不得馆子才只能吃这些,今日尝吃着了好的,方才觉得竟是好食。

“是。”

祁北南道:“是我……夫郎与我做的。”

说出这般称谓,他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些弧度。

赵光宗闻言,不由得看了祁北南一眼,只笑,不说话。

姜汤源眉心一动,笑道:“原不怪祁兄不舍取出吃用,不光是这酱菜味好,情意更好。”

祁北南道:“见笑了。”

说罢,姜汤源又招呼着两人吃盐水鸭和咸鸭卵。

这都是金陵的菜,盐水鸭瘦香不说,那咸鸭卵当真是腌得好,油润润金黄黄的,夹上一点送进口中,滋味香醇。

祁北南也是好些年不曾吃上这一口了,吃了好几块鸭肉。

足又吃了两只咸鸭卵。

姜汤源觉着祁北南的油酱菜好,讨了一碟儿送去与屋中的姜汤团吃。

夜里,赵光宗泡了泡一双长坐而疲软发胀的脚。

热水浸过脚脖子,泡了一刻钟的时间,只觉着身体都松快了不少。

明早一早还得起来赶路,他今晚不打算温书了,预备早些歇息。

不想站起来肚儿却发撑,晚食姜汤源带的盐水鸭子味道好,他此前没吃过,便吃用了不少,又是实在的肉,倒是现在都还饱着腹。

瞧着窗前撒着的月华,外头月色当不错,不妨出去走一圈消消食回来再歇息。

这时辰驿站外头还有几个官差正围坐在一处吃酒菜侃话,见着赵光宗出来,道:“郎君,可勿走远了。”

“我就在驿站周围走走。”

夜色皎皎,虽是不如夏夜里的月儿明亮。

但今日十六,月亮倒是圆。

他绕着驿站走了三圈,返还来时,肚子里差不多松快了。

驿站园子里头吃酒的官差也都散了,只余下了个在收拾打扫的老妇。

赵光宗迎着月色正预备回屋去,仰头见着阁楼上的姜汤团。

他身上系着一件连帽的井天色缀白毛斗篷,整个人浴在月光之下,一张不大的脸宛若镀上了一层清白的光。

许是人也在赏月,目光静静的看着远山处的银盘。

赵光宗正欲收回目光,不想扰了人清雅。

忽的起了风,阁楼旁的一株开得繁盛的李花散乱了花瓣,从姜汤团身侧拂过。

他一时贪看,定住了目光。

上头的人大抵也是注意到了赵光宗的目光,他微垂下某之际,手间的帕子忽的教风给扬了去。

轻盈的手帕随风自阁楼飘下,竟受风吹至赵光宗的胸口间,他身子阻着风,帕子竟是好一晌落不到地上。

赵光宗见此,将帕子拾了起来。

他仰头看向阁楼,姜汤团也微有些紧张的双手扶在栏杆上往下看。

四目相对,静默了片刻。

须臾后,伺候姜汤源的一个小哥儿方才下楼来,从赵光宗手上取回了手帕。

回至屋间,赵光宗也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他坐在窗前,只觉那张手帕的料子当真是好,丝滑柔软,上头似乎还绣着几片栩栩如生的竹叶。

一丝淡淡的香味尚且还余留在他拾过帕子的手间。

赵光宗嗅不出究竟是甚么香,却觉格外的好闻,清新雅淡。

这样的味道,出现在姜汤团那般话少,安静的小哥儿身上,似乎很得宜。

他躺进床榻间,心中想着,姜汤团的话确实很少。

结伴了这些日子,两人好似也就初次见面时做见礼说过一回话,此后的这些时两人撞见,他也不过微微颔首致意,不曾张口……

赵光宗不知何时才睡了过去。

翌日,大伙儿早食都快吃罢了,他才迟迟的起了身。

祁北南见着出门来的人,与他添了一碗粥,外取了一个馒头递过去:

“可是驿站没睡好?往日里最是起来的早的。”

赵光宗接下,摇了摇头:“没。只是贪睡了。”

昨夜似乎一夜的梦,然则清醒时,却又记不得梦见了些什麽。

祁北南一行人抵达京城时,已然距从岭县出发去了十三日之久。

京都巍峨繁荣,富贵迷人眼,教一行从地方上来的考生看得浑身都有了些劲头。

一扫舟车劳顿的不适,全然受风土人情而吸引了去。

姜家几代人为官,京中有亲眷,自是不必在外头寻住处。

两厢各留了通讯地址,至此才做了别。

祁北南貌似头回来京,实则轻车熟路。

引着赵光宗前往内城与外城的交界地段,在一处唤作羌梧坊的地方寻到了合适的落脚处。

两人合赁了个一进院子住了进去。

祁北南率先落笔写了封家书,教邮驿快马加鞭送回岭县。

他本想是教秦缰返还的时候带回,只他人也才到京城,不好教人立马折返,如何也得歇息个三两日,养足了精神才好回去接人。

然则岭县这头,萧元宝捏着手指算了算日子,估摸着祁北南也当是到地方了。

他便着手预备着自个儿要去京城携带的物品。

白巧桂在家里来顽,得晓他能去京城,心头羡慕的不行。

“他也没说教我去京城,半点不惦记我。”

白巧桂捻着一块果糕吃,嘴里甜滋滋的,心头却苦巴巴儿的。

“罗郎君便是有心你去,只怕白伯父也不准。”

萧元宝不晓得京城那头的天气,摸不准要带些甚么样的衣裳过去。

收拾了两件喜欢的,便置在一头,等着祁北南与他捎了信回来再做打算。

“你们俩如今定了亲,可说甚么时候成婚?”

萧元宝眨了眨眼睛,忍不得打探一番。

“日子没定呢,许也得等至明年了。”

白巧桂道:“今年会试,中与不中都有得耽搁。”

萧元宝点点头,想来也是。

“待着初九进考场一日,咱俩一同去庙里烧炷香吧,再捐上些香火钱。”

“好哇。”

白巧桂答应道,待着四月里头,天气暖和了,出门踏青游玩的人也多。

出去热闹一下也好。

“这开了春儿,冯娘子的身子不晓得可能好转一些。”

萧元宝微微叹了口气,去年冬月,一季冯娘子的身子都不见得好。

他过去瞧人的时候,整个宅子似都浸在药汤里一般,走进去就能嗅着味儿,教人心头多忧心。

“今儿整好空着,不妨去瞧瞧她老人家。”

白巧桂如此提议道,冯娘子虽教萧元宝做菜,可待她也好。

每回过去的时候,总与她些好吃食不说,还拿些稀罕东西送于她。

萧元宝应声说好,去前,又在灶上收拾了一盅鸡汤。

冯娘子的肝不多好,萧元宝听白巧桂说石斛、玉竹这些草药养肝。

他想着冯娘子终日里吃药,只怕是再不惧苦的人吃多了汤药也嫌难以入口。

为着老娘子能舒坦吃上几口汤药养肝,他便将这两味药材入进乌鸡一同炖,添些干橘皮增风味。

问了桂姐儿,如此做来不坏药性,炖出来的鸡汤还香。

“这汤炖得入味儿,别有一番好滋味。便晓得是药,我也乐意多吃些。”

冯娘子得了萧元宝的石斛乌鸡汤吃,面色红润,笑着夸萧元宝:“你这贴心孩子,总想方设法的为着我好。冬月里受你送来的那些药膳吃了,我觉着身子好了许多。”

萧元宝道:“冯娘子便是夸我,不过听得你身子有好转,我心头还是舒坦。”

“不是说来诓你,实是你做的药膳好,滋味美。药膳吃着跟平素里吃餐食一般,我肯多吃些,不似吃药汤的抗拒,养了身子。”

冯娘子拍着萧元宝的手:“这个冬月都不似往年的冬那般难熬,你瞧瞧,我的气色都红润了。”

萧元宝今儿过来,倒是瞧见冯娘子的气色确实红润了不少。

他见此道:“也是桂姐儿,她与我说了哪些药材如何用,我这才能琢磨点药膳出来,否则如何做得来这些。”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

冯娘子吃罢了药膳,引着两人进屋去。

取了两只描金的红匣子出来,与了一人一只。

萧元宝开了匣子,内里是把珐琅彩镜子,不知是什麽物做的,镜面照人可清晰。

他还不曾见过能将人眉眼鼻子如此清楚照出来的镜,不免稀罕。

白巧桂得的是一只花丝银蜻蜓簪子,工艺精湛灵巧,十分美丽。

瞧得是如此贵重的物品,两人都不敢收。

“我知你俩定了亲,这是一点子心意。”

冯娘子把匣子推过去:“长辈送与晚辈的小礼,乖巧的小辈可收下。”

白巧桂与萧元宝对视了一眼,方才谢过冯娘子收了下来。

“你俩定亲下的郎君都是读书人,前程远大,好得很的事情。”

冯娘子倒是真与两个孩子高兴,又忍不得嘱咐他们两句:“只我是过来人,与你们唠叨,成亲以后也不好一味的依附郎君,需得寻着些自己的事情做才好。”

“桂姐儿我是安心的,她医术好,有这番手艺在,总有得是好处。”

冯娘子与两人亲切的坐在一处,她偏头与白巧桂道:“只要成婚后不疏了手艺,是上是下都走得通,不愁。”

说罢,又看向萧元宝,道:“宝哥儿是有上进心的孩子,与我相识,也是为着手艺功夫,极好。”

“祁郎君我见得几回,他才貌俱佳,为人处世老道,将来会有大前程。老娘子一生阅人无数,不会看错。”

“他将来做了大官人,官眷便不好是与人置席掌勺的灶哥儿了。那些个官宦人家,甭看出身高,实则也与乡野上的娘子夫郎一般,爱说人闲。”

“你与郎君情意是深,可久听那些瞧不起人的话,听得多了,难免不会生出些嫌隙来。”

萧元宝仔细的听着冯娘子说,他心中觉着娘子说得不差。

其实自阿南哥哥中举以后,身侧往来的人渐渐都有了些改变,他出门营生置席,便是哥哥只还是举子,也有些跌了他的颜面了,若他再出息高中进士,那必又是另一番天地。

祁官人的夫郎擅治菜,这般听来是个长处;可祁官人的夫郎是个灶哥儿,听着好似就不大对味道了。

冯娘子见萧元宝不说话,道:“你别怪老娘子多嘴,在你们情意浓厚的时候说这些话来。”

萧元宝连忙摇头:“娘子说得极好。”

“我跟着娘子学了许久的菜,大菜已会,如今出门去接席,只怕是那些人家都争着要我去,可我却不曾着手去办这些事情。”

“一则,家中事多不得空;二来,心头也隐隐觉着不妥当。”

祁北南去了京城,这阵子他在家里无事,也才静下心来仔细想了一番自个儿的事。

“只我幼年就学了这桩手艺,若是不与人置席掌勺,岂非是白学了这些年。”

他心中有些纠结。

冯娘子笑:“会手艺只有好,没有白学的说法。不做掌勺,也总有旁的用处。”

“开食肆,办酒楼,东家懂得做菜,才更好经营。”

“家里倒是有一间铺子还留在手头上,开个食肆也无不可。”

聘请上厨人,他常去盯看,琢磨菜单即可,不必要亲自在灶上掌勺。

如此旁人也不好多嘴什麽了。

只是,也还有不恰当之处。

还是那句话,要是哥哥高中了,往后做官定是不可能在岭县的,如此他如何看管这头的铺子。

只要铺子经营久了,入了正,倒也不必他在跟前盯着。

可如此,少不得也要个一两年的光景才好。

萧元宝心头没个定数,求教冯娘子。

老娘子只说,要他先多去了解一番行情,熟悉了食肆酒楼这一行当以后,再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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